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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夫郎有点甜(穿越重生)——小阿锦

时间:2024-04-06 10:08:14  作者:小阿锦
  而且额头上又有刘海遮挡,红痣那么小,只轻轻点一抹脂粉上去别人就看不见了,谁会刻意去观察呢。
  与烤兔子一同摆上盘的,是他们刚刚放进火堆里一同焖烤的竹筒饭。
  里面也切了肉,放了油与盐,现在将其切开。不仅有烤肉的美味,还带着竹子的清香。
  酒足饭饱后,他们随便找些干燥的枯草铺了下,和衣而睡。
  以地为席,以天为被。
  白谨和左安礼躺在一块,他打了个呵欠,眼角泛出生理性盐水,不过一会儿就睡着了。
  左安礼倒是盯着他的睡颜定定看了好几眼,又去包袱里找了张毯子盖在他身上。
  先下天气还有些凉爽,倒春寒未过,就这样睡着很有可能会感冒。
  等事都做完了,左安礼才阖眼睡下。
  一旁警惕四周的护卫将左安礼的举动都收入眼中,他半响无言,只恨自己看得透这些少年青涩热烈的心思。
  *
  下午赶路的时间变少了,不像早晨那么兴奋,骑着马就像刚被放出栏的哈士奇那样四处撒欢,他们渐渐习惯这样悠闲自在的赶路方式。
  不需要去在乎时间,捧着书慢慢看,互相问对方问题。
  左安礼他们三个还好,是属于正常交流范围。
  褚成和白谨那就属于臭味相投了,拿着《风流俏寡妇》《美艳狐妖报恩记》一类的话本子偷偷摸摸地说个不停。
  真实名字自然不可能这么露骨艳俗,还是类似与金X梅那样清新脱俗,第一眼让你以为是在单纯写文人墨客的赏花韵事,内里究竟装着什么,就得自己体会了。
  幸好他俩讨论的声音小,叽叽喳喳也不算太惹人厌,否则就得被提溜到一旁训诫。
  白谨就被左安礼罚抄书好几次了,明明就是一个小孩子,可是微微一笑时明显特别生气的模样,却令他怵得慌。
  左安礼:感动吗?
  白谨:不敢动不敢动。
  暮色逐渐暗淡,远处的夕阳斜射而下,天边染上层层叠叠的红霞与橙黄,好似画家泼洒到天空的油画。
  等太阳落到地平线下,天就要彻底黑下来了,在此之前他们得找个地方落脚才行。
  走走停停间,总算找到了一处破财的城隍庙,虽然布满了蛛丝网和灰尘,但好歹算是个能遮风避雨的地方。
  这座庙宇想来被废弃已久,城隍爷的雕像已经有不少裂纹,祭祀的烛台东倒西歪地散落一地。
  在白谨他们扫出一片宽敞的地,正铺干草当垫子时,庙外突然传来几道清朗脆亮的声音,他们正交谈着往这边走来。
  护卫肌肉紧绷,隐蔽在一旁,神色微凛地看向来人,在发现只是三个十几岁的少年后,他才略微放松了些。
  都是些俊逸非凡,仪表堂堂的少年人。
  为首的那位少年衣着不菲,袖袍衣领上还有繁复的暗纹,神态骄矜清贵,隐隐有藏不住的傲气,眼底还藏着睥睨的姿态。
  寻常人家养不出这样金尊玉贵的少年来,此人一入目,他们几人就能看出来这人身份定然不简单。
  不过褚成等人倒是并未怯弱气虚,神色如常地冲他们拱手问好。
  左安礼神情疑惑,他总觉得自己仿佛是在哪见过那位少年,只是具体是谁却想不起来了。
  两方人马互相见礼介绍,领头的少年名为黄玄度,性格傲气,但也维持着基本的礼仪。
  看他家境也必然是大富大贵之家,有些傲然也是人之常情,在场的人都未把这放在心上。
  轮到白谨介绍自己时,不曾想对面几人竟是认得他。
  黄玄度诧异道:“你就是白谨,那个广兴县白谨?”
  白谨满头雾水地应道:“是。”
  “确定不是重名吗,你是不是被父……咳咳,被皇上册封为县男的那个?”黄玄度追问道。
  白谨难得有些羞涩:“对。”
  在这么多人面前承认自己的爵位,羞耻得他脚趾都要抠地了。
  “没想到你竟生得这般模样,倒是一点都不像下田干过农活的粗糙。”黄玄度感慨道。
  左安礼隐隐不愉,站过来侧身挡住白谨的容颜,对方身后的两人有些尴尬,却并未出声制止黄玄度出格的言语。
  白谨倒没觉得哪里不对,在他看来黄玄度性格是直爽,弯弯绕不多,可能让他委婉说话的人很少吧。
  他在心里揣测着,也兴致勃勃地跟他们讲封爵的事,“主要想法是我出的,真正实施还得靠经验丰富的农人,我不过是有些小聪明罢了。”
  “你倒是实诚。”黄玄度淡淡瞥了他一眼。
  只是一时兴起而问,天底下最尊贵的人他都经常相见,一个小小的县男还不值得他放在眼里。
  失去兴趣后,他们便各分两路,泾渭分明地睡在城隍庙的两边。
  一方在东,一方在西。
  就算刚才还谈笑风生,隐隐有投合得促膝长谈之势,转瞬间就离得老远,互不开口搭理。
  气氛都变得古怪起来。
  白谨他们并非热脸贴冷屁股之人,别人懒得理你,他们可不会眼巴巴地跑过去谈话。
  左安礼已经开始着手整理被褥了,这是在出来前就学好的技艺,是跟着对这事很擅长的白谨学的。
  白谨刚要帮忙,就被他温声止住:“这次游学本就是修行,学自己不会的,怎么能让你来做我生疏的事呢。”
  “好吧。”白谨被他说服了,托着下巴看他一丝不苟工作的模样。
  瞧着瞧着,他就注意到了左安礼耳根微红,一直蔓延到脖颈的模样。
  再往下就被圆领衣袍遮了个正着,一丝都瞧不见了。
  冰凉的手倏地贴上自己的额头,轻软干净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安礼,你脸怎么红了,是感冒了吗?”
  再正常不过的关心之语,却击溃了面前人的心房。
  本就怀有另外的心思,而不敢拿出来见光,他仓惶着退开:“没、没什么,我只是有些热了,先到外面寻些柴火,吹吹冷风就好了。”
  白谨伸手:“诶……?”
  奈何他走得飞快,叫都叫不住。
  徒留白谨蜷着腿坐在原地,嘴里嘟囔道:“这天哪儿热了,不是还挺冷吗?”
  他转过头一看,竟是发现左安礼刚才铺好的被褥是他的,那对方刚才忙活了大半天岂不是白费了么。
  白谨幽幽叹口气,没想到左安礼这样做事有条不紊的人也会有仓促慌乱的时候,他只好任劳任怨帮对方的被褥给搭好。
  旁边不经意看到他们互动的黄玄度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另外两个少年立刻看向他,却不太敢直视。
  “赶了这么久的路,总算遇见不一样的风景了,有趣。”黄玄度随口感叹一句。
  两个人老老实实地附和他:“少爷说的是。”
  作者有话说:
  掉马应该就是下面五章内了,大家别急,我做好大纲了(拍着胸脯保证.jpg)
 
 
第50章 
  两拨人都陆陆续续地开始休息。
  他们这边找柴火, 守夜都分工有序,奇怪的是对面那三人忙碌的只有其中两位少年,为首的那人只坐享其成。
  但那是别人的事情, 他们没有必要去多管闲事。
  兴许是第一次在外过夜,白谨兴奋得睡不着, 再转头看其余几人, 也都是眼睛瞪得像铜铃, 精神奕奕完全不困。
  他们干脆不躺着了, 围在一起聊天。
  就由厉护卫一直看着火堆, 以免几人大意,起火遭殃。
  光是聊天无甚意思, 白谨又不擅长吟诗作赋, 夜晚还是要放松一下自己才好。
  他就当场想了一个悬疑小故事, 让大家来猜测凶手是谁。
  “诸位请听题。”白谨清了清嗓子, 抑扬顿挫地讲着,将他们带入故事中, 仿佛身临其境。
  传言京城有个栎阳县桂花巷,住着一对寻常的夫妇,一日有客在午前来他们家拜访,却和邻居发现丈夫惨死在家中。
  饭桌上正摆放着冷硬的米饭和放凉的菜汤, 以及啃了半块的馒头。一旁还摆着朝廷每日早晨发的小报, 看上去是主人刚用朝食的时候, 正好碰上杀.人.凶手。
  褚成提出异议:“小报是何物?”
  白谨被他突如其来的疑问弄得一噎, 差点没能答上来。
  竖着耳朵正大光明偷听他们谈话的黄玄度也怔了下, 心里升起浓厚的好奇心来。
  白谨就跟褚成他们解释, “小报就是总结天下发生的各类大事、最新见闻, 还有朝廷颁发的各种政令之物。甚至还能在上面刊登自己写的文章, 以及各家行商的商号,也算是变相的打广告了。”
  “广告?”关原反应过来,“广而告之。此物对商贾来说就是裹着砒.霜的蜜糖,就算是出大血才能登报,恐怕他们也会甘之如饴。”
  左安礼也提出自己的见解:“小报岂不是很容易就操控天下舆论,百姓们的消息来源有限,极有可能听风就是雨,所以此等重器,必定得掌握在帝王手中才行。”
  其他人还未曾想到这一层面,它那可能反噬主人的坏处一出,众人往下深想,纷纷吓出一身冷汗。
  白谨诧异地看了眼左安礼,能迅速跳出时代局限思考利弊,比他这个经过后世众多知识冲击才养成习惯的人不知强了多少。
  天赋不只是时间和汗水就能轻易弥补的。
  黄玄度听得入了神,这个名为白谨的县男奇思妙想可真多,等他回去就将此事告知父皇,也算是他日后政绩的一环。
  他倒不会昧下白谨的功劳,毕竟他身为主公,往后天下都是他的,他只要掌控人才调度得章就行,何必再给自己强揽名声。
  太子将此事记下后,又打量左安礼半天,把这两人都划分到自己的人才小府库中,拿小本本记住,等他回了东宫就扒拉到自己身边。
  白谨就接着刚才的故事继续讲。
  妻子在这时归家,也发现丈夫凄惨的死状,她惊叫出声,随即报案。
  捕快带着仵作不久后就赶来了,由于看热闹的人多,也就没给任何人随意挪动尸体的机会,现场保存得完好。
  经过仵作验尸,发现丈夫的死亡时间是在今天的辰时(7:00-9:00)期间,下面就是盘问犯人的阶段。
  妻子说自己在早上辰时三刻就去了绣房,一直都在绣房工作,并且还有绣女们为她做的不在场证明,快到午后放工时间才归家做饭,
  邻居说他从昨日与丈夫饮酒后就一直在家睡觉,直到日上三杆,才从床上爬起来洗漱,用过膳后,就碰上了正好去找丈夫的客人。
  客人说,他前几天就与这对夫妇约定好在今日见面,是来约定看房的,此前刚去过牙行那儿。
  捕快已经盘问过牙子,证实他所言非虚。
  而小报送到的时间是辰时过半,也就是八点左右。届时送报的小童就会将报纸放在家门口的木箱中,主人家在后面就能自己开锁把小报拿出来看。
  褚成都快被绕晕了,白谨还没说完,他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咙,意味深长道:“捕快他们在收捡尸体时,突然发现丈夫手中紧紧握着一块玉佩,而这玉佩正巧是客人所属。”
  他眯着眼睛笑说:“那么,凶手究竟是谁呢?快答吧!”
  褚成不假思索地抢答:“是客人吧,他在杀害丈夫时,意外被抓住了玉佩,情急之下匆匆逃跑,他也就没机会将证据给销毁。”
  白谨反问他:“那他为何不逃,反而还故意上门拜访呢,他就不害怕事情暴露吗?”
  褚成怔住:“这……”
  庙内另一头忽地响起清朗脆响的声音:“这还不简单,肯定是因为他以为自己没留下把柄,只有按时到达才不会引人怀疑,这样反向思考反而会洗刷嫌疑。”
  众人转过头,发现说话的人正是黄玄度,他将双手放在脑后,满脸得意扬扬,正为自己高超的断案水平拜服不已。
  关原摇摇头:“不对,白谨最后说的那话,倒像是故意干扰别人判断加上的,如果真是这么简单的话,你也不会拿来考我们了吧。”
  黄玄度滞了一瞬间,脸上尽是不服气。
  白谨点头:“本章兄说的对,凶手确实另有其人,就看你们能不能猜到了。”
  “凶手就在那三个嫌疑人当中吗?”黄玄度不甘心地问。
  “是。”白谨也不吝惜答案。
  众人都陷入了冥思苦想中,左安礼就是在这时淡声开口:“凶手是妻子吧。”
  褚成第一个站出来反驳:“怎么可能,时间就对不上!丈夫死亡时她一直都在绣房,哪来的机会去杀人呢?!还不如说是邻居在酒后发疯暴起杀人呢。”
  左安礼说了句耐人寻味道:“你确定丈夫死时妻子是在绣房么?”
  褚成沉默了,他绞尽脑汁想着其中的关键。
  众人回想了一下,仵作当时说的死亡时间是在辰时,妻子出门的时间是辰时三刻,那么在此之间都有可能犯案。
  “不对……那小报是怎么回事呢?”黄玄度喃喃出声。
  关原一下就想通了关键:“小报一直放在木箱中等主人去拿,可没说是什么时候去拿!”
  褚成被他们这群谜语人弄得头皮发麻,他求饶道:“你们就别卖关子了,给我讲讲谜底吧。”
  左安礼看了眼白谨,对方正托着腮,眼睛亮晶晶的,似乎在等他作答。
  他顿了顿,便将此次案件从头到尾地梳理一遍,装作不经意间显露自己的才华。
  其实妻子在刚到辰时就杀害丈夫,在放工时间赶回来布置好了现场,让人以为他是在看小报期间被杀害,之后匆匆离开,掐好客人拜访的时间再赶回来,就能完美制造出不在场证明。
  “而那枚玉佩,恐怕就是为了诬陷他人而做出来的伪证吧。”左安礼沉思片刻,下定结论。
  白谨鼓着掌,手心都拍红了,他赞叹道:“你说的没错,少爷果然才貌双全。”
  他道:“后来捕快从玉佩上发现端倪,上面沾上的血迹并不新鲜,一问才得知,妻子是憎恨经常出去饮酒作乐的丈夫,早就心存杀意。陷害客人不过是更容易脱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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