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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被我始乱终弃后(玄幻灵异)——心翎

时间:2024-04-06 10:14:04  作者:心翎
  算算时候,这会应该是已经临近春节。
  街坊间,到处开始挂上崭新而火红的灯笼,小摊贩上也卖起了桃符与炮竹之类的东西,乍一看去颇有些喜气洋溢的氛围。哪怕是连日以来两界不和的战争威胁,也被节庆抹除掉了不少。
  但战时总归有战时的不容易,这会儿时间还不算晚,等再晚些,百姓就都不出门了。
  荀锦尧随娄念在街边的树下站定。
  与娄念一同走过空间传送的裂缝的时候,荀锦尧刻意挨娄念近了些,还好,这一次没有闻到上次让他心中一颤的迷魂香味道。但也难保不是娄念这一次没有被酒精迷糊了头脑,刻意换过衣裳才来找的他。
  上一次与娄念见面,迷魂香的香气当真给他带来不小的心理刺激。
  在他的了解中,娄念能与迷魂香牵扯的关系,唯有上官影在幽娥领地用迷魂香帮助娄念度过碎骨刀诅咒发作期。
  但他很快否决这一可能。
  那一晚,且不论诅咒刚过之后,娄念难以生龙活虎地跳下深渊与他见面,单看诅咒发作的时间,也是对不上的。
  荀锦尧印象很深刻,在他刚被关进深渊不多久,娄念就遭过一次诅咒的罪。当时的娄念是用迷魂香,与姚清衡魂体内取出的寒天玉精髓才惊险度过。这么短的时间,在那个晚上,娄念无论如何也不会再经受一次诅咒发作期。
  所以迷魂香当时起到了什么作用?
  荀锦尧起初还未想得通,于某个瞬间才蓦然醒悟……倘若用量过多的迷魂香会造成幻觉,娄念应是想从中追寻什么东西的……
  那么,追寻的是什么东西?
  荀锦尧冷不防回想起两年前。
  那时候他代表清风宗,前往宿城调查噬魂恶鬼的相关事宜。那里曾有一位精神痴呆的可怜父亲,向医馆的老医师寻求过迷魂香的救助。
  救助什么?救助这位父亲千疮百孔的心,在美好如真实的环境之中,回忆他逝去的孩子与夫人……
  有些东西,或许是一段不可追忆的过往,也或许是一个死去不能复生的故交……它们只存在于虚幻之中,虽然是假的,但它们不会违逆入幻者的心。因为它们基于其内心的愿望而被创造。
  可假的就是假的,永远都不可能成为真的。一旦从幻觉中醒来,人啊,不过是一具行将就木的躯壳。他将只能对迷魂香产生永无止境的渴求……俗称,药物上瘾。
  迷魂香……娄念想从中获取的是什么,已经是不言而喻。
  意识到这一点时,荀锦尧只是稍作设想,就觉得心脏痛到抽搐,难以呼吸。
  他不希望这种病态的上瘾与依赖症状出现在娄念身上。如果真的出现了……那会有什么后果,荀锦尧不愿意细想。
  正如他对两人之间的关系感到迷茫,或许,娄念也是一样的。只是对方在这其中的不理解与不信任显然比他要多许多,多到找不到突破口,逐渐将自己逼迫到疯狂的临界点。
  这种事情,荀锦尧并不想挑那么明白。他只能尽最大的努力,让对方还能从他一个活人身上,找到对方想要的感觉。
  ……
  荀锦尧打量起城中的环境,觉得周遭的景象有那么点儿的眼熟。
  他借着周遭灯火的光芒仔细回忆了一下:“这里好像是……”
  他思考的时候,娄念已经领先他一步从树木的阴影里走了出去,背对着他道:“想当初,是你说要带我去清风城邻城吃糖葫芦,我一直给你记着,你却也一直不曾兑现。”
  “……”荀锦尧微微一怔,没有说话。
  是的,他想起来了。两年前的时候,他是说过这种话。
  只是那会,噬魂恶鬼事件之后紧接着续上了流云城拍卖行的事情,待他二人事成归来,感情也定了下来,光在清风宗与清风城都没有玩够本——说白了其实是俩人呆一块就心满意足了,考虑环境的时候反而没那么多。
  再往后推,两人分开得又较为仓促,顺着把此事一直搁置到了两年后。
  想到此处,荀锦尧低头揉揉鼻端,多少是有些歉意的。
  当初,俩人的关系还不算特别熟,为顾全大局或者单纯哄着娄念这尊地位非凡的大佛,他还真在无意之间给娄念画过不少张大饼,有的兑现了,当然也会有如今这种不慎搁置了、没有兑现的情况。
  好在如今他已很少干这事儿,当下不在原处耽误,也跟住娄念,一块往城内的街巷里走。
  ——
  平民之间,真正见过他与娄念且知晓他们身份的,并没有多少。
  但这里是清风城的邻城,从前他还常跑来给师弟妹买一些传说里最正宗的糖葫芦,可能会有从前见过他的百姓能识出他的身份。
  他与娄念一同,绕开了他以前常去的、离清风城最近的方向。对此娄念只是看他一眼,并未提出异议。
  这个时间的城里正热闹,卖糖葫芦的小贩边儿上围聚了一小堆年岁不大的孩童,他们两个高个子的大男人跟着掺和,惹得一群小孩儿纷纷好奇昂头仰视,间或交头接耳地与同伴议论。
  中途也不知是谈及了些什么,几个年纪差不多的小孩儿纷纷咧着缺了门牙的嘴冲他们笑。
  荀锦尧看着他们,能回想起师门里许久不曾见面的师弟妹,一时神识恍惚,回过神来,便也友好与几个小孩儿笑了笑。
  也是这时候他才意识到,他的话确实没有以前多了,放在从前,他八成是要趁着等糖葫芦的间隙,与几个小孩儿聊上几句。也难怪上一次回清风宗时,会给几个宗门里的熟人造成一些奇奇怪怪的误会。
  一群小孩儿与周边的摊贩说是看着面生,笃定他们是从外地来的,与他们指了几个方向,就嘱咐他们去玩去凑热闹。
  两人应下了,离开之后,却没有去其中任何一个地方。
  他们沿着街道,看遍行人面孔上各异的神情,听遍街坊间的叫卖谈价声与孩童的嬉笑打闹声。
  直到一波又一波的行人散去,浓深的夜色里灯火渐弱,他们走去僻静少人的河边,那儿是河流的中下游,树木的影子浓缩成一团堆积在地面。
  这个时候的夜晚已经很冷了,星月的光辉倾泻在河流之上薄薄的一层冰面,薄冰的边缘处挨挤着聚满了一小群点着火苗的河灯。
  荀锦尧坐在草坪,抬手在冰面上叩了叩,冰层之间迅速裂出来一道口子,几块浮冰顺水漂移开来,挤在一团的河灯争先恐后顺着那个缺口,涌向下游的方向。
  他撑着下巴,默默看这群承载百姓心愿的寄托物远去,忽而不作声笑了下:“你想不想要花灯?”
  “不……”娄念话说一半,顿了顿又改了口,“还是要吧。”
  两人过来之前打包的一只烧鸡已经有些凉了,他正支着火准备加热。
  荀锦尧便不招呼他一块走,都要站起身了,想起什么又放弃坐了回去:“今天不行了,这个时间,那些花灯铺子和摊子都收了。你若早说想要,还能提早选一只漂亮的。”
  “你没早问我。”
  荀锦尧不在乎他跟自己抬杠:“干脆这样,改日我给你做一个,不会比外面卖的差。”
  “无所谓,反正很难装上苍焰。”娄念低着眼睫翻烤烧鸡,看上去确实没有很期待的模样。
  荀锦尧见状只是笑了下,没说话。
  他安静看娄念处理烧鸡的动作。
  对方是玩火的行家,厨艺再差也差不了哪儿去,他自知自己不够那块料,没有和娄念抢着干这活计,倒了一小杯醉红酒慢慢地喝。
  平和而安宁,这样的氛围他是喜欢的,甚至有种太过久违,不够真实的感觉。若非他深信自己不会使用迷魂香,他会以为眼前的一幕是虚假的,马上就要消失。
  直到那只烧鸡被他二人分着吃完了,酒液也给腹中带来几分暖热,那种不真实感才从他身体里慢慢消退。
  城里的喧嚣早已经归于沉寂,早先荀锦尧破开的冰层也已经在河面上重新凝结为了一体。
  他们沉默地喝着杯中最后一点酒,各怀心事,谁也没有先开口。
  良久,娄念率先放下了手里那只杯盏:“今日出来,还想与你说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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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等了宝宝们,我前几天出门了,没来得及写更新,这周三之前会补全。以及,莫慌,虐完这两三章第二卷 就完结了,第三卷开始会回暖很多。再给大家打一剂强心针,放心,he大旗不倒!!
 
 
第181章 好聚好散
  荀锦尧没有显出意外。
  自从他被关入九幽深渊,今日是娄念头一回提议带他来外界。放在如今的两人之间,这样平和的时光稀罕少见,成为他不真实感的主要来源。
  既然还有其他用意,他心里反而平静不少。
  他道:“什么事情,你说。”
  娄念没有立刻与他回应,目光也一直没有抬起,好像犹豫思虑了很久。
  荀锦尧不明所以,歪了歪头看他。
  冬夜里为取暖,加热烧鸡的火焰没有熄灭。暖黄的光摇晃着,照在娄念的面庞忽明忽暗,表情流露的细节不够清晰地落到荀锦尧眼中。
  这一次的娄念会带来什么样的、是好亦或坏的消息?荀锦尧难以推测。
  在他的印象里,上一次他们像这样正式而严肃地讨论,是为叶柒柒的死讯。那时,他对此感到心如刀绞,甚至有一段时间,不知该如何与对叶柒柒下死手的娄念相处。
  然而逝者已去,饶是他天大的本事也无力挽回。
  火光两侧的气氛悄然冷却下来,荀锦尧沉默一会:“你到底想说什么?不用顾忌太多,如你所愿,外面的事情……与我无关了。”
  他话末的声音很轻,差不多要消散在呼啸的寒风里。娄念却还是听得清楚,稍微抬了下眼看他,翻出来一根树枝挑了挑燃烧的火苗,半晌才开口道:“最近许多天,我一直在想,我留下你是为了什么。”
  荀锦尧垂着眼睛,无声笑了笑:“所以呢,想通了吗?”
  “我一直想得很通,否则我不会留着你。”娄念道,“我要你留下,是想你能像以前一样对我,我也能像以前一样对你。但我发现我做不到,再怎么想向以前靠拢,我还是不能当一些事情从不曾发生。可我想报复你吧,我又会惦记你以前对我有多好。坦白说,我从小到大头一次这么为难,但我拿你没办法。”
  “……”荀锦尧慢慢收敛唇边留余的一丝弧度。
  像从前一样,做不到。不单是娄念,他也一样。
  有些事情真的是说来容易,做起来登天一样的难度。表面维持得再好,内里也已经坏死。不知从何时起,两个人在一起相处成了无止境的煎熬,折磨的是心。
  倘若能轻而易举做到就好了,那样的话,又怎么会有一次又一次的争辩与矛盾?
  隔了很久,荀锦尧浅浅呼了口气:“你能放平心与我谈论这件事,我便也与你直说。”
  娄念安静地拨弄火焰,选择默许。
  荀锦尧道:“从你带我到九幽深渊那一刻,其实就偏离了原本的目的。你回首看一看过往,你我之间没有任何一次相处,是以这种病态不健全的方式。”
  “你觉得它是我们做不到的根本原因?”
  “不全是。”荀锦尧道。
  这一晚上,娄念以很正经的态度与他交流这个问题,他便也正色道:“我不打算推脱任何我应承担的责任。走到这一步,我很遗憾,也很歉疚。我从来都不想与你变成现在这样的关系……”
  他话语的声音不自觉降低:“有些东西无论你信或不信,我都想向你弥补,毕竟那些事情……”他自嘲笑了声,“它们确实从我口里说出,亦或经由我手做出。”
  “……弥补?”娄念也笑了,随后就盯着身前的火焰,再没有吭声。
  “是的,弥补。”荀锦尧手指在身侧的地面上点了点,干硬的草叶刮过掌心微微冰凉的汗液。
  他有些紧张,试着商讨:“你给我一个机会,允许我不再回到九幽深渊,可以吗?”
  他头一次把姿态放得这样低。可他当真受不住了,相似的话语,被娄念冷落的许多日里,他一直很想与娄念说。
  第一次被娄念放着许多日不见,他已经吃到足够多的苦头,每日每夜被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紧紧逼迫,难捱得几乎能要了他的命。
  可是第二次……他已经表现得很顺从,为什么娄念还要隔着那么多日子不与他相见?难道是想简单直接,将他抛弃在深渊之下,从此再也不与他产生交集吗?
  那时的他有多绝望失落,现在已不敢再回忆。
  还好,他还是等来了娄念的身影——本以为对方不会再来,对方却还是出现在他的眼前,那一刻心中的撼动有多少,他难以言表,只觉得从身到心都是空荡荡的,轻飘飘的,仅剩的注意力如攀附救命稻草一般,只能集中在对方的身上。
  他不想再经历一次绝望,只能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顺从,让对方不要选择抛弃他。尽管这样会让他看起来很卑微,但他真的不想承担不低头的后果。
  “我好像给过你很多次机会,”娄念语气变得犀利,“两年后你闭关归来是第一次,我承认你有自己的难处,本质上也没跟你师妹发生多余的关系,所以我原谅你。可你呢?你却在之后一再试探我的底线。我有时候觉得你很聪明,有时候又觉得你笨到家了!”
  面对他的指责,荀锦尧表情没有丝毫的改变,手底却无意识攥紧了几根草叶:“我说有些事情非是我自己的意愿,你是不是……一点都不信了?”
  眼看两个人又有吵起来的趋势,娄念缓了口气强行压制下去:“行了,我不想再花心思纠结信与不信。别在关键时刻给我灌迷药,这次我下定了决心的。”
  荀锦尧心头一紧:“什么下定决心?”
  随着他话落下,娄念抬起眼来,在这个夜晚第一次正视他:“多日不见你,我冷静下来想过了。我觉得,我们是时候到此为止了。好聚,也好散,从今往后……我不会再与你有所牵扯。”
  荀锦尧瞳孔震颤,整颗心都被揪了起来,密密匝匝的痛楚传遍全身每一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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