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幼嘴角一抿,在看到人鱼王的长相后差点连话都忘了说。
“放肆!”带头的士兵大声呵斥,“不要以为你是外国来客就可以不行礼!”
其他人都弯着腰或者低着头,只有被介绍到的才会抬头,只有露着蓝色人鱼耳的鱼禅抬着头一点也不客气的直视花幼。
就算被侍卫呵斥了也还是笑吟吟的斜迷一眼根本不把侍卫的话放眼里。
鱼禅弯腰行礼,风流多情的眼睛挑起对花幼抛去一个眉眼。
“碰!”
使者团纷纷向高位看去。
坐在花幼旁边的河翼歉意的说了声抱歉,旁边的侍卫动作快速的收拾这里的狼藉,裂开的桌子被撤下去,水果和酒也重新上。
刚才还傲气的使者团气势蔫了一半,目光躲闪的不敢看上面,害怕自己和河翼对视上,万一对方不高兴把自己当桌子劈了。
于是鱼禅目光含笑,身后却跟了一群鹌鹑。
“好,咳,”花幼假装没看见鱼禅的眉眼,轻咳一声移开视线,“诸位远道而来是客人,请就坐吧。”
“陛下可是生病了,”鱼禅目光关怀,含情脉脉的注视着花幼,“近日流感严重陛下可要当心,我为陛下送来的礼物有一块暖玉,晚上放在床上可为陛下暖脚。”
此话一出,花幼顿时感觉如坐针毡,别说是那些使者团了就是大殿内的雄虫也明里暗里看过来,视线不断在他和鱼禅身上转换。
花幼担心他再说下去可就乱套了,“谢人鱼王的关心,没味道身体很好,不需要暖脚的,还请各位入座吧。”
好不容易鱼禅没再捣乱,花幼便开始了正式话题,“此次宴会便是欢迎各位的到来,希望接下来的合作能够愉快。”
“当然!为陛下赴汤蹈火是我的荣幸。”鱼禅站起来举着酒杯回敬。
花幼一口酒堵在嗓子眼里差点喷出来,但是顾忌这两国颜面花幼硬是忍了回去,好不容易喘口气他都想吗骂人了,这个鱼禅绝对故意的想让自己在两国交涉的时候出丑。
正当他在心里骂骂咧咧的时候鱼禅再次站起来,花幼心里一颤。
帮他抚平后背的时漾看向下面,面色淡定的打断鱼禅准备说的话,“人鱼王还是坐回位置上说吧。”
“我站着是因为我尊重陛下,哪像这位大人,”鱼禅眯着眼,让风情的双眼多了几分盛气凌人,“竟然在陛下开口前阻拦客人说话。”
两人对视之间无数火花碰溅,花幼担心自己再不阻拦,两人都能把皇宫点着了。
“停,”花幼想站起来却被另一边的河翼按住,对方不漏声色的提醒道:“陛下还在宴会呢,不能站起来。”
花幼悻悻的坐回位置上,将酒杯重重放回桌子上。
刻意的声音引起大殿内所有人的注意,使者团慌张的看着自家的王心里发虚,再怎么弄给对方下马威也不该一直紧逼啊,该退一步还是要退一步,没看见那些雄虫要杀人的眼神吗。
坐着下面的雄虫早就不满意这个打着交流合作名号的人鱼王,打他吗的脸可以但要是敢针对他们的陛下那你是自寻死路。
尤其是那个带领他们进来的雄虫一口喝完杯子内的酒,重重的冷笑一声。
这个人鱼王实在可恶,自己堂堂一个上将去迎接他都装作没看见,张口问为什么陛下没有来。
你算什么东西就敢让陛下开始迎接你。
鱼禅旁若无人的自说自话,对于这种厚脸皮的人别说是花幼了,就连那些武将丢拿他没办法。
鱼禅忽然离开座位,走到大殿中央单膝跪在地上,目光恳切的看着花幼。
第一百零八章 为爱杀父的人鱼
“其实我来虫族还有一个原因,我愿意自请进入陛下的后宫。”
此言一出去全堂轰然,人鱼族看热闹不嫌事大或者是满心担忧的皆是呆住。
“碰!”
花幼身体一抖不用也知道这是今天站损的第二张桌子。
刚才还能劝花幼别激动的河翼站起来,双眼含着怒火死死盯着台下的鱼禅。
花幼来不及阻拦,只只见刚才还在自己旁边的河翼下一秒出现在台下。
凌厉的一拳挥向鱼禅一直带着笑意的嘴角。
一个人只攻不守,一个人只守不攻。
花幼不想把事情闹大,要是被传出去虫族迎接外宾的宴会上要和来使打架,那时候他该有多内向。
他也是上过军校的,比起河翼动作利落带着狠劲,那个鱼禅看着一直在防守其实没少下阴招。
“好了!”花幼看着河翼动作逐渐暴躁,被鱼禅耍的团团转,担心他被对方欺负,急的差点从位置上弹起来。
“来人,把他两给我拉开!”
花幼见自己的话不中用,拍着桌子喊侍卫把人拉开。
“去喊医生给他们看看伤。”最好把脑子也一起看看。
“不用,”鱼禅带着脸上的几道擦伤和嘴边青紫的印记,继续他的深情告白,“其实我早在神盾星系时便对陛下一见钟情,只是一直没有配得上陛下的身份,如今我带人鱼族而来,以一族为嫁妆自请入宫!”
这下换人鱼族的人懵逼了,不明白只是几分钟的时间自己便从客人沦落成附属国。
有年纪大一点的放下杯子哭丧着脸跪在鱼禅脚边,“求王收回成命!”
另一边看热闹的雄虫搞出的差点笑出来,只是有的雄虫关注到了不一样的点,“他在神盾星系见过陛下?他怎么知道陛下去过神盾星系。”
刚才还高兴的雄虫沉默了,怒摔杯子,诡计多端的男人!
“臣似乎没听说过陛下在外面还有这段情史啊。”
时漾温温柔柔的声音传过来,花幼双手捧着杯子试图装傻。
时漾一旦开始自称是臣便意味着他真的生气了。
那边还一个生闷气的河翼。
花幼愤愤地登了下鱼禅,他现在是一个头三个大。
最后这顿饭在人鱼族来使的哭喊声,河翼的咒骂声还有时漾温柔的问候声中结束。
花幼一手抵着唇,“咳咳,入宫这件事你还是和族人好好讨论一下,我暂时还没有扩充后宫的想法。”
然后在鱼禅说话前小手一挥,“散会!”
鱼禅远远看着花幼紧绷的表情,明明很想跑却还是忍耐着在侍卫的簇拥下缓慢离开。
“王,您三思啊!”
“啧。”
鱼禅不耐的皱起眉差点忘了这个老王八,拎起苦苦哀求的大臣的衣服,让他从地上站起来。
“哭什么,好好商量我又不是不会听,刚才的行为多丢人啊。”
脸上布满法令纹的使者眼睛一亮,还以为鱼禅改变了主意,期待的问道:“王您想通了?决定不归顺虫族了?”
“我就说吗,只要有您的带领我们人鱼族肯定会再展雄风!不过翼小小的虫族,到时候整个星际都是您的。”
“就是,当附属星系处处受限,您的实力和能力我们是有目共睹的,我们都是真心的敬佩和臣服于您啊。”
几个大臣你一言我一语,捧哏一样马屁一套接一套,生怕鱼禅一句话就让人鱼族再无翻身之日。
“你们的话我听了,”鱼禅忽然轻笑一声,在他们激动的目光里一寸寸击碎他的开心,“可惜我不接受,以后看到陛下要乖乖行礼。”
刚才嗓子都哭哑的大臣顿时心如死灰,鱼禅说的这个陛下肯定不是他,那就只能是虫族的新王。
看到鱼禅走远才有人敢起身愤恨的咒骂道:“那个花幼到底有什么值得喜欢的,一个娘炮而已。”
“就是就是,”旁边的人义愤填膺,“不过是长的好看了点,腿长了点,腰细了点能打仗会执政,但其实脾气娇气的很,睡觉还需要人哄。”
刚才咒骂的点点头感觉应和的人越说越奇怪,转头看去,直接和五官凌厉威名在外的河翼对上视线。
双腿一软直接跪回地上。
河翼目光冷冽野性的光,他16岁上战场立下赫赫军功又在将军换届中带着满身荣光拔下头筹,新一人杀神的名号早就传出去了。
低头看了下抖成鹌鹑的使者,嫌弃的别看眼,对身后的侍卫吩咐道:“既然使者这么喜欢在地上跪着那就在这呆三个小时吧。”
看热闹的侍卫兴致勃勃的接下这件事,他们早就看这老王八不爽了,在这么硬的地上跪三小时够他这个老骨头喝一壶了。
“所以那个人跪满三小时了吗?”
花幼闭着眼睛让时漾帮自己擦脸,他离开大殿后便被喊去处理政务事情多的让人头大。
“跪满了,”时漾拧干毛巾动作轻柔的帮他擦拭掉脸上的妆容,鼻影比白天淡了许多山根没有那么高眼睛也柔和下来。
“中间那人装晕,皇宫的侍卫对他们早有怨言,直接一盆水下去将人泼醒,大开着门也不让他换衣服。”
花幼失笑的摇摇头,嘱咐道:“让人看着点别做太过了,别人说出去还以为我虫族多不讲理。”
“是。”
时漾点头答应,花幼这话明显就是偏袒那些侍卫。
“我困了,想睡觉。”花幼揉揉眼睛。
“好。”时漾看他今天不想让人陪便轻轻关上门退出去。
“出来吧。”花幼睁开眼困意全无,旁边被风吹的晃动的窗户被推开,一袋黑漆漆的影子跳进来。
鱼禅一下抱住花幼,脑袋埋进他的脖颈,滚烫的呼吸重重落在雪白的皮肤上。
“我好想你。”
“别乱动。”花幼推开他的脑袋,“这几天你安分一点,不要再让我担心。”
“我不,我都好久没来了,”鱼禅拉着花幼的手按住自己的胸口,“你摸,这是之前被那个老东西弄的伤口。”
花幼的手被强硬的按在滚烫的胸膛上,尽管隔着衣服他还是感觉到衣服下面有一道凸起的印记,应该是伤口新长出来的血痂。
第一百零九章 为爱杀父的人鱼
“活该。”
花幼嗔怪的瞪他一眼。
“你也不心疼心疼我,让我抱抱你,”鱼禅着急的搂着花幼就是一顿摸。
花幼捂着他的嘴,对方乱碰的手时不时就按在他的痒痒肉上,担心被发现只能咬着唇憋笑。
圆圆的眼眶警告的瞪着他,试图让这个半夜偷香的梁上君子停下。
鱼禅看似和他纠缠,但是手早已顺着他的衣摆钻进去,手指用劲捏住滑溜的痒痒肉。
花幼瞬间没了力气,腰身一软跌进鱼禅怀里。
“宝宝我好想你,你就不想我吗?”鱼禅按着他的腰,将他压在身后铺好的被子上,自己则翻身叠在他身上。
人鱼族用来厮杀猎物的的牙齿咬住花幼不断跳动的脉搏,声音低沉带着莫名的沙哑,“好想吞掉你。”
“滚!”花幼差点一巴掌甩过去可惜被他躲了过去,被这个狗东西气的不再遮掩,管他会不会被发现,“醒不醒我抽你,把你们吃人的恶习改掉然后滚出去。”
“谁和你说的我们人鱼族吃人的?”鱼禅看着他,固执的压着他的手腕,“别的人鱼族吃不吃我不知道,但是我一定不吃。”
花幼扭着头就是不和他对视,把装死演的淋漓尽致。
“你听到没有,我真的不吃人肉。”
“嗯嗯,是。”花幼胡乱点着头,试图敷衍过去,“所以你可以离开了吗,我要睡觉了。”
“好啊!”鱼禅一秒转变刚才质问的态度,掀开被子一手揽着花幼的腰就打算进行下一步。
“停!”花幼拼死抵抗地拉着自己的裤子试图拯救最后的尊严。
但鱼禅只是轻描淡写的看一眼,蓝色妖冶的指甲长出,直接撕掉他的裤子,将就快不成裤漾的碎布丢回地上。
花幼傻傻的抓着裤腰,清凉的下半身让他陷入沉思。
“我们是不是可以进入下一步了。”鱼禅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扮演着君子的游戏。
“我的意思是你出去我在这里睡觉。”花幼撑起上半身,一字一句的强调,脸上还带着羞耻的红晕。
鱼禅看着他,两人无言对视着,但在视线下面是暗流涌动。
花幼抽开他抓住自己大腿的手,并一脚踹在他肩头,结果这条色欲薰心的大黄鱼低下头让细腻柔润啊的脚心贴在他的脸上。
“变态!”
花幼感觉自己的脚心湿漉漉的发痒,想收回脚但是对方早已抓住他的脚踝。
感觉到自己身下风光大露还带着清凉,花幼又羞又恼却无可奈何,宴会的时候就不该让河翼住手,就该让河翼把这个满脑子黄色废料的东西扁成易拉罐,这丫那个就可以撬开他的脑壳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
“疼,滚开。”花幼不再收脚而是直接蹬在他的脸上,脚上用了点劲看到鱼禅吃痛的捂着鼻子,刚才的不愉快烟消云散。
嘚瑟的收回脚,六点从床上翻起来跑到床的另一边。
鱼禅不死心,他离开的这段时间想他想到感觉自己快炸了,看他不配合一纵身向他扑过去。
“别动哦每年是不是乖狗狗。”花幼笑吟吟的看着身体僵硬不敢动一点的鱼禅直接笑出来。
果然啊道理是说给能听懂人话的人听说而不是满脑子不可言说的大黄鱼。
鱼茶没想到花幼能想到这么损的招,身体晃悠的保持着前扑的姿势,但急速再不敢前进一点,可要是让你给他退后又觉得不甘心。
花幼看看他到现在还这么执着真的感觉这条鱼不能要了。
“不想变成太监就乖乖出去。”
花幼手里的匕首压着某个不可说的地方,幸好他习惯用匕首防身所以拿着很稳。
鱼禅暗自咬牙,看着花幼骄傲得意的神情心里就一阵发痒,像千万只蚂蚁在啃咬他的骨肉,离开的那些夜晚辗转反侧脑子里都是这张诱人的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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