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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安天命(古代架空)——月下时予

时间:2024-04-07 08:40:50  作者:月下时予
  “是。”薛庭昌低头应了一声。
  夜里,晋乐安在房里思考着皇帝今日的话,薛长鸣从房间溜出来,轻手轻脚的往皇帝住的院子摸去…
  一路走过长廊,还未走进皇帝的房门,便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声不可描述的声音。薛长鸣一愣,与晋乐安在一起这么多年,他怎么可能听不出来这是什么声音。还在愣神之际,便被身后之人捂住嘴巴…
  薛长鸣险些惊呼出来,转头发现是晋乐安,这才放下心来。晋乐安看了他撇了他一眼,拉着他赶紧走了。
  将薛长鸣拉回屋里,一脸无奈的看着他,刚刚正在思索着皇帝今日最后那句话什么意思的时候,便听见隔壁的开门声,虽然声音很轻,但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你去那里做什么?他不是说夜里不让过去?”晋乐安一脸无奈的看着薛长鸣。
  “我…”薛长鸣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我就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不用娶妻,同时也不用受那抗旨之罪。”
  晋乐安叹了一口气,摸了摸薛长鸣的头,“别傻了,没用的…”
  “乐安…”薛长鸣抬起头看着他,“我刚刚…刚刚听见…他们…”
  晋乐安点了点头,“我也听见了。”看来这毕之,不仅仅充当了护卫跟尝膳官,还是皇帝的男宠。
  “既然这样,皇帝能理解我们的对不对?我们能不能跟他商议商议?”薛长鸣满怀期待的看着晋乐安。
  晋乐安再次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别傻了…”
  薛长鸣眼神一点点暗下去,垂着头离开了房间。
  皇帝屋内
  塌上,刘公子伏在毕之身上,一遍又一遍亲吻着身下人之人,那矫健的身子哪里还有白日那般虚弱。
  毕之拍了拍身上的人,轻声道,”他们走了…”
  “嗯。”刘公子点了点头。刘公子一把抓住毕之的手举过头顶,另一只手不停在毕之的胸口抚摸着,挑逗着那已经硬起的红粒。
  “终归还年轻了些,今日我都提醒过了,还是这么不长记性,墨牌首牌持有者定不会这般鲁莽,想来是那位薛小公子偷溜过来的。”刘公子一遍一遍亲吻着毕之的锁骨,勾起唇角轻笑道。
  一路向下,粗暴的使劲儿揉捏着那团软肉,引的毕之一阵战栗,他仰起头,艰难的答道,“你准备…怎么做…?”
  刘公子看着身下之人那渐渐勃起的硬挺,指甲忍不住刮了刮尖端,引得对方一阵呻咛,刘公子眼里的火愈来愈旺,“我目前不准备做什么,但我觉得这事过后晋乐安定会有所行动。”
  毕之睁开眼,强行找回一丝理智,“怎…怎么说?”
  刘公子看着那轻颤、眼角红晕的人儿,俯下身亲了亲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你今天也见了那养子,看出什么来了?”
  毕之薄唇轻启,缓缓道,“我觉得,他的眼神…很像你…”
  刘公子轻笑两声,抬起毕之的一条腿,未做任何准备,手直直探了进去,粗暴的扩张着毫无怜惜之意,“毕之你还是看不明白,薛长鸣跟他家养子关系可不简单。我只要通过这桩婚事将薛长鸣锁在朝堂,那养子就不会这般毫无顾忌。再无坚不摧的人,只要心中有情,便有了软肋…”
  对方粗暴的动作让毕之难受的扭着腰试图躲避,可身上之人死死压着他的不让他躲开,他抬眼看着刘公子,眼神很是复杂,沙哑的问道。“怎么说?”
  刘公子低头啃咬着那心口红粒,直到啃出血,才抬起头露出腥红的牙齿,接着道,“我知道他是晋翰林的遗孤,也知道他一直在查当年的事,一直没动他是因为我觉得他还有用。如今看来这人已经脱离了掌控,我一直混淆他的视线可还是让他查出些东西来。他太过聪慧,这次为了薛长鸣他定不会老实呆着,所以我要先他一步,控制他,然后,击垮他…”
  粗暴的开拓完成,刘公子扶着毕之的腰,也不顾出了血,没有任何过度,一个挺身直到全根没入。
  毕之一下弓起腰,死咬牙关,还是忍不住从喉咙里发出痛呼,双手死死绞着头顶的被单,试图缓解那一下又一下的痛苦,眼泪从眼角流了下来…
  刘公子看着身下之人痛苦的神情,俯下身亲吻着他眼角的眼泪,“毕之,你到底是什么人?相识至今足足二十载,我这发鬓已有了白发,你这模样却从未变过…”
  毕之喘着粗气,强忍着痛楚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若…若我年老色衰…还怎么…怎么与你做这种事?”
  刘公子歪头想了想,随即点了点头,“也是,若你没了这副皮囊,我会弃了你…”
  闻言,毕之闭了眼,咬紧牙关强忍着粗暴的虐夺…
  次日,晋乐安将吃食端到了刘公子门口,开门的是毕之,拿了食盒便关门走了进去,饶是简单的几步路,晋乐安还是看出毕之走路的不正常。
  晋乐安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皱了皱眉,为何开门的是毕之?若是他跟薛长鸣,这事之后他一定会让薛长鸣在床上躺着自己瞻前马后的照顾着。想着刚刚毕之唇色发白一瘸一拐的模样,晋乐安摇了摇头,转身走了,皇城中人,当真个个心性凉薄…
 
 
第四十八章 是我先喜欢他的,是我非要拉着他与我欢好的
  皇帝在薛家住了三天便离开了,这三日除了问了两句薛长鸣婚事之事就一直闭门不出…
  皇帝走的第二日,意外发生了,晋乐安做梦都没想到,他跟薛长鸣的事会被抖了出去,他一直小心翼翼从未露出马脚,可这世上哪有不漏风的墙,有人在坊间传闻,薛家公子欢喜男子,那人是薛家的养子,并且二人还在齐云山生活过好几年…
  一传十,十传百,有些人批判薛长鸣品行不端,罔顾人伦,有些人受过薛家关照,反驳着说定是这位养子蛊惑他,不然为何薛长鸣出门几年回来心性大变,说这养子刚带回薛家时,曾用砖头将一条狗生生打死,如此心狠手辣的行为,说不定是哪个山上跑下来的妖…
  刚开始他们还不知道这事,这天二人出门准备备点衣物,见街上的人总是投来各种各样不好的目光,晋乐安皱起眉,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走着走着,众人开始指指点点…
  “都这样了还有脸出门,不要脸,呸!”
  “快看快看,就是他们,竟做出这种事。”
  “你说他们这么做怎么对得起他爹娘…”
  “这人定是个妖怪,不然薛公子回来怎么会心性大变…”
  二人皱着眉往前面走着,突然前面有一个小男孩跑过来,跑太急差点摔倒,薛长鸣条件反射扶住他的手。
  “你没事吧?”薛长鸣问道。
  “谢谢大哥哥…”小男孩喘着气感激的看了薛的一眼。
  “把你的脏手拿开,别碰他…”一个妇人走过来一把拽过孩子,嫌弃的看了他们一眼,
  周围的人因此也围了过来,议论纷纷…
  “真恶心,不要脸…”
  “这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自古男女相交,阴阳结合,他们怎么能干出这种事…”
  “你说他们怎么还敢出来…”
  “孩子,我跟你说,他们是坏人,千万别学他们…”
  “就是他,听说他是个妖啊,会蛊惑人心呢…”
  “啪”,不知是谁丢过来一片菜叶,正好丢到薛长鸣头上。
  有一就有二,众人纷纷拿着不要的废菜,垃圾,直直丢向二人。
  “滚出尧县…”
  “滚出中原…”
  “你们做出这样的事,怎么还有脸活着…”
  薛长鸣看着那从前对他温柔和善如今却变成嗜血猛兽的人,看着那一道道鄙视的嫌弃的充满恶意的眼神,愣住了,一片菜叶砸到了他的脸上…
  “滚开…”晋乐安一把将他护在怀里,转头对众人呵斥着,眼里充满杀意…
  众人还真被他的眼神吓住了,突然不知从哪儿飞来一个鸡蛋,砸到了晋乐安头顶,蛋黄从脸颊流下来…
  众人回过神来,又开始不断抛来菜叶,有些胆大的人竟伸手撕扯着他们的衣服。
  晋乐安抬手按住腰间的佩剑,正准备拔出之事,衙门的官兵赶来,很快就将众人隔开。
  “让开让开。”为首的官兵粗暴的推开一个人。
  “哎呦,官爷,这两个人,不干净啊…”被推开那人开始哀嚎。
  为首的官兵居高临下俯视着他,“干不干净也由不得你们处置,我现在要带他们会薛府,都给我让开!”
  “乐安…”薛长鸣这才回过神,看着晋乐安轻唤了一声。
  “嗯。”晋乐安看着他,温柔的抬手顺抚着他的后背,“有我在,别怕。”
  薛长鸣摇了摇头,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握着他的手,十指相扣,“我不怕。”
  晋乐安看着他,更加扣紧了手指,轻声道,“好。”
  他们说过,就算天打雷劈、万劫不复、千夫所指,都要…在一起…
  官兵护送二人一路回了薛府。
  薛庭昌看着地上跪着的二人,气的说不出话,薛母在一旁抹着眼泪。
  半晌,薛庭昌走过来,看着自己的儿子,厉声道。
  “外面说的,可是真的?”
  “是…嗯…”薛长鸣刚说完就被薛庭昌踹倒在地。
  薛庭昌气的脸色通红,转头问晋乐安。
  “你们,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
  晋乐安抬头定定的看着薛庭昌,毫无畏惧,一字一句说道,“回薛伯父的话,我们在一起五年了!”
  “你!”薛庭昌抬脚想往晋乐安身上踹,突然想到已故的晋翰林,又收了回来,一把抓起茶盏就往地上丢…
  “糊涂啊,你们让我这脸往哪搁?啊?让我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
  薛庭昌又走过来,抓起晋乐安的衣领,咬牙切齿道,“你怎么对得起你那已故的爹,啊?你说,你怎么对得起?我救你回来,送你去齐云山,不是让你跟我儿子搞在一起的,你明白吗?你是大哥唯一的血脉,我是怕晋家断了香火!”
  晋乐安眼神一眨不眨的直视他,“我明白!”
  薛长鸣爬过来,抓着薛庭昌握着晋乐安衣领的手,坚定道,“爹,不是乐安的错,是我,是我先喜欢他的,是我非要拉着他与我欢好的。”
  晋乐安皱眉反驳道,“不对,我们是互相喜欢的!”
  薛庭昌闻言,放开晋乐安的衣领,气的有些想笑,“欢好?啊?你们背着父母做出这样有违人伦令人发齿之事,还有脸说欢好?来人,上家法,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这个逆子!”
  下人很快端着托盘,将长鞭端过来。薛庭昌拿起长鞭,再空中甩出啪的一声。
  “彦之,别打,再怎么说他也是我的儿子,你要打就打我吧,是我没教好。”薛母闻言赶紧过来抓着薛庭昌的手,眼泪大颗大颗掉下来,哀求着薛庭昌。
  晋乐安见状一把扯过薛长鸣的手,将他死死护在身后。
  薛长鸣挣扎了一下,发现抓着自己的那只手十分用力,怎也挣脱不开。
  薛庭昌看着地上的二人,再看一眼泪眼婆娑苦苦哀求的夫人,一阵心烦,举起长鞭的手终究还是没有打下去。
  他一把将长鞭丢到地上,转身将屋里能摔的东西都摔在地上,试图用这样的方式缓解内心的怒火。
  晋乐安缓缓闭了眼,听着噼里啪啦的声音,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众人的唾骂,薛家父母的愤怒与失望。
  身后薛长鸣拍了拍他的手,在他身后轻声道,“别怕!”
  晋乐安轻嗯了一声。
  这阵噼里啪啦的声音持续了很久,直到薛庭昌摔累了,坐在椅子上看着二人一口一口喘着粗气。薛母站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喘。
  半晌,薛庭昌抬手指着地上二人,
  “带下去,都给我关起来!”
  说完又缓了一口气,指着薛长鸣说,“聘礼已经准备好了,你,收拾收拾,半月后,进京。”
  “爹。”薛长鸣还想说什么,被薛庭昌打断。
  “下去!!”
  下人赶来,将二人从地上拉起来,分开关进房里。晋乐安没有挣扎,垂着头一路跟他们走着。
  薛长鸣一进屋便靠在门口蹲下来,双手抱住膝盖,额头枕在膝盖上,闭眼喘着气,以为这样就能减轻心里的烦闷。
  半晌,窗户被人推开,晋乐安翻身进来。
  薛长鸣抬起头看着逆光走来的人,终于不堪重负,眼泪滑落下来,在街道上被辱骂的时候他没有哭,在大堂被父亲责打的时候没有哭,偏偏看到晋乐安,却不争气的哭了。
  “乐安…”
  晋乐安在他面前蹲下来,抬手摸着他的脸,用手指擦掉眼角的泪痕。
  “嗯,我在…”
  晋乐安将薛长鸣拥在怀里,抬手轻抚着他的后背,二人沉默着,都没有说话…
  二人被关了七天,门被一把铁锁锁住,只有饭点才会被打开。
  本来可以从窗户翻出去,可谁都没有这么做,他们说过,要一起面对…
  然而他们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愈来愈烈,这件事就像导火索,很多本就不满薛府的人来衙门闹事,各种理由都有。
  薛庭昌已经没有办法好好执政,只能回家待几天,这一下更是激怒了众人直接闹到了薛府门口,声称一定要给他们一个说法,有些人更是恶劣,说晋乐安是蛊惑人心的妖,要烧死他。
  薛母想外出采办,被门口的人吓得只能退回来,薛庭昌不胜其烦,在书房不停走来走去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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