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已去兑换。”
“谢谢宿主,最近系统更新,你若是呼唤不到我是正常现象,不要焦虑哦。”
凌易谦巴不得这个破系统赶紧消失,只是冲着他点点头。
夏清晏将饭菜摆到桌上见凌易谦还在磨磨唧唧的:“是身体不舒服还是想赖床。”
“我这就起。”
凌易谦吐了吐舌头,麻利的套上衣裳,跳下床一气呵成,夏清晏被气笑了。
两人坐下来的时候饭菜已经有点凉,不过也不碍事。
“阿晏肉包子好好吃。”凌易谦一连吃了两个,满意的眯着眼睛。
“阿晏,今天的土豆丝也好吃。”
凌易谦一连夸了好几次,大口的吃着早膳给足了夏清晏的面子,他不自觉的笑了笑,伸手擦掉凌易谦嘴角的米粒。
“谦儿,来年秋天朝廷要选拔武状元,你说齐志勇怎么样?”
夏清晏询问凌易谦的意见,虽然他砸了自家的门确实不妥,但他也是个人才,那么厚的大铁门能砸两个洞。
“你考虑的是他跟林诚之成亲,林家人瞧不上他是不?”
夏清晏点点头:“林府有爵位在身,虽然跟这个庶出的长子没多大关系,但齐志勇出身不高,这几日也没见侯府悔婚,他们巴不得看林诚之的笑话。”
“豪门水深诶,看着他挥金如土,得意洋洋的样子还以为他颇受宠爱呢。”
“谁跟你一样受尽父亲万千宠爱呢。”夏清晏突然发现自已说错了话,赶忙停下来歉意的看着凌易谦。
“阿晏,你不用这么小心谨慎,凌易谦确实是在父亲的庇护中长大的。”
一顿早餐是在愉悦的气氛中吃完的,凌易谦去了安哥儿家中,昨日染色的棉布今天应该可以投入使用,他需要看看成品,毕竟跟安哥儿忙碌了大半个月了。
已经是深秋,冷的厉害,凌易谦哈出去的白气清晰可见,冬衣得提上日程。
到了安哥儿的家里,棉布晾在院子里格外扎眼,瞧见夏清晏进来连忙说道:“我们成功了,凌少爷。”
“我要蓝色的布,你也给自已选一些,先给我们做两床被褥,府中最近还收了许多棉花,我找了一些人跟你一起,你教教他们,每月五两银子。”
“这太多了。”安哥儿连忙推辞。
“不多,拿着吧。”凌易谦笑着说:“若是能大庇天下寒土俱欢颜,也算是功德无量。”
“凌少爷今日心情不错,和好啦?”安哥儿见凌易谦面色红润,脸颊带笑完全与前两日不同,笑着调侃道。
凌易谦有些不好意思,嘴角微微上扬。
“安哥儿,缝被褥你会吧。”凌易谦谄媚一笑。
安哥儿点了点,凌易谦出了门准备去县衙一趟,招工启事还是贴在县衙门口比较管用。
晃悠悠在街上走着,张媒婆拦着夏凌易谦问道:“我说的事儿你跟大人说了么?大人愿不愿意,我得给慕容府回话。”
“大人说这一辈子只娶我一个人。”凌易谦一脸得意。
张媒婆黑着脸:“你这样儿可不行。”
“你行你上。”
凌易谦怼的夏清晏无话可说,黑着脸拂袖离开。
第50章 为民的事儿就不是小事儿
凌易谦进了县衙,夏清晏正在与徐常衡等几人商议修缮明德楼的事宜,瞧见凌易谦进来有些诧异。
“谦儿来啦,这真是一日不见隔几个秋来着。”慕容老爷调侃道,最近两人不和的传言实在太多。
“慕容叔叔,徐老师好,我找清晏有事儿。”凌易谦打了一个招呼在夏清晏的身边坐下来,嘴角含笑。
“什么事儿。”
看着凌易谦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他大概猜测到棉衣的事情有着落了,转过脸问道。
“我想招工。”凌易谦顿了顿道:“棉布做出来的,摸着确实要比麻布舒服的多,棉花也可以缝制棉衣,我需要可以纺线、织布、染布的工人。”
“笔墨纸砚在那边,你自已写。”夏清晏指了指一旁大桌子。
“谦儿要干什么?”慕容老爷好奇,他好像嗅到了金钱的味道。
“打算开个制衣坊。”凌易谦笑容满面。
“凌少爷才华横溢,为什么要走经商这一条路,土农工商,商是在最底层,如今你已经嫁给了夏大人,切莫丢了他的颜面。”一位面色凝重、双眼深陷精瘦的老头说道。
“梁夫子这句话本官不赞同,虽说土农工商,商在最底层,但谦儿一个成衣铺子给多少人带来了可观的收入,肉眼可见兰溪县人民富了起来,赈灾修墙那一样不要银子,难道银子会凭空飞出来么?”
夏清晏脸上不见一丝笑容,一番话说的梁夫子脸色铁青,拂袖而去。
一时间大家静了下来,望着梁夫子的背影不敢多言。
“梁老是个老顽固,让他一时转变思想也不容易,不过这个想法确实大胆,我们兰溪县会越来越好。”慕容老爷打破尴尬:“确实该破旧立新,我觉得徐老师的图纸甚好。”
“我也赞成徐老师。”
“若不是梁夫子冷着脸,图样儿早就通过了,真是老顽固啊。”
一时间大家松了一口气,卡了四五天的图样儿终于有一个结论,现下正是农闲之时,可以准备材料。
凌易谦的招工启事刚刚贴到墙上有一个老太太晃悠悠的走了进来,凌易谦见她已经满头白发,衣裳上打满了补丁,虽然贫穷却也干净。
几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老婆婆,你是要应聘吗?”凌易谦见刚才衙役跟她说着什么笑容满面的问道。
“你们要我么?”老太太低头盯着脚尖胆怯的问道。
“您会干什么?纺线?织布?染布?”
“我都可以做,我可以不要银子,请求大人给我和我孙儿赏口饭吃,我原是兰溪县人氏,嫁到青溪县,夫君死于洪水,儿子儿婿染了风寒,就剩我们祖孙俩相依为命了。”老太太抹了抹眼眶的泪水:“大人仁慈,感激不尽。”
河东郡的几个县苦洪水久矣,老太太的命运是河东的缩影,夏清晏使劲儿捏着掌心,他一定要让黎明百姓过上好日子。
慕容老爷唏嘘不已,他本出生高门,哪里经历过人间疾苦,他拧着眉头道:“夏大人,不管你做什么事儿慕容府一定竭尽全力支持,为民的事儿就不是小事儿。”
“老婆婆,你被录用了。”凌易谦笑的温柔。
“谢谢大人,你是好人。”老婆婆激动的连忙磕头,他冲着门口的小孩儿挥挥手:“言哥儿,赶紧进来给大人磕头。”
凌易谦拦不住老太太,一脸不知所措的看着夏清晏。
“老婆婆,你不用磕头,吓着他了。”夏清晏连忙将两人拉起来。
凌易谦让人登记了下来,嘱咐她们明天到衙门,看着两人蹒跚的背影,周围几人感触颇深。
后来陆陆续续前来的人凌易谦让衙役登记下来,他又在木匠那里订了二十个纺线车和二十台织布机,至于要在哪里制作,凌易谦一筹莫展。
他思量了片刻还是决定问问父亲,没准儿还有什么空闲的地方供他折腾。
路过一处废弃的宅子,凌易谦见到言哥儿在蹲着捡垃圾吃,瞧见凌易谦过来,他连忙藏在身后眼神躲闪。
“你跟婆婆住这里么?”
小孩儿怯怯的点点头。
“你跟婆婆先别走,我去去就来。”凌易谦去了一趟安哥儿的家里,见他忙的人仰马翻便将老婆婆一家的事情讲给他听,安哥儿一听立刻让两人暂时住在自已家里。
两人去废宅寻找老婆婆,已经不见他们的人影儿。
“凌少爷,他们怕麻烦别人。”这种感觉安哥儿太了解了,以前在夫家被打的时候看到别人劝架就是这种感觉。
凌易谦只得作罢,回到屋子里已经是下午,饥肠辘辘了一天他懒得动弹,今晚打算回兰芽镇一趟。
夏清晏回来见凌易谦慵懒的躺着:“累着了?”
“没有,等你回来我们回兰芽镇看看父亲。”凌易谦连忙起身整理好衣裳。
“你稍等一会儿,我雇一辆马车。”
“我跟你一起。”
两人出了门,找了一辆马车往兰芽镇走去,晚风吹过,丝丝凉意侵入,凌易谦不自觉裹紧衣裳。
夏清晏又重重的咳嗽了几声,安静的闭目养神。
许是最近太累,两个人皆是一脸疲倦相互靠着沉沉睡了过去。
到了门口,夏清晏付了钱好笑的看着凌易谦流着口水啧啧着嘴。
“回来了怎么不进门。”凌沐阳瞧见外面停了马车,许久不见人进来,他有些不悦的走出门问道。
夏清晏让路,凌沐阳看着睡的香甜的凌易谦黑了脸叫道:“凌易谦,还想睡到什么时候。”
凌易谦打了一个激灵立刻醒了过来,瞧见凌沐阳连忙跳下马车毕恭毕敬的叫道:“父亲。”
说罢他朝着夏清晏投去一抹怨恨的目光:“你怎么不叫我?”
“叫了,没叫醒。”夏清晏一脸爱莫能助。
“赶紧进门,站门口当门神呢。”
凌沐阳训斥了两声,两人不和他也略有耳闻,之所以不想干预是他想看两个人如何处理,没想到今个儿都来了。
“父亲教训的是。”夏清晏连忙拉着凌易谦进了门,方才松了一口气。
“哼,懒的跟猪一样。”凌沐阳跟在后面唠叨。
“父亲,谦儿最近特别忙,今儿刚得了空闲就来看您。”夏清晏连忙解释道。
第51章 活在当下就好
“这到还护上了。“凌沐阳冷哼一声,心里估摸着两人的矛盾解决了,就连脸色也好了许多。
“父亲,我尝试用棉花制成了布,想用来制衣,你那儿有没有合适的地方?”凌易谦开门见山的说道。
“城南的庄子里以前染过布,你看看还缺什么东西自已补齐。”
“谢谢父亲,爱你哦。”凌易谦兴奋的跳起来。
“稳重点,都是成亲了的人的。”
三人简单用过晚膳凌易谦早早歇了,凌沐阳提了一坛酒冲着夏清晏招招手:“陪我喝两杯。”
外面的温度有些低,凌沐阳端了一杯酒灌进嘴巴里:“前几日的传闻我也有所耳闻,谦儿自幼不是读书的料,他做不出那么通透的诗来。”
“小胥最近教他读书,谦儿悟性不错。”夏清晏说起谎话信手拈来。
凌沐阳只是笑笑道:“谦儿狂妄自大、捉鸡逗狗一事无成,怎么可能突然变的这么有上进心?夏大人莫要骗我。”
知子莫若父,夏清晏见事情瞒不过叹了一口气道:“父亲不要问我,我也有同样的疑问,前几天刚试探过,以吵架告终。”
“起初我只当他是回心转意,只是后来我也无法骗自已他是我儿子。”凌沐阳仰天长叹:“我的谦儿,我只希望他平平安安。”
夏清晏纠结的要死,一连喝了好几杯。
“我现在就去问个明白,他将我的谦儿藏在哪里?”
借着酒劲儿凌沐阳脚步踉踉跄跄,夏清晏连忙将他拦了下来。
“父亲,有些事本该由谦儿亲自给你说,但我想从我嘴里说出来更有可信度。”夏清晏顿了顿将玄清道长与凌易谦说的话一字不落的转告给夏清晏。
夏清晏听完怔怔的:“也就是说他是谦儿也不是谦儿?”
夏清晏点了点头,借着月色,他看到凌沐阳老泪纵横。
“父亲,他还是你我的谦儿。”
凌沐阳一杯酒接着一杯往肚子里灌,冷风吹来浑身起了红疹子,痒的他更是难以入眠。
第二日清晨凌易谦起了大早,在院子里溜达了两圈没看到凌沐阳的身影,有些失落。
“去吧,我得先去县衙。”夏清晏拉着凌易谦上了马车:“昨日父亲喝多了,估摸着还没起床。”
“他以前滴酒不沾。”
凌易有些失望的说道:“我与凌易谦的记忆融合,我知道他所知道的一切,昨晚你与他聊的很晚吧。”
夏清晏叹了一口气,家长里短确实累的慌,虽不如以前自在,倒也乐在其中。
凌易谦去了城南的庄子里,门口匾额上写着凌家染布坊,凌易谦驻足片刻进了门,屋子里一片荒凉。
入目杂草丛生,大染缸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蜘蛛网到处都是,屋子里满是发霉的味道,他掩了掩鼻子无处下脚,他想着或许重新盘一个院子来的更快一些。
重新锁上门,他这已经被凌沐阳嫌弃了。
有风吹过,凌易谦紧了紧衣裳,漫无目的的游走,他现在必须存足够的银子,哪怕有一天被扫地出门也得有个落脚的地方。
“谦儿,谦儿……“凌易谦额头上冒着黑线,回头看了一眼,景行止急匆匆下了轿子,慕容云寒跟护在他身后。
“阿止,还好?”
凌易谦实在不知跟他寒暄什么,只是礼貌的打了一个招呼。
“你在找什么?刚才在西大街看你四处张望。”
“嫁人了就是不一样啊,跟以前的阿止不一样了。”凌易谦笑着揶揄道。
“可不是么,慕容家简直不是人住的地方,那些破规矩不胜其烦,怀孕了还要晨昏定省,我还想多睡一会儿呢。”景行止抱怨着瞥了一眼慕容云寒,见他眼里满是幸福。
“他疼你宠你就行。”凌易谦指了指一旁的慕容云寒。
“你找什么呢?”
“啊,我想寻一处院落制衣裳,大一些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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