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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之痒(近代现代)——喝豆奶的狼

时间:2024-04-07 08:58:56  作者:喝豆奶的狼
  “阿景,你来啦,”祁炎笑着看向他,“爸挺喜欢这酒,改明儿我再买几箱,我们一起送过来。”
  余景轻轻“嗯”了一声,没说别的。
  虽然余父余母不喜欢祁炎,但这些年硬被钱砸得晕头转向,现在也能说上几句话。
  期间的过程有多艰难,也就祁炎和他知道。
  余父见余景过来,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对着他虚虚一指:“正好,你过几天带两箱好酒去找一下你们学校那个张校长,给安安升初中选个好点的班级。”
  余景抿了下唇,解释道:“安安的中考成绩不一定能进一中。”
  “你不是在那吗?”余父不耐烦地皱了眉,“你在学校工作,这种事还要我告诉你?安安不是你弟弟吗?你怎么一点也不关心他?”
  余景没再吭声。
  晚上六点,一顿饭饭吃得很不顺意。
  余父余母全程都在念叨余安九月升学有关,让余景做这事做那事。
  基本都是他能力范围外的事情,余景说话他们反驳,不说又埋怨冷血。
  对于自己的父母,余景向来没什么办法,好在有祁炎两边调解,说尽好话,这才哄的父母开心,一顿饭也顺顺利利吃到结束。
  离开时,进了电梯。
  余景还在愁心父母交代的事情,却听祁炎在一旁道:“安安能上一中最好,上不了一中就花点钱去上个好的私立中学,那些学校比一中好多了,爸妈也不会太计较的。”
  余景忍不住道:“成绩不好在哪都不行,要是帮了,以后指不定让我给物色好大学。”
  祁炎笑道:“那就送出国呗,也不是不能物色。”
  余景眉头拧得更紧了:“不是说不能这样,只是一路给他开绿灯,这孩子习惯了就毁了。”
  两人俨然一副严父慈母的做派,余景话都说完了才发现有哪里不对。
  他气过了头,竟然就这么自然而然地跟着祁炎一电梯坐到了地下停车场。
  等到回过神来时电梯门都开了,他站在里面,进退两难。
  祁炎在外面,转身看他:“阿景,回家吧。”
  就像很多次他们闹了矛盾,祁炎最后过来哄他。
  回家吧。
  回他们的家。
  “我上次气急了才会那样,我发誓再也不会了。我已经把家里收拾好了,和原来一样。”
  “阿景,有问题我们好好解决,不要说气话,行不行?”
  他向前一步,去拉余景的手。
  余景就这么被他拉出了电梯。
  如果真这样该有多好,一场无关紧要的小吵,赌一赌气也就好了。
  余景和祁炎在一起这么多年,早已经把彼此的生活一点一点全部编织在一起。
  想要分开,不是一碰嘴皮就能做成的事。
  那将是一场浩浩荡荡的地震,他们的朋友、亲人、同事,全部都会受到波及,
  而他曾经的努力也会随着这段关系的破裂付之一炬,他现在拥有的,又会重新消失。
  连筋带肉的撕扯,牵一发而动全身。
  余景不想再回到一无所有的时候,他看着祁炎,心底隐约泛起憎恨。
  “祁炎,你高中时为什么要丢掉我的铃铛?”
  祁炎一愣,继而笑了笑:“什么?我不知道。”
  还在撒谎。
  余景也有些想笑,勾了下唇,但笑意很快被心底的苦涩冲淡:“祁炎,我现在都有点看不透你了。”
  祁炎当初到底是因为什么和他在一起,之后又背着他做过多少事,余景因为绝对的信任从来没有细究过。
  可现在一旦起了疑心,仿佛在祁炎身前竖起了一面有色眼镜,无论对方再去做什么事,好像都能看到点不同寻常来。
  “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信任了,继续在一起不过是彼此折磨罢了。”
  祁炎停顿片刻,说出口话却出乎余景的意料:“我就要彼此折磨。”
  “你想甩了我和连珩在一起?余景,你想都别想。”
  这话跟刀子似的,猝不及防把余景捅了个对穿。
  他非常缓慢地皱起了眉,眉心间的沟壑很深,拧成了一个川字。
  “祁炎,你真是没有良心。”
  “阿景,”祁炎变脸比翻书还快,急急忙忙去拉余景的手指,“对不起,我刚才太生气了——”
  余景大力把他的手甩开:“祁炎,我再跟你说一遍,我们已经完了,就算之后我和谁在一起那都是我的自由!也轮不到你来置喙!”
  他的话并没有具体指向,可祁炎却很快对号入座:“那小子从高中就起心思了,现在可算让他抓到了我这个把柄,他怕是半夜做梦都要笑醒。阿景,你要如他的愿?”
  余景摇摇头:“你真是疯了。”
  他不想再和祁炎逞口舌之快,转身要走,却被一把扣住手腕:“我是疯了!你媳妇要跟人跑了你疯不疯?那小子装疯卖傻你就吃这套,我为了你辛辛苦苦在外打拼你看都不看一眼!”
  余景都快被他给说笑了,干脆就压低声音好好掰扯掰扯:“你工作,上班,挣得是你自己的钱,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读书,考大学,获得的也是你自己学历,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这些年你不吃饭?不穿衣?我有工资的,我没伸手找你要钱!你在外面辛辛苦苦打拼是为了你自己,而不是一顶大帽子扣在我头上,就真的什么都是为了我了!”
  这话说得在理,听得祁炎一愣。
  他缓了两秒,慌不择言道:“可是当初是你让我念书的!”
  “我错了吗?”余景质问道,“所以呢?我做错了吗?”
  祁炎不答。
  “你口口声声为了我,那你怎么不把你的所有财产转到我的名下?”
  “我转!”祁炎忙不迭道,“只要你不离开我,我转的。”
  余景短暂的诧异后满是疑惑:“我真是不理解你这种人,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惹出那档子事。”
  “那真的是意外。”
  余景还是摇头:“祁炎,你要跟我断干净去找她,我也佩服你是个男人。现在太难看了,我们不要这样。”
  他走进电梯按下楼层,祁炎的手按着电梯门,不让他离开。
  余景干脆出去走楼梯,却没想到被祁炎抓住肩头,重重按在了墙上。
  余景脊背一痛,怒道:“祁炎!”
  祁炎冷着脸,俯身逼近道:“你喊大声点,让左右邻居都听见,把爸妈叫下来!”
  “你想干什——唔!”
  他靠近得猝不及防,余景还没反应过来就唇上一痛。
  祁炎的力气大得吓人,任凭余景怎么挣扎都难以逃脱。
  本就干涩的唇瓣一经拉扯,很快就尝到了铁锈腥味,余景莫名想起连珩逼迫他的那一晚,突然心生悲戚,不明白为什么总是自己遇着这种事情。
  突然,近在咫尺的呼吸蓦地撤离,余景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只听一道拳风擦过耳边,接着是一声结结实实的闷哼。
  祁炎狼狈地跌在地上,余景被扯着小臂拉离了现场。
  晚上七点多,天空还有一点点光。
  余景被微凉的晚风吹了个激灵,才反应过来带他离开的是连珩。
  对方握着他的小臂往前走,步子迈得大,他要踉踉跄跄才能勉强跟上。
  “连珩……”
  余景动了动手臂。
  “你先放开……”
  连珩不为所动,依旧默不作声闷头往前走。
  “连珩?”余景用力推了下他的手,“我让你放开!”
  连珩突然停住了脚步。
  他回头,依旧握着余景,视线在对方嫣红的唇上停留片刻,看着他的眼睛:“你怎么不叫我小珩?哥,你真的生我气了吗?”
 
 
第35章 
  余景上一秒可能真在生气,但下一秒听见连珩这么一声“哥”,瞬间就跟那个松了口的气球似的,“噗噗噗”就给放瘪了。
  张了张嘴,反应片刻,最终还是那一句话。
  “松开。”
  连珩这才把手放下。
  余景抿了抿唇,用手背蹭了一下。
  破口处刺疼刺疼的。
  连珩递过去一张纸巾,他接过来往嘴上一抹,还真出了不少血。
  余景皱着眉擦完,再一抬头,看连珩咬肌紧绷表情扭曲,像嚼碎了一嘴后槽牙,此刻跟个委屈小狗似的含在嘴里没地方吐。
  自己的狼狈样子让连珩看见其实挺丢人的,余景把纸巾叠了一叠,也不想跟他生气:“回去吧。”
  反倒是连珩,自己把自己气得不轻:“你要去哪?”
  余景没好气道:“怎么?你也要发疯?”
  只有他俩能听出的弦外之音,活生生给连珩气出一声牛哼,到底还是心虚:“不敢。”
  不敢就对了。
  余景转身就走,两步后又回头:“现在回家,不许去找祁炎。”
  连珩满脸的杀意,不吭声。
  余景无法,只好放轻了声音:“小珩,回家吧。”
  连珩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像是瞬间被净化一般,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
  “嗯。”
  甩开了两个大麻烦,余景回了家,把自己砸进沙发上。
  脑子里还回荡着和祁炎的争吵,剑拔弩张,争锋相对。
  他们以前那样浓情蜜意,余景要星星祁炎不给月亮,真是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天。
  余景想笑,又想哭。
  心里五味杂陈,到最后中和成一潭淡漠的死水。
  他冷着脸,洗澡、换衣、睡觉。
  -
  八月初,余景的采访播出了。
  和想象中一样,并没有多大水花。
  然而几天后,余景凭借着他那一张脸,硬是被截图出来小范围火了一把。
  这其实不太好。
  因为火了也没人关注他说什么,反而对他的个人隐私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余景连夜关掉了自己的私人账号,不做出任何回应,希望热度可以慢慢降下来。
  半个多月过去,没扒出一点东西的网友也的确把这么个人给忘了。
  就在余景松了口气,庆幸没有影响到九月开学时,他早期和祁炎一同赴宴的照片突然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了网上。
  照片上祁炎与余景穿着同色系的西服,一起举着酒杯,肩挨着肩,十分亲昵。
  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如此敏感的社会上,两人的关系是个非常吸引人的噱头。
  而其中的余景还是个人民教师,无疑将这个话题又推上了新的高度。
  祁炎一并被扒了出来。
  对于余景来说这无疑是一个晴天霹雳,他的手机几乎要被认识的人打爆。
  信息源源不断的进来,私人社交账号也被泄露了出去。
  这种范围的出柜,差不多等于社死了。
  这种突然爆发的热度,其传播速度之快,涉及范围之广,很明显有一双大手在暗处推着舆论往前走。
  余景左思右想,只能想到一个祁炎。
  然而,当他联系祁炎时,那边也在焦头烂额。
  “阿景,我发誓这不是我干的!我再怎么样也不至于毁了你!”
  祁炎的语气不像说谎,但余景已经不再相信他了。
  “给我点时间,阿景,你不要着急,我会处理好的。”
  余景挂了电话。
  他不明白,如果不是祁炎,又会是谁?
  余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敢看任何有关的信息。
  这么抱着膝盖发了会儿呆,又觉得这样被动下去岂不是趁了那人的意?
  他得想办法。
  余景给自己做了会儿思想建设,打开电脑开始浏览各大营销号发送的相关资讯。
  文字说什么的都有,照片却来来回回只有那么几张。
  舆论经过新一轮的发酵,重点已经有所偏移。
  即便是同色系的西服也并不能说明什么,祁炎和余景是高中大学同学,又是白手起家的同事,公司里余景还有一定的股份,就算挨在一起喝杯酒又有什么?
  大家已经不再去谴责余景到底有没有资格去当一名教师,更多的则是在讨论他俩到底是不是一对。
  看来背后的推手真不是祁炎。
  一方面来看,这么做只会激怒余景让他们分得快一点。
  另一方面来看,如果祁炎真的脑子不好想这样做逼余景回心转意,他应该会放出更多两人曾经的照片去证实同性恋的身份,而不是这种模棱两可的惹人非议。
  那会是谁?
  余景觉得自己这么多年也没什么仇人。
  他性格温吞,也不怎么爱社交,平时都宅家里,根本就不会——
  突然,他的脑子里跳出一个名字。
  连珩的电话在此刻打来,余景立刻接听。
  “喂?你在哪?”
  “在家。”
  那边似乎松了口气,又问:“还好吗?”
  “不太好,”余景皱着眉,“正好,你现在有时间吗?帮我查个东西。”
  “已经查过了,”连珩长话短说,“有人恶意泄露你的信息,购买水军在网络上散发谣言。”
  “是菜楚楚?”
  连珩顿了顿:“是。”
  余景蜷起手指。
  挂掉连珩的电话后,他在手机里翻了半天,才在一堆好友申请中翻到菜楚楚的那条。
  点击同意,回拨电话,无人接听。
  余景握拳,重重捶在桌上。
  他就知道!
  这种事跟祁炎绝对脱不开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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