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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之痒(近代现代)——喝豆奶的狼

时间:2024-04-07 08:58:56  作者:喝豆奶的狼
  那时的余景所有的心思都在祁炎和父母身上,根本没多少精力再去关心连珩。
  抽空问一下都已经算是极限,得到一个对方活得还行的消息基本上就可以放下这个心了。
  “你都没想着见我。”
  连珩小声嘟囔一句,偏头把脸埋进余景的颈脖。
  余景“哎”了一声,歪着脖子夹住对方这一个毛绒绒的大脑袋。
  “你别这么——哎!”
  果不其然,一挨脖子准被咬。
  可能是顾及着一墙之隔的长辈,连珩咬得不重。
  有些尖锐的虎牙叼了下皮肉,留下一点点暧昧的牙印。
  余景伸手把连珩的嘴唇上下一捏:“这毛病以后给我改改。”
  连珩瘪着嘴巴,像个鸭子似的“啵啵”了两下:“谁让你提祁炎?”
  余景不可思议:“我提的吗?”
  连珩思考片刻:“我提的也不行。”
  不讲理了这就。
  余景还想批评教育,却没想到对方嘴巴一张,把搁在他嘴唇上面的手指咬进了嘴里。
  指腹的触感敏锐,按到一处灼热湿润。
  余景:“……!!!”
  他慌乱地把手收回来,动作之大差点没直接刮连珩一个大嘴巴子。
  “哎……”连珩后仰了一些,正了正自己的下巴。
  余景同样仰着身子,后腰以下硌在书桌边缘。
  直到这时,才发现连珩双臂按在他的身侧的桌边,几乎是把他整个人围抱了起来。
  不跟他说话,也不放他离开。
  就这么看着,一点一点,慢慢靠近过来。
  余景有些紧张,手掌下意识搭在了连珩的小臂。
  直到对方额头抵上他的,两人鼻尖碰着鼻尖,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吐息。
  “可以吗?”连珩问。
  余景笑了出来:“没这时候问的。”
  连珩“哦”了一声:“我是为你着想。”
  余景想说一句“大可不必”。
  只是这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嘴唇轻柔的触感让他浑身一僵。
  蜻蜓点水般,很快就离开了。
  连珩和余景拉开一些距离,看他的反应。
  还好,没有特别大的排斥动作。
  就是表情有点不自在,刚分开时似乎还有点皱着眉。
  “感觉如何?”连珩问。
  余景抿了下唇,半天没说出话来。
  说实话,拥抱和接吻到底还是两种事情。
  肢体的接触更容易接受一点,可一旦涉及亲吻,就有点儿……艰难。
  当连珩嘴唇碰触他的那一瞬间,他都已经做好了咬紧牙关的准备。
  只是出乎意料,这个吻清浅又干净,很快撤离开了。
  要怎么表达才会不伤连珩的心呢?
  “再给我一点时间?”又或者“我不太能接受。”
  余景垂下目光,视线定格在连珩胸口处的毛衣花纹:“我……”
  他半天没“我”出个所以然来,倒是连珩,先一步打断他尴尬地发言,松开按在桌边的手,后退半步,回到安全距离。
  “是我太着急了。”
  余景愣了愣。
  “下次不会了,”连珩抬手揉了揉鼻子,艰难地勾了勾唇角,“这都没推开我,你是不是忍得辛苦?”
  他自嘲地开着玩笑,本意是想活跃气氛。
  可是这话听在余景耳朵里,怎么就惨兮兮的,这么可怜。
  “我没想把你推开。”余景站直了身子。
  “哦,”连珩点点头,似乎还未从刚才的尴尬中回过神来,“那就好,最起码我还是有点希望的。”
  余景皱起了眉。
  他们不是都在一起了吗?
  情侣之间接个吻也没什么吧?
  为什么连珩还要这么小心翼翼呢?
  有希望?有什么希望?
  “以后再接再厉,”连珩还在为自己加油打气,“其实刚才也没有多难受吧?”
  这玩意儿怎么就是个难受的事了?
  余景想坐下来和连珩好好说一说这事。
  可是思来想去,问题到底还是出在自己身上。
  如果连珩谈个正常一点的对象,应该就不会有这些顾虑,以至于接个吻都还要胆战心惊纠结来纠结去。
  “那我以后还能亲一下吗?”连珩商量着,“就和刚才一样,碰一下?我保证不继续那什么,你觉得适应好了再——”
  话音戛然而止,下一秒,他瞪大了眼睛。
  余景的手掌扣在他的脑后,灼热的呼吸扑面而来。
  连珩压根没反应过来,只能看见对方轻颤的睫毛快要戳进他的眼睛。
  嘴唇柔软,舌尖湿润,几乎同时破开齿关。
  他下意识地拥抱回去,含住送上门来的甘甜。
  余景后腰压在了桌沿,脊背崩起轻微的弧度。
  搁在桌边的相框被慌乱无措的手掌扫在地上。
  “咔哒”一声,也没人在意。
  独属于余景的气息包裹着连珩,他的呼吸急促,笨拙地沉溺在这一个令人眩晕的吻里。
  牙齿磕碰,心尖发麻。
  跌跌撞撞地追着、咬着,快要窒息。
 
 
第63章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时间,久到余景的脊背、后腰、嘴唇、舌尖都开始有些发麻。
  他本就绷着身体,肌肉僵得厉害,再加上连珩那如狗啃般稀烂的吻技,就连呼吸都跟着不畅。
  余景推推他的胸口,说不出话来。
  “叩叩叩——”
  卧室的门响了三下,余景恍如梦醒,一把推开连珩。
  手足无措地原地停了两秒,再蹲身捡起地上跌落的相框。
  连珩抿了口湿润,气还没喘匀。
  转身过去把门打开,接住连母递过来的水果,还不忘笑眯眯地说一句“谢谢老妈”。
  连母被自己儿子难得的客套给整得一挑眉。
  关上门,连珩停在原地。
  连面向都没转过来,就这么对着门缝,闷头先往嘴里塞了几个大草莓。
  没尝出味来,单纯降火。
  他感觉自己都快烧起来了。
  暂缓片刻,连珩微微压住起伏不定的心绪。
  端着水果转身,却看见余景像个蘑菇似的依旧蹲在桌边。
  他走过去:“看什么呢?”
  余景一抬头,刚好连珩蹲下身。
  两人差点没撞到一起,距离太近了,能看见余景嘴唇上新鲜撕扯出来的伤口,红彤彤的,像没抹匀的唇彩。
  要命了。
  连珩连忙移开目光,
  余景也稍稍有些尴尬,装模作样地轻咳一声,拿给对方一张照片。
  那是余景高中毕业时和连珩的合照,十八岁的少年五官精致,眼底清亮,连珩站在他的身边,脸上虽未脱稚气,但个头已经被两年的牛奶灌得和余景差不多高了。
  照片只有半个巴掌大,四四方方的矩形,大概是经常拿在手里,边角已经被磨得有些卷皱。
  可不知为何,这张原本大约是随身携带的照片,在某天却被夹在了相册的背面。
  “怎么放这儿?”余景问。
  连珩拿来垃圾桶,把地上的碎玻璃捡进去:“那时不想看见你。”
  余景:“……”
  倒也不用这么直白。
  碎玻璃在桶内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余景也想伸手,被连珩拦下了。
  “我来就行。”
  余景收了手,并着膝盖蹲在那儿,看连珩忙活。
  “什么时候不想见我的?”
  连珩捡完大块玻璃,再用湿巾擦掉周围碎屑:“你和祁炎回B市的时候。”
  怎么又提到这个名字。
  余景现在有点儿对祁炎过敏。
  “你总提他。”
  地上的玻璃被收拾干净,连珩把木制边框放回桌上。
  他不是总提祁炎,只是谈到余景就不得不提。
  连珩虽然和余景在一起的时间很久,但那样的时间很薄,像无色无味的水膜,只糊了一层表面,无论是触觉还是味觉,都完全没有记忆。
  他未到年岁,懵懂无知,徒留下寡淡的青春和深埋的暗恋。
  可相比之下,祁炎在余景的生命里却是那样热烈,浓墨重彩的一笔,力透纸背,几乎改写了对方的整个人生。
  时间长短有用吗?
  相互陪伴的数十年都没有那几个瞬间值得回味。
  从毕业到工作,明明近在咫尺却刻意避开,把痛苦当做修行,在日复一日的煎熬中守着年仅一次的会面。
  他无数次告诫自己,不要去做有违道德的事。
  可又有个声音嘲笑他,即便越过底线,也不会有任何结果。
  余景是他的奢求,是他的妄想。
  连珩从未真的觉得自己会拥有对方。
  所以一旦梦想成真,他十分用力,且迫不及待想在对方的生命里留下痕迹。
  “余景。”连珩沉默片刻,又道,“哥。”
  余景抬了眼。
  “我们的回忆好少。”
  他很后悔,在知道余景和祁炎的事后因为气恼而疏远对方。
  也后悔,大学四年赌一口气,在余景背离父母时没有及时站在他的身边给予安慰。
  他的翻江倒海天崩地裂,斗转星移沧海桑田。
  不过是自己关起来的动静。
  余景那边根本从未察觉。
  他们的整整六年,全是空白一片。
  连珩拉过桌边带有滚轮的椅子,坐下。
  双腿岔开,蹬着地,挪到余景面前,搂住后腰把人抱住。
  “哥。”
  他闭上眼,把脸贴在余景腹部,又喊了一声。
  余景低着头,摸摸连珩的头发:“嗯?”
  示弱的小狗并不常见,一声“哥”喊的余景的心软得稀烂。
  他的另一只手搭在连珩肩上,又摸摸对方的侧脸和耳廓。
  温热的触感,并不排斥。
  余景轻轻叹了口气:“不急,慢慢来。”
  -
  短暂的拥抱一并化解掉了接吻时被打断的尴尬。
  余景拿走了自己毕业时与连珩的合照,企图归为己有。
  他给出的理由是:“反正你也不想要了。”
  连珩有点儿发笑:“我怎么就不想要?”
  余景拿出自己的钱包,把相片装进去:“你都夹在相框背面了。”
  “哎,”连珩见他是来真的,连忙伸手去拿,却晚了一步,“你真拿走?”
  “真拿走,”余景装好相片,收起钱包,“不是不想看见吗?”
  “现在想看了,”连珩握着余景的手腕,也真的找他要,“还我。”
  余景没给。
  他起初可能是想逗逗连珩,没真的想要。
  但随后又发现自己好像没有一张和连珩的照片,就想要过来留着了。
  这不过分,因为余景连自己的照片都没有。
  他大学以前的东西都留在家里,当年离开时什么也没带走,之后再回家时余安已经出生了,他的房间也换了主人。
  至于房间里的东西,余景没问,父母没答。
  或许都已经被扔进垃圾桶了吧。
  “我都忘了自己以前什么样了。”
  余景无奈地露出一丝苦笑。
  “这就忘了?”连珩屈膝坐在床边的地毯上,从床底下拖出一个纸箱来,“你的记性是真不怎么好。”
  半米乘一米的纸箱,里面满满当当装着东西,看起来不轻,拖着都费劲。
  “这是……什么?”
  其实在问出口的时候,余景多多少少已经有了猜想。
  他跟着坐在连珩的身边,等纸箱打开时验证了那个想法。
  他的相册、玩具、课外书。
  甚至桌上的摆件,老旧的奖状,以及用了一半的草稿纸。
  这些零碎的杂物裹挟着过去的记忆,开闸放水似的一股脑涌进了他的脑海。
  余景以前留在房间的东西,都被连珩好好保留着。
  收拾干净,摆放整齐,全部都在。
  “还有一箱衣服,”连珩指了指床底,“总觉得有点变态,所以不太想拖出来。”
  余景:“……”
  连珩不拖他来拖。
  余景撅着屁股,硬是把另一箱也给从床底拖了出来。
  和刚才的箱子一样,但应该是许久没碰,打开时有些许陈旧的气味。
  最上边是夏天的短袖,按着厚度,底下垫着冬天的棉衣。
  每一件衣服都被清洗干净,叠放整齐,甚至现下拿起一件,似乎也能立刻穿上身。
  衣料柔软,捏在指间,余景鼻腔一拳,心口仿佛被人打了一拳,闷闷的透不过气。
  所以……当年的确是扔掉了吗?
  答案呼之欲出,余景并没有多问。
  连珩握住余景的肩膀,轻轻搓了搓:“你不觉得少点什么吗?”
  “嗯?”余景晃了下神,“少了什么?”
  “你的校服。”
  余景:“……”
  他埋头扒拉了一下,的确不在箱子里。
  “在哪?”
  这两个字问出口的同时,余景或许、可能、大概、好像也就知道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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