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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之痒(近代现代)——喝豆奶的狼

时间:2024-04-07 08:58:56  作者:喝豆奶的狼
  他表情复杂,欲言又止,最后只能装装样把脸板起来。
  “连珩。”
  连名带姓地喊人,这是出问题了。
  “变态吧?”连珩反问,“没关系,我也这么觉得。”
  余景斜眼看他,没好气道:“结束这个话题。”
  连珩笑倒在余景肩上。
  方才失落的情绪去了大半,余景坐在地上,又摸摸连珩蹭到他脸边上的头发。
  “别介意,没干什么离谱的事,就是有时候想你了,会回来翻一翻。”
  声音闷闷的,余景的手被连珩握住,转而放在了脸上。
  皮肤温热的触感让余景动作一顿,微不可查地,随后他覆在了连珩的侧脸。
  “不是不想见我吗?”余景打趣道。
  “你的东西又不是你。”连珩也挺乐呵。
  不过短短几句,大雪似的轻飘飘地覆盖住了过去的满目疮痍。
  那些想见又不想见的过去,连珩守着一堆被抛弃物件和一张照片,一个人进行着一场暗无天日的等待。
  如果祁炎没有犯浑,那连珩的余生要怎么办?
  余景没觉得自己有多大魅力,会让对方守着孤独一生。
  可万一呢?
  他根本看不见连珩,也不知道这一切。
  不说陪伴终身了,万一有个小伤小痛,连珩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真到那时了,他从小宠着长大的弟弟,又该去找谁呢?
  “小珩,我知道你有很多顾虑,我也不去哄你骗你。我和祁炎在一起这么久,不可能说放下就放下那么干脆。”
  说到这,他把手拿开,垂眸对上连珩微微仰起的目光,再认认真真继续说下去。
  “但我会尽量快一点,就算快不了多久,中途也不会出岔子。只要你愿意继续,我就一直陪你。”
  与之类似的话连珩听过,那时余景在说给祁炎。
  放狠话似的,较劲赌气,说完就转身离开。
  连珩听在耳朵里,想当真,没敢当真。
  忍不住问出口,也只得到了一个简短的肯定。
  连珩有时候觉得自己特别事儿逼,总喜欢把事情一再确定。
  问少了他心里没数,问多了又怕余景觉得啰嗦,那点小九九在他脑子里翻来覆去的折腾,现如今都因为余景的一番话彻底落在实处,安安稳稳。
  突如其来的害羞,耳根连带着半张脸都一起发烫。
  连珩咽下喉间翻涌着的心绪,努力逼退眸中些许的热意。他的鼻腔酸涩,说话略带沙哑:“你这样我会想亲你。”
  没个正形,说着讨打的玩笑话,企图用这种方法来缓解一下自己此刻有些不受控的情绪。
  可下一秒,余景却轻轻“嗯”了一声,像极了小时候,连珩想吃什么,想做什么,余景即便不是那么愿意,最后也都会无奈地说一句“好吧”。
  “亲吧,”他笑着说,“刚才没见你这么有礼貌。”
 
 
第64章 
  余景有点太顺着连珩了。
  一句话说出来当事人都给听愣了一下。
  “什么?”连珩愣完笑了出来。
  余景实在没好意思把那话重新再说一遍。
  连珩按着他的手臂,余景被压在床边。
  按着后脑勺往脸上胡乱亲了几下,两人都笑得不行。
  “我那是尊重你,你怎么还随便起来了?”
  余景捂着自己的脸:“你这叫啃。”
  连珩非常给面子的在他手指上咬了一口:“给啃吗?”
  余景笑道:“给给给。”
  相比于最初的相敬如宾,如今也多了几分随性和自在。
  “弟弟”的名头正在逐渐弱化,当余景环住连珩的颈脖被抱到床上,他开始意识到不同于幼年的接触,此刻自己与连珩是一对恋人。
  “能到哪一步?”连珩把手撑在余景的脸边,俯身问道,“这样呢?接受得了吗?”
  他看着余景,在他尚且湿润的唇上吮了一下。
  余景抿了下嘴巴,觉得还行。
  但接着,连珩亲在他的喉结上,一路向下。
  这就得打住了。
  “阿姨都在。”余景不得不提醒连珩家里还有两个长辈。
  但连珩的重点压错,认真地问:“不在就行了吗?”
  余景:“……”
  话也不能这么说。
  连珩还在等,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等着他的回答。
  余景用手肘微微撑起了上半身,思考片刻,再抬手理了理对方前额的碎发。
  “可以试试。”
  连珩眨了下眼,依旧安安静静。
  余景以为他在不满。
  “你不能这样。”连珩突然开口。
  余景顿了顿,解释道:“主要是我现在——”
  没听他说话,连珩俯身抱住余景,把脸埋进了他的颈脖,喃喃道:“我会得寸进尺的。”
  人这种东西,最会蹬鼻子上脸。
  不过在一年前,连珩只是多握了会儿余景的手腕,都能心满意足地回味个七八天。
  而现在,他们不过才正式在一起半个月,就敢往那方面想。
  关键是余景还同意了。
  怎么就同意了的!?
  就算正常在一起的情侣也不至于半个月就试到床上去吧?
  更何况,他们之间还横着另一个人的十几年。
  他真的会心生歹念的。
  可不应该这么着急,他们有大把大把的时间。
  但连珩偏偏控制不住。
  他总想去试探自己在余景心里的地位,即便明明知道或许并不是占据最多,却依旧要去努力争取一二。
  像是眼巴巴地守着进度条,只要往前挪动了百分之一,都快开心得不行,想着再挪一点、再挪一点。
  尝试着试探底线,却发现压根没有底线。
  他的渴求只会变成余景的勉强。
  现在趁着新鲜还愿意,那总会有不愿意的一天,到时候要怎么办?
  “不试了。”
  连珩的声音闷在枕头里。
  “嗯?”余景揉揉他的后脑勺,“怎么了?”
  连珩突觉自己患得患失,情绪异常敏感多变,不过片刻的时间,心情就像坐了趟云霄飞车似的,直起直落,摔得他头晕眼花。
  想想觉得拧巴,被问及也不愿意开口,这不像他的性格,连珩自己都觉得意外。
  “总觉得……”他说不上来,“唉,算了。”
  连珩撑着身子坐起来,拉过被子一角掩盖某处的尴尬。
  余景一边理着弄皱的衣服,一边还不忘安慰他:“你不要想太多。”
  连珩一歪身子,枕着余景的肩膀闭上眼睛。
  虽然是第一次谈恋爱,但相比于十七八岁,优势在于年纪摆在这,阅历丰富。
  连珩在思考后清晰地明白是自己的问题,并且也清楚这个问题无解。
  说到底,还是不喜欢。
  两个人在一起,相互磨合包容,支撑着彼此不分开的最主要原因怎么都得是喜欢,是爱。
  余景对他又没那个意思。
  如果亲吻和拥抱都只是他一人开心,那这样的互动还有什么意义?
  连珩气急败坏地拉过被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
  “我睡会儿。”
  “生气了?”余景把遮在他脸上的被子扒拉开,“生的什么气?”
  连珩闭着眼睛:“生我自己的气。”
  他气自己贪得无厌犯矫情,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现在竟然还不满足了。
  “怎么?我应该拒绝你?”
  连珩“唰”一下坐起来。
  余景往后仰了仰。
  可沉默片刻,他又倒下了。
  余景忍不住笑出来,在连珩背上拍了一巴掌:“一惊一乍的干什么?”
  连珩侧躺着,面朝着墙,像条春卷似的卷着被子,嘴里不清不楚地嘟囔着什么。
  余景扶着他的肩膀,探身去听。
  什么都没听出来。
  “说的什么?”
  “嗯……”
  “嗯什么?”
  “……嗯就是嗯。”
  他想让余景立刻喜欢他。
  立刻,马上。
  迫不及待,没有耐心。
  但余景才让他给自己一点时间。
  “有什么问题说出来解决。”余景还在努力安慰。
  “不用解决,”连珩闭着眼,“睡一觉就好了。”
  他把余景也拽到身边,胡乱用被子裹住。
  怀里抱上热乎乎的人,波动不安的情绪这才稍微平复了一些。
  连珩把唇贴在余景发上,念叨着:“反正没有对不起你。”
  “嗯?”
  “我是真的喜欢你。”
  余景的手指搁在的他耳后,虚虚地捧住侧脸,想说都快三十的人了还把喜欢挂在嘴上,跟小孩一样。
  然而转念一想,这到底是连珩第一次谈恋爱,少年人的赤诚崭新,有着未拆封的宝贵。
  ——我真的值得这样对待吗?
  余景忍不住想。
  但很快,他又被埋进铺天盖地的拥抱中去。
  “余景,”连珩紧紧抱着他,“我真开心。”
  -
  温香软玉抱满怀,这个觉连珩并没有睡着。
  但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时间会过得很快,分明也没做什么,就只是说说话聊聊天,顶多再亲亲嘴培养培养感情,连母就在外面喊吃晚饭了。
  余景先出的门,被桌子上的蛋糕看得一愣。
  他惊讶地一转身,连珩已经在他脑袋上戴上了生日帽。
  “生日快乐。”
  连珩按着余景的肩膀,把人推在桌边坐下。
  连母喜气洋洋地点燃蜡烛,连父把客厅的灯“啪”一声关上。
  烛光昏黄,隔着水雾有些晃眼。
  余景的三十岁生日,还有人记得。
  闭眼许愿,眼泪掉在手背上。
  他庆幸环境昏暗,可以趁着吹蜡烛的那一瞬间擦掉眼角的泪。
  “竟然也就三十岁了,”连母用小叉吃着蛋糕,忍不住感叹,“你们一起念书的时候好像就在昨天。”
  连父笑道:“你这个‘昨天’是不是太夸张了?”
  “有吗?”连母思索片刻,“可能小珩念大学的时候我太闲了吧。”
  “很闲吗?”连珩忍不住接话,“恨不得一天给我打十通电话。”
  他们坐在一起吃饭闲聊,说过去的事,大多都在说连珩,说当初决定去警校时的风波,以及这些年连父连母心态的转变。
  余景捧着碗听他们说,安安静静当一块海绵,用力去吸收他能吸收到的所有过去的信息。
  在与连珩错过的这十年间,对方的每一次受伤,每一次成长,或虚惊一场,或刻骨锥心。
  自己只不过经历过两次就已经快要扛不住了,连珩的父母这些年又是怎么过的呢?
  他看向夫妻二人,却入眼满脸笑意。
  连珩曾说过,医院去的多了,出柜自然就顺利。
  余景当时觉得有一定道理。
  可现在再看,这种理由却也只是浮于表面。
  如果是自己,就算进一百次医院也换不来和父母家人一起和和气气地吃一顿饭。
  归根结底,不过是不爱与被爱罢了。
  -
  晚饭后,连母给了余景一个红包。
  说是生日礼物,却厚得有些离谱。
  余景想要推辞,被连珩半道打住,塞进了口袋。
  “见面礼,”连珩乐呵呵地,“我妈这是把你认下来了。”
  “还见面礼……”余景不禁发笑,“阿姨从小看着我长大的。”
  “走个流程,”连珩把手伸进余景衣服里,趁机摸了摸,“挺厚啊,我妈准备给我娶媳妇的钱可都交你这儿了。”
  余景把他的手打开。
  临走前,连母给他们带了些冻好了的饺子。
  分明两家也不是很远,但过来一趟还得大包小包提着回去。
  “到家就放冰箱里冻起来,哎这晚上可冷了,你明天可不能再穿这身……”
  连母跟去玄关,絮絮叨叨。
  余景耐心听完,一一应下。
  连珩笑着把门打开:“我妈可算是不来烦我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对面余景家竟然开着门。
  余安听见动静,从屋里跑出来,扒在门边:“哥哥。”
  不知道喊的是哪一个,又或许是两个人一并喊了。
  他皱着眉头,瘪着嘴巴,看起来不是特别高兴的样子。
  “安安,”余景冲他笑笑,“最近怎么样?还来不来跟哥哥住了?”
  屋里传来轻咳,余安没有再跟着余景离开。
  电梯里,连珩说道:“听我妈说,叔叔阿姨已经不怎么逼安安学习了,就是考试得拿名次,算是各让一步。”
  余景点了点头:“学也是要学的。”
  静了会儿,连珩又问:“真的不去看看?”
  余父余母都在家里,特地把门打开,让余安出来,或许也是一种变相的求和。
  可能余景顺着梯子下去,拎点东西上门说几句好话,一家人就恢复到以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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