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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之痒(近代现代)——喝豆奶的狼

时间:2024-04-07 08:58:56  作者:喝豆奶的狼
  连珩脑袋发热,抿了下嘴唇,把自己的手在裤缝边蹭了几下:“有点热。”
  拙劣的借口,是本人都不会信的程度。
  可余景却只是笑笑,就这么把这个理由接纳了下来:“热了就出去转转吧,我看广场上搭了台子,可能会有什么表演。”
  连珩指哪儿打哪儿,余景要去他就跟着。
  装满人的电梯里,他垂眸看看自己有些出汗的手,抬头对上余景的视线,又立刻把手放下。
  不想表现出那么在意,可出乎意料的,余景竟就这么在人群中牵起了他的手。
  连珩当即脑袋一炸,左右乱瞟。
  虽然没人注意到角落里这一轻微的动作,可大庭广众之下和余景做出这样亲密的举动,连珩还算是头一遭。
  他不是别扭,而是怕余景别扭。
  毕竟当初对方工作了那么久都没有和同事宣布祁炎的存在,他们这才几天,怎么就——
  余景突然又把他的手松开。
  思路中断,连珩心里“咯噔”一下。
  出了电梯,两人并肩走着。
  冬天白天短,天已经有些暗了。
  路上张灯结彩,店里热火朝天,人们三两作伴有说有笑,余景和连珩并肩走在其间,手臂挨着手臂,隐秘又亲昵。
  连珩把刚才被余景握住的手背在身后,五指张开收拢,反反复复动作了半天也没能让差点抽筋的手指头完全放松下来。
  而另一边,余景见连珩走在自己身后一点半天没吭声,想要回头和他说句话,却发现对方背着一只手,像躲他似的,走了老远都没拿到面前。
  “你是觉得不太好吗?”余景忍不住问。
  连珩明显和他没在一个频道:“什么?”
  按着以前,余景或许就默认真的不太好。
  毕竟这事儿不好直接当面拒绝,婉转一点糊弄过去也情有可原。
  但眼下,对于连珩,他又不想这样模棱两可。
  “你是觉得现在牵手不太好吗?”
  再小的问题堆积久了,也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不如在问题发生时就询问清楚,及时解决,也好过日后回想,再觉得可惜。
  “啊?”这回轮到连珩发懵,“没、没有。”
  他有些磕巴,说完后又慢半拍地反应过来,继续补充解释:“我没觉得牵手不太好,真的。”
  这神情,可太真了。
  心底的顾虑消失,余景探出一声笑来。
  人来人往的路边,他歪头看看连珩背过去的手臂,又问:“那你这手怎么了?”
  连珩又忙把手拿到身前。
  攥了下五指,又搬出那个借口:“有点热。”
  余景在他掌心里拍了拍。
  拍完想拿走,下一秒却被连珩蓦地捉住。
  “我是怕你介意。”
  他们在人群中握着彼此,只是片刻,连珩又把手松开。
  “别勉强自己。”
  捉捉放放,分明不愿意松开。
  但到最后,却还是松开了。
  “你想看表演吗?”余景突然问。
  连珩没什么主见:“都可以。”
  “那我们去人少些的地方,”余景推着连珩的手臂,把人挤到另一条路上去,“陪我转转吧,找个地方吃饭。”
  连珩平日里没什么娱乐活动,吃饭基本也是跟一群大老爷们在路边的烧烤摊大排档里解决。
  一听到余景说要吃饭,他的脑子里先是冒出个烛光玫瑰和牛排。
  很俗套,很夸张。
  虽然很快就被否定掉了,但连珩多少还是有些觉得好笑。
  “想吃什么?”连珩问。
  “随便,”余景划拉着手机,“让我来看看有什么好吃的……”
  背离热闹的广场,嘈杂的笑声留在他们身后。
  余景选定了一家湘菜,距当前位置七百米,地方较偏,正好一路溜达过去。
  “来吧,”余景收起手机,掌心向上把手举起来,“能牵了吗?”
  连珩微怔,随即握住他的手:“你真的不要勉强自己。”
  “没有勉强,”余景用另一只手在他手背上安抚性地拍了两下,“我的确是不太喜欢在人多的地方牵着手,但这里人少,也还行,牵就牵了,你不要有那么多的顾虑。”
  连珩动了动唇,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余景问。
  连珩犹豫片刻,浅浅呼了口气:“你和祁炎在一起时也想这么多吗?”
  余景:“……”
  真是个败坏气氛的小能手。
  “我跟他在一起时就是没想这么多才分开的。”
  虽然根本原因还是祁炎做错的事,可导致最终结局的,他多多少少也有不妥。
  “那你跟他在一起时不想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会不会开心点?”
  余景停顿片刻,像有在认真思考:“和你也没不开心。”
  连珩低头看了眼两人交握的手,轻轻荡了荡:“我想你轻松一些。”
  他能明显的感觉到余景在认真跟他谈恋爱,因为太认真了,就有点赶得慌。
  那些连珩觉得对方还不一定能接受的事情,他都一股脑地接受,不一定做出来的事情,也都一股脑地做了出来。
  余景太想扮演好这个角色了,他只在意连珩,没想过自己。
  “送你个东西。”
  连珩握拳递到他面前,余景伸手去接,掌心上躺着一小串红绳铃铛。
  “重新穿了个红绳。”连珩解释道。
  余景捏着系绳一端,晃了晃。
  听着这不太清脆的响声,问:“里面还有追踪器吗?”
  “有,”连珩说,“你还要吗?”
  余景想想,依旧收下了:“留着也好,万一……嗯。”
  后半句不太吉利的话被他掐掉了。
  祁炎的话不能全信但也不能不信,身上留一个后手也防止——
  突然,余景被揉了下耳垂。
  他惊得缩了下脖子,诧异地偏头看向连珩。
  连珩凑到余景的脸边上仔细看了看:“你没打过耳洞。”
  余景歪歪脑袋,躲过因距离太近而拂在他脸上的热气:“怎么?”
  心里那种不妙的预感刚起一点,连珩就直接开口替他做实。
  “我们去打个耳洞吧。”
 
 
第62章 
  要打耳洞,余景心里一千万个不愿意。
  以前祁炎也想他打一个,但余景以工作原因拒绝了。
  现如今没了工作限制,又架不住连珩软磨硬泡一通哼唧,只好就这么半推半就,心不甘情不愿地往耳朵上“啪嗒”那么一下,一颗小小的银饰耳钉就这么安了家。
  没想象中的疼,但连带着半张脸都跟着发烫。
  “挺好看的。”连珩评价道。
  余景抬手摸了摸:“很明显吗?”
  连珩把他的手摘下来:“只是银针,有什么明显的。等能取下来了,再给你买个好看点的。”
  “千万别,”余景连忙推辞,“这样就好。”
  他还是不习惯太过引人注目,除了日常穿衣也不带什么装饰品,这个耳钉算是有点超纲了,虽然得到了夸赞,但还是有点接受无能。
  不过连珩倒挺满意,趁机摸摸他的耳朵:“我的。”
  余景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说的是那颗耳钉还是那只耳朵。
  “下不为例。”他脸上有点烧得慌。
  都多大岁数的人了,还去搞这些小年轻倒腾的东西。
  连珩也打了一个,在右边耳朵。
  没啥意义,单纯和余景凑齐一左一右。
  虽然也有一点儿特殊的原因……
  连珩偏过视线,看身边红着耳朵的余景,觉得自己也可以适当出柜了。
  “新年有想好去哪吗?”连珩笑着问。
  “啊……”余景迟疑片刻,“还没有。”
  年关将至,他最近也在想这个问题。
  自己父母那儿是肯定去不了了,连珩家如果要一起过年的话,他或许还得找个房子搬出来。
  “我爸妈邀请你一起过年。”
  猝不及防一句话,余景脚步一顿。
  “什么?”
  “我爸妈,”连珩似乎早就料想余景会有这样的反应,又耐心地重复了一遍告诉他,“如果你觉得去我爸妈那儿有些尴尬,我爸妈就过来我们家。”
  一个“我们家”又把余景听的一愣。
  “怎么样都好,看你的意思。”
  余景回过神来,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这样好吗?”
  “你是我男朋友,一起过年有哪里不好?”
  好像是这么个理。
  可余景仍觉得不对。
  “我们才在一起不到一星期……”
  “可我都认识你二十八年了。”
  余景愣怔地看着连珩,片刻后垂下目光,到底是不去反驳了。
  “是啊,”他数着地板,一步步往前看,“都二十八年了。”
  人生一眨眼就过去了这么久,兜兜转转,还是回到最初处。
  “害怕了?”连珩微微探着身,看他的脸。
  余景不好意思地笑笑:“你别说,还真有一点……”
  -
  临近年关,余景和连珩一起去了趟连珩父母家。
  还是那栋小楼,出了电梯,余景依旧下意识看向左边。
  房门紧闭,应是照例回老家祭祖。
  虽然从余景十八岁那年开始,他的父母就没再带他回去过,可无论过了多久,只要想到这件事还是会有那么一点点的心塞。
  好在,这并不是一记闭门羹。
  “哎哟,你们可来了!”
  对门家里,连母从厨房一路小跑过来,脸上挂满藏不住喜气。
  “饭菜都摆了一桌,再不来的话可都要凉了。”
  “辛苦老妈!”连珩放下手上拎着的东西,十分殷勤地凑上去给自己妈妈捏了捏肩膀,“做的什么好吃的呀?我在楼下可就闻到了。”
  “你生了个狗鼻子?别在这里哄我。”连母笑着,又看向余景,“你穿那么少冷不冷呀?鼻子都冻红了。小珩你看你,也不知道出门给加条围巾。”
  “我错了我错了,”连珩立刻顺梯子打滚,把话接过来,“下次给他裹一个大棉袄,捂得结结实实过来。”
  连母揶揄着地打趣,让原本还有些局促地余景稍微放下一点心来。
  他揉揉鼻子,也笑着说:“穿了厚秋衣,不冷。就是早上风有点大,等中午太阳出来就好了。”
  三人在玄关说说笑笑挤做一团,还是连父围着围裙,从厨房里出来探出半个身子:“都进屋里啊,开着门不嫌冷?”
  连母这才连忙应了几声“是是是”,把早就准备好的棉拖鞋拿给余景。
  和连珩同样的款式,只是颜色一灰一棕。
  “新鞋,”连珩用手肘戳了戳余景,“沾了你的光。”
  余景“哎”了一声:“平时也没少你一双鞋穿。”
  这不算是正式会面,但余景大包小包还是把礼数做足。
  一顿饭吃着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让人紧张,毕竟对方不仅仅是连珩的父母,还是看着余景长大的亲人。
  他们饭后收拾碗筷,被大人们推出厨房。
  像往常一样去到卧室里,门一关,再去折腾自己的事。
  “我好久没来你房间了。”余景看着连珩窗边熟悉的深蓝色窗帘发出感叹。
  连珩从身后抱住余景,把下巴搁在他的肩上:“才发现?”
  何止“好久”,那是“很久很久”。
  “以前也不常来,”余景驮着背上的大家伙,一步一步挪到书桌旁,“除非你被阿姨揍了,躲房间里不出来。”
  书桌还是那个书桌,书柜还是那个书柜。
  床铺似乎换成了大一点,虽然没连珩家里那个大,但躺他们两个还是绰绰有余。
  “这桌子你坐着矮了吧?”
  余景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桌上摆着的相框,上面是余景的大学毕业照,和几个同学一起穿着警服,在校门口拍的。
  右下角有日期,余景拿到眼下,细细地看着。
  相比于其他几个嘴丫子快要咧到太阳穴的开朗显眼包,连珩在其中倒是稳重了不少。
  他的眼底略带笑容,看起来开心程度和其他人并不是一个等级。
  “你好像不开心。”余景指着照片,扭头看向连珩。
  “嗯,”连珩撅着嘴,微微叹了口气,“那段时间遇着了烦心事。”
  “什么事?”
  “你回来了。”
  余景不解:“啊?”
  “你,”连珩伸出食指,点点余景心口,“回B市了。”
  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和祁炎一起。
  时间线陡然相撞,把两边的事情全部结合起来。
  连珩毕业那年余景在B市买房,也是同年,他把祁炎带回家了。
  “我回家后有一段时间没见过你,”余景也开始回忆那个时候的自己,“问阿姨她说你毕业了工作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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