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倒是诚恳,司暮饶有兴味地朝她勾勾食指:“既然这样,那你就躺好了,让我睡回来。”
商晚咽了下口水,眼前的司暮过于撩人,白嫩的肌肤上有不少暗红色的吻痕,加上她慵懒的神态,勾人的眼神,叫商晚起不了丁点抗拒的心思。
放在以前她还会下意识抗拒,但经过昨晚的事,商晚羞愧于自己的欲望竟然如此浓厚,把司暮折腾成这样。
越想越懊恼,商晚几乎已经要挪到床上,手机忽然响起。
是她爹打来的,司暮眼神示意她接通,下一秒空间就灌满了中年男人的怒骂。
“小兔崽子你还敢夜不归宿了你?你在哪儿呢!你给我回来!半个小时不到家你试试,一分钱我都不给你花!”
通话过程不到半分钟就结束了,商晚举着手机,一时间不知该何去何从。
司暮冷笑:“回去吧,我不至于快到几分钟就能结束。”
商晚为难地看着她:“你别这样,我说了负责就真负责,我们开始吧。”
她把手机摁了关机,主动想爬到司暮床上去,但司暮已经没了兴致,更何况……
她浑身酸痛,影响发挥。
“不用了,穿上衣服离开我家。”
商晚一怔,莫名有一种自己被始乱终弃的感觉,司暮已经离开卧室,给助理打了电话叫一份早饭。
这是变相下逐客令,商晚不好意思再留,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迅速离开。
-
一连几天,商晚总算觉出自己的不对劲。
以往她也会像现在这样无聊,但打发时间的方式都是看看帅哥,或者约约出去玩。
但自从在司暮那儿回来开始, 她就总是会想起司暮。
清醒的时候不比酒醉,那天晚上的记忆仿佛被自己的所有感官录下来,在她所有的空闲里反复播放。
如此捱了一个月,商晚觉得自己不能再天天做春梦了,务必要把这件事了结。
然后赶紧谈个恋爱,不然她觉得按照现在这样天天想她的频率,迟早有一天她会爱上司暮。
但是司暮是什么人,女王一样的地位,怎么可能喜欢她?
到时候自己一定会死缠烂打,太难看了!
商晚越想越汗毛直竖,下定决心约司暮“还债”。
但想是一回事,对话框里打不出任何字来又是另一回事。
她删删减减,正犹豫时,司暮的消息发过来:
[跟你爸请个假,来还给我。]
商晚愣住,反复阅读几遍之后,心头涌上一股难以忽略的欣喜!
好耶!
她飞速打字:“马上来。”
然后迅速跑到梳妆台前撸了个妆,抓起车钥匙直奔那个去过一次就心心念念还想去的别墅。
老爹出差,要一周才回来,她才用不着请假呢!
司暮看着屏幕上的“一条未读”,愈发烦躁,手机在指尖转了几个圈后被摁灭,丢在床上。
就这样,多的也不说了,她爱来就来,如果找不到就算了。
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司暮无奈地叹了口气——也怪商晚技术太好,也怪自己思春,竟接二连三梦见那个小兔崽子。
一次两次也就罢了,可偏偏这一个月,不知是身体被满足了还是什么,总想,总惦记。
“司暮……你真的是,你昏头了!”她拍拍脑袋,起身去洗澡。
洗过澡出来的时候,门口还没有任何动静,司暮自欺欺人:这么晚了,该看看家周围有没有什么闲杂人等。
她调着监控看了一圈,门口空荡荡没有一个人。
司暮抿唇,司暮恼,司暮关了监控,打算上床睡觉。
盖上被子时,她忽然又想起那天晚上的事,也是如此盖着被子。
……
司暮烦得把被子踢开,干脆换一床被子。
第91章 司暮/商晚
春意恼人。
司暮越躺越觉得热,她将空调摁低了几个度,仍旧觉得无济于事。
干脆翻身下床,准备自己解决时,门铃响起。
司暮几乎马上就调转方向去看可视电话,果然是商晚。
她为心里忽然冒出来的愉悦有一丝迟疑——是只因为身体,还是心里也想她来陪自己?
这个念头只定住她几秒不到,司暮打开门,商晚不过十几秒便站在她面前。
“你……你要睡了吗?”商晚看着她身后的漆黑,有些不确定。
司暮晦暗的眸子凝视着商晚,最终掉下几个字便转身回房间:“去洗澡。”
商晚不确定她是不是心情不好,但因为她的态度,自己反而有点失落。
司暮并未因为她的到来感到开心吗?
洗过澡出来的时候,司暮的卧室仍旧是漆黑一片,商晚借着朦胧的月光摸索着,凭记忆往床上爬。
身后忽然挨上来一个柔软的身躯,温热的感觉顷刻将商晚包围。
她闻到司暮身上的香水味,有些腿软。
“怎么这么慢,嗯?”司暮的声音很不满,咬着商晚的后颈发泄不快。
商晚又疼又痒,差点儿跪在地上,好在司暮抱得紧,把她推着放倒在床上。
商晚的眼睛还未能适应当下的夜色,只能感觉到司暮的身子朝自己倾过来,却看不清她的表情。
她艰难地回答着司暮的问题:“我很快了,从我家到这要一个多小时。”
她说的委屈,司暮知道这些,但是就是不满,就是想发泄。
她闷着头在商晚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一声不吭地抚摸叫商晚简直难以抵挡。
她察觉到司暮的急躁,一只手拍着司暮的背,耐心安抚:“不急,我又不会跑,今晚你想做什么都由你。”
司暮的动作逐渐平静,她听着商晚的声音,一声一声好似能蛊惑人心,让她一开始本想克制的念头烟消云散。
商晚也没有敷衍她,给予她每一个时刻,每一个动作,都报以高度赞扬,热烈回应。
过了夜半,司暮停手,主动揽住商晚,恼火消退,但另一种火却愈发暴烈。
她躺在商晚身边,哑声道:“该你了,抽屉里有东西,没力气的话可以拿来用。”
商晚一怔,按她说的先摸索到那个东西,圆润的形状让她一秒就在脑子里匹配到这个东西的名字。
“那我不是,又要欠你一次。”商晚虽是这么说,但手上的动作可一点没停滞。
司暮感受着日思夜想的快乐,笑出了声:“那就欠着,下次来还,你愿意吗?”
商晚心尖火热:“我愿意,我巴不得。”
司暮的快乐容易上头,容易让她忘记所有的不愉快,容易让她丢下所有防备坦诚相待。
商晚满足她每一个要求,快也好慢也好,都由着她。
她知道,把人伺候的高兴了,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今晚我来找你,你开心吗?”
司暮在不能停止的呼喊中断断续续回应:“怎……怎么不高兴……”
……
第二次见面回去之后,商晚总觉得自己似乎更容易想司暮了。
那些经历过的场景总会无时无刻不突然出现在她眼前,让她羞恼的同时,也倍感思念。
又熬过一个月后,她下定决心,追司暮!
第二天司暮就收到了商晚送来的花——和其他追求者的堆在一起,司暮并不知道,看都没看一眼就叫人散给员工了。
此后一周,商晚的花每天都变着花样送,但是如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音。
商晚知道司暮本就是难追的,不灰心,继续送爱心早餐。
但司暮早就有给秘书交代——不管是谁送来的,只要不是司家的保姆拿过来的饭菜,一律不许收。
有人爱她就有人恨她,万一闹出什么毛病来可不是开玩笑的。
于是商晚的爱心早餐送了半个多月,全都被一起拿去喂流浪猫了。
她整日翻司暮那内容少得可怜的朋友圈,心里的挫败感拉到顶峰,正无聊地在那个界面刷新的时候,忽然弹出来一条司暮的消息。
[晚上来吗。]
商晚激动地坐直了,那条消息很快又被司暮撤回,商晚赶紧抓紧机会:“来!”
司暮发过来一个问号,商晚羞涩回复[我也刚好看手机。]
司暮很久都没有再回,商晚等了大半天,司暮才惜字如金地回了个“哦”。
下了班,商晚吃过饭便抓紧时间回房间捯饬自己,上上下下全都检查过没什么瑕疵之后,才一脚油门赶到司暮家里。
但司暮门前站着一个男人,他大概是送司暮回家,站在台阶下和司暮面对面聊了很久,商晚不知道是想给自己找气生还是怎么的,拿出手机给司暮发消息。
司暮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商晚忽然对自己有些质疑——她来是做什么?为什么司暮几个字,她就热血沸腾至此,大老远收拾妥当赶过来,每天都念念不忘,茶饭不思。
她送去的花,做的早餐,没有一件被回应。
司暮联系她也只是想和她做那天晚上的事,她对司暮来说,不过是个可以发泄欲望的小姑娘不成?
商晚心情败落,倒车离开。
司暮送走司徇,后知后觉想夸他今天的广告造型不错,把司徇打扮得很帅,可以约一下下次合作。
打开手机,才看到商晚刚刚发来的:[你家还有客人,下次吧。]
司暮没费力气就从其中解读出酸味,这是撞见司徇了,所以醋了?
小姑娘,也别太麻烦。
司暮轻笑一声,锁了手机去弄晚饭。
但她低估了商晚的重量,及至洗了澡躺在床上的时候,她依然在想那个麻烦的小姑娘。
真忍得住,竟然大半个月都不联系她?她没魅力了?
越想越气,司暮锁了手机,干脆埋头睡觉。
如此又过了一个月,商晚萌动的爱情不但并未消减,反而增加了很多。
她正托着腮帮子发呆,听人说父亲要去司集团谈项目,脑子一热站起来就跟上。
商父坐在车里疑惑地看着她:“你平时不是不怎么喜欢出来跟项目吗,怎么今天这么积极?”
商晚看向窗外:“总是要学点东西嘛,要不然我还能来干嘛?”
商父当真,转头和秘书聊工作上的事,捱了半个小时之后,车子停在司集团楼下。
商晚从下车开始就左顾右盼,期待能偶遇司暮。
但司暮向来都在办公室,不怎么出门,所以一直到她爸爸和司徇聊完合作,也没能见到司暮。
商晚的精力和期待被浇了个干净,她垂头丧气跟着父亲离开之后,司暮才得知今天商晚父亲要来,找了个借口去司徇那边问过才知道,确实是父女两个一起来的,只不过人家已经走了!
司徇说完,看着自己的姑姑眯着眼睛静默许久,然后冷笑一声:“有意思!”
司徇:……难道我刚才应该拖住商总?
第92章 司暮-商晚
回了办公室,司暮依旧气——就因为看到一个男的跟我说话,就一个月不和我说话,来司集团也不见我?
好好好,看来你不是麻烦的小姑娘,你是竟然敢想着拿捏我的小姑娘!
她干脆给商晚打电话过去,那边很快接通,语气有些迟疑:“……司董?”
哟,客气的您。
司暮皮笑肉不笑:“您现在有没有空?”
商晚连连点头:“有!”
司暮:“那就再来司集团一次,直接来顶层找我。”
商晚挂了电话再次一阵风一样冲出去,到了司集团楼下,想起上一次在司暮家门前看到的一幕,咬了咬牙还是上楼去。
司暮那么忙的人,总不会次次都戏耍她!
好在一路畅通,司暮的秘书接上她,把她带到顶层之后,礼貌地退回到外间的工位上。
商晚站在门前,犹豫了几秒,才推开门。
司暮坐在面对门口的沙发上,瞧她来了,坐姿似有松缓。
“进来,关门。”
商晚咽了下口水,一个月没见,她很想她,但也不好杵在这儿盯着她看,乖乖关了门走到司暮面前。
司暮虽然是仰视的角度,但气场高出商晚十倍:“上次为什么没来?”
司暮明知故问,想看她如何回答。
商晚撇嘴:“您家里有客人,我发了消息给你的。”
司暮起身:“因为这个就扭头离开?”
商晚惊讶:“你看见我了?”
“我没看见你。”司暮回,“我只是猜得到,你吃醋了,故意耍脾气冷着我。”
商晚赶紧否认:“不是!我不是和你闹脾气!我……我就是有点难过。”
司暮冷笑一声:“所以说,你以为我们做过之后该是情侣关系,但我约了你又和别人说几句话,你就受不了了?”
商晚愣住:“你这么看我?”
司暮转过身,似乎对她感到失望:“我以为只有男人会有这种没头脑的占有欲,想不到你也是。”
商晚攥紧了拳:“好!那你说,我和你是什么关系?P友吗?你约我我就来,你不约我我就不被理,你什么意思?”
司暮惊讶地看着她——她还没怎么样呢,这人还敢吼她了?
“商晚,你凭什么跟我这个态度说话?”
商晚委屈得眼里都是泪,她胸廓起伏的弧度很大,看样子有很多话要说,但终是憋着没吭声,转头就要离开。
司暮看出她的欲言又止,心烦意乱地把她叫住:“有什么话就说,你以为谁愿意和你闹别扭吗。”
商晚离开的脚步截停,转身开始倒豆子。
“好啊!你说我不理你,那我送给你的花,给你做的早餐,一个多月以来我给你送的礼物,你一件都不回,礼物也一件都不收,然后又给我发消息约我,等我到了你又在和别的男的相谈甚欢,那你说我该怎么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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