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晚,司董就交给你了哦,我还得去接其他人,帮哈忙哦!”
他说完就跑,商晚干叫没叫住。
司暮有点不满,摁住她的手,顺势十指相扣,身子欺近:“就这么怕我?”
商晚攒了口气,回身瞪她:“谁怕你啊?松手啊,我跟你关系多好啊你这么拉着我?”
司暮举起两人握在一处的手:“这么拉怎么了?”
两只手穿插着握在一处,在冷色调的灯光下莫名被渲染上特别的意味。
商晚面红耳赤,想挣脱:“这不是我们的关系可以握的方式!”
司暮就喜欢看她这样,偏就不松手:“你如果再用力,我可就要认为你是故意想牵紧我了哦。”
商晚翻了个白眼:“我……哎!阿己!你不说你去外地了吗?”
司暮一愣,顺着她的方向看,手上的力气松弛不少,商晚赶紧抓住这个机会把手收回来放在身后。
司暮顿时明白是自己中计了,眸色不善地看向商晚。
后者得意地勾起唇角,看的司暮心痒痒。
手指间的触觉还在,温热的,软乎乎的。商晚的手很娇嫩,保养的不错,摸起来很舒服。
司暮眼神略暗,喝了一小口冰水。
大概真的是年纪大了,随便接触一下就会有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
她揉揉额头,坐在沙发一角,靠着墙壁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本来就是司徇同学的生日宴,都是年轻人,她端端正正坐在那众人都会放不开,喧宾夺主就没必要了。
商晚起初还参与进众人的游戏里,直到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看到角落里的司暮,一个人看着手机。
淡淡的光芒映在她脸上,只一个侧脸,就叫商晚赞叹不已。
这人怎么看上去可可怜怜的,她不想玩这些吗?
出神间,其他人已经换了一个游戏——两人一组你画我猜,猜不出来就要在真心话或者大冒险里挑一个,答不出来,或者做不到就自罚三杯。
年轻人爱玩刺激,自觉组队,商晚拒绝了一个想和自己组队的男生,主动靠近司暮。
“你来这是为了看手机的吗?”
司暮仰起头,自下而上看着商晚,淡笑一声:“你要和我组队?不怕我了吗。”
商晚扯了下嘴角:“我没怕你,组吗?”
司暮饶有兴致地点点头,懒洋洋拉住她一只手,商晚毫无防备,被司暮拉着倒在沙发上。
众人有些惊讶地看着她们,司暮收起手机装进衣兜里:“好,开始吧。”
游戏开始,商晚和司暮在第六组。
在充分观察前五组选择的惩罚之后,商晚暗下决心不如直接自罚三杯。
什么“你最想暧昧的对象是谁”,或者“和队友热吻一分钟”。
这种惩罚卡她是根本不敢抽!
很快到了她们,商晚看着题板,是她很熟悉的游戏人物,当下三下五除二把人物特征划出来,举给司暮看。
司暮对游戏的了解还停留在以前,最近这方面的工作都交给司徇了,她不主管这些,所以不太熟悉,难免猜错。
但是没人敢起她的哄,就连拿着惩罚卡的人都赶紧换了一版更清水一点的。
司暮选了大冒险,在一摞卡片中选了一张,翻转过来看时——
和你的队友索要联系方式。
发牌的人偷偷松了口气,司暮看向商晚,举着那张卡,意思很明显。
商晚咬牙切齿,看她傲的!不是跟自己要联系方式吗?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还得自己上赶着加她?
其余人看到这张卡都在偷偷羡慕,齐楠怼了商晚一下,小声暗示:“这可是司董!你快加!过后推给我也行啊!”
这么多人看着,商晚也不能让司暮太丢脸,不情不愿扫了微信。
游戏继续,换成司暮画,商晚来猜。
题目是一只小猫,很好画,但司暮不想好好玩,她很想看商晚猜不出来的样子。
因为她瞥到拿着惩罚卡的人换了回来,这就表示商晚猜错,抽到的惩罚将会很有意思。
她随意下笔,干脆画了一只狗,商晚不出意外地猜中了!
她两眼一闭:“我直接喝,不抽了!”
话音一落,她抓起桌上的杯子一饮而尽,然后又补了两杯,心道还好是啤酒,不会醉人。
游戏轮到第七组,商晚靠近司暮一点:“你就不能画得像一点?那明明是猫,怎么画的像条小狗似的?”
司暮睨她一眼:“灯光太暗,看错了。”
商晚:……
“好好好,那希望您下次看清楚一点。”
司暮笑而不语。
第89章 司暮商晚
游戏还未结束,商晚就收获了一个教训——不要让司暮画画。
第八轮需要被惩罚时,她已经喝了五瓶啤酒,就算没有醉,但肚子确实撑得不舒服。
司暮已经优哉游哉拿起酒瓶,准备帮她倒上,商晚咬牙切齿把她的手摁住。
“不用了!我换个别的喝。”
其余人见状开始起哄:“干嘛呀商姐,就抽一次卡嘛,一会儿你喝醉了,我们还渴着呢~”
商晚咽下一口气,倒了一杯洋酒,喝掉三分之一,上头的冲劲儿令她不得不闭着眼睛缓一阵儿,再睁眼时,眸中多了些细小的血丝。
她皱着眉,坐到司暮身边,脑子已经有点轻飘飘,手也不那么规矩,直接搂住司暮的肩膀。
“你给我好好画,我倒要看看这次你还能画出一个什么来。”
齐楠也不好意思继续为难,特意在轮到司暮的时候出了一个很简单的题目:牙刷。
司暮看着对面已经有些迷离的商晚,终是不打算再作弄她,老老实实画了个牙刷的侧面。
齐楠先扫过一眼,顿时点头:这么真实,这回肯定稳了!
结果当他把板子亮在商晚面前,商晚眼前是重重叠叠的倒影,牙刷头的部分被虚化成很多小锯齿。
所以她中气十足:“梳子!梳头发的!理发店里经常用的那种!”
其余人:……
司暮忍不住轻笑一声,看向她杯子里剩余的三分之二洋酒,有些无言。
最后生日宴会还没结束,商晚已经头重脚轻了。
她起身去上厕所,摇摇晃晃地叫众人不用担心,但深一脚浅一脚的样子,谁也不能放心。
一个女生起身:“我陪她去吧。”
人走出散步即将路过司暮,司暮将她叫住:“我去吧,你们玩。”
她起身离开,众人才松了口气。
“司董不会和商晚有什么私仇吧?我看她有点……故意的。”
“不知道,这俩人不会打起来吧?”
“来来来,别管别人的,该你画了,快点儿啊。”
“……”
喧闹被挡在门外,商晚已经上完厕所,正扶在走廊的墙壁上尽可能清醒。
司暮无声走到她身边,看着她难受的侧脸,顿觉无趣。
她本是想让商晚抽卡,然后借机调戏一番之类的,谁知道这人死也不松口,宁愿一直喝。
“酒量不行逞什么强。”她轻飘飘评价一句,主动伸手:“走吧,我送你回去。”
商晚努力地辨认她,而后把手递给她,两人有些踉跄地上了司暮的车。
司暮不知道商晚的住址,也无法从沉睡的商晚口中打听到什么,干脆把人带回自己家。
从聚会地到家约有半个多小时的路程,拉开家门时,商晚已经有了一点清醒。
她看出不是自己的房子,神情有些呆滞,木讷的样子少了清醒时的攻击性,看上去倒是乖巧。
司暮轻笑,换了鞋子走到她面前,掰着她的下巴面对自己:“第一次来就到处乱看,不合适吧?”
商晚咽了下口水,被忽然放大到眼前的美人夺了神志,不自觉地抬起手摸到司暮的脸。
“真漂亮。”
司暮一顿,旋即意味深长道:“想不到喝醉之后,胆子更大。再多说几句,让我高兴高兴。”
商晚没什么逻辑可言,手指下滑,指腹摁在司暮的唇瓣上,夸:“软。”
司暮还从来没被这样调戏过,她干脆拉住商晚的手,在自己的唇瓣上反复摩挲,同时也看着曾被自己亲昵过的唇,忽然冒出再尝一次的欲望。
商晚被指腹传来的酥麻感弄得微微发抖,她忍不住愈发用力,一不小心戳进司暮的嘴里。
温热的舌尖和她的手指相触,两人各自愣在原地。
司暮眯着眼睛,把她的手指拿出来:“不然,你去洗澡?”
商晚呆愣愣没有回答,但眼神下垂,盯着司暮的胸口一眨不眨。
司暮冷笑一声,干脆把人提起来,直接拎到浴室。
但商晚手脚发软,走这几步路已经很勉强了,实在无法完成自主洗澡的任务。
司暮咬了咬牙,本身不想管她,但一想到是因为自己故意为难她才喝醉,就觉得良心不安。
她一边念叨着麻烦,一边粗鲁地帮商晚脱衣服。
可当商晚脱得精光躺在浴缸里,白皙的身体泡在水中时,水波荡漾,司暮觉得自己的心也荡漾了。
她盯着看了许久,被看光的人一无所察觉,也在认真地回望她。
司暮沉默着,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孩,手指愈发收紧。
虽然她平时不少挑逗别人,但是这次不同,她察觉到自己也有蠢蠢欲动的念头,如果放任发展,结果可能不是清醒的商晚所能接受的。
是以她随便撩撩水,然后扯了一条浴巾把商晚擦干净,又裹得严严实实把她扔在卧室的大床上。
客房常年不打扫,灰尘还好,要是有螨虫可不行。
反正自己都看光了,让她睡睡主卧也是情理之中。
司暮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然后丢下人去洗澡。
等她洗的干干净净回来的时候,商晚竟然还没睡,而是乖乖坐在床上等着她。
司暮转到另一边,掀开被子上床,迅速关了灯:“快睡。”
商晚似乎滑进被子里,然而还没安分多久,一只带着热意的手就搂住司暮的腰。
司暮吓了一跳,赶紧把她的手抓住,因为这只手正在往她的衣服里边试探。
“商晚,别得寸进尺!”
商晚并未听她的威胁,反而更用力抱紧她。
“你好香啊。”她哼哼唧唧地挤在司暮的后颈,司暮浑身发麻,莫名的电流让她的细胞都活跃起来。
沉寂了多年的身体不满于无动于衷。
她开口,呼吸都急促起来:“商晚你松手。”
商晚充耳不闻,甚至在司暮的后颈反复亲吻。
司暮软下来,本就没多少克制的心顿时倾覆,回过神搂住商晚,回以深吻。
寂静中间或几声轻哼,司暮被商晚压在身下,摸索着找不到关键。
司暮笑她气势挺足,实际上是个小白。
可逐渐的,她笑不出来了。
商晚怕是闲时没少看某些影片,处处都叫司暮服服帖帖,司暮的理智早就被尽数吞噬,在商晚一次比一次用心的对待中逐渐迷失。
睡着之前,她还在迷迷糊糊地想——算了,她到底比自己小,让她一次就让她一次。
第90章 商晚/司暮
清晨,司暮睁开眼睛的时候,身侧早已空无一人。
她盯着平整的身侧发了一会儿愣,昨晚的回忆猛然记起,她撑着身子坐起身,屋里好像没有任何人来过一般。
平常也是如此,可不知怎么,现在,司暮觉得很恼火。
她随手抓起睡衣,才发现睡衣带子昨晚被某个人扯烂了,吊在半空还带着线头。
司暮气笑了——好好好,睡了我不算,衣服都给我撕烂了,倒是起了床就拍拍屁股走人?
她不相信似的下楼去找,仍旧空无一人,司暮这下是真的生气了,她拿起手机就想给那个女人打个电话问问什么意思。
“好好好!敢把我扔下就走?”
她咬牙切齿,越说越气,直至骂起来,忽然电话接通,她听到司喻的声音。
“小姑……早?”
司暮的怒火戛然而止,才发现自己打错人了,她正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糟心事,忽然听到洗手间方向有动静。
“没事了,先挂了。”司暮挂了电话,迈开大步走到卫生间门前,果然听到商晚压抑的声音。
司暮猛地拉开洗手间的门:“大清早起来不搂着我继续睡,在给谁打电话,嗯?”
她在商晚的尖叫中掐断电话,表情都沉下来:“出来。”
不可否认,发现这个家伙躲在这儿,而不是离开的时候,心里是有点小愉悦的。
商晚像一只被卡住脖子的鸭子,蔫头耷脑跟在司暮身后,路过这一地凌乱时,简直羞于直视。
她是这样粗鲁的吗?想不到她商晚竟然这么……凶?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床边,司暮坐在床上,冷眼看着商晚。
商晚不敢坐,瞧了一眼司暮胸前的吻痕,脸都烧起来:
“那个……司董,我,我昨晚虽然不是有意的,但是我愿意补偿你,我负责!只要你说,随便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她倒是态度诚恳,司暮轻嗤一声:“是我身材不行,还是技术不好,或者我给你的回应你不满意?一大早躲在我卫生间干嘛?”
商晚的脸红上升一个度:“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第一次面对这种……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
司暮眼眸微眯:“你的意思是我就是第二次了?”
商晚赶紧旋风摇头:“不不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有点没主意,你放心,我一定会负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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