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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相热恋(GL百合)——司挽言

时间:2024-04-07 09:06:01  作者:司挽言
  “请给我做一杯珍珠奶茶,”轻快的嗓音顿了顿,“半糖。”
  慕清予离得近,放下书很自然地做了起来。
  静姐半起的身子落了回去,静静看着她们,也说不出个什么缘由来,总之就是觉得这两人间气氛怪怪的。
  “嗯……你在这里兼职可真不好找。”
  慕清予眼也没抬,问她:“请问您要冷的还是热的?”
  傅止宜答:“常温的。”
  “打包还是?”
  “就在这里喝。”女生笑意盈盈,“你不想见到我吗?不过话说,专业第一和专业第二关系不好,水火不相容的传闻你知道吗?”
  慕清予抬眼:“我们不熟。”
  “人和人的关系都是从不熟开始的,我们可以慢慢熟悉啊。”女生笑着接过她的奶茶和吸管。
  “出来陪我聊聊?”
  慕清予说:“我在上班。”
  “那有什么关系,反正现在也没人。”她看向坐在一边的静姐,笑着说,“是吧,店员姐姐?”
  她这话里的刀子太利,摆明了是在点静姐啥事没做,干玩了。
  慕清予皱了下眉,制止她:“你要聊什么?”
  说着往柜台外走,同时朝静姐递去了一个安慰的眼神。
  静姐摇摇头表示自己不在意,但还是从座位上起身接替了她柜台的位置。
  跟着傅止宜坐到了角落靠窗的位置,慕清予淡声道:“你想说什么?还是上次那些话?”
  “嗯哼。”
  傅止宜用吸管插奶茶,插了几次都没插进去,有点烦躁地拧了下眉。
  慕清予静静看着,在她第五次不成功时拿过了奶茶和吸管,替她插好了。
  “谢谢。”贵气的大小姐接过插好吸管的珍珠奶茶吸了一口。
  然后才慢条斯理地说:“我觉得,你在这里太屈才了。”
 
 
第19章 与虎谋皮如何?
  “不过是一个兼职,做什么都好。”慕清予说。
  傅止宜笑了笑,眼底含着笑意,也不明了态度。
  只问:“你甘心?”
  雨帘越来越朦胧,玻璃窗上晕染开淡淡的水雾,慕清予盯着只有寥寥几人的街道轻声开口:“即使……”
  即使不甘心,她也没有任何办法。
  连活下去都困难的时候,那些与生存无益的骄傲都会被碾碎。
  光是周围异样的目光,光是那些人用怜惜实则看热闹的语气故作关心……不说那些,光是去应付父母的后事,她就已经精疲力竭了。
  如果她不甘心,换来的后果只会比现在更加艰难。
  在父母离开之前,她就什么都不会。他们把她保护得太好了,以至于有些软弱。
  她靠着自己一点一点摸索学习,除了兼职和学习,慕清予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又想起姜岑了。
  就算她目的不纯,但确确实实,她是第一个向慕清予伸出手的人。
  “即使什么?”傅止宜扬了下眉,“你走神了?”
  慕清予垂了下眼,没有否认。
  与傅止宜相比,即使慕清予没有失去父母,也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而傅止宜家却是实实在在的豪门大家。
  才入学时新建的图书馆就是她姐姐捐的,为的,就是自己的妹妹在学校好过一些。
  这些事情在学校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所以刚开学的那段日子里,关于傅止宜的事几乎是满天飞,表白墙上也全都是她的照片。
  那时候慕清予和室友们还说得上两句话,也就知道了些。
  “你知道学校里在传你和校外混混混在一起的事吗?”
  傅止宜咬着吸管,眨了眨她的杏眼,无辜意味十足。
  校外混混?她和校外混混在一起?
  慕清予一直波澜无惊的眼眸闪了闪,像是平静的水面掉了一片叶子,便以那点为中心,漾出一圈圈波纹。
  傅止宜挑了下眉,“你知道?”
  “不知道。”
  只不过,那个混混说的……
  “你昨天把我拦下来就是要说这个?”
  傅止宜转转吸管:“啊……是,因为你不理我,那我只好更加主动一点了。”
  “你现在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因为这事和我没什么关系,我就算不搭理也对我没有半点影响。”
  慕清予淡淡道:“不好奇,同样的,我也不在意其他人说些什么。因为那不是事实。”
  “不是事实。”
  傅止宜念了念这四个字,翘起唇角笑得可爱,眼眸似乎闪着光,但慕清予却觉得她和平常不太一样。
  她们只见过潦草的几面,但无论哪次,傅止宜也总是温和得体、充满贵气的模样。
  而现在,她更像是一个蛰伏于暗处的猫,虎视眈眈着什么,但隐忍克制,只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点凶狠。
  很快,傅止宜又柔和了眼尾,一切恢复如常。
  但慕清予对她的看法却不动声色地改变了一些。
  “就算不是事实,但只要有心之人想要动手脚,那事实也会扭曲成他想要的样子。”
  说到这里,傅止宜突然话锋一转,笑吟吟地望着她:“慕同学,你知道与虎谋皮吗?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呢?”
  -
  西巷尽头,是一片废弃的垃圾场,在没有荒废前很少有人踏足,因为这里臭气熏天,光是靠近都让人恶心。
  但荒废之后,它反倒受欢迎多了。当然,只是某些特定的人群。
  姜岑沿着边缘走,她打着一把商店买来的一次性透明雨伞,短靴上溅满了雨水,每走一步都要抖下去不少水珠,同时又沾上新水珠。
  呼出一口气,廉价的透明雨伞太过单薄,风一阵一阵地刮,姜岑生怕它在某个节奏中殒命。
  “岑、岑姐……”
  不远处一个被反身按在地面上的男人糊着嗓子喊她。
  其实不难听出他的虚弱和害怕。被按在满是雨水的脏污地面,他看向姜岑就像是在看一个救命的神。
  只能不断地求她。
  随着男人这句话落,踩他头的人更加用力了,不耐烦地说:“老子要你他妈说话了吗?闭嘴!”
  紧接着周围渐渐走出不少人,穿着各异,但统一撑了把黑伞。
  姜岑一个眼神都没给他们,视线从被踩得龇牙咧嘴却不再敢吭声的男人脸上移到踩着他的男人身上。
  踩着他的男人很年轻,约摸二十岁出头的样子,一身十分潮流的打扮,棒球服运动鞋,沉了眉眼看人还有些唬人。
  姜岑说:“放了他。”
  年轻的男人笑了笑,眼底有藏不住的戾气。
  “不放,你以为你还是那个西街霸主姜岑吗?好笑,那是曾经了!你现在啊,什么都不是!”
  男人情绪激动,青筋暴起朝她吼了两句,脖子上挂着的光滑的骷髅头在稀薄的空气中摇了摇,似乎想要划破这方朦胧。
  姜岑的瞳孔随着那项链动了动,男人立马察觉了,抬手将它塞进了衣服里。
  随后啐了踩着的男人一口,抓了抓被染成金色的短发。
  “他妈的……”年轻男人骂了几句,气不过但又不知道把气往哪儿撒。
  于是转身抢了给他撑伞的人手上的伞,一脚踹他胸口上,骂了句滚。
  姜岑皱了下眉,缓缓叹口气:“逐野,放了他。你知道的,他不过是一个跑腿的。”
  孟逐野撑着黑伞盯着她看,眼底的戾气越来越重。
  半晌,低着嗓子开口:“姜岑,你也知道的,这不关你的事。”
  “你退出了,那就好好退出,现在这样和我们纠缠不清又是什么意思?你想回来了?”
  说着,他哼笑一声,很不屑。
  “叛徒,你不配。”
  “他也是,你们都不配。”
  “想回来,也门儿都没有。”
  姜岑看着他勾着的嘴角,还有越来越用力的脚下,被踩着的男人脸似乎都要变形了。
  男人眼底满是哀求。他知道,自己只有姜岑这一条路可走了,要是她也不救他,决定就这样离开的话,他就死定了。
  但男人也在赌,赌姜岑不可能这样眼睁睁看着孟逐野伤害别人。
  他是无辜的,只不过是被无处发泄的孟逐野当做了出气对象。
  姜岑没看他了,丢了透明雨伞抬脚往前走了几步,雨丝无遮无拦地落在她的黑色长卷发上。
  “那好,就用我们的老办法吧。”
  “逐野,打一架怎么样?”女人抬着下巴,淡漠地说,“你赢了我走,但我赢了,你就要把他给放了。”
  孟逐野眼底的戾气散了些,突然畅快地笑了几声,收回了踩人的腿。
  也丢了伞往前走。
  “那就……好久不见啊,岑姐。”
 
 
第20章 别往回望
  拳拳到肉的感觉姜岑没少体会,在她混在一群孩子中间懵懵懂懂时,她经常被欺负。
  一拳挥过去击中下颌,孟逐野瞬间拧起眉头往后倒退了几步,抬手捂住下巴,手臂横过去挡住嘴。
  一用力将流出嘴角的腥甜液体擦掉,嘴角拉长出渐变的淡红,又被细雨晕染开来。
  舌头抵了抵口腔内被咬破的软肉,孟逐野笑了声:“啊……岑姐的手脚还是那么干净利落。”
  周围有人想要上前,但被孟逐野一抬手挥下去了。
  “这是我和岑姐的事,你们谁都别来掺和。”
  骨指在隐隐作痛,姜岑擅长速战速决,这样痛感才不会停留太长。时间拉得太长,她作为女生的体力弱势就会越来越明显。
  孟逐野了解这一点,勾着唇看着她笑。
  姜岑松了紧咬着的下颌,叹出口气:“你到底打不打?”
  “我打不过你。”孟逐野说,他缓步上前,“以前我就打不过你。”
  “……”姜岑没说话,静静看着他。
  他抬起手,姜岑依旧没动,男人指节格外突出的手指擦过她的脸,随后狠狠在她肩膀一推。
  同时眼神也变了,低沉道:“但,那是以前了。”
  姜岑被推得往后退了几步,孟逐野的动作很快地追了过来,一拳击中了她的下颌。
  闷哼一声,姜岑还没来得及咬紧下颌,瞬间感受到痛意和血腥味。
  “你也会偷袭了。”她笑了声。
  孟逐野:“这不是你教的吗,岑姐。”
  痛意往上涌,姜岑皱眉,但唇角却勾了起来。
  这点不足道的痛意刺激了肾上腺素,让她想起以往那些日子。
  熟悉极了。
  没有停下来擦嘴角,姜岑很快挥拳过去。
  她的动作向来很快,闪躲和出拳又因为这些年没有落下过的拳击不退反进。
  孟逐野挨了好几拳,但每挨一拳,他的笑意就加深一分,像一个不怕疼的疯子。
  最后一拳挥到了他的颧骨上,男人往后仰,姜岑又一脚踹到了他的胸口上,直接把他踹坐到了地面上。
  额头上汗水混着雨水,姜岑轻轻喘着气。
  孟逐野满脸都是伤,跌坐在地面上头晕目眩。
  “别动不动就踹人,压一压你的脾气。”姜岑绕到他身后。
  被反绑着手的男人已经跪坐起来,见姜岑把孟逐野踹倒了,表情隐隐含着喜悦。
  姜岑赢了,这代表他没事了。
  松了绑,男人赶紧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生怕晚了就走不了了。
  “谢、谢岑姐……”
  姜岑垂眸淡声说:“别再回来了。”
  男人不知是冻得还是怕的,一直在抖:“岑姐,夏哥说……”
  姜岑还没说什么,还坐在地上犯懵的孟逐野却吼了出来。
  “你他妈想不想走了?再废话老子让你走不了信不信?!滚!还他妈提夏昌那叛徒!”
  姜岑:“……”
  男人不敢再说什么,又瞧了两眼姜岑,哆嗦着往外跑去。
  孟逐野没让人扶,自己站了起来,满脸伤看起来格外好笑。
  半闭着一只眼,他朝姜岑走了两步。
  什么都不说,只是看着她笑。
  “我该走了。”姜岑想要绕过他,但被一把抓住了手腕。
  孟逐野弯腰捡起被他丢在一边的黑伞,遮在两人头顶。
  “打把伞走呗,雨大了。”
  姜岑说:“我带了伞。”
  说完视线一转,却看到她的透明雨伞被孟逐野的人折了。
  孟逐野笑:“这下没了。”
  “……”
  姜岑推开他执伞的手,盯着他微缩的瞳孔看。
  “逐野,我要走了。”
  男人眉眼沉了下去,这句话,和三年前一样。
  但这次,他没再问出那愚蠢的话——“姐,你走了,还回来吗?”
  谁也不会回来的。
  她是,夏昌也是。他们都是叛徒。
  “你来,就只是为了刚那家伙?他哪里值得你还专门来一趟啊?”
  孟逐野眼底淡红一片,可眸子却倔又野,透着一股子狠劲儿。
  这狠没有因为三年的时光而消解,反而越来越深,越来越浓,越发偏执。
  凭什么,连三年来见的第一面都要是为了别人?
  “逐野,”姜岑闭了闭眼,觉得有些无力,“我是为谁来的,你不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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