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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墓gl(GL百合)——肥宅快乐兽

时间:2024-04-08 08:23:38  作者:肥宅快乐兽
  林旸手搭在钟林晚肩上,按着她坐下,随口道:“没见着他。”目光复又落在僵立不动的吴畏身上,“你晓得他去哪了么?”
  吴畏面色阴沉地摇头,“我醒来时已被那些人按在了地上,他不在房内。”
  “奇怪,不是让他在那守着么。”林旸看了吴畏一眼,斟了杯清水给自己,过去半夜水已然有些凉了,林旸抿了小口,将杯子推到一旁的洛渊前面,垂着眼睛随意道:“所以你究竟杀没杀人。”
  吴畏显然未料到林旸会如此直白地提问,愣了片刻,咬牙从喉咙里压出几字,“没有,我没过杀人。”
  林旸抬眼看他,嘴角虽仍是勾着的,笑意却未达眼底,“那为何这一村的人都说你曾杀过人?”
  吴畏猛地瞪大双眼,神色惊怒,因着说话太急语声高亢得有些变调,“这些人都疯了!他们都是疯子!他们就想找活人献祭!我逃了一次他们还不肯放过我,还想再要我的命!我没有错!”
  吴畏越说越激动,一步迈上前来,双手“砰”地一声砸在桌上,震得杯中清水晃晃荡荡,险些洒将出来,然而同时收到三道注视的目光后却又收敛地退了回去,宋尘的语声便在这时从门口传来,带着明显的疑惑,“怎么回事,你怎么到这来了,你娘人呢?”
  吴畏正好借此避开了注目的视线,转过身看他,说话时还有些心虚的磕绊,“我娘让村里的人带走了,你方才去哪了,那些人偷偷摸过来差点把我绑走。”
  吴畏仍心有余悸,说起话来颠三倒四,林旸便将自己所见大致叙述了一遍,宋尘越听神色越沉,视线再落在吴畏身上时便带了逼迫和审视意味,“他们为何说你过杀人。”
  吴畏憋得满面涨红,右手僵直地挥舞了一下,垂在身侧怪异地勾起,“是他们的错!是他们想要我死……我才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
  “他们绑你总该有个说头。”宋尘目光冷冰冰的,他虽然性子刚正,对于审讯逼供却并不陌生,“你含糊其辞,我们便也没义务帮你,找到我们想找的人后送你出村是交换条件,这期间你便想法从他们手中自保吧。”
  林旸在旁饶有兴味地敲了两下桌子,屋子里一时寂静,吴畏瞪着眼睛怒视着宋尘,宋尘便也沉着脸色看他,良久,吴畏恹恹地垂下了头去,林旸盯着他的动作,他的左手正死死掐着自己紧绷的右手。
  “五年前我从村子里逃了出去。”吴畏垂眼盯着地面,语声沉哑,“原本村子里的人世代生活在这里,倒也算平静,除了有一点奇怪,每过五年,村里便会有一人突然发疯。”
  “最开始疯的是村里唯一会打猎的五爷爷,接着是住在坡下的王寡妇,徐家的傻儿子,各种不相干的人,大家都没觉着奇怪,我便也觉得本该是这样,直到有一天,他们说我也疯了。”
  吴畏勉强吞咽了一下,眼中具是恐惧绝望,仿佛眨眼间便回到了当时的情境中去,“那时和我差不多年纪的有五个人,我们常常一同去双潭边上挑水拾柴,有一日我们照例约好了一同去潭边,原本还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然后……然后我好像被什么晃了眼睛,从一块大石头上摔倒昏了过去,醒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我的那些玩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管我,我觉着身上粘乎乎的,稀里糊涂地走回了家,到家后才发现身上都是血。”
  吴畏说到此处,蓦地瞪大了双眼,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愤怒,浑身剧烈颤抖起来,“那些是我的血!那都是我流出来的血!我摔下来磕破了脑袋,趴在地上流了一身血,我娘见我这幅样子也吓了一跳,我和她解释清楚,她便给我换了衣裳,后来我便睡下了,我以为这就算过去了,结果到了后半夜,他们来了。”
  “他们说我的那些玩伴都没回来,他们出去找了好久,结果在双潭边上找到了尸首,三个人整整齐齐地摆在一块倾斜的大石头上,头朝下对着潭子,像活祭一样,他们的血都流到了潭子里去,放得干干净净。”吴畏抬了抬眼皮,嘴角怪异地扯动了一下,“也不能算是头朝下,头都没了,只一副身子在那摆着,到最后也没凑齐全尸,多半是给扔到潭子里去了。”
  “他们说是我做的,说我疯了,丧心病狂,我怎么可能杀他们,我那时昏过去了,什么都不知道,何况我一个人也打不赢三个人,他们又说是还没交活祭山鬼发怒了,要把我沉到潭子里去,我娘拼命拦着他们,跪下来求他们,说不是我做的……”吴畏说着话,神色忽又茫然起来,“后来那些人找到了我割茅草的镰刀,上面都是血,可是我那天没有割茅草……再后来,再后来我娘说看到我回家来拿了镰刀出去……”
  吴畏这时已然平静了下来,目光静静扫过她们,看不出喜怒,“他们都疯了,我娘也疯了。”
  ————————
  今天没有话说了
 
 
第173章 山鬼
  房间内寂静无声,墙角的水渍散发出淡淡霉味,随着屋顶漏下的雨滴滴答滴答,宋尘看着面无表情的吴畏,对方的两只手已经垂了下去,不再用力得扭曲变形,双眼中是漆黑的空洞。
  “还有一人。”沉静之中一道清淡语声忽然传来,吴畏转头望向清隽白衣,神色有些迷茫,“什么?”
  林旸知晓她的意思,赞赏地看了她一眼,接着道:“你说你们那时有五个人一同玩耍,死了三个,还有一人呢?”
  吴畏怔了怔,像是才想起这件事,视线茫然地扫过她们,“还有一人,还有一人……”念叨到一半,忽然瞪大了双眼,急步绕了几圈,连神情都生动地振奋起来,“对,对,还有小四,他前一天染了风寒没法和我们一同去,他知道我没杀人,我们俩关系最好,他知道我以前连兔子都不敢杀,他可以为我作证!”
  吴畏激动得掉头就想出门,被守在门口的宋尘一把提了回来,宋尘面上仍是沉郁之色,冷冷盯着他,“方才围你的那些人里没有他吗。”
  吴畏急得狠瞪了他一眼,“当然没有!他清楚我是无辜的,怎会帮着那些疯子来抓我!”见宋尘还不肯让开,吴畏的倔脾气也上来了,梗着脖子硬往外推,“你不信我还不要我去找人作证,你也疯了不成!”
  以吴畏的力气自然是推不开宋尘,宋尘冷着脸看了其他人一眼,见林旸将杯子放下,目光随意瞥过他们,“让他去罢,反正这个时辰也没法接着睡了,不了结此事便是找到了地方心里也总留个疙瘩。”
  宋尘垂眸盯了吴畏一阵,缓缓将手松了开,吴畏黑着脸色撞开他,急步走了出去,这时距天亮尚有两个时辰,外边一片泥泞漆黑,吴畏伞也不打便在雨中深一脚浅一脚地小跑,吴家地势高,往斜坡下跑时好几次差点踩着碎石滚下去,最后在距其他人家稍远的一处小屋前停了下来。
  吴畏脸上冒着汗,撑着膝盖喘了两口,斜风将把雨丝都吹进了眼里,吴畏抹了一把脸,抬手敲门。
  屋子是寻常人家的草庐,圆木为架,房顶上盖着茅草,生了整片的青苔,屋子里静悄悄的,没听着有人起来。
  吴畏初时还当是人睡得太沉了,敲了一阵门后开始心慌起来,他敲得太用力,便是其他人家这时也该听见了,初时冲动热切的心思渐渐冷却下来,吴畏打了个冷战,试着推动了一下,木门被毫不费力地推开一道缝隙,丝丝腥潮腐臭的气息从中飘了出来。
  吴畏的手贴在门上,一时竟不敢再动弹,他闻出了这味道,但不敢确认,他还没看看那些人是否跟了上来,究竟该不该让他们看到,正犹豫着是否回去找他们,一只手忽然从背后伸了过来,“咣”地一声将门推了开。
  吴畏慌忙转回头去,宋尘瞥他一眼,目不斜视地踏入了门内,其余人亦在他身后,林旸抱着手臂站在伞下,皱了皱眉头,“这味道得有一月半了。”
  吴畏恐惧地往门内看了一眼,光线昏黑下屋内状况无法看清,只是近门的地面上似乎凝结了大片暗色的污迹,向外散发出阵阵腥臭,吴畏在门外僵立着,半晌不敢踏入进去,直到宋尘从里屋返回出来。
  宋尘径直走到吴畏面前,盯着他的面色,“屋子里没人,但里面全是血迹,足有一月多了,若真是你那个玩伴的,流这些血该活不成了。”
  吴畏在推开门时便隐隐有了猜想,然而真正听见宋尘说出后却仍是吓得失了神智,他呆愣愣地看着宋尘,似乎还未反应过他话里的真正意思,木然地将视线投向木门内幽深的黑暗,静立片刻,忽然爆出了野兽般的一声悲号,发疯般地向另一侧跑了出去,宋尘探手想要抓他后领,竟未能抓住。
  雨丝随着风灌入人领口,有渐大的趋势,吴畏不知从哪来的力气,转眼间跑出甚远,宋尘待要去追,一枚石子突然从身后激射而来,精准无误地打在吴畏膝窝,吴畏给打得踉跄了两步,竟未摔倒,身子跌跌撞撞地隐入了黑暗。
  林旸“嗯?”了一声,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穴位被打了还有力气跑?”脚下一点,随着追了出去。
  吴畏并未跑出多远,相反他目的分明地撞入了相近的一家人院子里,夺了倚在门边的锄头,对着门便一锄子砍了下去,木门发出砰的一声闷响,摇摇晃晃,吴畏状若癫狂,一锄接一锄地不断落下,破败的木门很快被破开,宋尘将吴畏按倒时他正红着眼睛逼近屋内之人,右手紧紧攥着那把锄头。
  宋尘抓着吴畏的后领将他按在地上,吴畏仍在发狂挣扎,右手扭曲地撅到身后想来抓宋尘,愤怒的吼声宛若疯牛,“是他们杀了他!五年过去他们又需要活人了!是这些人一起杀了小四!他们该死!”
  这一家住的是位三十余岁的妇人,正当好的年纪头上已见了几根银丝,风霜磨砺的脸上满是惊恐,怀中抱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瑟瑟发抖地缩在墙角看着突然闯入的几人。
  吴畏癫狂之下力气不小,宋尘给他挣扎得烦了,手上一用力将他右臂卸了下来,“喀喇”一声骨骼脆响在屋内显得清晰,接着便是吴畏痛彻心扉的吼声。
  宋尘面无表情地看他,“方才绑你的人里必然没有这两人,你来这里发什么疯。”
  吴畏疼得在地上呼呼喘着粗气,根本说不出话来,妇人见宋尘似乎不是吴畏找来的帮手,大着胆子讪讪道了一句,“我们没去……我们不敢去的……”
  宋尘闻言抬起眼来,吓得妇人又瑟缩了回去,紧紧抱着怀中的小姑娘,低下头不敢再看他,宋尘按着人没松手,沉声道:“他果真杀了人么。”
  妇人怯怯地看了吴畏一眼,似乎有所顾忌,然而宋尘又一直盯着她,妇人犹豫良久才道:“五年前他杀了村里的三个人,血衣、杀人的镰刀都在他家里找到了,就连他娘都作证说见着他出门……”
  妇人说到一半,被吴畏的沉闷的怒吼吓得又噤了声,吴畏似是忘却了疼痛,在宋尘手下拼命地想要抬起头来,脸涨成了猪肝色,双目血红地盯着妇人,口中涎水顺着下巴滴滴答答地落下,妇人被他这般一瞪,更不敢说话了,宋尘皱了皱眉,正欲按下他的头去,身侧忽然投下一道阴影,竟是钟林晚。
  钟林晚在吴畏身旁蹲下,伸手便想去触他的手腕,宋尘正要制止,钟林晚的手腕已被一人握了住,钟林晚抬头对那人笑了笑,目中清明,“没事的小白,我替吴大哥把脉。”
  白霁同她对视一阵,默然将手松了开,钟林晚笑着对她眨眨眼睛,再低下头时面上已转为了严肃之色,将手搭在了吴畏腕间,宋尘在旁看着,将吴畏钳制得一动不能动,钟林晚凝神感受着他的脉象,眉头渐渐蹙了起来,良久,将手收了回来,同另外三人交换过眼色,慢慢摇了摇头。
  宋尘见钟林晚已有结果,复又对那妇人道:“小四是几时死的?”
  妇人茫然地同他对视了一阵,脸色骤然变得苍白,身上明显地发起抖来,宋尘盯着她的神色,见她目光躲闪不愿开口,神色便冷了几分,“我们只是请他做领路人,没法一直管束着他,待明日我们离开了,他会做出什么事便无法保证了。”
  妇人立即惊慌失色,连声音都颤抖起来,“不行,你们不能把他留在这……他已经疯了,他还会接着杀人!”
  宋尘正要开口,钟林晚忽然接过了话去,语声温和轻缓,“我方才试他脉象分明是正常的,为何说他疯了?”
  妇人看了钟林晚一眼,见说话的是个长相温婉清秀的小姑娘,神情放松了些,犹豫一阵,到底开了口,“这个村子其实是受了诅咒的,村外边的那片白雾是山鬼布下的迷阵,和这座山一模一样的另一座山,是山鬼的老巢,山鬼能看穿人心,白雾里便是它放出的幻象,进去的人全部会被迷了神志,自己走到另一座山里成了山鬼的美食,时候久了也就没人再想着穿过白雾出去了,但那山鬼等不到人上门便会饿肚子,于是每过五年它饥饿难耐之时便会潜到村子里来,随便寻个村人惑乱他的神志,被选上的人会变得疯疯癫癫难以自控,不断地发疯杀人,只有在他杀更多人前把这人当做活祭沉到双潭里去献给山鬼,剩下的人才会幸免于难。”
  宋尘在听妇人提到山鬼之时便拧起了眉头,听完后更是一脸难以置信,“你们便凭个莫须有的传说随意杀人?”
  妇人见宋尘不以为意,立即着急起来,“不是传说,是真的!那些人真的都疯了,见人就杀!你方才提到的那个刘家当家,就在你们来之前三个月,突然便在家里把媳妇老爹都杀了,就连自己刚满月的小儿子都没放过,村里人见他家许久没有人出门,有好心的去他家看看,刚走到门口便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推开门后人都吓傻了,一家老小都死得干干净净,全身上下被砍得不成样子,只刘仁生还活着,把一家人的尸体摆在桌边,像没事人似的坐在那吃饭呢!”
  ————————
  今天也没有话说
 
 
第174章 迟早
  屋子里沉默了一阵,宋尘向下瞥了一眼,吴畏不知何时已停止了挣扎,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不知是否听进了妇人的话去,“你们确定那一家人是自家当家杀的?”
  妇人身前的小女孩害怕地向她娘亲怀中缩了缩,妇人深深沉浸在恐惧之中,惊恐地瞪大了双眼,“就是他杀的!他家原本就离得远,这小村子里谁去谁家走动注意不到,就是他自己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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