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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墓gl(GL百合)——肥宅快乐兽

时间:2024-04-08 08:23:38  作者:肥宅快乐兽
  自此第四人加入战局,形势便有了明显转向,万劫教主功力虽高,同时应对三人亦显捉襟见肘,不知为何,他似乎对林旸的玄鞭尤其拙于应对,不出一刻关节各处便被击中多次,攻势虽未放缓,动作却不可避免地迟滞下来。
  林旸侧身避开迎面劈来的一掌,步法轻移,一鞭子抽在教主背上,对方余势未衰,这般一受力,竟一头冲撞在近旁的教徒身上,下一刻,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便响了起来,万劫教主扑在那人身上,竟一口咬断了对方脖子,咕嘟咕嘟地吞起血来,林旸给他恶心得眉间都蹙出了“川”字,冷声嗤道:“我道这些教徒怎像怪物似的吸食人血,原是跟着教主有样学样。”
  教主吸干了一人后仍不满足,将那具脖颈断折的尸首随意一扔,迅速向下个目标扑去,他的内力已是常人难及,加之身法诡异狠绝,寻常人对上他几无还手之力,很快便又给他提了两人在手中,竟不论敌我地将教徒也给喝了干净。
  殿内众人原先还战作一团,这时已顾不上敌我,纷纷抱头逃窜起来,惊呼惨叫声此起彼伏,甚于四脚并用地爬行,哪里还有所谓的“高手”样子,万劫教主已然被激发出了凶性,嗜血狂躁,见人便杀,甚至有一人像颗西瓜般被直接捏碎了头颅。
  钟林晚依然偎在白霁怀中,听着周遭愈渐凄厉的怒吼惨叫,忍不住抬了抬头,未等看清状况,眼前便给一只冰冷修长的手遮住,清冷幽香扑面而来,似有安抚人心的效用,钟林晚不再尝试偷看,她感觉自己正被带着疾然后退,不远处接连响起金铁交鸣之声,似是有人为她们拦下了疯狂弑杀的怪物。
  洛渊同林旸一道牵制万劫教主,依然无法阻他肆意杀人,他的右手已被两人合力折断,然而却好似全然不知痛般,转眼间便又杀了四人,根本已成了凭本能驱使的凶兽。
  大殿铜门已闭,无人能够逃脱,不少人意识到非生即死,渐渐围聚起来共同抵挡万劫教主,教主于人群之中左突右撞,地面已落了不少碎尸,鲜血满地,正在众人决心置之死地而后生时,癫狂之中的教主突然停下身来,灰黑浑浊的瞳仁空洞洞地盯着前方,原地静立片刻,头颅蓦地“咔嚓”一响,以一个常人难及的力度硬生生地拧了过来,像是终于寻到了觊觎已久的猎物,以肉眼难及之势向着蛇像旁的明黄身影猛扑过去。
  这一式来得迅猛无比,伴随着无与匹敌的威势,洛林二人甚至来不及出手阻拦,紫影挟着浓郁至令人作呕的血腥气转瞬来到钟林晚近前,铁爪般的五指直向钟林晚后脑抓去,白霁一手揽着钟林晚,瞳仁骤缩,这是她未曾抵挡过的攻势,单是掌指带起的劲风便已迫得人气息不畅,即便是她受了这一掌亦难活下命来,当下挥剑已然不及拦他,电光火石间白霁来不及多做思虑,背身将钟林晚护在怀中,身子一扑,就地抱着人滚了出去。
  “当——”的一声闷然震响在殿内回荡开来,震耳欲聋,声音仿佛透过双耳直撞在了人心口上,奔散四逃的众人纷纷躬下身去,神情痛苦地捂住耳朵,林旸亦给这一声震得胸口发闷,抬眼看去,万劫教主已扑倒在蟒像底下,四肢乱颤,花白浑腥的稠水自头颅与蟒像间不断涌出,竟是万劫教主一击不中,以难当之势一头撞在了蟒像上,众人尚来不及松一口气,蟒像下忽又传来一声细响,好似铁刃悠悠划过铜镜,尖细得令人寒毛直竖,这阵细响悬悬悠悠,愈来愈长,愈来愈响,最后几乎变作了轰鸣,殿内诸人皆尽瞪大双眼,木愣愣地看着,便连林旸亦忍不住轻轻吐出口气来,“我的小美人啊……”
  殿心祭坛正中,巨大沉实的蟒像正以一个诡异姿势,缓缓倾倒下来。
 
 
第17章 坠落
  蟒像以精铁铸成,重逾千斤,若被砸中怕是直接便给碾成了肉沫,连全尸都无法留下,蟒像下的人怪叫着拼命奔往两侧,洛渊将好处在其边缘,伸手拉过林旸向后退去,蟒像与地面相擦,声响越来越沉闷越来越急促,最后伴着惊雷般的一声震响,终于重重砸在了地上,幸而初倾倒时十分缓慢,似乎无人被压在底下。
  林旸蹙起眉来想要说话,一偏头才发觉洛渊不知何时捂住了自己耳朵,不知是不排斥她还是方才注意太过集中,自己竟就如此安然接受了,直至现在才反应过来,林旸身体一僵,生硬地向后退出几步,同她拉开距离,正要再去寻找另外两人,脚底忽又传来一阵微细颤抖,若有似无。
  林旸眸光微凝,视线紧盯着大殿中央,蟒像已完全倾倒下来,无法再动,理应不再有威胁,然而方才那阵地颤却非她的错觉,很快,林旸便发觉了地颤源头,倾倒的蟒像底下丝丝裂纹如树木般开枝散叶,细细攀爬出来,最初微不可察,转眼间便扩散崩裂,待林旸有所反应已然逃离不及。
  “洛……”
  林旸开口的瞬间,耳边传来“轰隆”一声巨响,有如天崩地裂,惊雷劈下,瞬间便将所有声音淹没,脚下紧接着便空了,林旸身子一坠,反手挥出,玄鞭将好缠于殿周的一根柱上,摇摆不定,林旸屏息凝神,余光瞥见白霁仍抱着钟林晚伏在地上,两人无法挣扎,转瞬间便落了下去,洛渊眼见白霁坠落,连挣扎也未挣扎便随着落了下去,林旸低头时正见着三人迅速没入黑暗,长长叹了口气,鞭子一松,亦随着坠落下去。
  下落的过程不过须臾,却仿佛有一生漫长,白霁身在半空,努力想要运起轻功减缓落势,然而怀中的钟林晚却似怕得狠了,双臂紧紧箍在自己腰间,一时竟无法挣脱,眼见头顶的光亮飞速拉远,转瞬只剩了茶碗口大小,白霁心知不能再犹豫,抿唇将钟林晚箍入怀中,双臂护住她头身,硬将身子在空中翻转过半周,垫于她身下。
  甫一动作完,白霁便觉背后传来猛烈至极的撞击,身上全无防备地受了两人力势,白霁难以抑制地仰头喷出一口鲜血,四面八方涌来的冰冷疯狂浸入口鼻,混着血腥气呛得她无法呼吸,努力维持的意识便也渐渐远了。
  不知于黑暗中沉浮了多久,昏蒙中只觉身子飘飘荡荡,无处着落,又过许久,五感才渐渐回入体内,能够听见不远处翻滚咆哮的水声,以及夹于其中微微发颤的清浅呼吸,白霁缓缓睁眼,视线内尽是浓稠压抑的黑暗,裹在身周有如实质,下坠时洞口映入的微光已见不到了。
  身下传来坚硬粗粝的触感,白霁平躺着缓和片刻,双眼渐渐适应黑暗,近处一道纤细身影若隐若无地显现出来,黑白分明的眸子于浑黑中专注地凝视自己,内里满是担忧。
  “你醒啦!你……你觉得如何,身上可还有哪里疼么?”那双眼睛见到白霁醒来,明显亮了几分,看来很是高兴,声音里亦满是跃然,“方才我们落入水中,你为救我吐血晕了过去,还好我懂些水性,拉着你一道游了出来。”
  白霁默然注视着她,很快便接受了眼前状况,顶上见不到亮光,看来她们已随水冲出了一段,不知是否还能寻见他人,白霁正欲起身,左肩蓦地传来一阵锐痛,活动得很不灵便,胸口亦随着动作闷闷作疼,白霁微微蹙起眉来,一手抚在自己胸口,低声道:“我睡了多久。”
  “别……你左肩脱臼了,我方替你接上,不能随意动它……”钟林晚眼见白霁起身,不禁着急起来,欲要伸手搀扶,却又不敢随意碰她,犹豫的功夫白霁已自行坐起身来,钟林晚默默收回双手,低下头去,语声难掩低落,“对不起,若非为了救我你也不会受伤了……”
  白霁似是不将此事放在心上,淡淡应道:“无碍,我曾伤你肩膀,如今救你一遭也算因果循环。”
  钟林晚小声应了一声,低垂着头不再说话,白霁觉出身前之人仍是低落,沉默片刻,开口将话头转向别处,“我们现下是在何处。”
  “不知,”钟林晚摇了摇头,也未想到黑暗之中旁人难以看清,轻声接道:“咱们落下之处水流太急,为免呛水我便一直托着你后颈,随水冲出了好长一段方才上岸,之后我替你处理了一下肩伤,你又昏睡一阵,至我们坠入这里应是过去了两个时辰罢。”
  白霁轻声“嗯”了一声,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却又好听莫名,“一个时辰里你可曾听见过旁的动静。”
  “未曾。”钟林晚再度摇了摇头,“我一直守在这里,除了水声并未听见其他声音。”
  白霁闻言不语,片刻,默默站起身来,视线向水声来源处望去,才发觉自己与翻滚的浓墨间隔了不大不小一片空地,想来是钟林晚将她拖出时怕她难受,不厌其烦地又将她移至了这边干燥处。
  白霁尝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脚,幸而除却左肩不适,身上并无其他伤处,垂眸看了一眼钟林晚,冷淡开口道:“阿渊应是沿河往下游去了,此处地下暗河水流丰盈,想必能够通往外界,我们沿河去追她们。”
  钟林晚自然愿听她的,两人一同往河边走,愈近河岸水汽便愈是湿重,直至近前白霁才发觉这条暗河比自己想的要湍急许多,水流奔腾势急,人在其中很难维持方向,看来是封目村外那条河的地下部分,白霁目光流转,落在身侧安静等待的钟林晚身上,急流之中还要拖着一个昏迷之人上岸,本身亦有抽筋溺水之险,难为她一个小姑娘在冷水之中坚持了这么久。
  “钟姑娘,”钟林晚忽然听见声音,仍免不了紧张,浑黑中身侧之人似乎微向她偏转过来,语声清冷,“多谢你救我。”
  钟林晚略一怔神,耳垂不知为何慢慢攀上一丝热意,低头轻声道:“我自小便会水,只有水性要比旁人好些。”
  白霁却不知由此想到什么,颔首应道:“无怪你那夜能自我手中逃脱。”话到此处,忽然顿了一顿,似在沉思什么,黑暗中钟林晚看不清她面色,只在一旁安静等候,片刻,冰冷语声再度响起,似乎带了几分犹疑,“钟姑娘,我有一事相商。”
  沉默片刻,复又接上一句,“若是不愿亦无妨,只是无谓的小事。”
  钟林晚为她所救,又连累她受伤,本便心中愧疚,闻言赶忙应道:“我愿意的,恩人你说罢。”
  白霁听她如此开口,方才迟疑道:“前些日子你于河中藏伏被我发现,我寻迹去追,被你逃脱,与我同行的林姓女子因着此事几次取笑于我,此番出去,可否请钟姑娘再逃一次,这次换那林姓女子去追。”
  钟林晚听清此言,怔了半晌,实想不到竟是这样的事相商,迷茫中还当自己听错了意思,沉默许久才反应过来,嗫嚅应道:“好……若是恩人希望如此……”
  白霁得了答复,微微颔首,待要迈步前行,却又再将目光落在钟林晚身上,“不必唤我恩人,唤白霁便可。”
  钟林晚听后连连摇头,一板一眼道:“那不成的,恩人救我性命,理应以礼相待,怎可直呼恩人名讳。”
  白霁神情淡淡,“你与我解药,故而我能救下你来,不必介怀。”
  钟林晚又是摇头,“不成不成,那不一样。”
  白霁见她实在坚持,沉默片刻,微微叹了口气,“如此你便另想称呼,不可唤我恩人。”
  钟林晚听闻此言,神情当即认真起来,眉头微微蹙起,似是在思索甚么万分重要之事,良久不语,直到连白霁都觉得不可再耽搁,欲开口唤她边走边想,钟林晚突然便抬起头来,目光灼灼注视着她,“那我便唤恩人小白罢?”
  白霁:“……”
  白霁未应声,钟林晚自己倒对这一名唤十分满意,仰着头切切问道:“如何,恩人可喜欢么,是不是既觉亲近又简单易记?”
  白霁注视着她满是期然的一双眼睛,半晌无言,薄唇微张了张,终究无法说出拒绝之语,最终只轻轻叹了口气,“随你。”
  白霁答应得冷淡,钟林晚却像只被顺了毛的小狗,一双眼睛于黑暗中熠熠发光,满是跃然,重重向她点了点头,白霁见她只因个称呼便如此高兴,眼底亦柔和下几分,很快便又恢复了冰冷淡漠,拒人千里,她自幼跟随师父长大,性子亦随了她,从不与人亲近,宫中之人畏她惧她,亦有不少人视她为眼中钉想要杀她,唯一一位朋友便是洛渊,两人彼此投契,却也皆非热络之人,故而令她维持了冷漠待人的性子,从不在意旁人目光,只是这时,似乎叫这个天性纯良的小姑娘开心一下也无不可。
  然而她显然小看了钟林晚喜欢这名唤的程度。
  “小白?”
  “嗯。”
  “小白?”
  “何事。”
  “无事无事,只是想唤你一声。”
  “……”
  “小白?”
  “无事莫要唤我。”白霁配合着兴致勃勃的小姑娘应了数声,终于无奈叹了口气,首次反思起自己来,分明她第一次见自己时吓得看都不敢直看自己,只因答应了她唤自己“小白”,这人便不再怕了么?
  “好罢。”钟林晚小声回应,语气里明显有些遗憾,但依然高兴得很,时不时便同白霁说上两句,白霁本不是多话之人,念及两人闲谈也可分散钟林晚注意,令她少害怕些,便也一一耐心应了。两人随谈随走,倒不觉得十分疲累,只是走出许久都未见到活人,甚至连半分人迹都未见到,白霁有所察觉,脚下微微放缓,以洛渊的缜密性子,下落后未寻到她们必会沿途留下标记,何况大殿坍塌殿内所有人不论是人是尸都落了下来,怎会走出这么远连个人影都未见到?
  白霁正自垂眸思索,鼻端忽然嗅到一缕突兀气息,混于湿浊的水腥之中,丝丝绕绕,分明便是血腥气,白霁蓦地止住脚步,待要凝神感知,跟随其后的钟林晚却无法于黑暗中及时止步,闷头便撞了上来,猝不及防下将自己撞得连连后退,被白霁一把抓住手腕后方才稳住。
  白霁漆黑淡漠的眸子静静注视着她,“可碰疼了。”
  “不疼……”手上冰凉的触感令钟林晚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心绪不知为何又变得紧张起来,“恩……小白,你找到出口了吗?”
  “没有,有血腥气。”白霁见她已经站稳,默默松了右手,目光向黑暗深处望去,“一会兴许会有危险,莫离开我身边。”
  钟林晚乖乖点了点头,小心地上前一步,站在她身侧,鼻中立即便嗅到白霁身上若有似无的冷香,清幽禁欲却又莫名勾人,钟林晚面上一红,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念及白霁适才提醒的话,又生生止住了动作,只向旁边挪了小步。
  那丝血腥味初时极淡,只说话功夫便变得浓郁起来,连钟林晚亦嗅到了几分,安静地随在白霁身后不再开口,气味似乎源于暗河,方向可辨,只是河水势急,加之周遭漆黑如墨,一时也无法看清水中是否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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