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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的是昨天跟着苏西的人临时跑了，就没人跟着他，苏西为了躲司机，走了学校后面的小道进了巷子里，这才让那些人抓住了机会。
那个临时跑了的人苏序不敢想象被抓回来有多惨。
唉！
锦都郊外。
一个矮小臃肿的人影正在四处逃窜，漆黑的巷子里满是泥泞，雨点打在泥上砸下一个深坑。
黄海背靠着在墙上，胸口急促起伏，手指无措的扒着墙角，小心翼翼的望着四周，雨糊了他的眼，伸手一擦却不想满手的污渍让眼睛更糊了。
“张哥，真的会有人来救我们吗？我不想死啊？你刚看到了吗，那那那些人把我们一个个分开，逼到这个破旧的巷子里，像修罗鬼刹一样朝他们走去，我还，我好像还听到了小刘的惨叫声，怎么办？我们，我们就不应该为了那点钱去找苏家的麻烦啊！”
黑暗中那个矮小的人影就是黄海，看着已经四十多岁了，声音嘶哑，却朝着身边看着不过三十岁的男人叫哥，越说越后悔，抑制不住的恐惧从喉间溢出来。
张哥一拳砸在墙上，阴鸷的眼神像毒蛇一般迸射出冰冷的目光，低头瞧着身边的黄海吓破了胆更是心中烦躁。
低喝道：“别吵了，再吵把那些人引了过来，咱俩现在就得死！”
黄海听到这个害怕的赶紧噤声。
张哥：“会有人来的，那些人答应了我，不会不管我们的死活，再等一会！”
黄海缩着脖子点点头，警惕的盯着周围。
巷外，一人打着伞藏在黑暗中，敏锐的直觉让他知道后面有人朝这边走来。
回头瞧见两人正从雨中走来，都目带凶光，其中一高的人影更是满身戾气，那人赶紧把伞给收了，藏在角落，淋着雨出去了。
第44章 疯狂
他可不敢在这种情况下触那位的霉头。
“序哥，人在巷子里。”苏代朝着苏序低头恭敬道，眼睛却止不住的朝他后面的人看去。
他们只知苏序有个弟弟，进门起就一直跟在他身边，却从未近瞧过这个人的样貌，所有人都十分好奇，苏代平时最是喜欢凑热闹的那个人，此刻那人正站在他面前，宽大的帽子遮住了头，像个影魅一般神秘，如何能忍住不看个一二。
只是这人脸上被血染了大半，因为黑夜掩饰，早已经看不出完整样貌了。
骤然，那人抬起头，雨水冲掉了一点血迹，顺着颔角滴落，嘴角勾起那一瞬间，苏代好像看见了死神在向他挥舞那把锋利的死亡镰刀，心中顿时升起一分恐怖。
苏序往旁边移了移，挡住了苏代的视线，对着苏代冷声说道：
“不是说不需要你们插手吗，怎么？还安排了人守着，觉着我和你们一样废物？”
苏代猛地摇头，惶恐解释道：“不是的序哥，我们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他们知道你因为我们的失误很生气，不敢找借口推脱，只是想为此做些什么好弥补我们的过错。”
苏序冷哼一声。
“让开吧。”
“是。”
苏代侧身退后，赶紧让开一条道，心中恐惧未歇，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平复。
黄海和张哥躲在巷子里许久，冷风刺骨，身体已经微微颤抖了，此刻正在小心观察外面的情况，准备随时逃跑。
大雨磅礴，雨声如碎鼓。
巷子里是两个急于逃生的人在寻求生路，巷子外是两个冷血又疯狂的人等待收割性命。
黑夜的角落里，祁楠被远处的一个小红点吸引了注意。
如一双眼睛，盯着黑夜里的腌臜。
或许是因为讨厌极了被监控的感觉，他右手手上的铁棍一扬，污水混着泥浆瞬间覆盖住了外露的摄像头。
祁楠对自已的作品非常满意，手腕一转挽了一个漂亮的弧度，铁棍砸在墙壁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这一声惊扰了巷子里的两人，张哥和黄海两人不要命一般往外面狂奔。
突然，空气中破风声突起，凌厉夹带着杀气的铁棍迎面甩来，将两人重重打回巷子里。
这一棍用足了力气。
水花四溅，泥泞溅了满墙。
两人躺在地上痛苦的哀嚎，挣扎的想要爬起来。
苏序此刻不敢招惹祁楠，甚至不敢回头看祁楠。
不出意外此刻的祁楠已经像变了一个人，喜怒无常，残忍嗜血。
从趴地上的那俩恐惧的神情就能看出来，他身后这人有多可怕。
张哥和黄海似乎觉得已经没有多大生的希望了，也发了狠，不要命了朝苏序和祁楠冲了过来。
两人都是混迹社会多年，无论黑白都有涉及的人，带着一群兄弟闯荡，拼了，闯了，最是擅长打架。
别看黄海矮小，身材肥胖，但是那一身的力气着实不小，苏序被他突然的猛击震得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子，相互缠斗了起来。
另一边的祁楠更是凶险万分，这个张哥出手，招招都打在致命处，速度极快。
“呵，还以为是多厉害的人物，不过是两个臭小子，也亏的那些人吓破了胆！”
祁楠被张哥一拳打在胸口，踹倒在地。
张哥见势就开始越发张扬，说话非常得意。
祁楠摸了摸嘴角，见手上一片猩红，不觉笑了，无声无息，看的张哥都觉得瘆人。
“昨天你就是这么对苏西的是吗？”
张哥目光闪了一下，接着又谨慎的盯着祁楠，看他一点点从地上站起来。
“苏西？你说那个学生啊？哈哈哈哈，你不知道他有多好玩。”张哥好似想到了昨天的场面，脸上的笑容放大，近乎张狂。
“我先是踢断了他的腿，让他跑不了路，那惨叫，绝对是我听过最痛苦的。
为什么呢？我让人把他的嘴捂住，他张不了口，只能在那里呜呜的嘶吼，无助的抓狂，还有无能的恐惧哈哈哈哈。接着我让人按住他的手，在他腿上，手上，腰上划了……很多刀，我记不清了，但是那不重要。”
张哥边说边欣赏祁楠和苏序脸上愤恨的怒意，这让他自得极了，松垮的皮下一颤一颤的。
“最后他在挣扎中把手也弄断了，唉，也怪我那些兄弟没轻没重，劲使大了”
张哥正沉浸在回忆中，下一秒祁楠就掐住他的脖子，摁在墙上。
“额！”喉咙被掐住，只能发出一点点声音，满脸震惊的盯着祁楠。
刚刚赢得太轻松了，放松了警惕。
他怎么也没想到祁楠的速度能那么快，几乎是一眨眼的时间，他就被轻而易举的制住了。
一瞬间张哥的脸变得青紫，呼吸逐渐减慢，因为大脑缺氧，让他的眼球直翻。
祁楠稍微松了些手上的力气，微笑的盯着他。
然后紧接着“咯嘣”一声，腿骨断裂，痛苦的惨叫被祁楠扼杀在喉管。
张哥疼的面目扭曲。
“是这样子吗？”
祁楠歪着脑袋，求问道。
“还是这样子？”
紧接着又是几道骨头断裂的声音，张哥的四肢如提线木偶断了线一般软软的垂下去。
祁楠满意地点点头，“应该就是这个样子，和你刚刚说的一模一样。”
“然后，嗯……你刚刚说你忘记了你划了苏西多少道伤口？没关系，我知道。”
祁楠伸手从张哥的袖口里摸出了一把短刀，在他的衣服上擦了擦上面的泥土。
张哥瞪大了双眼，拼命摇着头，似乎在祈求祁楠饶他一命。
但是嘴里却说不出一句话，下巴早就被祁楠卸掉，只能流出大口的血水。
“这里有一刀，这里，这里……”
祁楠左手提着张哥，迫使他直立，右手在他身上缓慢的划弄着。
直到他气息奄奄才停手。
左手一松，张哥便像死鱼一样滑落，瘫倒在地。
祁楠留了他一口气，把他的下巴接上。
蹲在他面前。
“还有一个问题，你如果回答了，最后那一刀我也就不插了。”
语气像施舍一般，一点点砸在张哥耳朵里，让他灰败空洞的眸子亮了一下。
艰难的昂起脑袋，之前的狂妄早就不见踪影，此刻痛苦、害怕、求生布满了脸。
“是什么原因能让你们无视苏家的报复，而去伤害他们捧在手心里的苏西？”
“张哥，我想起来了，苏西是苏家长孙，下一代继承人，苏氏集团未来的掌权人。不是苏回！”
黄海被苏序按倒在地，满身狼藉，像刚从某个犄角旮瘩爬出来的乞丐一般。
手脚都被苏序扭到身后，踩着他的脊骨，动弹不得。
在听到祁楠的话时突然大喊，嘶哑的喉咙，破了音。
祁楠和苏序同时转头盯着黄海。
“几位大哥，我们错了，错了，是有人来找人我们，说十三中有位学生，是苏家人，杀了他就能拿到几百万。我们不认识什么苏西，只查到一位名叫苏回的学生，也在十三中，苏回不过是苏家的一条狗，杀了也没人会在意，所以，所以我们才会这么大胆！”
苏序听到这些话大惊，连忙捂住黄海的嘴，却被祁楠制止住了。
第45章 叫声序哥哥就不痛了
祁楠问道：“那人是谁？”
黄海颤抖着嘴，摇头，眼睛小心翼翼朝张哥的方向瞄，“我我我不知道！”
祁楠又走到张哥面前，手捏住刚刚被他扭断的关节处，悄然使力。
张哥全身都动不了，只有脸上被疼痛刺激变了形。
“是……是……”张哥微张着嘴，虚弱的说道。
突然一道呼啸声袭来，祁楠猛地转头，一道银光划破雨丝迎面而来。
“小心！”是苏代的声音，焦急的喊道。
祁楠连忙侧身躲闪。
银光的目标并不在祁楠身上，刚刚尚有一口气的人此刻已经气绝。
祁楠恨恨地盯着银光飞来的方向，只是那里早已空无一人。
张哥的脖子处嵌入了一块碎刀片，血流不止。
“本来不想杀你的，但很可惜，你想隐瞒的人并不想让你活着。
你没有说出实情，那我刚刚的承诺也就此作废，虽然你死了，但死的方式差了点。”
说完右手短刀一掷，刀身顷刻没入胸口。
“序哥！”
苏序砰的一声倒在地上。
苏代原本想要去追那个放冷箭的人，但是却看见苏序在刚刚那场刀片雨中躲闪不及，身上好几处都挂了彩，只能先救他。
祁楠回过神时，苏序已经倒在地上，逐渐失去意识了。
“苏序，你还好吗？”祁楠将苏序扶了起来，手上沾满了鲜血 。
最恐怖的是一块刀片插在了苏序的胸口。
“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说完祁楠扶着苏序，朝外面走去。
苏序身上止不住的漫出血，明明脸都痛的皱起了，看到祁楠脸上的血迹时还是忍不住嘴角却微微扬起。
“我以为你去了南阳，又变了一个人，变得温和，有了情绪，不再暴躁，虽然还有一点点冰冷，但是比以前好很多了，可是……咳咳……今天我才知道，你没有变，还是像个小恶魔一样。”
喉咙又升起一口腥甜，苏序将它强行咽下，继续说道。
“你什么时候才能变成一个正常人啊！”
“我很正常。”
苏序笑了笑，跟着点点头。
“我有点痛。”
“忍着！”
“你叫声序哥哥我就不痛了。”
“那你痛着吧！”
祁楠回头看见苏代居然愣在原地。
“把这里收拾一下，其余的人都送到警局去，死亡和活着他们会想明白。还有，我很怀疑苏家留下你是不是因为脑抽了，没用的东西！”
祁楠抱着苏序上了车，一路疾驰往市里开去。
受伤的苏序并不安分，一个劲的想要祁楠叫声哥。
祁楠索性不理他。
苏序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弱。
“我都这样子了，都不肯叫哥。”语气中非常无奈。
“别说话了。”
苏序还在碎碎念，“你小时候也这样子，我怎么打你，骂你，讨好你，嘴就是非常硬，怎么都吐不出那两个字。”
偏僻的小地方人烟稀少，凌晨的大雨掩盖住了所有不明的声响。
天一亮，所有痕迹都会消失，不会有人知道黑暗里的污浊。
……
“你让苏序受伤了。”
在一栋红色小楼中，女人叹息道。
“对不起。”少年低下头认错。
“因为你的自负，你的无所畏惧，你将他拉在身边，却又护不住他，守护这个词，我该怎么教你，你才会懂呢？”
这是一个客厅，昏黄的灯光投射在茶几上，四周都是黑暗。
女人端坐在沙发上，手腕摇曳着杯中清茶，送入口中，红唇轻抿。
抬眼看向旁边站着的少年，只觉得无可奈何。
“从你到我身边开始，我就将你送到门里，你也很不错，脱颖而出。可是你别忘了，你的未来早就被定好了的，你是在赎罪！”
少年身体颤抖了一下。
“我给你苏序弟弟的身份，让你与众不同，不再同其他人训练、被同类欺辱，已经是最大的恩赐。这是最后一次，希望你下次不要让我失望了。”
女人挥挥手，道：“这个月月末，那个人会去南阳，原本是苏序保护他，但他现在受伤了，你就代替他吧。”
少年呼吸一滞，轻声道：“好的。”
“走吧，去找张叔处理一下伤口。”
二楼。
穿着白衣的男人正站在床边，旁边的女孩打着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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