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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这几天就在家歇着，有啥事就叫我知道不？”
“好的好的。”老周讨好的应着。小家伙惹不起，昨天看见我走路一瘸一拐的，得知事情发生经过，虽然看着很平静，不过从晚上没有盐味的菜能看出来生气了。
“对了年年，你哥呢，怎么没见着他，这都九点了，今不是周末吗？”
“他还睡着呢，今天凌晨快三点才回来，等会中午吃饭我再叫他。”年年收拾好东西就出去了。
“啊回来这么晚，他那兼职怎么时间越来越长了。”
第8章 月考
“又月末了，又要考试，怎么办怎么办，上个月考试考差了，我回家之后老妈直接把我手机收了，我到现在都没拿回来呢！呜呜呜呜～”瘫在桌上的夏磊脸上毫无生气，一脚一脚踢着前边的椅子。
“把你的蹄子放规矩点，再踢我给你切了炖汤啊！”忍了大半节课的林峰咬牙切齿地转过来，要不是刚刚在上课，真想当场给他撂了！
“峰哥～”夏磊瘪了瘪嘴，委屈的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林峰翻了个白眼，又演上了……
“磊子，你又在那演啥呢，比惨呢，来跟我比。”旁边的谢婷看不过去了，走过来，一个巴掌呼在夏磊头上，“姐这么多年在这班上进进出出，我说啥了不，啊？”
夏磊捂着脑袋偷笑着，刚积攒的眼泪早就没了。
“婷姐，你是真勇土，不敢跟你比，每次都是倒数，哈哈哈。”
“唉，这学校的破规矩，说啥为了让大家有危机感，每次都把倒数几名给弄到其他班去，然后再给机会考回来。”
“听啥呢，做题啊！”周淮阳拿着笔敲了敲旁边的桌子。
祁楠回过神来继续看着眼前这道题，1摩尔的氢氧化钠用0.05摩尔每毫升的醋酸滴定……
祁楠突然抬起头，眉宇间半是疑惑，半是犹豫。
“周淮阳，他们刚刚在说什么，什么进进出出？”
“额，这个我也不太了解。”周淮阳摇摇头，拍了拍前边的王思哲：“哲子，你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吗？”
王思哲很无语地撇了撇嘴，“大阳，和你无关的事儿你是一点都不了解的吗？”
周淮阳尴尬的笑了笑，他确实太忙了，只要没有听到他的名字，就默认此事和他无关。
“祁楠，这算是我们学校这两年才开始实施的计划，一班和二班都是重点班，学校为了鼓励学生们积极学习，也为了给更多人机会。每次月考和期末考后都会有一个小小的人员调动，其他班会有五个人进来，其中四个名额是平行班里成绩很好的，并且能达到进重点班资格，另外一个是给成绩有很大提升的人，如果能在下一次考试挤掉倒数的五个人，那么他们就能取代他们的位置继续留在我们班，而出去的人是成绩长期稳定在末尾的人。
这个规定一出，两个班里的原驻人口都有着危机感，一班和二班是十个理科班级里人数最少了，只有四十五个人，虽说每个班级教授的内容都是一样的，但这两个班是重点培养的，氛围不一样，聚集的学生成绩都是爱学习且成绩不错的学生，总之这个规定一出，大部分的学生成绩都有所提升，人员流动也大。
就比如说，如今的一班除了前十名几乎都流放过，回来也只回来了一半，每个月都有新的面孔出现，久而久之，一班几乎和每个班级里的人都挺熟的。”
祁楠沉默了，当时选这所高中就是因为这所高中学习压力不大，只能算是南阳市中等的学校，可没听说还有这奇葩的规定啊。
“还有，每次考完试，班主任都会把成绩和排名发给各位家长，对，每一次考试。”王思哲看着祁楠怔愣的样子，默默地补上了这一刀。
祁楠内心苦涩，现在再转一次学还能成吗？应该不行了，当初是自已强烈要求选这所高中的，现在后悔只能打脸。
祁北肯定给他看的是几年前的资料，他就是猜着了他会选这个，所以刻意隐瞒！
“噢噢。”周淮阳点了点头，看着听得还蛮认真的。
祁楠：“那月考是什么时候啊？”
王思哲想了想：“今天是三月二十七号了，应该下周周一周二考吧。”
下周，那就只有一周的时间了，不是，自已才来这里三天，就得考试？这什么破运气啊！
哪怕再镇定的祁楠这会也坐不住了，自已的成绩在之前那所学校也就算个中等，这个学校用的教材都不一样，进度也比之前的快。
祁楠倒也不是多害怕考差了，就是不想他们因为成绩对自已关心过度。
王思哲：“祁楠你也不用担心，瞅瞅你同桌是谁，别说一周，三天就能把你成绩提上去。”
周淮阳：“去你的，别吹牛。”
王思哲：“祁楠，你不知道，这家伙中考全市前三，这两年一直稳居年级第一，是我们学校唯一能和一中二中那些变态相比的人，要不是之前他休学了一年，早就不在这三中了。”
周淮阳翻了个白眼：“是是是，你不是人。”
完，吹牛把自已吹凉了，“总之祁楠啊，你不用担心月考，有啥不懂的问你同桌就行。”
祁楠：“……好。”
……
周淮阳叹了口气，看着之前写的学习计划，拿出笔在后边又写了两字——月考。
他之前没想到过还有月考这回事儿，祁楠的水平过月考还是很吃力的，如果自已做家教的期间，一场考试都无法让人通过，那自已的能力就得被怀疑了，相反，自已能在短时间内提升祁楠的水平，那边应该也更信赖自已。
周淮阳拿出各科教材，根据自已的经验在上面把考试会涉及的知识点画了出来。
还好，只是一个月考，涉及的知识点也不多。
“祁楠，我把这次可能要考的知识点给你勾出来，上次看你语文、生物、英语都还不错，这几科你简单看看就好，其他三科多做做题就好了，月考都是有考试范围的，主要就是这个月学的内容，然后再加一点之前的，就差不多了。”
周淮阳把自已的教材放到祁楠桌上，然后又放了几本练习题。
“我都给你折了页，你先看看熟悉一下，把不懂的做个标记，我明天给你讲。”
“你，你真的要帮我？”虽说周淮阳是他的家教老师，但是听说家教都是按照时间收费的，这算不算超时了？
“我这人呢责任心强，嘿嘿，既然决定了给你补课，那怎么能让你考试考差了呢？那对我的声誉可是很不好的好吧？那我以后还怎么在这个圈子里混？”周淮阳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的说着，笔在手指间流转。
“那谢谢了。”祁楠露出一抹笑，感激地说道。
“不用谢，这几天你估计得辛苦一点。”
周淮阳抬手看了看手表，五点二十九分，缓缓伸了个懒腰，“快放学了，我也要回家了，不知道今天年年做了啥好吃的。”
王思哲看着周淮阳那一副馋相，没好气说道：“一天就知道使唤你妹，也不知道年年怎么忍得了你。”
“羡慕吧，我有个妹妹，做的饭超好吃，你没有哈哈哈哈～”
一副欠揍样，王思哲没忍住一把把手里的笔盖砸了过去。
周淮阳一侧头躲开了，“嘁，还想砸我呢，不跟你扯了，我要回家了，拜拜。”
说完就扯着书包跑了，随即广播里传来下课的铃声。
“王思哲，他回家了？不上晚自习吗？”祁楠记得有晚自习的，看看了黑板上写的课表——数数物，再看了看王思哲。
王思哲靠着周淮阳的课桌，叹了口气，“周淮阳可以不用上晚自习，算是他一大特权吧。”
又看了眼祁楠脸上越发浓的疑惑，继续解释道：“周淮阳之所以愿意来三中，也是因为三中给了他足够的条件，这就是其中之一，相应的，周淮阳不能拒绝三中提的要求。”
“什么要求？”
“还能有什么要求，学校能有什么想要的，无非就是升学率，一些奖项而已。”王思哲耸耸肩。
第9章 练了个寂寞
在接下来的一周里，周淮阳一下课就给祁楠讲题，上课了就让祁楠做题，一到放学依然背着书包走了，留下一堆作业给祁楠，周末的时候直接在祁楠家待一天，直到下午五六点不得不走才离开。
周淮阳脸上的疲惫日渐严重，有时候祁楠做题的时候就睡着了，祁楠本想着让他多睡会，不打算叫醒他，下一秒一个闹铃声响起，祁楠被吓了一跳，连忙寻找声源。
结果周淮阳揉揉眼睛，从衣兜里掏出手机划了一下。
“做完了吧？我瞅瞅。”周淮阳捂着嘴打着哈欠，把祁楠的作业题拿过来，抄起红笔就改了起来。
“周淮阳，你看着好像很累的样子。”
“啊，有吗？快做你的题吧。”周淮阳无所谓的笑了笑，又勾了几道题，递给了祁楠。
“做的还不错，几乎都是正确的，还剩最后一个单元题没做了，加油！”
这几天祁楠已经把各科目课程进度都拉完了，做的题加起来有一本书那么厚。
周淮阳无奈地叹了口气，倒也不是为难祁楠，他也没想到那边的进度那么慢，比这边足足慢了半本书，要把这些补上，一周的时间确实短了，祁楠的基础也不是特别好，现在只能针对性学习，把重点都拉出来，后面在慢慢补上吧。
……
周一。
“上周说了的啊，今天和明天考试，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收下去吧，谢婷，你们这一列拉到后边排着，纸箱不用搬，跟同桌的放一起就行啊，然后除了靠墙的两列，都把间隔拉开点。”考试前十五分钟老李拿着一沓试卷走进了教室。
“啊，老师你换一列行不，我不想搬啊。”谢婷哭丧着脸哀求着，后面的人都跟着起哄
书桌里东西太多了，读了快两年的知识全装这，就算旁边有纸箱装着，也还是很多。
“快点，轮到你们了，桌子太重了的同桌帮帮忙抬一下，不然等会试卷发迟了，某些人作文写不完可别赖我啊。”老李才不听些这崽子们抱怨，听其他老师说每次考试都得来一次，都听出茧子了。
谢婷见行不通，只好认命地拖着桌子放后边走，幸好自已可爱且善良的同桌见不得自已受这份苦。（同桌：其实是你拖桌子的声音太刺耳了，忍不了一点。）
祁楠也在谢婷这一列，正在收拾东西准备搬走，突然周淮阳把自已的桌子往后面一拉，刚好和周淮阳一列。
周淮阳：“你就坐我后边吧，免得搬来搬去了，麻烦。”
祁楠愣了愣：“好。”
第一堂考试是语文，两个半小时的时间对于周淮阳还是有点不够。
周淮阳想起上次被隆老师叫到办公室里谈心了一个小时就想死，整整一个小时啊，周淮阳要表现得充满兴趣，精气神极佳，听得津津有味，并且适时反省自已，一整个睡午觉的时间都没了！
就是因为自已那被各科老师认为丑不拉几的字！
其实周淮阳真的觉得还好，这也能认出来啊！
可是隆老师毕竟是学校年长的教师，并且深受其他老师尊敬，称得上“德高望重”这个词。
周淮阳也是很尊敬隆老师，很喜欢他的教学方式。
所以这次语文考试，周淮阳尽量把字写的像个字样。
“横，竖，撇，捺。点，点，横，竖，撇，捺……”周淮阳心中默念。
“铃铃铃……”
“好了，最后一排把试卷收上来。”
教室里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周淮阳正写最后一个字，后边收试卷的谢婷就已经在旁边催了。
“哟，阳阳，你这字写的……”谢婷皱着眉头，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下，想出个词，“非字哉？”
面对谢婷这么毫不留情的嘲笑，后边的祁楠和前边的王思哲纷纷探头看这怎么个“非字哉”。
周淮阳把答题卡塞谢婷手上，对着前后两人骂到：“去去去，看什么看，婷姐快快，拿走拿走！”
谢婷没忍住笑了出来。
“哎，那边的，笑啥呢，就差你们那列了，赶紧的啊！”老李在讲台上催促道。
谢婷赶紧憋住笑，结果整张脸都因此扭曲了。
快速地把试卷递给老李后转过身就是无声的大笑，差点没喘过气来。
这还不算完，下来走到周淮阳的位置旁边，“阳阳，你不是练字练了快一年了吗？怎么还是那个丑样？”
对，这也是上次隆老师为啥把周淮阳叫到办公室里谈心了一个小时的原因。
谁懂啊！我都练了一年多了，这字还是这个样子，虽然他自已不嫌弃，但每次考试扣那么几分都在证明他字丑，哭死！
周淮阳还在难过着，紧接着看见谢婷在他装书的箱子里翻出了一本字帖。
？！
“别！谢婷，婷姐，姐，别打开！”周淮阳赶紧去抓字帖。
奈何，晚了一步。。。
“哇，阳阳，我发现你练字练了个寂寞。”谢婷把字帖从头翻到尾，脸都皱成了一团，眼里满是不可思议。
“咦～千篇一律的丑。”
祁楠也去看了看，嗯～不好评价。。
这引得旁边本来在对答案的人都来围观。
笑完了之后又传给下一个人，下一个人继续笑。
周淮阳捂住眼睛，不想直视他们的笑得丑陋的脸。
祁楠看着因为一本字帖逗的全班人欢喜，感觉挺有意思的，原本因为考试出现的紧张感，现在也消失了。
而周淮阳居然不生气，也让祁楠很奇怪。
很久之后祁楠才反应过来，那场语文考试的试题很难，考完之后大家都很消沉，或许这是周淮阳刻意让众人放松的法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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