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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阳。”
“嗯？”
“没事。”
“神经病。”
王思哲低笑了一声。
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周围的店铺都已经打烊了。
两个就这样悠闲地漫步着，时不时的说笑两句。
走到王思哲家门口时，看见一盏灯都没有，周淮阳没忍住自已的贱嘴，“唉，真惨，才十点过，就黑灯瞎火的，阿姨和叔叔都没想过给你留一盏灯，你看你看，”周淮阳指着不远处的楼房，有一盏昏暗的灯光一直亮着。
王思哲：“我妈说给我留灯浪费电……”
周淮阳：“哈哈哈哈哈哈，那我回去了，年年还等着我呢。”说完朝着胡同跑去。
“也就年年惯着你。”
第12章 扭曲爬行
“年年，年年～”
周淮阳没敢大声说话，怕把老周给吵醒了，老爷子年纪大了，睡眠浅，经常一点响动就吵醒了。
周淮阳踮着脚尖跑到年年房间，迅速地把门给反锁了。
“年年，快来，我给你带的烧烤。”周淮阳把打包袋搁书桌上。
“哇塞，好多，好香，又是上次那家店吗？”年年原本还在写作业，此刻也被烧烤的香味吸引了。
“可是，为什么没有辣椒？”
“小孩儿吃什么辣椒。”
“那你呢！”
“我是大人了，肯定能吃啊。”
年年从小就喜欢跟着周淮阳到处跑，只要周淮阳买东西，就必须得给年年一份，因此两兄妹的爱好和口味基本相同。
“那家店真的太好吃了哈哈哈，下次还去！你这是在做作业？怎么做到这么晚？”
“额，这个是我同学的，我帮他做，他给钱。”
“哟，咱年年真厉害，这么小就会赚钱了啊，这脑瓜子以后肯定是个经商的好料。”周淮阳趁年年不备偷偷rua了rua她脑袋。
还挺软的，香香的，应该是才洗了澡。
周淮阳明显对自已从小养的“哈基米”很喜欢。
“我才洗的头，你知道你爪子上有多少细菌吗？”年年对这个不爱干净的家伙表示很嫌弃，不过看在他今天带了好吃的回来，勉强忍忍吧。
突然年年闻到了一股酒味，凑到周淮阳面前闻了闻。
“啊！你身上味好重，一股酒味，还有馊了的味道，快去洗澡吧。”年年被这股难闻的味道刺激的几欲干呕。
“真的吗？”周淮阳在自已身上猛吸了一口，“yue～”
真的有一点……
“那我先去洗澡了，你等会吃完了把垃圾收拾好了放那，我拿出去倒，你别出去。”
现在也挺晚了，他们这片是一个特别旧的小区，都是些老房子，根本没有治安，平时总听有人说谁家的东西被偷了。
而且这附近的监控老的老，坏的坏，能看出个人影都算好的了。
小姑凉还是别半夜出去了。
“好～你快去洗澡吧。”年年摆了摆手表示知道了。
反正还得是她明赶早拿出去扔，她还不了解她哥，洗完澡就倒床上了。
上次就这样被老周发现的，屋子里全是味，给两人狠狠地骂了一顿，饶是平时最疼爱的年年也没逃过。
……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
“唔～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什么样的歌声才是最开怀，弯弯的……”
周淮阳跟着闹铃一起唱了起来，这是他新研究的方法，最快的驱散困意，就是找一首能让他产生反射的嗨歌，响起来的时候身体就自然而然跟着一起唱跳起来了。
“还是好困。”
周淮阳看了眼时间，原本倒下的身体犹如垂死梦中惊坐起。
几点了？
七点五十？
我没看错吧？
完了，迟到了迟到了。
他明明定的是七点的的闹钟啊！
为什么没响？
周淮阳把手机通知拉下来，“已错过的闹钟——7:00”。
“艹！破手机，迟早给你换了！”
……
周淮阳用了这辈子最快的速度跑到了学校。
学校大门早就已经关了，教导主任领着风纪值日生还守在那里查迟到的学生，周淮阳可不想被抓到旗台下去站着。
所以他选择了翻墙，去的时候看见好几个熟人，要不是时间紧，他都想等他们翻完了再翻。
事实证明，只要逼急了，脸皮再薄的人也会变成厚脸皮。
就像隆老师说的：“要勇于丢脸！”
面子啥的不重要，脸皮薄多丢几次就变厚了。
来到教室外的周淮阳并没有赶着进去，因为，他家老班在里边。
根据周淮阳的经验和同班上同学的默契，他现在应该是去上厕所了，然后现在才回来。
反正不会是因为迟到。
“祁楠，祁楠。”
正在写作业的祁楠转过头来，看见周淮阳蹲在门口，低声喊自已。
怎么了？
接一下包！
周淮阳举了举自已的包示意。
好。
周淮阳一把把自已的包从地上推了过去，然后佝偻着身子一点一点往里边移。
祁楠弯腰把周淮阳的书包从地上捡了起来，正准备塞进他的桌子里，结果一道阴影覆了下来。
祁楠整个身子都僵住了，木讷的转过头，又悄悄侧头看了看正在地上低头扭曲爬行的某人，只好伸出一只手不动声色的给某人示意。
不过某人似乎并没有领会到这层意思，以为是伸手招呼他，想要拉他起来，一把抓住了祁楠的手，顺势坐到了位置上。
“祁楠，我跟你讲我……额……晖哥，不是，邱老师早上好啊，呵呵……”
完了完了，又被抓了。
好安静，怎么都在看我笑话，周淮阳欲哭无泪。
他在这站多久了？周淮阳用眼神询问祁楠。
大概从你爬进来开始吧。祁楠朝后门口努了努嘴。
那你不和我说？！
祁楠动了动被周淮阳抓着的手。
“好了，我还在这呢，这么明显的眼神交流是怕我看不出来吗？”
周淮阳见此只得乖乖地站起来挨批。
“周淮阳，我上次说啥了？”
“如果我再迟到，就去扫厕所一星期。”
“下午去报到吧。”
“好。”扫吧扫吧，唉～
“祁楠你下次别惯着他了哈，继续做作业吧。”邱晖批评完了就转身继续巡视。
周淮阳还在为下午扫厕所的事犯愁。
那么臭，男厕所，全是氨气，尿渍，浓痰，甚至还有不可言说的东西。
有点犯恶心了,yue。
“你还要抓着我手多久？”祁楠看着自已被抓的出汗的手，开口问道。
“啊？”周淮阳顺着祁楠视线看过去，果然自已还在抓着他的手，惊得赶紧松开，在自已衣服上擦了擦。
靠，自已手上全是汗，还捏着人家手，天呐，杀了我吧！
“对不起啊，刚刚被晖哥吓着了。”周淮阳唯唯诺诺地道歉。
祁楠抽了两张纸，一张纸递给周淮阳，一张擦刚刚被抓的手。
“没事。”
“该！”王思哲举着语文课本挡着脸悄悄靠了过来。
“滚啊，嫌我不够霉是吧？”周淮阳看到王思哲那副贱样没忍住一脚踹在他凳子脚上。
“你自已说说，这学期第几回了，我猜的不错，你这次又是睡过了。”王思哲被踹了凳子也不生气，默默把凳子摆正。
“嗯嗯，”周淮阳叹气，“对了，夏磊和谢婷都走了？”
周淮阳望了望教室周围的人，发现他们都搬走了，补上的是一些生面孔，有一个还很眼熟，是刘鹏宇，没想到这家伙进步挺快的嘛，记得上次他还在年级排名中等位置搁着。
“对，一早就搬走了。夏磊还模仿灰太狼的声音嚎了句‘我一定会回来了的’，没给我整笑死。”王思哲想到这个就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他去的几班？”
“三班，和魏明换的。”
“哦哦。”
第13章 异常
“下课之后我们把位置换了，大家按照班级排名的顺序依次进来选座位啊！”邱晖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间差不多要下课了，就去门后把广播给关了。
“周淮阳，你们是按排名选座位那……我是不是得去其他地方了？”祁楠第一次听着这种选座的方式。以前都是老师让坐哪就坐哪，按照他的成绩应该选不到喜欢的位置吧。
“嗯嗯，就我们班这样，老李不想自已排座位表，这样省事儿，也能激励我们为了选好座位更努力。”
“下课了啊，大家都先出去，我念着名字的进来。”
因为班级广播给关了，下课铃声变得模糊不清。
四十五个人同时出现在走廊上还是显得十分拥挤。
“周淮阳。”
“王思哲。”
“蔡敏。”
周淮阳和王思哲倒没有丝毫犹豫，选了原来的位置，至于蔡敏却选了一个单人座位。
祁楠看着外边站着的人越来越少，听着他们讨论着自已要选哪个哪个位置，也忍不住跟着紧张了。
“祁楠。”
待祁楠走进教室时，看着为数不多的空位，正犹豫自已会选哪一个时，看见了周淮阳在向自已招手。
他才注意到自已原来的位置是空的，为什么，大家都不喜欢坐学霸旁边吗？
后面祁楠了解到，周淮阳过于受老师的关注了，几乎每科老师的视线都在周淮阳身上，每次下来巡视几乎都会在他身边停留，顺带着他周围的人也跟着沾光。
久而久之，一些人都受不了这种目光的注视和光芒的普照，以周淮阳为中心，方圆两米内很少会有人去选那的位置，也只有同样优秀的王思哲敢一直陪着他，连周淮阳的好兄弟林峰也只敢坐在隔壁桌，
而且周淮阳晚自习经常不在线，那么漫长的四节课没有同桌解闷可是很难熬的。
不过现在的祁楠并不知情，还很高兴自已能坐原位置。
“大家都选到了自已喜欢的位置吧，这位置也是暂时的，要是有爱说话的人坐在一处了，又控制不住自已，那就别怪我给你选一个不能说话的位置了，好了，大家在中午的时候就把桌子搬了吧，班长蔡敏你组织一下。”
……
“唉～”
周淮阳无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
放学了，同学们都去食堂吃饭了，这个时间最适合去扫厕所了。
周淮阳站起身活动活动了筋骨，准备去扫厕所了。
“周淮阳，我和你一起去吧。”
周淮阳原本无神的瞳孔瞬间染上了色彩，熠熠发光。
“保真？”
“嗯。”祁楠点头。
“唔，我同桌真好。”周淮阳瞬间化作一只狗，差点就要扑祁楠身上开始蹭他，不过被祁楠伸手抵住了。
“走吧。”
“好的楠楠。”周淮阳乖得像只哈巴狗跟在祁楠身后。
祁楠：“……”
来到厕所，周淮阳和祁楠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此刻也被熏得直反胃。
祁楠：还好，还没吃饭。
周淮阳：妈的，谁拉的屎，滂臭！
祁楠：“我去扫里边，你扫外边。”
周淮阳：“好的楠楠。”
祁楠：“别叫我楠楠。”
周淮阳：“好的楠楠。”
厕所是单独修的一栋楼，距离教学楼不远但也不近，通常一来一回刚好十分钟吧。
周淮阳很怀疑学校领导是不是测试过，亲自走过这一段路。
他用扫把先把地上的垃圾扫了，再去水池把拖把浸湿，一个坑位一个坑位拖地。
期间周淮阳一直干呕，男厕所是真的臭，平时他也是快进快走，绝不多待一秒钟。
本着快点打扫完就走的想法，周淮阳一只拖把舞得飞快，就在他马上就要脱完的时候，一个人进来了。
周淮阳本打算转身躲一躲，却没想到那人竟一眼认出了他。
“周淮阳？”刘鹏宇语气带着戏谑。
“嗯，干啥，来吃饭吗？”周淮阳看着刘鹏宇出现在厕所门口，身后还带着几个人，个个脸上都带着不怀好意。
周淮阳看着刚拖干净的地，陷入了沉思，要不还是引到外边去吧。
可是外面有监控，被看见了会被通报批评的。
但是我刚拖得地……
算了算了，大不了等会再拖一遍吧。
“周淮阳你找揍吗？”刘鹏宇本是打算找茬的，此刻茬没找到，明显对周淮阳的挑衅生气了，撩起衣袖就准备动手，后边的跟班也蠢蠢欲动。
周淮阳把拖把扔在地上，也准备开干。
打架可能打不赢，但是气势不能输。
周淮阳看见对面挥过来的拳头，正要打算接住之后摁回去。
却看见拳头停在了面前，其他人也不再动作了。
这是……怎么回事？
“刘鹏宇，你怎么不打了？”周淮阳伸手在刘鹏宇面前晃了晃，发现他一直盯着他身后，眼里带着忌惮和一丝隐约的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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