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花仍旧开着。
河面上冰雪慢慢融化,可以清晰看见河底的每一处,是那么的美好和恬静。
开学季是每个人都不想面对的,可是现实就是这样的残酷,他给要逼迫你往最不喜欢的路上走。
邢斯南第一天上的课还是早八,搁谁水舒服!
于是乎,整整一个早上,陆祁都是看邢斯南的脸色行事,生怕一个不小心把祖宗给惹到了。
可是起床气总要有东西发泄。
在于是乎——
陆祁把盛好的粥端给邢斯南。
“陆祁,你是不是非要这样?”邢斯南脸都是黑的。
陆祁停下给自已盛粥的手上动作,疑惑的看向邢斯南,小心翼翼的问:“阿南,我犯什么错了?”
“你给我盛的粥只盛了五勺,你不知道我喜欢六这个数字吗!?你是诚心不让我我今天好过吗?”邢斯南皱着眉头,看着碗里的只有五勺的粥。
陆祁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我的错,我的错,来,再来一勺。
六勺了,吃吧,阿南,这个包子香菇鸡肉馅的,顶好吃。”
来到办公室,邢斯南看到桌子上放着一束花,办公室里只有沈观澜在,那唯一的可能性就是——
“看看这个花还喜欢吗?“沈观澜笑着问。
邢斯南稍微看一了下周围,发现每张桌子上都有,邢斯南才放下心来:“嗯,好看。”
沈观澜送的是茉莉花,是邢斯南信息素。
沈观澜又问:“你看看中间那朵是什么花。”
邢斯南虽然不想理,可是面子功夫还是要做做的。
凑近一看,邢斯南惊喜的说:“是白玫瑰。”
“对啊,这是我的信息素,周围的是你的。”
“咱们一个多月不见,古代都说是一日不见乳如隔三秋,我们倒是隔了很多个秋了。”沈观澜自顾自的说。
邢斯南脸上的神色越来越难看:“沈老师,你这话什么意思?”
邢斯南哪里会不知道。
沈观澜笑着:“阿南,我的心思,你难道不懂吗?”
邢斯南只觉得那样的笑容像是从地狱爬上来的小鬼,很瘆人:“沈老师,话可不能乱说啊。我已经结婚了。”
慢慢的,沈观澜的笑容变得和往常一样:“余老师 ,你来啦。”
邢斯南僵硬的转头,看到余老师站在门外,看着他们,随后挑眉走到自已的位置上 。
邢斯南不知道余老师听到了多少,他就装鹌鹑。
“这是沈老师送的吗?好香啊,谢谢。”余老师拿起桌子上的郁金香放到鼻子前吻。
慢慢的,办公室的老师越来越多,直到最后一个老师进来,邢斯南和沈观澜都没有讲过一句话。
第73章 绑架
邢斯南一直提心吊胆的。
“嘿,我记得今天不是情人节,是愚人节吧,为什么还要送花?”一个年轻的男老师看着手中的桔梗花说。
沈观澜转头笑着说:“愚人节都是搞怪,那我们当然要过不一样的节日啊。”
“呜呼-~万岁!”
沈观澜悄悄对邢斯南说:“愚人节快乐,刚才的玩笑话可不要当真啊。”
邢斯南扯着嘴角,没有说话。
邢斯南知道沈观澜指定是故意要这么搞的。
邢斯南到了学校之后,就感觉有人在背后盯着自已看,弄得人心神不宁的。
“阿祁,你来接我。”邢斯南站在学校的东门等着陆祁。
“啊!”
邢斯南被人撞了一下差点差点撞上飞驰而来的小车。
邢斯南赶快回头一看,只有来来往往的人,根本看不出是谁撞的。
陆祁很快就到了,下了车就把邢斯南搂进怀里,细心查看:“刚才怎么了?有没有受伤啊。”
邢斯南瞬间落了泪,摇摇头:“没有,没有受伤。”
“这样的事情一定是要严查的,这样的没有素质,怎么堪为s大的学生呢。”陆祁听完了邢斯南讲的话。
邢斯南点头:“的确是要严查,以防下次再出现这样的情况。”
春天是桃花盛开的季节,公园里、马路上桃花连成一片一片的,就好似童话故事里的十里桃花。
课上了快要半个月了,邢斯南渐渐适应起上早八的无奈。
今天来到办公室,整个办公室里只有他有课,空荡荡的,仿佛能够闻到里面散发的味道。
上完课回来,邢斯南又在桌子上发现一封信。
强烈的不好感袭上他的头脑,在下意识的领导下,打开了信封,里面不是蜘蛛之类的了,而是一张试香纸。
挺好闻的。
邢斯南放下了警惕,凑到鼻子跟前细细的闻了一下,是玫瑰花的味道。
邢斯南不太了解香水,只能闻出是玫瑰,闻不出来到底是什么玫瑰。
陆祁也开始忙了起来,有时候甚至是一晚上不回家,就在办公室里将就休息一下,就又接着上班。
“老板,明天的议程您过目一下。”柯凝拿着一份文件进来递给陆祁。
陆祁马虎的扫了两眼,指着中间的一行说:“和思议的会议取消吧,你直接替我去。”
“好的 ,老板。”柯凝接过文件在上面画了一横。
陆祁看了一下手中的文件,又看了一下柯凝:“还有事吗?要是没事的话你就可以下班了,省的欧一哲一天到晚都给我打电话质问我为什么不给你放假,耽误你们造人的时间。”
换作平时,柯凝死活都是要顶上两句的,今天倒是安静了。
“怎么不说话?”陆祁抬头看了一眼柯凝。
柯凝挑眉:“你都没有发现你自已快要三天没回家了吗,吃喝拉撒都在你的办公室里,一个电话都没有给他打过。嫂子不怪你吗?就算不怪你,你也该回家看看的,至少腾出十分钟陪一陪啊。”
陆祁缓慢放下手中的签字笔,看了眼手机,“刷啦——”一声,迅速起身。
“柯凝,通知一下,全公司带薪休假一天。”陆祁边走边说。
柯凝挑眉,等到不见了陆祁的身影,高兴的欢呼:“万岁!”
陆祁刚到家,王管家熟练的接过陆祁西装外套和手中的东西。
陆祁迫不及待的走到卧室,也可以说是用跑的。
推开门,床铺整整齐齐的,床上什么都没有;又推开浴室门,里面照样是空的;转身到书房,里面同样什么都没有。
下楼到后花园,只有维客和多多躺在草坪上晒太阳。
今天明明是周末的,邢斯南理应是在家的。
他打了电话问方知然,方知然不知道。
陆祁有些失魂落魄,问:“王管家,阿南呢?”
王管家恭敬的回答:“殿下发消息回来说,他要出差参加一个国际设计大赛,暂时不在家住。”
陆祁坐在沙发上,不停的抚摸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心里五味杂陈的。
这是第一次邢斯南出差不告诉他。
陆祁还是没忍住给邢斯南打了电话,陆祁把手机放在耳边,听着里面的机器女声,陆祁心里揪紧了。
陆祁不停的打,不停的打,直到手机没电。
这期间还给他们所有的共同好友打了电话,无不例外,都是“没有接到邢斯南的电话,给邢斯南打不通”。
陆祁感觉心里在烧,一点点的火点在肉上,那种感觉痛不欲生。
王管家贴心的送上一个充电宝。
“他什么时候走的。”陆祁声音有点压抑。
王管家依旧毕恭毕敬的开口:“三天前。”
“阿南有没有说到哪里出差。”陆祁几乎是迫不及待的问出来。
王管家皱眉摇头:“这个我不知道,但是,殿下只给我发了一个消息,也没有回家拿东西。”
陆祁猛然抬头看向王管家:“你再说一遍!”
王管家擦了擦额上的汗珠,按照原话,一字不落的说给陆祁听。
陆祁心里的不安迅速涌上来,接着给唯一知道邢斯南去向的人打电话。
这一打,让陆祁的心彻底跌落深不见底的深渊。
王管家端过来一杯茶:“有殿下的消息吗?”
陆祁摇头,没有接过王管家手里的东西,只是慢慢开口,却是每一个字都像是在给他自已凌迟:“阿南失踪了。”
王管家这下不说话了。
陆祁心里的火串起来:“我就不在家三天,你们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看着他,你们这么多的人,还看不住他一个人吗。”
青月和青玉低着头,不敢看陆祁半下,硬着头皮接受训斥。
“殿下,是我们失职,我们一定会找到小殿下的。”青月和青玉一齐开口。
陆祁心里只有无上限的火气:“一定会找到?哪有那么多的一定。”
这件事情,陆祁知道不能上头版头条,不然会让国民心慌意乱的 ,到时候更是麻烦。
邢斯南悠悠转醒,想要揉一揉眼睛,才发觉自已的双手被捆着。
他镇静的环视周围,这个地方很小,而且阴暗潮湿,只有墙上的小窗子能够分辨现在还是白天。
邢斯南借着窗户透进来的光亮,看到地上有一块锋利的石头,费力的挪到那里,刚拿起来,正准备割断手上的绳子。
门被打开了,邢斯南怔愣的看着来人。
“沈观澜!把我放了!”
看着端着餐盘进来的沈观澜,邢斯南大声喊。
沈观澜打开灯,邢斯南不适应的别过头。
沈观澜还是熟悉的穿着,衬衣被西装裤,皮鞋永远锃亮,金丝眼镜下面的眼睛一直让人看不透,笑容一直如沐春风。
“你终于醒了,本来没有下多大的药剂,原以为你就昏迷几个小时,没想到昏睡了三天。”沈观澜把餐盘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阿南,来,吃饭吧,三天了,该饿了。”沈观澜摆好饭菜。
邢斯南听到三天,猛然皱眉:三天了,阿祁一定很着急吧!
届时,沈观澜看着邢斯南出神,微微一笑:“我都忘了,阿南被我捆起了。”
邢斯南慢条斯理的割着绳子,一边还要以防沈观澜的突袭。
沈观澜快速走到邢斯南身边,蹲下身子,捏着他的下巴:“饿了吗?”
声线柔和,邢斯南听起来却像听见魔鬼的声音。
看着桌子上可口的饭菜,邢斯南咽了咽口水:总不能饿死自已,吃饱了才有力气跟他抗衡。
看到邢斯南点头,沈观澜开心的笑了:“尝尝,我亲自做的。”
邢斯南含下勺子里的拌饭,脑子闪过一丝惊艳,确实是好吃的。
喂完饭,沈观澜摸了摸邢斯南的头:“阿南,乖乖在这里待着,只要听话,你就是安全的。”
“沈观澜,放了我,要是陆祁知道了,他是不会过你的。
你绑架的是王室成员 ,你要付出的代价会更大!?!”邢斯南吃饱了,有力气了。
沈观澜有些像看小孩子一样的看向邢斯南:“你真的好天真啊,我都绑你了,我还会怕这些吗?
阿南,你现在是阶下囚,你应该有阶下囚的样子啊!”
“放屁!老子一辈子都不会给你这种人说一句软话的。
我看你是死了亲娘了吧,这么愿意绑人——”邢斯南话说到一半。
“砰”!
门关了。
邢斯南闭上眼睛,深呼吸,一点不落的割着绳子。x
s大里面,邢斯南已经整整两天没来上课了。
一开始还以为是邢斯南忘了,可是每个班的课邢斯南都没有上,瞬间引起督导的注意。
办公室里 ,于老师问沈观澜:“老沈,你说邢斯南去哪儿了,接连两天都没有一点的消息。”
沈观澜视线没有离开过手机,摇头:“这我哪里知道,如果真要知道的话,应该问问二殿下啊!”
于老师笑得不成样子:“我和你说正经的呢。”
沈观澜也跟着笑:“哪里不正经了,自已想歪了吧。”
“去去去!”
督导上报了校长,校长发出通告:“邢斯南邢老师到国外参加设计大赛了,去的太急,忘了调课和通知教委会了。
这样才算是告一段落。
陆祁这下是班都不上了,趁一个周末,把邢斯南办公室桌子上的针孔摄像头取了下来。
回家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最后一幕就是邢斯南闻了试香纸,不过两分钟就昏倒了,半个小时之后,一个陌生面孔出现把他带走了。
陆祁敢肯定这个陌生人和沈观澜有脱不了的干系,苦于没有直接线索啊。
这两天里 ,陆祁感觉自已要碎了,就像是一叶扁舟流荡在长江里,周围皆是大风大浪,下一刻就要销毁一样。
可是陆祁也知道,他不能这样,他现在是阿南唯一的希望和光明。
陆祁抹了眼角滴下来的水珠子,给自已手上的人脉打去电话:“喂,我需要你帮我查一个人。”
那边的人也不含糊:“照片,名字,发过来今晚上就能给你。”
“谢了。”陆祁说。
那边的人开玩笑:“到底是谁啊,还能让我们二殿下亲自找人来查。”
陆祁没理人,直接挂了电话,自已这边也在着手查沈观澜这几天的行踪。不过都很正常,都是学校和家里两点一线。
邢斯南割断了绳子,在这个狭小的空间寻找可以出去,除了这扇打不开的门和窗以外的地方,他在这一天里还想过挖洞的方法。
看着窗外的夕阳,邢斯南知道天要黑了,沈观澜要进来了。
门开了,沈观澜进来没有看到人,一脸轻松的把饭菜放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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