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斯南突然窜出来,打开门,可是在碰到门把手的一瞬间,一股强劲的电流穿透邢斯南的每一处,迫使他放开。
沈观澜扶起在地上的人,有些心痛的牵过邢斯南的手,看到他的手上有一点点焦黄色,放在自已嘴边吹了吹:“我说过的,只要你听话,你就一定不会受伤的。你怎么就是不听话呢。”
邢斯南厌恶的拖回手:“受伤?你这样一直关着我,我才是真的受伤。”语气里都是满满的厌恶。
“那是不是陆祁关着你,你就不会这样想了,嗯!”沈观澜无情的说。
“阿祁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
“是吗?他不做,那我来做啊,世界上的东西总是要尝试一下嘛。”沈观澜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登山绳。
邢斯南奋力推开沈观澜,手脚并用暴揍,只可惜omega和Alpha的力量悬殊。
“那都要尝试,你怎么不去牢里尝试呢。想来也是,你马上就要进去了,就更不用尝试了。”邢斯南阴阳怪气的说。
沈观澜摸了摸邢斯南的脸蛋:“阿南, 不要油嘴滑舌,我生气了的话,后果会很严重的。”
“你他made,姓沈的,生气?该是你老子我生气,我这个做爸爸的都没有生气 你生什么气。
都说子不教父之过,你犯了这样的大错,确实要怪我这个做爸爸的没有管好你。
你现在给我松开 然后跪在地上给我磕几个响头,我就好好教教你为人处世的道理。”
“阿南,我最讨厌听到有人提到爸爸妈妈这样的词,我挺生气的,你说应该怎么办。”沈观澜直直的看着邢斯南。
第74章
邢斯南和沈观澜共事这几年,是真的没有见过他生气的样子,现在这样,邢斯南心里或多或少都是有点点慌乱的。
喜怒不形于色,是这几年跟在陆祁身边学的。
沈观澜见邢斯南没有说话,一把掐住他的下巴,力气大得好像是要把他的下巴掐碎。
邢斯南淬毒的眼神眼神看着沈观澜,没有一丝要服软的意思。
沈观澜笑着说:“阿南,先把饭吃了吧,你饿坏了的话,我会心疼的。”
话说得多么的好听,语气却像是魔鬼一样让人厌恶。
“姓沈的,你踏马有种放了我,我们单挑啊。你这样的小人行为配不上你为人师表。”邢斯南感到有些气急败坏。
沈观澜喂了一勺汤泡饭给邢斯南,一边说:“你知道吗,学校都在传你这些天去哪儿了。”
邢斯南嘴里嚼着饭,猛地抬头看向沈观澜:“然后呢?”
邢斯南下意识的,第一时间想的不是自已的安危会如何,而是这件事不能闹大,会让全国上下恐慌的。
沈观澜细心搅拌着饭:“然后,陆祁的手脚还真是快啊,不过想来也是,我给你家管家发消息说你到国外参加设计大赛了,陆祁信了,果真说你到国外去了。
他都这样了,你还要爱他吗,他这样不顾你的安危,随便一条短信就信了几天不见的你。”
邢斯南知道陆祁是不会如沈观澜说的这样的。
他也知道陆祁是在为所有人考虑,更是在为了降低沈观澜的戒备心。
邢斯南假意伤心,有些不敢置信:“不,阿祁是不会相信的,他一定会……”邢斯南摇头。
沈观澜冷笑:“一定会什么?一定会找你吗?他能够找到吗?
即使他知道是我绑的,他有证据吗?
一个王子,没有任何证据就擅自闯入一个公民家中,多大的丑闻啊!
他会这么做吗?在他的心里,王室那些肮脏事永远比你重要。”
沈观澜放下小碗,抚摸上邢斯南几天没有清洗,却依旧娇嫩的脸蛋,柔情似水的说:“阿南,只有我,真的只有我才会把你放在心尖上。
我真的好爱你,从你入学的第一天,不,你肯定忘记了,小的时候,那是——”
沈观澜搂着邢斯南开始回忆:“那是十年前吧,我遇到危险,因为我长的比同龄人都小,你就以为我是omega,你帮我打退了那些人。那时,我就被你深深吸引住了,我想的是,一个omega都这么厉害,我将来一定会娶你的。可是第二天我就出国了,我还没有来得及和你道别。
好在我们在大学相见了,你知道在走进教室时,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有多么激动吗?
我想和你好好在一起的,结果被告知你嫁给了陆祁,我想,你嫁给他,幸福就好。
可是他都那么对你了,你还是爱着他,我的心里难受。
我就在想,那你肯定也会爱我的,你的爱是那么专一……”
“够了!”
邢斯南双手被束缚,挣脱不开沈观澜的怀抱,被迫听着这些回忆。
“谁愿意听你这些回忆,我当初真是后悔要救下你,你这样的人就应该被好好揍一顿。”
沈观澜一脸心疼:“阿南,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为什么——
也对,你还不知道呢,你遇到的那些危险,都是我故意制造的,我就是想要英雄救美,想要在你心里搏的一席位置。”
邢斯南皱着眉头,回想起来,确实是如此,每每遇到危险,沈观澜总是会及时出现。
“那许佳的事情也是你干的吗?”邢斯南打量着,小心的问。
沈观澜突然笑了,嘴里开始倒计时:“三、二——”
邢斯南不明白沈观澜这是要干什么 ,直到“一”落下,邢斯南身体开始出现反应。
邢斯南感到浑身燥热:“你,你干了什么?”现在药效还没有完全侵袭他的大脑。
沈观澜笑眯眯的:“阿南,上次的颁奖会,你和那个医生对话我听的是一清二楚。
我想,是不是我们有了孩子,你就不会想着要离开我,去找陆祁了。”
邢斯南听了,饶是再怎么镇静,面子上也不可能没有半点撕裂:“沈观澜,你休想!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和你扯上半点联系。”
邢斯南强撑意志,一口气说完这么多的话。
泄水雅苑里,灯火通明。
方知然指着陆祁的鼻子:“你,你,这么多天你都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吗?”
温照云拉着方知然:“小然,二哥的压力也很大,他比谁都不想要二嫂出事。”
方知然都要气死了:“每次阿南和你扯上关系,都没有好事!”
陆祁再怎么骄傲也只能听着了,实在是说不出话来。
许灿星的脾气这下都是控制住了,对陆祁说:“殿下,表姐都说了人出来,很大概率是那个人干的,为什么不直接抓了呢?”
陆祁摇头:“可是,以许佳的说辞,我们却不能以这个理由搜他的家,打草惊蛇了,反倒是不好的。”
方知然怒了:“是谁,是谁绑的阿南,你告诉我,我带人去。”
“殿下,有人来了。”王管家小跑进来说。
陆祁有些颓废的坐在沙发上:“进来吧。”知道是谁。
进来的是一个长相清纯的男子,方知然一下子就闻出他是一个omega。
方知然的鼻子灵的很。
男子一进来,就直奔陆祁身边,在他旁边坐下。
方知然指着陆祁的鼻子,气到快要升天:“陆祁,阿南都被绑了,你踏马现在还要泡人,你还有没有点良心啊!?
这踏马是小脑过大脑,小肠裹大肠,全都是屎!
我还很磕你和他的cP,真他么是眼瞎了,遇到你这样的Alpha,阿南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他玛德,活该阿南想和你离婚,以为你死性盖了改了,没想到还是烂到骨子里了。”
说完又指着旁边的omega:“还有你,好好的人不当,非要当畜牲,千人骑万人压的狗屁玩意!”
omega一把推开在旁边的陆祁,对方知然说:“小孩儿,话不能乱说啊,我能被陆祁压,我压陆祁还差不多。”
陆祁踢了一脚那个人:“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许灿星刚才被方知然的战斗力惊住了,回过神来,刚好听见这段对话:“你们两个还是不是人啊,阿南一点也没线索都没有,你们还在这里打情骂俏 。”
陆祁无奈的解释:“不是,他是Alpha——”
“什么!?你还是不是人,你连Alpha都不放过。”方知然感觉天塌了。
陆祁的嘴巴张着,话却说不出来了。
那个男子接着解释:“我和陆祁只是朋友,我在警局工作,替他找个人的消息 ,今天才来这里的。”
方知然和许灿星尴尬到抠脚趾,低下头主动道歉:“对不起,我们说错话了。”
男子大大咧咧的摆手:“没事没事,过两天我就忘了。”
陆祁扭头:“邓旭阳,查到了?”
邓旭阳点头,把手中的文件丢给陆祁:“你自已看看吧,人际关系很简单。”
陆祁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你他的通话记录,有没有。”陆祁不愿意放弃一点希望。
邓旭阳把自已的手机拿给他看:“看吧,有两条通话记录很奇怪,是他这两年来头一次出现的。”
陆祁一眼就看到被圈起来的两条红杠:“把资料发给我。”
方知然看着问:“怎么,有线索了?”
陆祁点头:“找到绑了阿南的人,再根据线索找到幕后之人就差不多了。”
“听你这么说,你知道幕后之人是谁?”许灿星听出端倪。
陆祁抬头看着他们:“沈、观、澜。”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方知然一下子精神了:“怎么会?”下意识的反对。
陆祁在说到沈观澜的时候,眼神都是带着无上的阴冷的狠毒的:“表里不一,仗着身份故意接近阿南。”
方知然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但是看到陆祁这么肯定,方知然心里也是狠狠动摇了。
许灿星和温照云不太知道沈观澜。
“直接抓他吧。”温照云天真的说。
邓旭阳摇头:“没有实质性证据,立不了案,不能实施抓捕。”
温照云沮丧的低下头。
自从邢斯南失踪后,柯凝每天都和平常社畜一样,过着996的生活。
他没少抱怨,可还在知道邢斯南失踪了,他才放下了抱怨,百分之三百的对待着工作。
可是欧一哲不愿意了,丢下自已的公司,整天往陆氏集团跑。
柯凝今天又看到欧一哲来了,翻了一个白眼:“你是恋爱脑吗?自已的事情都不做了,整天围着我转。”
欧一哲带着外卖走进柯凝的办公室,一下就把柯凝抵在门后,喷洒着温热的气息:“宝宝,你都好多天没有认真陪我了,我好寂寞。”
柯凝推开欧一哲:“收好你那随时随地发情的信息素,吃了饭我还要工作,忙着呢。”
“这个陆祁怎么回事啊,自已喝和他老婆过二人世界,把工作丢给你,你说,我要不把陆氏给收购了?”欧一哲摆好饭菜。
柯凝头都没抬,语气淡如水:“你的公司有这么多资金,还是你有那个能力。”
欧一哲笑着撞了撞柯凝的肩膀:“这不是有你吗,你把陆氏的股份打压一下,我再来收购。
还有,不能说自已的男人不行。”
柯凝挑眉:“你来真的?”
欧一哲摇头:“当然不是了,我没有那个能力。”
“那你还说——”
欧一哲伸出食指堵在柯凝的嘴唇上:“宝贝儿,我可以说自已不行,但是你不能说。”带着情欲看着他。
在柯凝还没有回过神来,一把扑倒。
柯凝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就随着自已心里的想法去了。
两个人一个星期没有做了,柯凝还是有点怀念的。
邢斯南是被刺眼的光亮照醒的,头很痛,被关的这几天,邢斯南已经适应醒来不揉眼睛。
今天照样如此。
缓慢的睁开眼睛,邢斯南看到的是一个明亮的环境。
猛然坐起来,邢斯南打量着周围,是一个大房间,有大窗户。
邢斯南又低下头,看着没有被捆的双手,可是一只手被手铐铐在床头。
感受着身上不再像前几天那样汗哒哒的,很清新很舒适。
邢斯南知道衣服被沈观澜换了。
邢斯南蜷曲着双腿,头窝在双膝之间,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一颗的落下来。
回想着昨晚,沈观澜要来强的,邢斯南硬是自已把头撞向墙上,流着血,止不住,才没有让沈观澜得逞。
邢斯南抬头看着墙角的监控,他便知道,自已做不了什么,只能等救。
陆祁带着青月和青玉来到一处隐蔽的别墅里的地下室。
里面黑黢黢的,不打灯是伸手不见五指的。
陆祁走在青月和青玉中间,青月在前面开路。
细细的长廊里,昏暗的灯光看着很瘆人,周围墙壁上都是一些可怖的画,不是流着血的,就是断了腿断了手的。
走了两分钟,终于来到目的地。
推门进去,里面坐着两个被蒙着眼睛的人。
青月摘掉两个人的眼罩。
陆祁接过青玉手上的黑色皮手套,一脚踩在其中一个人的膝盖上,右手捏住他的下巴。
冰冷的触感,着实让他不自觉瑟缩一下。
“说吧,在s大绑人是谁指使的。”陆祁阴冷的说,眼神更加阴鸷。
“没有人指使。”还很硬气。
“好,那你们把绑的人放到哪里了?”陆祁甩开那人,嫌弃的脱下手套丢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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