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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再爱我一次[重生]——三元里

时间:2024-04-10 08:58:50  作者:三元里
  向延序嘴角耷拉,一下坐回楚兆年身边,像颗打蔫的大白菜,自暴自弃道:“问吧问吧,我选真心话。”
  一直不做声的林于池突然冒出来,说话时带着惯有的轻蔑:“我来问。”
  “行啊。”尽管放马过来,向延序双眸微眯。
  “向前辈,”林于池不怀好意地笑了下,问:“你觉得谁是8th power里实力最强的成员?”
  好小子,玩离间,乔嘉益偷摸翻了个白眼。
  向延序发笑,理所应当道:“这还用问吗?肯定是我啊。”
  “啧,要点脸。”楚兆年嗤笑。
  乔嘉益也怼他:“我认证,向延序是闯祸实力担当哈哈哈哈哈哈。”
  八次方关系好,不是三言两语就能破坏的。
  下一轮转盘由林于池来抽,转几圈过后居然又是向延序,也是绝。
  “搞针对是吧!”向狗指着转盘控诉说。
  黎梨子快笑晕在顾晓怀里,“玩游戏嘛,要愿赌服输哦。”
  狗子没法,只能认命:“我选大冒险。”
  “谁来?”
  楚兆年对游戏兴趣不大,正板着脸神游呢,突然感觉到几道灼热的视线袭来。
  “嗯?”他冷淡的面孔出现一丝迷茫。
  “我来吧。”梁渔说。
  原来是给向狗子出题,那大家都看着他干什么。
  梁渔瞥一眼楚兆年,对向延序说:“找你的cp玩嘴对嘴吃饼干游戏,必须要保证最后留下的饼干长度不超过一厘米。”
  话音刚落,所有人立马起哄。
  乔嘉益身体力行,趿着拖鞋“踏踏”跑去零食架,挑了盒红酒巧克力味的百醇,又“踏踏”跑回来。
  “来,一人咬住一头。”
  楚兆年还一脸懵,不知道怎么地就被迫成为了惩罚对象,饼干条递到嘴边时,他脸色如同上刑场般壮烈。
  “哎呀,不要这么抗拒嘛。”黎梨子害羞地躲在后面,露出两只分外期待的眼睛。
  “我来了。”向延序声音低哑,慢慢凑上前,鼻息随着靠近而加重,最后和楚兆年的呼吸相置换。
  热意翻滚,无声地滑过脸颊,再到耳骨,渗进皮肤,白皙的人总是难以掩饰。
  楚兆年耳朵红了,像鸽子血般鲜艳,突兀得厉害。
  大家不由自主屏住呼吸,梁渔甚至捂住嘴偷笑,一副磕疯了的模样。
  向延序先咬下一截饼干,红酒的香气瞬间被激发,在两人逐渐缩小的距离里肆意游荡。
  楚兆年呼吸乱了,楚兆年脸更热了。
  酒气让人想起一些不美好的回忆,这一刻,他竟然生出了想要逃跑的念头。脖颈儿本能地往后躲,险些将饼干条带出向延序嘴边。
  “嗯?”向延序顿时不满地皱眉,伸手直接握住楚兆年的后颈,掌心粗粝又滚烫,惊得对方身体一颤。
  被扼制和掌控的感觉,很叫人讨厌。
  可是身体就像零件腐朽的木偶,大脑对其失去控制,连抬手去反抗都变得艰难。除去一颗猛烈加速跳动的心脏,证明他还活着。
  要疯了,楚兆年心想。
  他干脆自暴自弃地放弃抵抗,任由向延序快速靠近,直到鼻尖触碰鼻尖,视线下移也看不见饼干尽头,只能抬眸相视,互相望进对方眼底去。
  “就现在,咬下来!”乔嘉益激动道。
  他将唇瓣微微翘起,向延序歪着头像接吻那样,牙齿利落咬断……
  无法避免地,唇与唇还是堪堪擦过,分开后,独留酒香。
 
 
第9章 
  是真心话
  “0.6cm,过关了。”向延序放下尺子,顺手将那块饼干碎扔进嘴里。
  他心跳还很快,贼眉鼠眼地偷偷瞄楚兆年,见对方脖颈红了一大片,像过敏似的。一面懊恼自己把人欺负狠了,一面又有些沾沾自喜。
  “来吧来吧,继续。”梁渔想把手机递给楚兆年,让他来抽签。
  但这人脸黑得堪比包公,梁渔心下一怵,转手又给了向延序。
  “我不抽,你让他们来。”向延序拒绝。
  转盘又转了好几轮,几乎每个人都被抽中过,全程嘻嘻哈哈的。
  乔嘉益还被要求光着上半身,套上围裙到街口去遛一圈,险些没把王安可和梁渔笑断气。
  最后一次转盘刚好转到转到楚兆年的名字,这时候,他的心情已然平复了许多。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黎梨子问。
  楚兆年没有过多纠结:“真心话。”
  大家叽叽喳喳地商量提什么问题,林于池突然又开金口:“我有一个问题想问。”
  这人怎么回事?专揪着8th power不放,真当大家看不出来?
  梁渔不悦地拿手肘顶了顶他。
  “问吧。”楚兆年挑起眉,眼神漫不经心,明晃晃写着“不在乎”和“无所谓”。
  林于池本就不喜欢他,如今看他更加不爽,歪心思动了几圈,然后问:“从出生到现在,你有没有遇见过心动的人?”
  此话一出,全场静默。
  这问题说好答也不好答,说不好答其实也好答。但对于一个爱豆来说,几乎是送命题。
  楚兆年想着含混过去,谁知林于池又补了句:“撒谎一辈子上不了舞台。”
  “有。”他承认得干脆,与其隐瞒和欺骗,不如大方一点,真爱粉更喜欢坦诚的人。
  向延序顿时转动脖子看向他,“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楚兆年说得随意,又似乎意有所指,“好多年前,那时年少无知,有人稍微对我好点就感动。谈不上喜欢,有点好感而已。”
  “哇,那是白月光咯。”黎梨子打趣道。
  楚兆年摇头:“算不上。”
  “其实有过动心的人很正常吧,在座的应该都有。只是艺人在这方面需要自我把控,一切以事业为重,分清楚主次才是重要的。”王安可不是爱豆,但也知道这个话题有些敏感,他试图把话讲得圆滑,不让林于池继续下去。
  谁知道,这一下却给对方递纸了,林于池看一眼楚兆年,说:“确实要自我把空,爱豆谈恋爱就是犯了死罪,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像我,连心动都不敢,怕辜负粉丝的喜欢。”
  “……”黎梨子和顾晓对视半秒,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无语”。
  林于池拉踩得实在不算高明。
  楚兆年垂眸冷笑,声音傲慢又严肃:“爱豆不是为了媚粉而存在的。”
  “我们唱歌跳舞,不仅仅是因为热爱。站在舞台上,我想的是,多唱一分钟,粉丝会不会更快乐;多写一句词,粉丝是不是能获得更多正能量;我的三观影响着她们的三观,我的梦想鼓舞着她们的梦想。”
  “我不会因为某些粉丝三观的偏离而去改变自己,我要做的,是去告诉她们教会她们那些积极又正义的存在。”
  楚兆年很少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不知道是因为林于池的失礼,还是因为那根充满酒气的百醇,让人不小心上了头,他还在意犹未尽。
  “年纪到了该谈就谈,不要藏藏掖掖,又当又立。不如光明正大地告诉她们,我谈恋爱了,希望你们也能找到那个深爱的人。”
  他终于说痛快了,头微微一斜,便撞进向延序眼底。
  莫名其妙,他就是觉得这双狗狗眼此时好像很委屈,蓄起浓重的悲伤和不甘,让人心口隐隐发疼。
  他害怕心软,索性移开视线,假装没看见。
  游戏结束,夜也深了。
  南方的夜晚还很闷热,楚兆年洗了个冷水澡,将一身燥热冲去。
  从浴室出来便发现狗子已经躺下了,侧着身子离他的地铺十万八千里远,辟邪似的。
  这样最好不过。
  楚兆年拿衣服罩住摄像头,把屋内最后一盏橙黄色小灯熄了,然后掀开被褥躺下。
  空调呜呼吹着,睡在另一头的那个人好像翻动了几下身子,接着布料摩擦声窸窸窣窣,动静越来越大。
  “你到底要不要睡?”楚兆年不耐烦地转头,险些撞上向延序的鼻尖。
  这人竟然敢挪进他的被窝里!
  “你干嘛?”楚兆年猛地后撤。
  向延序眨了下眼:“你有喜欢的人?”
  “有没有跟你有什么关系?”对方语气很冲。
  当然有关系,向延序不敢说,只能换一个问题:“你还在生气吗?”
  楚兆年没答话,他就以为对方还在生气。天热,人的情绪也会受影响,楚兆年这段时间就跟吃了炸药似的,一点就着。
  所以向延序自愿认错:“对不起,我那天不应该朝你吼的。”
  屋子没装窗帘,皎洁的月光从窗子映进来,把他的瞳仁照得闪亮,像两颗正在反射光芒的黑曜石。
  楚兆年开始意识到,自己总是将一些未曾发生的过错归结在向延序身上。
  明明在这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死死纠结着已经不存在的过去,没有任何意义。
  是他作茧自缚了。
  楚兆年翻过身,后脑勺对着向延序,声音哼哼像蚊子:“嗯,我也有错。”
  “啊?什么?”向延序没听清。
  让楚兆年再说一次是不可能的,“我说,困了,睡觉!”
  “哦……”向延序没挪回自己的窝,视线落在对方修长的后颈上,月光里明亮的瞳孔逐渐变得深邃。
  他忍不住伸出手,指尖在距离皮肤半寸的距离骤然停住,顺着脖颈边缘弧度慢慢描摹。
  牛奶沐浴露的香气弥漫鼻尖,向延序心跳加速,楚兆年迟早会完全属于他。
  次日清晨,空气很湿,四处弥漫着一股小雨过后的露水气息。
  幸好不是回南天,不然这地板会湿漉漉一片,根本睡不了人。
  楚兆年睡到自然醒,一睁眼,就对上一杆长l枪短炮,黑乎乎的镜头怼在面前,将脸上的毛孔都照得清清楚楚。
  “哇,哇,皮肤好好。”
  楚兆年揉了下额前碎发,一把推开镜头,在背后看见乔嘉益的脸。
  “起床啦,要去采茶啦!”王安可站在旁边,手上举着长长的收音设备,看起来有点吃力。
  楚兆年轻蹙下眉,偏头发现睡铺右边空空的,不见向延序人影。
  他站起来,洗漱打理之后,忽然想起什么,对着镜头问:“采茶?采什么茶?”
  乔嘉益还尽心尽力抗着摄像机充当摄影师,“对啊,今天的任务,去茶园采茶,然后卖茶,自己赚饭钱。”
  楚兆年下楼的步子一顿,“两两一组?”
  “对啊。”
  岂不是又要跟向延序做队友?他心情顿时变得有点复杂。
  下到一楼,迎面就是两排整整齐齐的竹框和编织帽。向延序蹲着身,好奇地东翻翻西看看,时不时开口问旁边的人:“这个怎么编啊?难吗?”
  旁边那中年人是生面孔,说话带了口音,一听便知道是本地人:“将当咧,不蓝,里辣锅手快一diang,一tiang棱做好多过。”
  向延序根本没听懂,还特别给面子地回应:“哦哦哦,这样啊,挺厉害的。”
  “他说简单,手快一点,一天能做好几个。”楚兆年说,今天他穿了件浅蓝色的T恤,头发被睡成自然卷,整个人都柔和几分。
  向延序有点意外他会插话,瞪大眼睛一直仰头看他,险些把人看得又要发火。
  还好,姜PD及时发话:“看到面前的竹筐和帽子了吗?我们今天的任务就是上山采茶。大家根据游戏排名分配工具,顾晓组两个竹筐、两顶帽子,乔嘉益组和林于池组都是一个竹筐、两顶帽子,向延序组一个竹筐、一顶帽子。”
  “一顶帽子?这么热的天怎么活啊?”乔嘉益说。
  向延序拿起编织帽直接扣到楚兆年头上,“我不用。”
  卷毛被压得遮住眼睛,楚兆年从发缝中瞥一眼向延序,最终也没说什么。
  清晨下了小雨,山路有些泥泞,顺着山坡一直往上走,抬头就望见整片整片的翠绿梯田。
  节目组早在茶园门口安插好旗子,位置显眼,大家很自觉地在门口排成一条队。
  姜PD失笑,“直接进去就好了,曾师傅会教大家怎么采茶。”
  教采茶的曾师傅就是方才同向延序搭话那位,他手指晒得黝黑,指节都积了层厚茧,抓着叶片说:“手工采茶要用“提采”方式,用拇指和食指抓住叶片下的茎,这样轻轻往上提。”
  他折落好几片叶片,放在掌心,给大家看。
  乔嘉益凑上去闻了下,“这茶叶好香啊。”
  “满园子都是茶香,你现在才闻到。”王安可笑说,他嗓音是干净纯澈的少年音,连吐槽都很温柔。
  向延序学着提采一片茶叶,递到楚兆年鼻子下面。
  “香吗?”
  茶香被向延序的雪松香水味裹挟,竟奇妙地融合到一起,诞生出原属于大自然的清冽馥郁。
  楚兆年抬了下眉,把向延序的手推远,嫌弃道:“全是你的香水味。”
  “有茶香啊。”向延序狗鼻子贴在叶片上狂嗅。
  姜PD无情打断某人犬性大发,“好了,学会的可以开始采茶了。你们只有一个上午的时间,下午我们会安排大家到鲜叶市场进行售卖。”
  话音刚落,黎梨子赶紧拉上顾晓跑起来,“快跑,那边有好多!我们有两个竹筐,肯定能比他们采得多。”
  其他几对cp也分散开,暗地里相争比较。
  楚兆年对排名不感兴趣,但他手上动得飞快,一心只想着卖多点钱,晚上别再可怜兮兮到处蹭吃蹭喝。
  出道八年,面子总不能再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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