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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火围城(近代现代)——乔无殇

时间:2024-04-09 09:01:35  作者:乔无殇

   烟火围城

  作者:乔无殇
  简介:
  暴躁直球内心缺乏自我认可攻VS坚毅内心强大受
  受身上有大面积烧伤伤疤,介意勿入
  崔裎(chéng)攻,林杨受。
  父母离婚吵架吵得不可开交,高考后崔裎忍无可忍,决定逃离这个家,地图随机选了一个几千公里外的老县城,就这么骑着机车跨越大半个中国就去了。
  旧朗,一个名字都没听过的小城市,他却在那里找到了真正的人间。
  十多年前一场大火,让林杨从侧脸往下整个脖颈到袖口伸出的手臂都是可怖的烧伤,丑陋的烧伤使他进入孤儿院也无人认养,还被同龄人欺负,他好像开启了生活的地狱副本,破败的童年,贫穷,压力,永远无法实现的梦想,debuff叠满,但他却活得好认真,平和得像个了悟生活的智者,对困难的生活没有抱怨也没有妥协。
  治愈文,互相成长。
  主攻视角。
  PS:直掰弯,但不是受掰的,攻自己掰自己。攻第一眼见到受就有感觉了,也可以理解为攻是深柜。
  封面@时升
  剧情、治愈、HE
 
 
第1章 旧朗
  崔裎到旧朗的那一天,天气出奇的好,六月的艳阳到日落时分仍然分外耀眼,灰败破旧的老城都被迫回光返照,不大的县城沐浴在灿烂的光霞中,好像昭示着新生向阳。
  但进入这座城市的那一刻,崔裎还是为自己的冲动后悔和烦躁。
  小县城高速路口旁,破旧的加油站除了几台加油机只有一个小小的便利店,没有连锁快餐店,也没有咖啡厅,一眼望去,附近也没有住宿的地方,房子都矮得很,看不出来多少城市工业文明的痕迹。
  一个地图上只能看到名字的县城,他说来就来了。
  崔裎将机车停在加油站的时候,实在没忍住踹了一脚这个陪伴他快三千公里的老伙伴,机车响起警报,崔裎更烦了,下意识想掏烟出来抽,却发现烟盒空了,俊秀的眉宇蹙起,没忍住骂了脏话:操!
  他站在原地烦躁地绕了一圈,又隔着墨镜望着他的老伙计,六位数的机车车身上布满灰尘和大大小小的泥点,简直要连喷涂的logo都看不清了。
  再看不下去,哪怕这辆车载着他几乎横跨中国来到这,崔裎也还是嫌弃,这他妈也太脏了!
  他在离车不远处蹲下,开始回忆自己到底发了什么疯。
  短暂的十八年人生里,崔裎干过不少缺德事,包括但不限于抽烟喝酒、逃学飙车、拉帮结派校园霸凌、和别人打架、和父母打架、和老师打架,就连他爸妈都觉得他生来就是个坏种,拥有干尽坏事的天赋。但他还没有那一次干的缺德事是损己不利人的。
  崔裎觉得自己估计是喝大了才会玩那种无聊的游戏——在房间的墙上贴一张中国地图,蒙眼飞镖,投到哪儿算哪儿。
  旧朗,他妈的连名字都没听过。
  崔裎掏出手机来,打开地图,开始查看从这里回省城要多久,哪怕他今天早上才从省城出发到这里来。
  手机导航声音响起:准备出发,全程386公里,预计需要四小时。
  崔裎利落地收起手机,长腿一跨,机车的轰鸣声响起,却只是慢悠悠地滑了出去,车上的人开始左顾右盼,寻找今夜可能歇脚的地方。
  要了解一座城市,最直接的方式便是走进它最寻常的街道,去看街边锈迹斑斑的卷帘门,贴满小广告的电线杆,听当地的方言,以及,在当地街上的路坑中熄火。
  崔裎墨镜后的眉头自进城后就没放下过,直到此时,对这座城市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耐心,烦躁达到顶峰,即将外化成愤怒的火焰,但还没等他发作,路边突然响起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
  “小伙儿,住宿不”
  崔裎斜开眼去,瞧见说话的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蓄着一撮小胡须,穿着粗布衣裳,背上背着一个大包。一只手拿着一张A4纸,另一只拿着纸胶,正在往一根电线杆上贴广告。
  讲的是当地方言,他没太听懂,眉头皱得更深,老头又说:“住宿,还是租房子,都可以嘞,便宜得很。”老头拿着那广告递到他面前:“房子是好滴个,你只管克看嘛。”
  崔裎在叽里呱啦听不懂的方言里明白了这人只是声音和他家老爷子有些许相像,除此之外并无任何相似之处。
  但他还是因为这一点相像多给了人几分耐心,用十分纯正的普通话说:“我听不懂,你说慢点。”
  老头直接给他递了张广告:“小伙儿外地来的嘛,我拿这个给你你自己看。”
  这回他说了普通话,之所以这么判断是因为崔裎听懂了几个字,其他的因为口音实在太重,崔裎破译不出来。
  但他看懂了广告上的字,很简单粗暴:短租,长期招租,拎包入住。电话:153……
  按照崔裎的性格,再和这老头说一句话他便不再是他崔大少,但今天或许是独在异乡又叫他听见这么一把神似他家老爷子的嗓子,心里到底有些思绪繁乱,又或者是骑了几个小时的车,他真累得不行了,必须找个地方住下,总之他反常地拿着那张广告,问他:“房子在哪儿,今天能住吗?”
  老头听得懂普通话,朝他一点头:“能住能住,都是收拾干净嘞,房子离这点不远,你跟到我来瞧嘛。”
  索性机车也已经熄火,他便就地把车锁在了路边的一处空地,跟上了老头的步伐。
  很快,两人离开了稍微宽敞些的大道,进入了狭窄的老巷。眼看着周围的房子越来越旧,已经赶得上拆迁房的外观时,崔裎终于耐心耗尽,两手叉腰,不走了,叫前面的人:“老头,奉劝你最好别耍我。”
  初来乍到就遇到骗子,崔裎对这个城市的厌恶更深。脑海里已经浮现这老头被他一脚踢趴下的场景,不过他这老身板估计踢一脚就一命呜呼了,为了不在几千公里外弄出人命叫他家老爷子为难,崔裎最终还是忍住了。
  只是烦躁无可避免,他眉弓皱得更深。
  老头见他叉腰不走了,有些急地往前指了指:“逗在那点,几步路,哪个哄你嘛”
  崔裎顺着他指的方向一抬眼,的确看到了几幢小楼,在一处小斜坡上,周围都是有些老旧的白色排房,外墙贴着瓷砖,已经掉了不少,斑驳陆离的墙色显出一种富有年代的灰败,远看着只有老头指的那幢房子最显眼。三层的小楼在一众矮楼里也不算高,但明黄色的沙漆使得它在一众旧房子里十分显眼。一楼是卷帘门,二楼往上是落地窗,挺像个楼的,至少比加油站附近的楼好看。
  老头察言观色,一边带着人往那边走去,一边和他介绍:“我这个房子是我儿子给我起嘞,宽得很,前头有个人来租,我租给他半年多,后面他又不租了,我才又找人嘞,没得人租我才讲可以住宿,你看你要住几天,里面条件和酒店比差点,但是肯定比酒店便宜。”
  崔裎听他一半方言一半普通话实在头疼,所幸房子不远,他这话讲完也就真到了。老头掏出钥匙开了门,崔裎瞧见里面的布局。
  一楼是个通间,像个做生意的商铺门面,外面是卷帘门,里面是玻璃门,不过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顺着楼梯上去是一扇红色的防盗门,还是密码锁,倒叫崔裎有些刮目相看。
  但老头没在二楼停留,直接带他去了三楼。三楼便是正常的锁了,开门进去先是一个带落地窗的客厅,摆有沙发茶几电视机,不过都是些低端品牌。但这布局倒有点像商品房的样子,进门有个小玄关,客厅过去有个半开放的厨房,之后是两个卧室和卫生间。屋里几乎一应俱全,连床上用品都是铺好的,卫生间里也备了一次性洗漱用品。
  老头带他逛了一遍,得意的看着他:“还可以吧,要住不?”
  崔裎本来没打算真住的,但看了一遍是真觉得还行,虽然不算多宽敞开阔,但看得出来房子是好好养护的,好几年前流行的装修,墙面微微泛出点旧色来,但并不脏。
  虽然比不上大酒店的条件,但也算得上干净整洁。正好崔裎也不喜欢住酒店。
  他冲老头一扬眉:“这房我住了,价格你随意。”
  老头一听,兴奋地看着他:“五……五十一天,可以不?”
  崔裎笑了,没想到这里物价这么低,两室一厅的房子五十住一天,简直不要太划算,他长这么大还没住过这么便宜的房子。
  但比这破的是住过的,以前跟着他那帮狐朋狗友鬼混,基本上哪里都去了,上到私人别墅,下到废旧小区几平米的安置房,崔裎向来对物质方面没什么要求,他以前那帮朋友常说他不像个高干子弟。
  不过说起来,他虽然勉强算得上是个少爷,却真没怎么享过少爷的福。
  他一笑,老头也笑,和他说:“价格没给你贵的,你和我有缘,我今天出门发广告第一个看到的就是你。”
  崔裎听得一知半解,也没心思和他闲扯什么缘分,他现在只想睡觉,大步走到主卧去,问他:“床单都是新换的”
  老头说是,又开始叽里呱啦说一通,崔裎捞起被子闻了闻,的确只有洗衣液的味道,不算好闻,很廉价的香精掺杂肥皂的味道,不过他从来不是多矫情的人,只是知道不脏就行,他掂了掂被子,说:“我累了,你先出去吧,明天我把钱给你。”
  老头连忙应了,出去时还说:“小伙儿,我明天包你早餐哈,你起早点我给你煮面吃,你看要是住得好多住几天,要租也可以!”
  崔裎听没听懂不知道,反正老头说完就自己下楼了。等到人走了,崔裎才将衣服脱了,露出少年劲瘦的上身,恰到好处的肌肉线条流畅,分布匀称,并不过分夸张。
  他半裸着去浴室看了看,设施不算好,没有浴缸只有喷头,但也勉强能洗,便随便冲了个澡。
  洗完在床上躺着,阖着眼,呼吸却没沉。
  脑海里响起低俗的谩骂。
  无差别的侮辱性词句直击他的出生和存在本身,在他脑子里吵得不可开交。
  “你就是坏种,我当初就不该和你爸把你生下来!”
  “要不是你从来不教他,他会成这样会惹这么大的祸!”
  “这就是你崔家的基因里带的!你赖谁你儿子你不教怪我没教他三岁就会打架了!我怎么教”
  “就是骨子的坏种!”
  作者有话说:
  新人写文,求多多支持!
 
 
第2章 拿包烟
  崔裎是被人吵醒的。
  眼睛半眯起条缝来,瞧见屋里已经大亮,他烦躁的把被子往头上一蒙,想再睡会儿,却听见门口有人压着声音喊:“诶,小伙儿,醒了不”
  接着房间门被推开,一个老头站在门口,粗布衣裳,蓄着小胡须,手里还端着碗热气腾腾的面,应该是发现他醒了,动作没了顾忌,走路也不轻着步子了。问他:“醒了”
  崔裎面如菜色,盯着他好半天才想起来自己人在何处,想清楚了又倒在床上,骂了一句操。
  旧朗,一个不知道哪冒出来的城市,他昨天才来,不知道那根筋搭错才跑来的,住了这老头的房。
  老头将面放在他床头的柜子上:“我讲好要供你早餐的哈,你早点趁热吃!”
  崔裎被叽里呱啦的方言吵得头疼,正想起身骂人,却看见老头将面放好后轻手轻脚地关了灯,出去了,还带上了门。
  算了,他躺回床上,就算是这老头运气好吧。
  但这么一闹,人是再也睡不着了,他掏出手机来看,才发现手机早关机了。
  睡是再睡不着了,索性起身到窗台前去,想看看窗外天色,没想到才踏出一步去,脚下一滑,差点直直栽倒在窗台上。
  他这才发现地上全是水,浅色的瓷砖被水映出反光。而靠近窗台也叫他听见了窗外乒乒乓乓的敲击声——下雨了,还不小。
  他刷地一下拉开窗帘,果然,窗户没关,玻璃上全是水,窗帘湿了一半,靠近阳台的一侧地板已经全湿了。没想到昨天晚上居然睡这么死,这么大雨就差半米就淋到他脸上了,居然一点没听见。
  他没闲心打扫瓷砖上的水,反而迎着淋进来的雨往窗台走,走近了,将玻璃一把推开,暴雨瞬间淋到身上、脸上,雨滴本身带来的冲击砸得脸有些疼,他却浑不在意,权当清醒精神了。
  雨幕遮盖了视线,却并不至于叫人看不清。对面隔着一条路的地方好几家店,有卖早餐的、粉面馆、也有理发店和便利店。
  崔裎的视线落在那间便利店上。店面不算大,门面可能也就两米宽,招牌是很普通的蓝色字体,写着“羊羊便利店”几个字。几个小孩冒着雨,在拿什么划便利店老板支在外面挡雨的雨蓬。
  崔裎这个人,可以说从小除了犯法的事,坏事基本做尽了,但趁着下雨划人雨蓬这么缺德的事他的确没干过,原因无他,他还不至于无聊到找一个便利店老板的茬。
  他好整以暇地站在窗边,回身掏了掏裤兜,掏出昨天那包抽完的烟盒来,打开来发现确实没有了,索性将烟盒就这么捏在手里把玩着,看着对面那几个小孩将雨蓬划了几个大口,露出里面的东西来,像摆在外面的小水果摊,估计是小便利店的增值业务。
  过了一会儿,雨蓬遮盖下的水果已经几乎全部暴露在暴雨之下,几个小孩似乎终于满意了,几个人有组织有纪律,以一个穿红色短袖的小孩为头,撤了。
  原本崔裎以为早间新闻到此结束,打算去把那碗面吃了,没想到下一秒,便利店门口迈出来一双腿来。
  隔了一点距离,也不妨碍他看清那双腿,白、细、且直。
  起初他以为是哪个腿精美女穿的短裤,还在感叹这破地方也有这等尤物,但等那人走到门口来,他才发现是挽着裤腿,上面是一条宽松的黑色裤子,然后是一件灰色t恤,细白的小臂,紧致的腰腹,最后到胸口。
  灰色t恤在胸口毫无起伏,这是个男的。
  崔裎本已无心再看,却没收回眼,想着或许是个平胸美女也不一定,反正他本来就不爱大胸那一款,但下一秒,他的幻想就破灭了。
  站在便利店门口,挽着裤腿的人的确是个男生,短头发昭示着他的性别,手里拿着一块新的雨蓬布,看着年纪不大,估计和崔裎差不多,十八九岁这样。
  那人估计早发现了那帮小孩儿在外面搞破坏,等着人走才拿着东西出来补,倒是挺怂的。
  反正没事,崔裎便靠在窗台上看着,权当是看在那双腿的面子上赏眼一观。细细密密的雨打在身上,前面的衣服已经湿了,他却不以为意,就这么看着那个男生将淋湿的一箱箱水果往屋里搬,用力的小臂肌肉绷紧,掀开雨篷布的时候整个人几乎趴在那堆东西上,腰躬着,屁股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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