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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皇子后(穿越重生)——珑韵

时间:2024-04-10 09:09:55  作者:珑韵
  他点了下头,“也是,这朝廷上下宫廷内外,确实没有人像我这般说话不好听。抱歉,让您难受了。”
  这话说得毫无诚意。
  承安帝沉默片刻,道:“你当初不是这样的……”
  云舒闻言笑了一下,“父皇,若我还是当初那样的我,您觉得我如今能够站在您面前吗?”
  承安帝再次沉默了。
  确实,他当初将云舒送去西州的时候,可没有指望他一统西域、还征服了瓦耶瓦卑等国。
  甚至于他觉得这人只能当个闲散王爷,军权都得由萧谨行掌控。
  承安帝自嘲地笑了下,“你如今这个架势,也不怪朕忌惮你拥兵自重吧?”
  云舒可不接受这样的指责。
  “父皇这般说就没意思了。若不是您非要我当太子,我还在长安逍遥呢,如何会入京?你若不围杀我,我如何会入宫?”
  承安帝当即道:“朕说了朕没有要围杀你,是有人故意陷害。”
  云舒从一旁拉过一张椅子,大大方方坐在承安帝对面。
  “所以呢?”
  “你想起来是谁了吗?”
  承安帝瞪着不经他允许,就在他面前坐下的云舒,最后还是深吸了一口气,算了。如今计较这些,也没什么意义。
  “没有。太模糊了,只记得说你要逼宫,朕得尽快行动。”
  承安帝的脸色很不好,但这并不是针对云舒,而是因为有人居然敢算计他。
  他可不会觉得对方是为了他好,为他除掉云舒这个心腹大患。
  此次,要么他将云舒围杀成功,从此失去强有力的左膀右臂。甚至原先云舒打下的大半地盘,在云舒死后,都会被强敌重新瓜分。
  大雍至此,再次陷入混乱,甚至燕王和楚王,还有可能趁机再次袭击中原,扩大地盘。
  这局,他根本占不到任何便宜。
  若他没有将云舒围杀成功,那便是如今这个局面。甚至比现在还要糟糕,他很可能身体早就已经凉了。
  毕竟现在的朝臣,可都以为他死了。
  对方的算计,是针对他与云舒两个人的。他们两人不论谁输谁赢,对方都是稳赚不赔的那个。
  内里的这些,不需要云舒,承安帝只要恢复清醒,便能看得一清二楚。
  至于云舒该不该带兵入宫?
  这种事也就朝臣们会去说,承安帝作为帝王,十分清楚若他处在云舒这个位置,他的选择会与云舒如出一辙,甚至下手会比云舒更狠。
  至少他不会留老皇帝的性命。
  即便后来知道是误会,即便那人是父亲,但只要带兵入宫了,那结果只能有一个。
  承安帝看了一眼面前的云舒,心中叹了口气。
  云舒的手段,还是太软了。
  但他又不得不庆幸,幸好云舒跟他不一样,这才让他还能活到现在,甚至还找了神医来医治他中的毒。
  自古帝王本就薄情,更何况承安帝还被众多儿子伤透了心,但即便如此,他此刻也生出了不一样的想法。
  或许,云舒是皇家的另类?
  甚至于因为云舒并没有对他下死手,承安帝都觉得云舒毫不客气的话,也没有那么刺耳难听了。
  云舒并不知道承安帝心中的百转千回,他见承安帝想不起来,也不勉强。
  毕竟过度吸食五石散和逍遥丸,导致的记忆力损伤,很可能是不可逆的。
  承安帝也许一辈子都不会想起来对方是谁。
  这事只能从其他方面入手。
  云舒问道:“那你觉得朝中有谁有这个意图,并有这个能力算计到你?”
  承安帝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
  他觉得谁都不行,但事实又是他确实被人算计了。
  云舒看他自负的样,就知道没救了。
  他倒也没继续追问,算是给承安帝留了一点脸面。
  “若是这样的话,只能慢慢将他扯出来了。如今在外界看来,你已经死了,我也即将登基……”
  云舒说这番话的时候,承安帝的脸色僵硬。无论哪个帝王,听到别人说他死的话,都不会觉得心情美好。
  但承安帝到底还是清醒冷静的,所以他忍住了。
  云舒继续道:“对方的前两个计策已经成功,扳倒你后,他势必不会眼睁睁送我登基,所以一定会跳出来阻挠……”
  这个道理,承安帝稍一想,也能明白过来。
  “所以你要将计就计,放长线钓大鱼?”
  云舒弯眉笑道:“是有这个打算,只是得委屈父皇配合一下。”
  承安帝:“……”
  他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云舒笑着打包票,“父皇放心,这事简单得很,一点都不难。”
  只是承安帝看到那口巨型棺木时,额头的青筋终于忍不住蹦了出来。
  他咬牙切齿道:“这就是你说的配合?”
  云舒拍了拍棺材,笑得人畜无害,“睡一觉就好,您看,里面我都令人给你铺软和了,绝对不比您的龙床差。”
  既然决定发丧了,承安帝的“遗体”怎么可以不在?
  承安帝:“……”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第169章 
  时隔数日,朝臣们终于见到了承安帝——的棺柩。
  群臣只远远看了一眼棺柩,便齐齐跪地失声恸哭起来。
  后宫诸妃及小皇子公主们也被领了来,俱都跪在外围偷偷抹泪。至于这些泪到底是为承安帝而流,还是为他们自己接下来的命运而流,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云舒一身白衣立于棺柩之前,神情悲戚眼含热泪,对着众人缓缓道:
  “承安二十三年正月初四丑时,大雍承安皇帝于永寿殿驾崩。”
  众人闻言一愣,心道夏王居然连陛下的驾崩时间也要更改?
  但他们转念一想,也能明白过来。夏王如何能够承认陛下是除夕当夜被他所害的呢?
  众人闻言只得将头埋得更低些,殿内的哭声只顿了一下,随后更大的哭喊声响起。
  在云舒重新宣布承安帝驾崩的时间后,高满便领了众多宫女太监进来,将赶制出来的丧服孝衣交予众人,让大家赶紧换上。
  既然要做戏,自然就得做全套。
  窦皇后刚刚才收到消息,她匆匆赶过来,甚至跑得额间的鬓发都凌乱了。
  看到挂起的白幡,以及众人身上的白色丧服,窦皇后的脸色再次白了几分。
  她跌跌撞撞冲到棺柩边,就想伸手扯住云舒的丧服,面目狰狞。
  “都是你!都是因为你!你这个逆子、反贼!你怎么有脸站在你父皇的灵前,还做出这样一幅猫哭耗子假慈悲的神情的?!”
  只是她的动作被站在云舒身边的萧谨行给拦了下来。
  窦皇后的突然发难,令众人一惊,其他妃嫔当即护住自己,或者自己的子女们,生怕因为都皇后受到了牵连。
  同时还感慨窦皇后是真的不要命,一点都看不清如今的局势。
  窦皇后哪里是看不懂局势,她是太懂了。
  在她看来,云舒此前令人去查她,就是为了给她身上扣罪名的。承安帝一死,那她的死期也离得不远了,即便不死,也得生不如死。
  所以她一见到云舒,新仇旧恨便就涌上了心头,恨不得当场就撕了云舒。
  她恨:在他羽翼未长成的时候,怎么就没悄无声息地弄死呢!还是怪承安帝,若不是他,云舒在她手里根本活不到满月!
  窦皇后还想拉扯云舒,然而她突然觉得头皮一凉,随后一片黑发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中,缓缓落了地。
  窦皇后看着飘然落在的黑发,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萧谨行收剑入鞘,同样一身白色素衣立于云舒身边,冷冷道:“陛下殡天,皇后心痛难忍,遂断发与陛下同葬。”
  窦皇后疯癫的神情与泪水一起凝固在了脸上,显得颇为滑稽可笑。
  这哪里是她自愿断发的?
  她迟疑地摸了摸头皮发凉的位置,惊觉那里已经光溜溜一片,摸不到丁点头发了。
  她气得还要张牙舞爪,“你……!”
  然而她的手还未碰到萧谨行,便听萧谨行再次说道:
  “若皇后觉得断发陪葬,还是亏欠陛下的话,也可以以身殉葬,想必陛下见到皇后,会很高兴。”
  毫无起伏的声音,在这样的冬季,冻得众人齐齐打了个寒颤。
  这明显就是在说,“要么现在闭上嘴,要么永远闭上嘴,你选一个吧”。
  众人:“!!!”
  不愧是殿下认定的王夫,果然跟殿下如出一辙地凶残!
  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窦皇后一时间不敢再伸手攀扯云舒和萧谨行。虽然她知道云舒在承安帝死后不会放过她,但是若能不死,她还是不想死的。
  就在窦皇后迟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高满拿着丧服出现在她身边,面有戚色道:“皇后娘娘,这是给您准备的,您先换上吧。”
  窦皇后闻言如蒙大赦,赶紧一把接过衣服往后退去,准备去找其他后妃们。
  众人再次低头,看着自己眼前的一亩三分地,除了呜呜的哭声外,不敢发出别的动静。
  云舒走到跪在前方的萧芜身前,轻声道:“还得麻烦萧相你写份讣告,昭告天下。”
  萧芜闻言起身,拱手应下。
  在萧芜写讣告的时候,金太妃终于搀扶着嬷嬷的手出现了。
  她与人群中的人对视一眼,随后穿过人群,走到云舒面前。一双沧桑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一直站在棺柩前的云舒,道:
  “哀家想再看一眼皇帝,好送他一程,不知夏王能否让让?”
  云舒对她倒是比对窦皇后客气许多,拱手行礼道:
  “太妃是父皇养母,也就是本王祖母。按理来说,孙儿不应当拦太妃,只是如今已然盖棺,若强行开馆,怕是会打搅到父皇的安宁。”
  见云舒这般拒绝,金太妃心里的疑惑更深了,她冷冷道:“夏王不是说陛下刚刚仙去吗?为何这般急着就盖棺?莫非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成?”
  云舒依旧客气有理,“太妃误会了,早早盖棺只是为了在座的诸位感官着想。但若太妃真的想看,孙儿也不敢阻拦。只是这事得事先说清楚,是太妃要打搅父皇安宁,而不是孙儿自作主张。”
  金太妃都快要没脾气了,这人是真的能将黑的说成白的。明明是他自己一箭杀了陛下,这会儿居然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云舒后退几步,将棺柩前的位置让开,随后让萧谨行将沉重的棺盖推开一点,昏暗的光顿时照进了棺木里,落在承安帝的脸上。
  金太妃快走两步,从棺盖打开的一角看进去,然而只看了一眼,便失声惊叫起来。
  “啊!”
  金太妃身边的嬷嬷,赶紧扶住后退了数步差点站不稳的金太妃,慌张道:“娘娘,娘娘,您怎么了?”
  金太妃脸色血色全无,显然是被吓到了。
  她预料到承安帝死了数日,尸体会有些骇人,但是她没料到承安帝居然是睁着眼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
  那双眼睛死死地瞪着上方,就如逼宫那日倒在地上一般。
  金太妃连连抚着胸口,脸色惨白,僵硬着声音道:“还不快关上!”
  云舒看了一眼金太妃,随后令萧谨行继续将棺盖盖上,并说道:“如今太妃已经代诸位看过父皇遗容了,后面万不可再次开棺打扰到父皇安宁了。”
  有了金太妃亲自验证,其他人自然没了意见。
  就在萧谨行将棺盖再次合上的时候,只见刚刚还瞪着眼睛死不瞑目的承安帝,突然眨了下眼,随后轻轻呼出一口气,看得萧谨行盖棺的手,都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原先棺木盖上之后是不通风的,只是云舒怕承安帝在里面憋死。于是,除了棺盖上留了一丝缝隙外,还在棺身上的暗色花纹处刻了不少的气孔,透光亮和空气进去。
  这边金太妃刚验完承安帝的尸体身份,那厢萧芜也写好了一篇洋洋洒洒满是歌功颂德、全是感情的讣告。
  云舒看完后很是满意地署上了自己的名,同时令人将其通告整个京都城。
  至于为什么不送去其他地方?
  自然是因为京都还没有解禁。
  大家丧服孝衣穿了,也哭过老皇帝了,自然就到了大家最终重视和关心的“谁来当皇帝”环节了。
  甚至他们怀疑,京都不解禁,就是因为夏王还没上位,还没得到他想要的。
  李老太傅还真的被那些人请动了,如今有他在,自然就轮不到萧芜来请命了。
  李老太傅颤颤巍巍对云舒行礼,随后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交到云舒手上。
  “此乃太子册宝,原先应当在明日册封大典上,由老臣交由殿下。如今册封大典是办不了了,所以老臣便将其按照陛下生前的旨意,交予殿下。望殿下日后能孝惟德本,周於百行,仁为重任,以安万物。”
  其他人仍旧低头听着,但是听到李老太傅说“孝惟德本”四个字的时候,俱是心口一跳,悄悄抬头看了一眼云舒。
  李老太傅这句话,当真不是在骂殿下吗?
  但见云舒没有任何怒容,便又低下头去。
  云舒接过册宝,扶起李老太傅,“有劳老太傅了。”
  李老太傅起身后,又再次拱手行礼道:
  “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先皇已逝,殿下已领立储诏书和册宝,便是我大雍太子,太子即位理所应当。老臣恭请殿下登基,继承大统!”
  李老太傅一揖到底,由萧芜领着的众臣也齐齐作揖,高声道:“请殿下登基,继承大统!”
  棺木里的承安帝,听着朝臣的请求,心中颇不是滋味。
  然而云舒还未来得及答应,便有一人在殿外高喊着:“慢着,慢着!”
  来人气喘吁吁跑进来,身后还跟着数十人,俱是一身丧服白衣,额头束着白孝带扎于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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