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穿成炮灰皇子后(穿越重生)——珑韵

时间:2024-04-10 09:09:55  作者:珑韵
  程博士抬手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随后拿起第一篇诗,道:“这篇是来自西州学院余子安的……”
  云舒光听到名字,眉头就皱了起来。
  他对自己的认知很清晰,他没有文采,作不出好诗,至于余子安他们,即便有边实教导,但三年时间,也不可能直接成为大文豪。
  果不其然。
  “《将进酒》……”
  后面的云舒不用听,也知道内容是什么。他突然有些生气,这些孩子怎么能弄虚作假呢。
  很快这份弄虚作假便到了他头上。
  程博士读到最后一句“与尔同销万古愁”后,还分外意犹未尽,最后他连叹三声,道:
  “其实这篇文,不应当被选中,因为这不是余子安自己写的,但是我们评审团一致认为,这样的文章,理当被大家知晓,让诸位看看真正的诗才是何模样,所以才破例将其拿出来与诸位分享。”
  在场数千人鸦雀无声,还是云舒身边的大长公主问道:“不知这诗究竟是何人所作?”
  这是在场所有人的疑问,大家纷纷将目光投向了程博士与余子安,想要知道究竟是谁,能作出这样的诗。
  云舒只觉得头皮发麻,因为程博士灼灼的目光已经看过来了。
  “余子安说这诗出自西州的语文教材,而这教材是由太子殿下编写的。这诗的出处,还当问太子殿下。”
  其他人纷纷惊呼,“莫非是太子殿下作的诗?”
  毕竟此前从未听闻过。
  云舒赶紧否认。
  这诗如何能安到他的头上?
  “是……一位故人写的。”
  李老太傅也来了兴趣,“不知是哪位故人?如此才华之人,理当结交一番。”
  云舒现在分外后悔自己当初脑子一热将学过的诗文,当做西州学生的语文教材了。
  “是一位李姓故人,如今已驾鹤西去。”
  众人纷纷扼腕叹息,如此惊才绝艳之人,居然已经仙去,实在是令人痛惜。
  幸好,幸好他的诗,被殿下给传下来了。
  程博士收拾好心情,开始读下一篇。
  “这是西州学院梁方递上来的《春望》,国破山河在……”
  众人感同身受,听得心碎。诸王叛乱,不就正好合上此诗吗?
  既然也是西州学院来的,莫非……?
  云舒也不需要别人问了,待程博士读完后,答道:“这是一位杜姓故人的诗,他,也仙逝了。”
  众人再次扼腕,“天妒英才啊天妒英才!”
  随后,
  “这是一位苏姓故人的诗。他,也仙逝了……”
  “这是一位曹姓古人的诗。他,也仙逝了……”
  云舒说到最后,整个人都麻木了。
  众人也从一开始的“苍天无眼啊”,到学会了抢答“这位莫非也仙逝了?”
  听到云舒的答案后,又一边惆怅,一边“果然如此”。
  这些人信没信云舒不知道,他只知道再这么下去,他死去的故人快能凑成二十八星宿了。
  大家虽然疑惑太子殿下的故人怎么那么多,还那么有才,还刚好都死了,但若说这是太子殿下自己作的,又绝无可能。
  毕竟虽然每个时段人的心境不同,作出的诗风格会不一样,但太子殿下才二十多岁,就算一年换一个风格,那也得从三岁就开始作诗。
  说来说去,还是只能相信,这是殿下认识了许多才华出众的“故人”。
 
 
第175章 
  此前一直自视甚高,觉得自己才高八斗之人,也纷纷开始反思。他们的诗赋与殿下所说的“故人”相比,犹如萤火之光,若是取的是这样的诗才,那他们根本毫无胜算。
  当然,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服。
  当即有人起身对着台上老师们行礼,先礼后兵质问道:
  “殿下当初说的是入会需交上自己的文章,如今西州学院的这些学子,交上来的俱是他人作品。虽说标注出自他们的教材,但这也是他人所作,与他们有何关系?
  按照规矩,理当将他们驱逐出会。”
  众人再次哗然。
  这话,也没毛病。
  但那可是太子殿下的门生,如此这般,岂不是很不给太子面子?
  到了此刻,云舒倒是坦然起来。他也想看看这些孩子,如今到底长成何等模样了。
  有人提出要将西州学院的人驱赶出去后,更多人开始附和。
  台上的程博士并未出声,只是看着被众人讨伐的余子安等人,让他们自行解释。
  余子安刚要说话,被梁方一把拉住,随后他起身,先是对着台上的云舒、李老太傅以及众评审老师行礼,随后又转身对众学子行礼,不急不躁倒是有些大家之风。
  众人见状,也不再咄咄逼人。质疑之人也只冷哼一声,示意他有话快说。
  梁方缓缓道:“李老太傅刚刚也说,科考已经从最初的诗赋,到了如今的帖经、策问、杂文、经义等多项。诗赋重要吗?当然重要。但只有诗赋可行吗?自然不行。”
  “况且如今取士,诗赋的比重在降低。我相信诸位今日的文章,也不全是赋诗,应当更多人,答的是经义。”
  所谓经义,便是从四书五经中择一句或是一段,叙述其出处并加以解释,最后再结合自己的理解进行分析和论述。
  若是科考,这经义的段落自然是出题人出的,有难有易。若是不熟读经书,很可能连这段话出自哪里,都不知道。如今大家自带文章,自然是取自己最熟悉的一段,写出自己的想法。
  虽比科考时的题简单,但也不见得就比赋诗简单。只能说各有优缺点。
  对于习惯作花团锦簇诗文的人来说,自然是赋诗简单,对于读经书的人来说,自然是自选题简单。
  众人闻言,俱都点头。诗赋所占分值确实小,大家都忙着低头读经书,在诗赋方面只是合规,并不出彩。
  “你说的这些,跟你们将别人的诗送上去有什么关系?”
  梁方面对质疑,再次行礼,道:
  “大家日常学习的经书,是教材。刚刚程博士所读的诗文,也是我们的教材。大家都是自书中取一段,我们为何就不能从书中择一段诗文呢?
  我等也不是直接将诗文交上去了事。只是觉得这些诗词,大家并不一定都知晓,于是才将整篇写了上去。
  除此之外,针对我们选取的诗文本身,该有的论述,我们一样不少。
  如何就能说我们的文章不合规?”
  其他人闻言,俱都看向了上方的程博士,期望他给个解释。
  程博士含笑看着下方被人围攻却依旧不失风度的梁方,捋捋胡须,点头道:“确实如此。”
  下方的学生们顿时怨声载道。
  那你不早说?这大喘气不是耍人玩嘛。
  程博士解释道:“他们确实交的不是诗赋,但也算不得经义,所以就没有分到经义那一组评比。
  只是不到经义那组,如此好文就得泯然于众,我等又很惋惜,这才将其提到了诗赋这一组。”
  简而言之,他们的释义不一定能打败经义组,但是诗文本身却能够打败诗赋组。
  这如何有道理可讲。
  此次单交诗赋上去的人并不多,大部分人选择了只交经义选段,再有觉得自己诗文水平也不错的,两样各交了一份。
  而程博士讲完诗赋外,自然就到了经义这块。这处倒是各种论点都有,程博士挑了三篇文章上来,分别出自太学学生,世家子弟,以及一名普通外地学子之手。
  三人各有所长,所选的经书也不同,倒也分不出高下。
  程博士在讲解的时候,齐堰小声问余子安几人,“你们只交了那一篇吗?”
  虽然他不怎么关注各学院的争斗,但也明白国子学和太学学生,肯定看不惯西州来的学子,更别说此前国子学和太学中的一些学生去闹事,至今还被关着呢。
  其中有些人本来还要参加今年的春闱,如今也没了机会。
  如此机会,他们如何能放弃?
  “倒也不是。”
  齐堰当即来了兴趣,“那你们还交了什么?”
  按理来说,为了保险起见,大家都只会选择诗赋或是经义,而剩下的便是策问了。所谓策问,便是出题者以各种时务设问,应试者作答,因此又被称为时务策。
  科考落第,死在经义上的人不是最多的,策问才是最难的。毕竟这一项不仅考知识储备量,更考验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
  这不是光读书就有用的。
  如今没人出题,那便只能学生自问自答。
  有人嗤之以鼻,“还能交什么?总不至于交篇策论上去吧?”
  交流会,多是交流学习读书心得,以及对经书的一些释义见解,这些东西公之于众并没有什么要紧的。
  但策论这东西不一样,它既难写,也不好让人知晓。倒不是不可见人,而是你针对某个问题的某些见解和解决方法,若是昭告天下,那以后可就成别人家的了。
  谁也不希望自己的一番努力,为他人做了嫁衣,这也是大家想找名师的其中一个原因。
  有能力的人,不会在这种场合交策论,即便是写也是交给自己的恩师看,不会如此张扬地将自己想到的好提议公之于众,生怕别人盗不走。
  而普通人要么写不出,要么写出来也得藏着掖着,待寻得良师后,单独给老师看。
  谁那么傻,当着上千人的面,将自己的策论拿出来?
  然而大家刚腹诽完,就听上面的程博士说道:“我没想到,今日居然有人会交策论上来,还一交便是二十多篇。”
  众人再次哗然,谁这么想不开?
  还二十多篇?
  等等,这数字为何如此耳熟?
  众人转头,看向西州学子,不会是这群傻子吧?
  程博士饶有兴趣地拿起其中一篇,“请问哪位是边静姝,我想问问,你说的这个算术模型,到底是如何解决修码头问题的?”
  虽然纸上已经写了详细的过程,程博士也不是看不懂,但他想看看这到底是不是学生自己作答的。
  只见边静姝一站起来,人群就再次哗然。他们一直以为这小孩就是来玩的,没想到居然真的跟他们一样,是来参加交流会的。
  边静姝还是那一身漂亮帅气的骑装,头发也为了利落,梳成了男童的样式,八九岁的年级,根本分不出性别。
  她也不怯场,拍了拍手上的糕点渣,大方地起身,朝着台上的老师,及周围的学子认认真真行了一礼。
  随后道:“学生与先生和师兄在来京都的路上,路过一镇。他们与邻镇打算在洛水河边合建一座码头,并各自往码头修路。这本是一件好事,但却因码头的选址问题发生了争吵,甚至闹到了县里。”
  众人闻言,纷纷思考。虽说与他们平日做的策问题目不同,但不得不说,勉强也能搭上边。
  有人好奇道:“那你们帮他们解决了?”
  边静姝点头道:“自然。他们争论的点,不外乎这个码头建在哪里,谁更占便宜,毕竟铺路花费不少,自然路越短越省时省力还省钱。
  如此一来,便是计算码头建在何处,距离两镇的路程最短……”
  有人觉得这题很难,若他是县里的大人,很难平息两边的怒气。也有人觉得这是个小问题,码头哪里都能建,多一分少一分,根本无关紧要,要紧的是码头建了没有。
  直到边静姝说完,程博士才点了点头,道:“果然与所书一致。”
  这便表示边静姝确实知晓解决方法。
  虽大部分人被说服,仍有人道:“你一个幼童,便能知晓如此算法?莫不是你先生或是师兄们想出来,你当做自己的,偷偷写了交上去的吧?”
  见他这般说,边静姝顿时不屑,“你觉得这题很难,所以才认为我剽窃了别人的解法?”
  “不妨告诉你,此类题拿到西州学院,如我这般的幼童,十个有八个都能答上来。你到底是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你自己?”
  其他人顿时闹哄哄议论开。
  “这就是刚刚他们说的算术学?”
  边静姝也不管那些人,对着台上的老师们再次行礼道:“学生知道,这题在大人们看来是极简单的,即便是院试的策问题,也绝不可能出得如此容易。”
  其他人:“……”
  别这么说,若真的出这么“容易”的题,他们还真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答上来。
  况且还只是院试。
  你别三言两语,就拉高以后院试乡试的出题难度啊!
  边静姝还未说完,她继续道:
  “大雍人才济济,若论诗词歌赋,学生自是比不上的,我与师兄们来京都,也是想见识见识大雍各地学子的才学,看看我们与他们的差距到底有多大,日后好取长补短。
  只是学生没想到,这般简单的题,竟让两镇百姓束手无策。
  学生这篇文章的初衷,并不是告诉大家题该如何解。而是想说,算术一科为何会被人忽略至此?”
  “就单以修桥铺路来说,以最少的投入获取最大的报酬,这既是为百姓省力,也是为朝廷省钱。少绕一点弯路,便能节省一大笔支出,何乐而不为?
  若是每处都能合理且有效地节省出银两,日后若再遇到兰原两地那样的灾害,朝廷是不是就能拿出更多的银两赈灾?”
  一说到兰原二州的旱灾,众人的心头便沉痛几分。
  朝廷国库空虚,入不敷出,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如何充盈国库,是最可能考到的策问题。
  如今一个小小的八岁孩童,竟然从一个简单的修码头事件中,便看到了其中一个方法。
  边静姝稚嫩的嗓音,说得在场所有人哑口无言。即便一开始不认同算术这门课的人,也不得不静下心来反思。
  台上一直闭目养神的李老太傅,突然带头鼓起了掌。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