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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小户人家(穿越重生)——芦花浅水

时间:2024-04-10 09:20:39  作者:芦花浅水
  伙计淡定地说道:“客人们都能见证,方才刘家的管家在我们这里订了五十斤,现付的账,小人何必骗您呢?”
  那人左右一看,见围观的人都点了点头,有些急了,想赖账。
  伙计见他的神态,不慌不忙地拍了拍手,后院立刻出来好几个膀大腰圆地壮汉,他笑眯眯地说:“客人,我们掌柜的在后院备了茶,要不,小的带您去喝盏茶,您再想一想?”
  那客人咬了咬牙,还是骂骂咧咧地给了一串钱,然后拉着一个小男孩的手怒气冲冲地走出店铺,外面很快响起来小孩惨绝人寰的哭声。
  晏庭卓凑近了篮子看。
  伙计见他们虽然衣着普通,但身姿挺拔,神态也没有别人脸上的畏畏缩缩,反而一脸坦然,觉得有戏,便笑意盈盈地走上前来,招呼道:
  “客官好眼力,这棉花做衣服做鞋子,做被子,都是顶顶暖和的,穿着也轻便。您方才也听到了,是西北传过来的新鲜货,不过价格也不便宜,要五百文一斤。”
  这个价格再次说出口,还是让旁边的人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有人嘀咕道:“一文钱能买三枚鸡蛋,这五百文,能值多少个鸡蛋?”
  另外一个人接话道:“那得一千五百枚鸡蛋了。”
  “嚯!一千五百……想都不敢想!”
  “真贵,不是我等穷人买得起的。”
  “太贵了,买不起!到底是有多暖和,我不信能有羊皮衣暖和,我有个亲戚有个羊皮衣,冬天的时候暖和的不得了!”
  保暖是刚需,晏庭卓不打算省这个钱,他算了算三个人的衣服被褥,再加上做鞋子的量,直接订了二十斤,引的算鸡蛋那个人倒抽一口凉气。
  做成了十贯钱的生意,伙计也十分高兴,他一边喊人去仓库里拿货,一边殷勤地问着其它的需求。
  晏庭卓趁机问了问书铺和卖牲口的铺子。
  伙计只知道大致方位,再细问却有些答不上来。
  这时门口一个热情洋溢地声音响起:“客官要买牲口?找我陈牙子,官府备案,童叟无欺!这是鄙人的身牌。”
  晏庭卓扭头一看,开口的是一个笑容满面的中年人。
  在周围人七嘴八舌的科普下,晏庭卓大概了解道,这位陈牙子是县里比较有名的一个中介,在官府有执照的那种,属于“官牙”。此人为人虽然圆滑,做事还算公道。
  晏庭卓接过对方的“身牌”,只见上面刻了“牙人付身牌约束”三章,主要是明确双方的权利和义务,同时约束牙人的不当竞争行为。陈牙子也将三章一一背诵出来,跟身牌上的字分毫不差。
  先信一回!既然有本地人带路,那再好不过。
  他将东西暂时寄存在店铺,先去买牲口,要不然他真的没那个自信同时把唐子帧和这二十斤棉花一起弄回去。更何况,还有布和书要拿,都不是轻东西!
  “牲口味道大,市场有点偏僻,就在最西边的骡马街。”陈牙子边走边介绍。
  晏庭卓对牲口一窍不通,但看热闹的人多,各个都来了精神,七嘴八舌地你一句我一句,这个说要看牙口,那个说要看耳朵,吵的不可开交。
  “您是要买牲口做什么用的?干农活?拉东西?对负重有要求吗?”
  陈牙子的专业性在开口问第一个问题时就体现出来,而后更是在选驴子的时候体现的淋漓尽致。除此之外,剩下的谈价格、订契约都一手包办,甚至在包办了后续的驴车的买卖,整件事情一气呵成。
  等双方在县衙里上了契,事情都落入纸面上,才算是交割完成。
  双方互相道别之时,陈牙子还在给自己拉生意:“下回您要是需要在县里有什么买卖租赁的需要,都能找我!保准给您办的妥妥当当!”
  晏庭卓一手摸着怀里的契书,一手牵着驴子,心满意足。
  阿井坐在车里,还是有点舍不得那佣金,心痛地一直叹气。
  晏庭卓听的一直乐,但又不得不安慰阿井:“要不是他,事情哪里能办的如此顺利?我看那三贯钱花的值。”
  说着说着驴子不知道怎么突然停了下来,怎么赶都赶不走。这时候晏庭卓突然发现一件事:他不会赶车。
 
 
第一百零六章 再遇故人
  他匆忙叫回陈牙子。
  陈牙子没想到新的生意说来就来,蚊子再小也是肉,笑眯眯地帮他们雇了个车夫。
  三人回去将二十斤棉花装上车,掌柜的还做主送了个帽子,被晏庭卓直接扣到了唐子帧的头上。
  “走,带你们去买衣服!”
  “大哥,成衣太贵了,咱们买点布回去做衣服吧。”阿井建议道。
  “咱们仨,哪个会捻针走线?”晏庭卓好笑地问道。
  阿井鼓起勇气道:“方叔家的夫郎就会,咱们到时候给他工钱,他肯定会乐意的。”
  晏庭卓应了,买了足够三个人做衣服和被褥的布料,这才来到最后一站——书铺。
  这时候,唐子帧总算来了精神。
  这书铺应该是新开不久,大门和墙边处处都有翻新过的痕迹。
  一个中年人正推着一个小推车,将摆放的好好的经书往车子里收,边收边叹气。
  中年人见三人进来,打了个招呼。见到晏庭卓,仔细看了一眼,惊喜地道:“哎,客官,几年不见,您变化有点大,老朽都不敢认了!”
  晏庭卓一愣,打量了一下中年人,他看起来也就四十多岁的年纪,称老朽实在是有点过。以前认识?这人是谁?
  中年人见他一脸茫然,解释道:“好几年前,您跟一位小师傅一起在小店买了本魏……呃,一本律法书,可还记得?”
  晏庭卓恍然大悟,进而有些惊喜,没想到在这里能见到故人。
  中年人自我介绍说姓马,是书铺的掌柜。两个人热情地攀谈起来。
  在他的有心打听之下,马掌柜说了不少消息。
  从马掌柜的言辞中,晏庭卓得知金泉寺后来又遭遇了几次山匪,许多僧人都逃走不知去向,心里不由地沉甸甸的。
  马掌柜也不禁一声长叹。四个人都陷入沉默。
  马掌柜到底是做生意的,没忘记这几人还是自己的顾客,便直接问道:“您几位这是要来买什么书?还是律书吗?大安的律书听说还在修订,此书不许私刻,小店也无能为力。”
  晏庭卓直言自己是要买科考用的书,四书五经和相关的集注书籍都有用。他看向唐子帧,后者会意,直接上前来拿出一张纸,那是一张长长的书单,约四十来本。
  马掌柜看了一下,为难地道:“这几本,还有这几本倒是有,《论语集解》、《四书集注 》、《书经集注》这几本也有,后面的《嘉石考索》、《元忠别集》,这,恕老朽孤陋寡闻,听都不曾听闻。”
  唐子帧脸上闪过一丝失望,强打起精神问道:“这书单子上,贵店有哪些能找到的,先拿出来看看吧。”
  马掌柜应了一声,扔下小推车去了靠墙的一排书架,照着单子找了起来。
  很快,他就将唐子帧要的书搬了过来,一脸惭愧地说道:“小店能找到的都在这里了,一共二十六本。”
  将将只有书单子的一半……
  唐子帧的眉头没有松开,拿起书打开认真翻阅起来。
  晏庭卓看着收了一半的佛经,有些好奇,问了马掌柜。
  马掌柜一脸愁苦地说:“听闻陛下已经下了灭佛令,现在这些前朝的旧物哪里敢再卖呀!我赶紧收拾一下,免得惹祸上身。”
  晏庭卓粗略看了一眼,经书占的位置不多,倒也不难收拾。
  马掌柜自我安慰道:“我这还算好的,亏的不算多。我有个老朋友,新雕的版,还没用几次呢!”
  两个人闲谈着,晏庭卓注意到唐子帧已经翻完了那些书,主动问道:“这些都要吗?”
  唐子帧犹豫了一下:“多少钱?”
  马掌柜走到柜台前抄起算盘噼里啪啦一顿算,最后给出了数字:“承惠八十六贯七百二十八钱。”
  晏庭卓心中快速盘算了一下,嗯,存款缩水一半。古代为知识付费可真够贵的。
  他忽然想起自己当年买《大魏律》时,一口气花了五贯,当时全部存款也只有十贯。
  瞧瞧,多么熟悉的感觉!
  这马掌柜是不是有透视眼,怎么每次切的这么精准,刚好是存款的一半?!
  但他也并不是很慌,甚至还能微笑着提醒唐子帧:“咱家也没有笔墨纸砚,干脆一整套一起买了吧。”
  唐子帧挑好了笔墨纸砚,又慢吞吞地从书堆里拿出来几本,道:“这几本我先不要了,劳烦掌柜的再帮我算算。”
  晏庭卓对自己不懂的领域一向沉默寡言,这次也一切都任由唐子帧全权做主,自己只负责付钱。
  这一趟下来,依然花了将近八十贯。
  不过马掌柜也挺会来事,见他们买的痛快,又送了不少纸,足够他们用好一阵子了。临走之前,还特意过来抄了一份书单,承诺去其它地方看看,如果有,则帮他们买回来。
  总之,这一趟生意做下来,双方都十分满意。
  晏庭卓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没办,但实在是想不起来,于是晃了晃脑袋,将这个念头抛在脑后,转而喊两个孩子回家。
  只是,回去的时候,他们却犯了愁。
  原因是那车夫只愿意在附近接活,不愿意跑这种一个多时辰的“长途”!
  那车夫愁眉苦脸的说:“这趟送您回去都到晚上了,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不敢在外夜宿。”
  “我加钱,再加十文。”
  “……请郎君恕罪,实在是家里离不得人。”
  “二十文!”
  “不……”
  “二十五文!”
  “这……”
  “三十!”
  “……”
  眼看叫价就要突破自己的心理底线,阿井再也忍不住了,不住地看向唐子帧。
  见阿井频频看向自己,唐子帧凶巴巴地道:“不许打我的主意!”
  晏庭卓听到这话,往这边看过来。
  “什么意思?你会赶车?”
  “……嗯。“唐子帧臭着一张脸,不情不愿地应道。
  车夫看着驴车拐过街道向城门口缓缓而去,脸上闪过一丝后悔。
  差一点,差一点就能多挣三十文钱!再多问一句我就答应了啊!
  他懊恼地锤了捶自己的头,呆立片刻,才无精打采地离开原地。
  唐子帧板着小脸坐在车夫的位置,吆喝着驴车往回去的方向驶去。
  晏庭卓笑嘻嘻地调侃他:“君子六艺,八郎,你是真君子啊!”
  被唐子帧横了一眼刀。
  走到半路,晏庭卓突然想起来:“坏了!这个月十六是我那袁大哥大喜的日子,我忘了给他买贺礼了!”
  此时已经快到镇上,掉头回去肯定来不及了。
  他有点懊恼地道:“还有十几天,过两日再去买也来得及。”
  但是到底买什么贺礼,却成了难题。
  晏庭卓心中毫无头绪,先问唐子帧:“如果你的好友结婚,你会送什么?”
  唐子帧一脸莫名地看了他一眼道:“我还小,这些自然是我娘——”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住了嘴。
  晏庭卓心脏重重一跳,又提了不该提的,脸色不由地沉郁下来。
  唐子帧见他自从听到自己提到娘亲之后就冷下来的面容,心里有些打鼓。
  他偷偷地看了一眼晏庭卓的脸色,想到上次两人吵架时对方的说辞,心中不禁有些黯然。
  沉默开始在两人之中蔓延。
  晏庭卓正打算把话题岔开,却见唐子帧一脸没事人似的继续说道:“这些都会是我父母置办,想必有书画玉器等物吧,雅致且不俗。”
  两个人同时想到现在的家底,还是算了吧!
  三人回到村里时,已经到了傍晚,正是村民们干活回家的时辰。
  “晏大郎,这是谁家的驴子?”路过的村民问道。
  晏庭卓也不隐瞒,直接说道:“我家的。”
  村民难掩羡慕:“你家都买得起驴子了……”
  村子就那么大点,这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所有人都知道晏家买了驴子,一群人跑过来围观看稀奇。
  晏庭卓情绪不高,只是朝他们笑了笑没有多说话,自顾自地先去安置驴子和车子。
  晏家有大片空地,放驴车足够。但驴子还需要一个牲口棚。
  只是牲口棚离人住的地方太近了味道大,也招苍蝇,具体位置还得仔细琢磨。
  天色已晚,临时打牲口棚也来不及,眼看着天色又阴沉起来,说不定要下雪,最后还是村长发话:“晏小子,我家有个空的牲口棚,你要是信得过老朽,可以先放我哪里。”
  晏庭卓应了,叮嘱阿井看好家,自己牵着驴子往村长家走去。
  阿井睡了一路,到家时才醒。他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猫崽们。
  猫崽们依偎在母亲怀里,四只小崽子在冷冰冰的炕头呼呼大睡,阿花醒着,炯炯有神地看着阿井。
  阿井愧疚无比地撸了她一把,跑出去生火,炕渐渐地暖和起来。
  唐子帧去归置书本纸张等物,他还在想婚礼送什么礼物的事情,一时间没有留意前面,被一个人挡住了去路。
  唐子帧不太出门交际,村里大多数人都不认识。
  见那人停着不动,唐子帧疑惑地问:“这位大叔,有何贵干?”
  那人看到他的脸,突然一顿,接着才磕磕绊绊地说:“我,我找你大哥。”
  唐子帧微笑着说道:“他去村长家了,一会儿就回来,要不你先进来坐坐?”
  那人摆了摆手道:“我,我就不进去了,下次再来。”说完边回头看边离开了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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