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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小户人家(穿越重生)——芦花浅水

时间:2024-04-10 09:20:39  作者:芦花浅水
 
 
第一百零七章 去当伴郎
  唐子帧有些摸不着头脑,待人走了之后才想起来没有问对方是谁。
  但他看了看手里的书,将这些事情都放到了脑后。
  天大地大,科考最大!
  晏庭卓回来时,还扛了一个大书架,一看就是篾匠的手艺。
  他带着歉意道:“家里还没有桌子,待我明日我去找木匠做个书桌,你先暂且在炕桌上凑合一下。”
  唐子帧正在将书一本一本往书架上放,闻言扭头给了他一个笑容,眼睛里都在发着光:“谢谢大哥!”
  晏庭卓愣住了。
  唐子帧来了这么久,称呼他几乎都是“你”,这是他头一次喊自己“大哥”,看起来还一副心甘情愿的样子。
  哎,这孩子的心总算是捂热了。晏庭卓心中十分感慨地想道。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那书单上的书,怎么有几本不买了呢?白天我本来想问你的,一时也忘了。”
  唐子帧混不在意地道:“我都记得,默写下来就是了。咱家钱又不多,书本这么贵,能省一笔是一笔。”
  好几本书,都能默写?
  晏庭卓自己算是记忆力还不错的理工科人才,但要说一本书一字不差的记得……那是没有的。
  看来,家里出了个学霸啊!
  第二天,唐子帧果然伏在炕桌上,一口气默写了整整一本书。
  晏庭卓也将牲口棚和书桌都安排上了,付了定金,等人上门来装。
  琐事忙完,一家三口都进入了待考备战状态。
  比起晏庭卓的两眼一抹黑,唐子帧以前在京城的时候师从名师,对科考各项事宜就清楚多了。而阿井曾经是他的贴身侍从,也是读过书的,只是不如唐子帧天才,读书虽然勤勉,但结果比较普通。
  在唐子帧的科普下,晏庭卓终于知道考秀才并没有他以为的那么容易。
  像他这种白身,第一关要过的就是童生试。最简单的是帖经,是纯粹的默写题,只要写对、没有涂改,就算过。但这必须要将四书五经背的滚瓜烂熟。
  其它的无论是策问、杂文、经义还是墨义,都不是固定答案,而是要求考生自己阐述想法,要有自己的见解。但阐述这些又需要在封建时代的大背景下,并不是没有边界。
  如此,就涉及到一个严重的问题:晏庭卓不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他的思想跟古代可以说是格格不入。毋庸置疑,这将是他在这次备考中最大的坎。
  这也就罢了,最关键的是,他们需要一个老师。
  晏庭卓已经拜托了袁康安,也写信给当初在郡城时的几位小伙伴问情况,只恨车马太慢,没有电话!
  唐子帧则将在京城中学到的东西拼命地默写出来,再给晏庭卓和阿井讲解。
  在没有找到老师的当下,他几乎当仁不让地成了另外两个人的老师。
  晏庭卓的基础是最差的,四书五经对他来说就是全新的东西,他最需要先克服的难关就是熟读和背诵。
  那就背吧!
  作为从小考到大的人来讲,他在备考方面也有自己的心得。
  跟唐子帧聊过之后,他给自己制定了一个计划表,开始了魔鬼方式的背诵。从早到晚,但凡是睁着眼睛,他都在努力背书。
  背诵阶段结束,则开始针对性地训练自己的策问、杂文、经义和墨义。
  每天唯一的休闲时间就是做饭,做饭只是为了换换脑子。
  但即便是这种重复性的高压训练,也没办法改变他的思维方式。
  “杂文的格式倒是没问题了,但是你的经义……”唐子帧拿着一张纸,愁眉不展。
  晏庭卓从他的表情上轻易地看出了四个字:狗屁不通。
  唐子帧又拿起一张纸看了看,表情扭曲了一瞬:“这策论……你这么写,不怕被治罪吗?”
  嗯,他知道了,这篇文中的字句可能又无意中触碰到了“世家”敏感的神经。
  现在唐子帧和晏庭卓的状态已经颠倒过来,此前是唐少爷怕晏庭卓生气,现在是晏庭卓要看唐少爷的脸色。
  现在每次看到唐子帧皱眉,晏庭卓都忐忑不已,生怕自己又写了什么为现世所不容的话,再被毫不客气地痛批一顿。
  如此过了十来天,晏庭卓已经学习学到两眼发直,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但他实在是想不起来。
  还是唐子帧突然问:“大哥,你上次说你有个好友要成亲,是哪日成亲来着?不是说要备好礼物?”
  晏庭卓如梦初醒,这确实是大事。他算了算日子,就在明天!
  他看着学的同样两眼发直的阿井,和眼下青黑的唐子帧,下定了决心:“明日咱们三人一起去。”
  阿井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
  唐子帧身体常年畏寒,现在有了火炕,他恨不得就长在炕上不下去,外面是冷飕飕的冬天,他根本不想出门交际。
  见唐子帧有些不愿意,晏庭卓忽悠道:“明天我们去县城里看看,说不定有其他学子,还能交流一二。即便是没有,袁大哥是衙门里当差的人,也许有什么办法帮我们找找夫子也未可知。
  另外咱们可以再去书铺看看,说不定有你想要的书呢。”
  唐子帧想到书的事,这才答应了。
  至于礼物,现买不一定来得及,晏庭卓想了又想,还是做两手准备。
  他本人一向是个实用主义者,送礼物也倾向于送点实用的东西。
  上次买的棉花还有五斤是他打算多做一条薄棉被的,只是还没来得及做。如今干脆把五斤棉花全部打包,就当是送袁康安夫妻一个温暖的冬天吧!
  想来城里的冬天一定是缺新鲜蔬菜的,家里还有新鲜的豆芽,他又挖了新鲜的白菜萝卜土豆各一筐,满满当当地堆在车上。
  这礼备的令唐子帧瞠目结舌。他长这么大,从没见过这么接地气的礼物。
  晏庭卓混不在意地道:“虽然看着不够体面,但绝对实用。放心吧。”
  第二天一大早,三个人穿的厚厚的,照旧把家里的猫和鸡托付给方家人照顾,再一次去了县城。
  三人到了县城时还是上午,袁康安正站在门口迎接宾客。
  晏家的驴车在一堆轿子中显得十分扎眼,袁康安一扭头就看到了晏庭卓,整个人喜不自胜,迎上前来。
  待见到晏庭卓从车厢里搬出来三个大筐时,忍不住哈哈大笑道:“我就知道晏兄弟你不走寻常路。冬日买不到什么菜,你这算是送到我心坎上了。”
  说着招呼下人来搬筐。
  晏庭卓又从车里拿出来一个大包袱,递给下人,这才笑着说道:“那些是给你们尝鲜的,这才是我的礼,冬日天寒地冻,这东西做成衣服还算保暖,请袁兄笑纳。”
  说完又跟袁康安介绍阿井和唐子帧,大家互相见了礼。
  寒暄片刻,又有宾客来临,袁康安连忙迎了上去。
  正式的婚礼是在傍晚,晏庭卓不打算枯坐,正想着能不能帮把手,却见袁康安擦着汗进来,对他说道:“老弟,为兄有个不情之请。”
  晏庭卓爽快地道:“袁大哥你说,只要我能办到,当然义不容辞。”
  袁康安用手一指后面,对他说道:“你看,我们这几个老脸皮实在是拿不出手。老弟你长得一表人才,能不能跟我一起去迎亲,给为兄撑撑面子?”
  晏庭卓往他指的方向一看,连带甘舟在内的几个人都抚着胡须看着他点头致意。
  袁康安年近四十,跟他关系好的都不是什么小年轻,只有晏庭卓这个忘年交跟小松树一样挺拔,如此直接被他抓了壮丁。
  晏庭卓欣然应允,这也算是在古代有了一次当伴郎的体验。他跟着下人换了身喜庆的衣服,先去帮忙迎宾。
  袁康安现在已经是县衙户房的的得力干将,他娶的正是同僚之妹严氏。
  前来观礼的有不少衙门中人,整条街从昨天就开始热闹起来。
  袁康安是孤身一人来的谷泰县,事情无家人张罗,都只能亲力亲为,好在虽无亲朋,却有邻里,邻里也都愿意过来帮把手沾沾喜气。
  即便如此,他依然忙得脚不沾地。晏庭卓去迎宾,靠着一张脸,帮他分担了不少压力。
  不知道过了多久,晏庭卓被一个小厮引到一个房间,里面坐了好几个人人,阿井和唐子帧正在角落里乖乖地坐着吃东西。
  小厮客气地说道:“我们老爷吩咐了,您下午要帮忙迎亲,不能怠慢。请您先用午膳,休息片刻,待到迎亲之时小人再来。”
  晏庭卓也不客气地在唐子帧身边坐了下来,他早就饿得饥肠辘辘。
  狼吞虎咽地吃了一碗之后才问唐子帧两人:“下午迎亲,你们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热闹?”
  阿井积极道:“要!”
  唐子帧有点累,也不喜欢太热闹的环境,便拒绝道:“我在这里等着你们过来。”
  晏庭卓不放心,唐子帧笑着道:“我一会儿先去书铺办事,拜堂之前赶回来,不会无聊的。”
  阿井一听,也不去迎亲了,说要陪着唐子帧,被后者强硬拒绝。
  晏庭卓吃完饭,跟众人攀谈了片刻,就见一个小厮气喘吁吁地跑过来道:“迎亲吉时已到!迎亲吉时已到!”
  屋里的人纷纷起身。
 
 
第一百零八章 又捡了一个
  新娘严氏的家也在县城,离袁家也不算远。
  袁康安为表重视,专门去车马行租了一匹马,打算骑着马前去迎亲。
  只是他骑术一般,磕磕绊绊的上了马之后,也不敢肆意纵马,而是将马绳交由贴身小厮在前面牵着,一行人慢吞吞地往前走,正好方便了其他步行的亲朋好友。
  到了新娘家,围观的人也不少,个个都是喜气洋洋。
  作为新郎官的亲友,晏庭卓被女方家亲友各种调戏,他才发现迎亲居然是个体力活。
  好不容易等新娘拜别父兄坐上花轿,晏庭卓总算能满头大汗地跟着走。
  队伍行进的很慢,围观群众许久没见过这么热闹的喜事,个个都十分捧场,将三分的热闹扩大成七分。
  一直到了袁家,跨完火盆,拜了堂,将新妇送入洞房,热热闹闹的婚宴才正式开始。
  帮忙的人多,吃席的人也多。
  晏家带过来的菜刚好派上了用场。
  同僚们起哄劝酒,袁康安每桌挨个敬酒,喝的红光满面。
  晏庭卓高兴之余,也感觉十分疲累。他想:我以后的婚礼可不能搞这么累人!
  他余光瞥到旁边两个小孩身上,发现阿井正投入地啃着一只鸡翅,便没有管他。唐子帧却早已放下筷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悄声凑过去问:“怎么不吃?吃完了咱们好回去了。”
  唐子帧回过神,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婚宴尚未结束,晏庭卓找到袁康安,悄悄提出告辞。
  袁康安喝的微醺,一听他要走,顿时有些急了:“怎么能让你们漏夜回去?那就是我招待不周了!”
  他拉住晏庭卓道:“你稍等,跟我去见一个人。”
  说着拉着人去了某一桌客人旁边,为他引荐道:“这是本县的严教谕,也是我的舅兄。”
  那中年人喝的满脸通红,醉眼朦胧,眼神恍惚,嘴里重复着:“你个老袁!好你个老袁!”
  袁康安无奈地小声道:“我今日本想给老弟你引荐一下……”
  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桌上喝趴下的人,继续道:“严教谕不胜酒力……不如你在我家里住一晚,明天等他酒醒之后,再为你引荐。”
  晏庭卓心中一动,本想答应,打量了一下这个小院,最终还是拒绝了:“今日是老兄你的大喜之日,我们还是不做打扰了,过两日我再好好备了礼物登门拜访吧,来日方长。”
  袁康安劝了又劝,发现没有什么用,最后遗憾地说:“当初就不应该去那么远,你若是在最近的镇子上,咱们走动起来也方便。”
  晏庭卓笑着道:“我家现在有车,已经方便很多了。过两日等你闲下来,我再来登门拜访你和嫂夫人。”
  说着带着两个孩子告辞而去。
  走在路上的时候太阳还没有落山,晏庭卓被这婚礼感染的整个人有种带着微醺的漂浮感,他靠在马车壁上,乐呵呵地看着两个孩子道:“以后你们结婚,咱们家也这么办!”浑然忘了自己之前嫌太累的想法。
  阿井笑着道:“要很多钱的。”
  晏庭卓敲了敲他的头:“你现在也成了个小财迷了哈!不用担心,你好好读书,钱早晚都会有的。”
  唐子帧斜了他一眼:“靠你卖豆芽吗?”
  晏庭卓也敲了敲他的头,没好气地道:“你少看不起卖豆芽的,我早上拉一车豆芽能买五六十文,够你吃饭的了!”
  唐子帧轻轻地哼了一声,不再言语,只默默地赶着驴车往家里走。
  晏庭卓累了一天,坐在车里不由自主地睡了过去。
  快到镇子上的时候,他被一声痛呼惊醒。
  只听唐子帧颤声喝道:“什么人!”
  有一个陌生的少年声音痛苦地道:“你们走路不看道啊!”
  唐子帧颤声道:“大半夜的,你突然从地上冒出来是什么个意思?”
  那少年人不甘示弱道:“我走累了蹲下来歇歇腿而已,你大半夜的不挂个灯,你又是什么个意思?”
  双方都安静了一,都觉得自己好像确实有那么点问题。
  那少年人先退了一步:“我挡道了,是我不对,但是我也不是故意的。算了,你走吧,佛祖在上,今日算我倒霉。”
  唐子帧本以为对方要碰瓷,听他这么说,不由地一愣,最后在对方的示意下还是驾着车走了。
  阿井伸出头看了一会儿,突然说道::“那个人好像受伤了。”
  唐子帧停了车,说道:“我还是去看看吧,真是我撞坏的我也认。”
  晏庭卓拦住他,道:“还是我去吧。”他跳下车,远远地看到那个少年一蹦一蹦的,嘴里咕哝道:“哎,真倒霉啊,油全洒了。这下要被师兄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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