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孟誩走投无路只能看向叶长歌。
叶长歌点点头,轻咳了一声,吸引了大伙注意力,说道:“既然你们都与孟姑娘曾同床共枕过,不如这一次机会就让给我如何?”
?你不正常,你不正经。
孟誩心里当下就升起了不守妇道的话语,叶长歌原来是这样的人吗?!
但孟誩很快发现,大黄和薇薇两人竟然开始认真的思考了起来。
“喂喂喂,我不是物品啊,不能这样让来让去的啊!”孟誩不由得急了。
薇薇充耳不闻姐姐的抗议,她思索着把这次机会让给叶姑娘的可行性,要说在场的人当中,薇薇最不怕的就是叶长歌,她对姐姐没有那种不该有的情感,是很安全的人,可大黄不是,而且大黄最近劣迹斑斑,两人的结盟都快要薄如白纸了,如果大黄也要参与,那还不如……
而大黄则是觉得,薇薇感情觉醒的速度越来越快了,在这样下去,与孟誩一起同床,说不定会发生什么,不如先拦住她,而叶长歌,在此时自然是最无害的。
“你说得很有道理,那这次就让你来。”薇薇和大黄达成了统一意见,至于孟誩的想法,不重要。
“敢情我真是个物品?”孟誩委屈,吾妹叛逆伤透吾心。
叶长歌伸手摸着孟誩的脑袋,安抚她道:“和我一同,不好吗?”
叶长歌的这个反问,就是万恶的反问。
孟誩看着叶长歌的脸,她说不出‘不’这个字,她不争气。
“既然同意,就不要这么一张委屈脸了,要是睡不习惯,我可以睡椅子的。”叶长歌轻笑着,每句话都像是在玩弄在场所有人的心弦。
“倒也不必……”孟誩半推半就,应了下来。
三间客房都离孟誩的主屋不远,也就穿过一条走廊便能抵达。
孟誩一行人暂时在孟府住了下来。
另一边,越星泊与琽云川。
“宋姑娘愿意帮忙,这还真是出乎意料的好消息。”
越星泊上身白衣半敞着,下身白色长裤,整个人泡在木桶里,琽云川轻轻撩起越星泊的上衣,露出她背后伤痕,各式各样,她的指腹轻轻沾上药膏,抚摸上越星泊并不宽广的背部。
感知到琽云川冰冰凉凉的手指,越星泊心里泛起丝丝涟漪。
“或许也与孟姑娘有关吧。”琽云川轻轻抚上越星泊的伤疤,她的颈部有一处新伤,抚摸时能感知到越星泊身子的轻微的颤抖,她在越星泊的耳畔说道:“阿越,我弄疼你了吗?”
越星泊直挺挺的泡在木桶里,“没……”她努力转移话题:“孟姑娘与宋姑娘之间……嘶……莫非有些什么?”
“她们之间的星象,很乱,犹如迷宫。”琽云川轻声回着越星泊,瞧着越星泊露在她眼前的背脊,心跳微微加快。
“迷宫吗?这还真是贴切的形容。”越星泊虽对情笨拙,但她知道喜欢这种事情,哪怕当事人不说,也会从当事人的眼里跑出来的。
宋姑娘望着孟姑娘时,分明是与她人不同的神情。
“殿下……你想知道,宋姑娘是怎么想的吗?”
“什么?”
琽云川手指轻点在越星泊的颈部,她的声音像是昙花一现:“她就像,我心悦与你那般。”
琽云川的声量不大,却如同狂雷灌耳,越星泊的喉咙明显地吞咽了一下,她立在木桶之中不知所措,只觉得口干舌燥。
“国师此言何意?”她已然下定决心要做女皇,自然不能被轻易的鼓动。
越星泊强压住心底起伏不停的欲-望的沟壑,只听见她硬生生的说:“还望国师,莫要用此事来取笑本殿下……”
“阿越……”琽云川听着越星泊自称殿下,她的眉梢沾染上媚丝,巧舌如簧道:“既然这样,那殿下要不要亲自确定一下国师的心意?”
闻声,越星泊的心跳如鼓声,她回身凝望着琽云川的双眸,却见那双眸里唯她一人。
国师她缓缓的靠近而来,唇瓣落在了殿下的额前。
这好似蜻蜓点水的行为,却在越星泊的心里掀起了轩然大波。
越星泊的眸子里闪出了危险的贪婪,她看向琽云川时,心里充斥着各式各样的叫嚣,占有她。
琽云川柔柔的笑着,她的手指竖立在唇瓣之中,眉目之间爱意,她轻声说着。
“不知,我的殿下,敢吗?”
越星泊从木桶里站起来,温水顺着她的动作从她身上往下落,像是雨滴一般,敲打着地面。
她跨步而出,湿漉漉的手臂抱住了琽云川,往床边走去。
越星泊像是一堆放置依旧的干裂柴火,仅仅只是一丝火星,便令她燃成了火海。
而对于火海来说,又何来敢于不敢之说。
第092章 我没有
孟誩躺在熟悉又陌生的屋子里, 烛火在飘摇着,心里没由来的宁静,仿佛回到了灵魂归处。
甚至还能想起被大师姐打断灵根的画面, 这或许就是触景生情吧。
“大小姐, 夫人让你过去一趟。”
小元换了一身衣裳, 淡青色的长裙配上她清秀脸庞, 倒也令人眼前一亮。
孟誩伸了个懒腰,望向小元, 笑道:“娘亲这么晚了喊我做什么,有说吗?”
许是孟誩的笑颜太漂亮,小元脸上泛红, 她喃喃道:“夫人并未多说, 只是说有事想与大小姐私下长叹。”
“这样啊, 行吧,那你在前面带路。”
孟誩刚说完, 叶长歌跨步进入屋内,见到小元候在一旁, 给她鞠躬行礼, 点点头回应, 望向孟誩笑道:“要出去了?”
“嗯,娘亲喊我有事。”孟誩简单的说了一下, 穿上鞋子, 拿起挂在床边的花影,“我先去一趟,待会儿回来, 你若是困了不必等我。”
“好,早起早回~”
叶长歌像是个与孟誩相识许久的朋友, 两人之间并无过多客套。
随着小元出了寝屋,夕阳恰好的散落在走廊之上,游走于光暗之间的细小漂浮物,将一切都变得懒洋洋的。
这时,一只迷路的蝴蝶落在了小元腰间的玉佩上,它站立在上面,好似在攫取什么。
孟誩瞧着甚是有趣,便查了一下,这块雕刻成兔子形状的玉,其玉料上层,纯洁无暇。
若是沁心见了许是会很喜欢,到时候问问娘亲,此玉是从何而来好了。
小元一心在前面带路,并没有多加在意身后人的目光,而那蝴蝶在她敲响夫人门时,悄然飞走了。
“谁?”张管事的声音传了出来。
“大小姐来了。”小元回着,不一会儿门便被打开了。
“让誩儿进来。”东沧雪在屋内吩咐着张管事:“你们在外候着,如非我传唤,莫要放人进来。”
“是。”
孟誩踏入美人娘亲的房间,迎面扑来是淡淡的熏香,随后她才见到娘亲。
“娘亲,喊孩儿过来作甚?”
“先坐下来。”东沧雪见她女儿过来,便让她坐下来再谈。
“嗯。”孟誩规规矩矩的坐下,端起身前水杯,润了润唇。
东沧雪凝视着她女儿的模样,三年未见,出落的越发动人了,只是,她这次的所作所为,真真是惊到她了。
“娘亲。”孟誩等着心急,询问道:“怎么不说话?”
东沧雪长长地叹了口气,忧心忡忡的说道:“誩儿,虽孟家家大业大,但也未全然落入我们母女手里,加上你爷爷遭遇不幸,如今颇有举步维艰之意,可你却这般,这般放荡……那么多女子,我们家也难以承担啊……”
孟誩闻言先是感受到了严峻,而后越听越不对劲,她歪头:“娘亲,你在说什么?什么那么多女子?”
东沧雪见孟誩还是冥顽不灵,摇了摇头。
“誩儿,别想唬娘亲,那些跟着你从天剑宗下来姑娘们,不是娘亲要说你,但你莫要想些歪门邪道,耽搁了这些姑娘们前程。”
孟誩终于听明白了,她这个美人娘亲的误会,可真大啊。
“娘亲,你不要污人清白啊,我和她们清清白白的,并没有不清不楚,你要相信你的孩儿啊。”孟誩打起亲情牌,然而东沧雪不吃这一套。
东沧雪凝眉,她想过誩儿会说的所有解释,但孟誩现下所说的这一种是她最不想听到的,只见她声音冷了起来。
“莫非誩儿是要始乱终弃与那些姑娘只是逢场作戏不成?若是这般,那你真是……令为娘失望透顶。”
始乱终弃、逢场作戏?
孟誩被美人娘亲骂得极委屈,她从来就没有这种想法,有何谈始乱终弃、逢场作戏呢?!
“我没有。”孟誩迎上美人娘亲的目光,她根本就没想过要和谁在一起。
她自始自终只是一个异时空旅者,完成任务,获得位面币,然后离开,才是她最终的宿命。
哪怕她现在这种思想已经很薄弱了,羁绊友情使人变弱。
“誩儿,你说实话,你对她们当真没有想过……娘亲从来没有觉得爱一个人,要分性别,年龄,但全部娶回家是不可以的。”东沧雪面露难色,她多希望誩儿能懂她的苦心。
“我没有。”孟誩重复了一遍,她轻轻摇头,说道:“娘亲多虑了,我与她们只是朋友关系……”
“但她们对你……”东沧雪话没有说完,她停顿了下来,有些诧异的望向孟誩,却发现她的脸色也是一愣,好似在思索什么似的。
只听孟誩喃喃自语:“她们对我?除了薇薇这个小丫头是生死不离,其他人与我只是君子之交与莫逆之交而已……”
为何美人娘亲,好似一副她们都心怡与我?
“罢了,提点也好,嘱咐也好,为娘只能帮你到这里了。”东沧雪说着,站起身,往床榻走去。
“……娘亲?”孟誩喝了一口茶水,也站了起来,望向东沧雪的方向。
却见东沧雪手指触碰到床榻的某处机关,床缓缓移动起来,露出一个古朴的盒子。
东沧雪伸手将它拿出,用手帕擦了擦上面的灰尘,怀念的说道:“此物是你太奶奶留下的,她说往日东家若是出了修仙者,便将此物交给她……”
“说来也是惭愧,此物本该给予东姨,不知誩儿可曾见过,她在天剑宗做丹师。”
“见过几面,她说我没有炼丹的天赋。”
孟誩才不会忘记东姨,要知道她之前去常清欢那边勤,有次耽误清欢炼丹被东姨一顿训斥……再说了,她当时看不见,又怎么知道她与清欢聊天,聊到了夕阳西下呢?
虽然事后清欢还向她道歉来着,但孟誩还是因为这次事件,深深地记住了东姨。
“呵呵。”东沧雪倒是知晓她女儿的脾性,东姨一向是看不惯的,她笑着说道:“东姨不愿成为东族的继承者,因而此物才落在了为娘手里……”
“而誩儿鲁莽被打断灵根后,为娘就收了起来,想不到,此物还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孟誩心里摇头,她不是鲁莽,她是性骚扰,是活该,美人娘亲还是太温柔了。
“来,收下吧。”东沧雪将古朴木盒放入孟誩手里,“从现在起,你便是本族唯一的继承者了。”
孟誩接过木盒,但心里总觉得有些别扭,她看着手里的木盒,轻声询问:“这里究竟放着什么?”
美人娘亲却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轻声言道:“此物有着看穿人心的力量,誩儿什么时候做好准备,便可以开启查看。”
“……多谢娘亲。”
“呵呵~”
东沧雪曾开启过这个木盒,然而她只瞧见了一面镜子,但令她心惊的是,那镜子里出现的人影,从那以后她再也不敢将它打开。
孟誩一时被美人娘亲唬住,完全不敢打开,将它收进了纳戒之中,又看了一眼屋外的天:“娘亲时候不早了,若是没其他事,孩儿就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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