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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养病美人夫郎(穿越重生)——岁于朝夕

时间:2024-04-11 17:25:53  作者:岁于朝夕
  或许是某个字眼刺进了叶安年的心腔,他蓦地捏紧了衣袖,纤长的手指,骨节泛白,显得单薄又无助。
  “他……”叶安年只吐出一个字就不说了,他突然不知道该如何给阿梨解释。
  “我阿爹死的时候脸色就是这样的,还有大山哥哥也是。”小姑娘歪头看着他,“叶哥哥,你在难过吗?”
  叶安年觉得自己是应该难过的,可是从江竹重伤到现在,他一滴眼泪都没有。
  他望了望床上依旧昏迷不醒的江竹,又看向阿梨:“阿梨,你难过的时候,会哭吗?”
  阿梨想了想,重重点头:“大山哥哥死的时候,我哭了。哭了好久好久,哭的嗓子发干,哭到想吐,哭的一滴眼泪都没有了。”
  “再后来,过了好多好多年,阿爹也死了,我就不哭了。可能是眼泪已经哭完了吧。”
  叶安年没再说什么,只是领着阿梨离开了禅房,把她交给子末。
  “带她回去吧,我可能要在法源寺住几天。”他道。
  子末一双眼睛红红的,当真像阿梨说的,活像只兔子。
  他把阿梨领走了,叶安年便又回了江竹住的房间。
  一连三天,他都昼夜不离的守着他。
  直到第四天,寺里的小沙弥来给他送斋饭。
  叶安年道了谢,撑着床边起身,然后一头栽倒下去。
  再醒来时,尘芥就坐在他床边,见他醒来,显然松了口气,道:“他醒了,要去看看吗?”
  叶安年“嗯”了一声,就要翻身下地。
  尘芥递过来一碗白粥和一碗汤药,他什么都没有说,接过来全部吃了个干净。
  隔壁禅房里,叶安年站在外间,迟迟没有进去。
  他透过屏风,隐约间能看到映在上面的影子。
  直到里面传来微弱的动静,江竹温和的声音在安静的禅房里响起来。
  “怎么不进来?”
  叶安年握成拳的手,指甲死死掐进肉里。
  他深吸了口气,提步走进去。
  里间的床帐已经被拉开,束了起来,他一眼就看到靠坐在床上的人。
  江竹抬眸看了他一眼,已经丝毫没有血色的唇微微勾起,扬起一抹浅淡的笑意:“站那么远做什么?”
  叶安年往前走了几步,没有说话,只默默的看着他。
  和昏迷的时候比起来,其实江竹现在的气色要稍微好上一点。
  虽然脸色依旧苍白,整个人都很虚弱,但好歹那双眼睛是有生气的。
  叶安年站着不动,也不说话,江竹却朝他伸出手来。
  叶安年不得不走过去,牵住他的手。
  还是冷冰冰的触感,其实和他昏睡时候的感觉差不多,叶安年之前每天都会过来握一会儿。
  “我才了睡了几天,你就不好好吃饭。”江竹拉着他,随手就探了探脉搏,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我刚刚吃过。”叶安年抿了抿唇,轻声道。
  “嗯。”江竹点点头,“不只是刚刚,每天都要好好吃饭。”
  “好。”叶安年答应。
  “也要好好休息。”江竹又道,“不用每天都过来看我。”
  “好。”
  “斋里的事,我之前都跟子妤交代好了。等……之后,她会一点一点告诉你,也不用你操心太多事,只是下面铺子里的账目,需要你过下目。”
  “要是在白鹤斋住的无聊,就把福崽和丁秋接过来吧。或者你想回甜水镇也行。”
  “还有……”他的目光落在叶安年平坦的小腹上,微微笑了下,“你还有这个小家伙在,以后总归是有希望的,要好好生活。”
  叶安年紧紧绷着唇角,微微抽动,他不动声色的移开目光,却是道:“我们说些别的吧。”
 
 
第198章 生死之间
  江竹轻轻摩挲着他的手:“好啊, 你想说什么?”
  叶安年也不知道,想了一会儿,他轻声开口:“我做了东西想送你的。但是, 好像做不完了。”
  “哦?”江竹挑了挑眉,十分有兴致的看着他,“那能告诉我是什么么?”
  叶安年握着他的手紧了紧:“是……月凉城的复原图。”
  他画了图纸, 其实, 还请了工匠, 想要重新把月凉城建起来。
  上次文恒写信给他, 说那边已经开始动工了,到年底应该可以建完一部分。
  可眼下……
  “没关系, ”江竹伸手捏了捏他的脸,“没画完也可以拿来给我看。”
  叶安年点点头。
  “还有呢?”
  “你……给他/她取个名字吧。”
  江竹愣住, 他的手从叶安年脸上滑下来,垂落在被子上。
  叶安年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那里还是平平的, 其实感觉不出什么来。
  江竹的手却抖了起来,他轻咳了一声,把手收回。
  “小名就叫溶溶吧,…………不管是女孩、小哥儿还是汉子都能叫。”
  叶安年垂眸看着他苍白纤弱的手:“好。”
  “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是好名字。”
  “大名呢?”
  “留给你取了。”江竹笑笑。
  他瞥了一眼窗外, 轻声道:“我累了。”
  叶安年没有说话, 忍不住又握住了他的手,冰冷的触感,让他的心颤了一下。
  “怎么, 舍不得我呀?”
  叶安年死死咬住唇角,吸了吸鼻子, 再开口,声音平静中隐隐有些发抖。
  “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带了画再来看你。”
  “好。”
  叶安年便小心的扶着他重新躺好,又帮他盖好被子,然后轻轻退了出去。
  他跟尘芥住持辞别,回了白鹤斋。
  如今,阿梨跟着子妤一起住,壹舍空着。
  他推门进去,一切如旧。
  院中南天竹郁郁葱葱,长势很好,新绿的叶子之间,隐隐还夹杂着一团团醒目的白色。
  南天竹开花了。
  叶安年望着竹林中一团团好似落雪般的白色,突然上前,挑拣开的旺盛的花摘了几枝。
  他拿着花上楼,从书房的博古架上找了个空花瓶,装上清水,把花枝插在里面。
  又在书案上翻出了他之前画好的,那副月凉城的复原图,小心的卷起来,装在一个小盒子里。
  这一天,似乎过得十分漫长。
  他几乎翻来覆去了一整晚都没有睡着。
  次日一早,叶安年早早起床,带着花和画,又去了法源寺。
  子末拉着阿梨,紧赶慢赶,也跟了上去。
  今天,江竹却没有醒。
  叶安年把花和画都放在他住的禅房的桌案上,看着他平静的睡颜,就这么安静的坐着。
  子末和阿梨守在外面,也不敢进去打扰。
  晌午时,又有小沙弥来送斋饭,阿梨吃了一点,子末却没什么心情。
  他端着托盘进去,看见叶安年握着江竹的手,一动不动的坐在床边,仿佛成了一尊雕像。
  他嗫嚅了半晌,才道:“少君……你,吃点东西吧。”
  一连说了两次,叶安年才回过神来。
  他看着清粥素菜出神了好一会儿,才轻声开口:“好。你放那吧,我会吃的。”
  子末便把托盘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后退了下去。
  叶安年洗了吸鼻子,把江竹的手放回被子里,然后起身,在桌边坐下,面无表情的吃完了一碗素粥。
  然后,又重新回到床边。
  他一连守了两天,江竹却始终没有再醒过。
  尘芥住持来了好几次,每次都说,还要再等等。
  叶安年不知道还要再等什么,第三天的傍晚,他鼓起勇气解开了江竹的衣襟。
  便赫然看见,他胸前那青黑色的纹络相比之前,已经又扩大许多,几乎密密麻麻的覆盖了他大半个身子。
  叶安年蓦然怔住。
  他望着那仿佛神色深渊一般的纹络出神了许久,然后慢慢地俯身下去,伏在江竹身上,去听他的心跳声。
  然而,他竖起耳朵听了许久,都没有听到。
  房间里明明很安静,寺里也很安静,自从卫之淮带人来烧山之后,来法源寺的香客一下子少了许多。
  可他怎么都听不到。
  他突然慌了,将耳朵紧紧贴在江竹胸前,屏住呼吸。
  眼前,突然一阵模糊,好像有什么热热的东西涌了出来。
  但他没有去管,继续努力的听着。
  许久,他才捕捉到那轻的不能再轻的声音。
  他猛地松了口气,瘫坐在床边。
  因为屏息了太久,他的脸色已经憋的有些发青,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却又因为呼吸的太过,剧烈的咳嗽起来,引起一阵阵干呕。
  他撑在桌边,缓了许久。
  而后,他起身,整理好江竹的衣服,重新帮他盖好被子。
  拿起桌上已经枯萎的花,那那副画,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禅房。
  子末和阿梨就守在门口,见他出来,吓了一跳。
  “叶哥哥,”阿梨被他惨白的脸色吓了一跳,“你没事吧?”
  叶安年摇摇头,把装着南天竹花的花瓶放到她手里,然后拿出盒子里的那副月凉城的复原图,看了一眼之后……
  一点一点的撕碎了。
  “少君……!”
  子末惊呼:“你,你干什么?!”
  他可是亲眼看着叶安年一宿一宿的熬夜,才好不容易把这幅图画出来的。
  叶安年没有理他,将画撕完了,突然道:“子末,你知不知道雇一个罗刹堂的天级最好的杀手,需要多少银钱?”
  “什……什么?”
  子末被他这突如起来的话,问懵了。
  “我要雇罗刹堂最厉害的杀手,”叶安年声音淡淡的,“杀了卫之淮。”
  “我……可,这……”
  子末不知所措起来。
  “罗刹堂天级甲等的杀手,要上万两黄金。”
  子妤的声音突然响起。
  叶安年闻声望去,就见她穿了一身黛色的窄袖裙装,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静。
  “少君,咱们所有铺子的收入加起来,恐怕也不够。”
  “我这里还有。”叶安年道,“凑一凑总会够的。”
  左右月凉城是不用再重建了,那他筹集的那些银钱,都可以拿过来。
  “没人请过天级甲等的杀手。”子妤看着他。
  半晌,她叹息一声:“若少君执意想要去杀了卫之淮,我可以去。”
  她的功夫虽然够不上罗刹堂的天级,但王级还是有的。
  “罢了。”叶安年却是拒绝了她。
  他没再说什么,径自离开。
  子妤给了子末一个眼神,子末一抬袖子,抹了把眼泪,匆匆追上。
  “少君,你去哪?”
  叶安年头也不回的往山下走。
  “去找谢逍公。”
  “可是,谢前辈已经失踪那么久了……”
  子末追在他身后,声音越来越小。
  叶安年只当没听见没。
  他走到白云山脚下,才突然回头看了子末一眼。
  “谢逍公他住在哪?”
  “啊?”
  子末又懵了。
  今天叶安年的话,格外让他摸不着头脑。
  叶安年也不跟他计较:“江竹之前跟我说,他十五岁就出来了,在这座白云山上创立了白鹤斋。”
  “那之前呢,他跟着谢逍公还有他那个小师弟,住在哪?”
  “哦……”
  子末恍然大悟:“谢前辈一直是住在灵药谷。”
  “在哪?”
  “在青州郊外的山谷里。”子末道。
  “那我们现在赶过去,要多久?”
  “坐马车怎么也得七八日的功夫。”
  “骑马呢?”
  “快的话,三五日吧。”
  “那你去给我准备一匹快马,现在就走。”
  子末吓得一把拉住他的袖子:“少君,你现在可不能骑马!”
  “再说了,谢前辈他也不一定就是回灵药谷了。”
  叶安年默默看着他不说话。
  子末顿时怂了:“那,那我去,我去行吗?”
  “我用轻功飞过去,两日就能到。”
  说完,却又想起了什么,急的直挠头发。
  “有话就说。”叶安年道。
  “灵药谷,子妤姐派人去找过了。人不在……”
  子末怯怯地看着叶安年。
  叶安年长舒了口气,突然无力的在山脚的石阶上坐了下来。
  子末不敢说话,站在他身边连呼吸都放轻了。
  两人就这么在山脚坐了好久,快傍晚的时候,天色突然阴沉下来。
  大团大团的黑云聚拢过来,一副山雨欲来的架势。
  “少君,咱们先回去吧,要下雨了。”子末凑过去劝他。
  叶安年却是望着山间蜿蜒曲折的小道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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