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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疯了言情文男主(穿越重生)——萝樱

时间:2024-04-11 17:29:19  作者:萝樱
  饶是他再硬骨头,再倔强,也明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求饶?”常衡扬眉问。
  “是,是的!”孟梨被逼出了哭腔,但求饶的话,确实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通敌叛国是大罪,罪当诛灭九族,你是我的妻子,自要与我同罪。”常衡道,“为了逃离我,你还真是花样百出啊。”
  孟梨哆哆嗦嗦,羞耻到撇过了脸。
  常衡见他怕成这样,哪里舍得斥责他,还反过来安慰他,没关系的,只要他开心,怎么样都行。
  他展开手掌,里面只是一把钥匙而已。
  可孟梨还是胆战心惊,晚上做了个梦,梦里他再次见到了小系统。
  他赶紧问:“常衡说,他喜欢我!误会也全部都解开了,为什么,还不让我回家呢?”
  小系统满脸抱歉,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说啊,为什么我还是不能回家!!”孟梨追问。
  【阿梨,原本你是可以回家的,你们成亲的那天晚上,任务就该完成了,可是,就差最后一步,洞房花烛啊。】
  “可,可是,他已经得到我了,得到了很多次!难道,还不足以弥补吗?”孟梨尚存希冀。
  【但他已经没有心了,他的心在你身上。必须先让菩提心回到他的身上,那你们之间,才能划上一个句号。】
  “那我把心还给他,我就可以回家了吗?”
  【阿梨,你怎么还是不明白呢。】小系统感到非常抱歉。
  【没有心,你就会死,你死的话,那任务还是无法完成啊。】
  也就是说,把心还回去,孟梨就会死,死了任务失败,无法回家。
  可如果不把心还回去,孟梨还是没办法回家。
  这就是一个死局。
  既不能判定他输,也不能承认他赢。
  “无解了吗?”孟梨的嘴唇都在颤,“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我真的……再也不能回家了吗?”
  小系统非常难过。
  “既然这样,那为什么还要让我借尸还魂?我直接死在那天晚上不行吗?为什么,我还要活着?!”
  【那是因为,你和他的执念都太深了,你想活,他刚好也想让你活……没有你,他就活不下去了,可这个时空就是因为他而存在的。】
  孟梨颓然,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不过,如果,他真心愿意放你回家的话,到时候时空会崩塌,只要他不存在了,那任务也就不存在了。或许……可这个可能性太渺茫了。】
  【他那么爱你,又怎么肯放你走呢。】
  到了最后,常衡对他的爱,终究成了禁锢他的枷锁。
  他真的,再也逃不了了。
  最后一丝回家的希望,也彻底破灭了。
 
 
第82章 我只是想和阿梨有个好的结局
  孟梨的记忆逐渐变得混乱,且有倒退迹象。
  最初还不太明显,只是食欲不好,又比较嗜睡,太医过来瞧过几回,也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只说应当是春困,等过了这阵子就没事了。
  常衡虽然依旧不放心,但见孟梨没什么异常反应,便依旧每天精心照顾着,一时一刻也不敢松懈。
  哪怕孟梨睡得很熟,也寸步不移地守在旁边。
  等常衡发现时,只是在一个很平常的午后,孟梨醒来后,自己坐起身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跟常衡说,他想方便。
  常衡当时只当他是腿睡麻了,或者是在撒娇,就将他从床上抱了起来。
  结果孟梨环顾了房间一圈后,居然问他,轮椅在哪儿。
  常衡愣了愣:“你找轮椅做什么?”那东西早就被他吩咐,收到杂物间了。
  “你明知故问,”孟梨摸了摸自己的腿,“我不能走路,当然要坐轮椅啊。”
  常衡闻听此言,神情一变,忙检查起了孟梨的双腿,见没什么事后,才说:“怎么会不能走路呢?是腿麻了吗?”
  孟梨摇了摇头:“你不要跟我装傻,到底把轮椅藏哪儿了?”
  常衡仔仔细细端详他的神情,见他不似在说谎,顿时就慌了,赶紧命人去请太医,可太医过来查看过之后,依旧看不出什么问题来。
  只当是孟梨睡迷糊了,等清醒过来就没事了,可一碗清神药喂进去之后,人又睡着了。太医说,等再醒来就没事了。
  可等孟梨醒来时,依旧迷迷糊糊,居然还主动伸手,向常衡要抱抱。
  这是孟梨意识清醒时,绝对做不出的事。
  他缩在常衡怀里,旁若无人地撒娇,说自己好饿,好想吃东西,但不想吃饭,想吃小零嘴,央着常衡给他买。
  常衡就更慌了,满嘴答应他,好好好,买买买,阿梨想吃什么,就买什么。忙对一旁的太医使个眼色,等太医凑近,试图拿针刺孟梨额头上的穴道,孟梨立马躲闪,把脸往常衡怀里一埋,死活都不肯让太医扎针。
  还一直不停哆嗦,一副很害怕的样子。
  常衡见他害怕,也不忍心让太医给他施针,便示意太医退下,等将人安抚住之后,才走到隔间询问太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医迟疑良久,才谨慎地开了口:“许是受了极大的刺激,所以才出现短暂的记忆错乱。”
  可这就令常衡更加费解了,孟梨虽然偶尔也会迷糊,但从来不会持续这么长时间。更何况,这几日也没有再发生什么事,如果一定要说有,也就是常衡下了大狱那一次。
  但常衡不管是事前,还是事后,都没有动怒,连一句重话,一根手指都没有碰过孟梨。甚至还百般安抚他,让他不必将此事放在心里。
  怎么就让孟梨受了极大的刺激了呢?
  常衡实在想不明白,但还是听从医嘱,尽量保持情绪稳定,不能再给孟梨一丝一毫的压力,甚至是刺激。
  不过好在孟梨只是记忆有些混乱,但并没有做出过激行为。跟孩子似的,一天到晚腻在常衡怀里,还总是容易嗜睡。上一刻吵着说肚子好饿,下一刻才吃了没几口,就含着一嘴的饭睡着了。
  睡醒后,就不太能记得事了,有时候也不认识人了,要迷茫好长时间,才能认出常衡来。然后伸开双臂,让常衡抱抱自己。他以前是那样活泼开朗,幽默风趣,稀奇古怪的故事,层出不穷。
  又是那么爱笑,一笑起来眼睛就弯成月牙,还有两颗可爱的虎牙。
  可现如今变得死气沉沉,沉默寡言,也不爱笑了,连虎牙都没了。大多时候都在睡,一天十二个时辰,能睡十个时辰。
  好不容易睡醒了,也只是让常衡抱抱他,然后蜷缩在常衡怀里,跟猫儿一样,眯瞪着眼睛,似睡非睡,也不说话。
  常衡只能变着花样哄他开心,给他买很多稀奇古怪的精巧玩意儿,还有漂亮衣服。
  可孟梨总是兴致缺缺,好像不管什么东西,都不能再让他提起兴趣了。他也不在意自己的穿着,甚至都失去了基本的生存能力,连衣服也不会穿。常衡给他穿衣服,他就好好穿着,不给他穿,他就光着,也不知道什么是害臊。一见到常衡就跟泥鳅一样,往人怀里钻。
  常衡命人清理了府里的小湖,从各地寻来最漂亮的鲤鱼,放在湖中,还移植了莲花。抱着被他打扮得精致漂亮的孟梨,坐在凉亭里喂鱼。
  孟梨起了一点兴趣,瞅了几眼,看着鲤鱼在碧绿的莲叶里游来游去,就问常衡:“为什么要把小鱼关在水里?”
  常衡有被这个问题惊到,小鱼本来就生活在水里啊,怎么能是关呢?
  他对孟梨解释:“因为,鱼就是应该在水里游,如果离开了水,鱼就会死。”
  “那小鱼只要待在水里,就不会死了吗?”孟梨又问。
  常衡点了点头,温柔地梳理他的长发:“是啊,水是在保护小鱼。”
  “可是那条小鱼翻白肚子了。”孟梨抬手往角落里一指,面无表情地道,“那条小鱼被水溺死了。”
  常衡拧了下眉,命人将死鱼捞出来,远远丢了。孟梨不让,非要看看那条死鱼。常衡拗不过他,只好命人把死鱼捞出来给他看。
  但只让看,不让孟梨碰。
  孟梨应了,可等下人捧着死鱼送上来时,他还是飞快伸手摸了一下。
  “凉的。”他喃喃自语道,“你骗我,小鱼待在水里,也是会死的。水太多,太满了,鱼也会死。”
  “阿梨,还有其他更漂亮的小鱼,你看看喜欢哪条,我命人捞出来,养在水缸里,放在你房里,好不好?”常衡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对下人使了个眼色。
  下人会意,刚要退下,可孟梨不让。
  孟梨道:“我不喜欢其他的小鱼,我就喜欢这条死小鱼。你把它送给我,好不好?”
  “可是……”常衡问,“你要它做什么呢?”
  “秘密。”孟梨显得神神秘秘的,接过死小鱼后,就不让常衡跟着了。他对常衡说:“我要带小鱼去一个地方,你不许来。”
  常衡不想刺激到孟梨,就答应了,但又放心不下,尾随他回到了院子。
  躲在暗处,看见孟梨走到了梨树下面,仰头看了好长一会儿。
  如今天气转暖了,可这棵梨树还是没能开花,甚至连一点叶子也不长,光秃秃的。下人说,树没死,但可能就是不太适应北国的气候,所以才会这样,兴许明年就又活过来了。
  因为枝杆光秃,看起来崎岖丑陋。
  夜里倒影在窗户上,孟梨说,好像恶鬼在向他索命。
  常衡便命人在梨树上挂满了红绸,还有各种各样的灯笼,一到晚上树上就流光璀璨。
  孟梨找了一块石头,蹲下来,在树底下挖,挖出了一个小坑,才把死鱼放了进去。一边埋土,一边念念有词。
  “你回不了家了,我也是。”
  “你客死他乡,我将来也会这样。”
  ……
  “你是被常衡害死的,我也是。”
  “我埋的是你,可死的是我。”
  常衡听见这些话时,胸中无限凄凉。竟忍不住仰天大笑三声,热泪盈眶。
  他不知道往后的路,该怎么走。也不知道孟梨还能不能恢复正常,更不知道,该怎么和孟梨继续下去。
  夜里,他无颜再面对孟梨,便主动提出了分房睡。把卧房留给了孟梨,等人睡熟之后,才一个人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待在书房里,彻夜难眠。
  第二天天不亮,又偷偷回了卧房,见孟梨睡得很踏实,也就心安了。
  一连几日,孟梨都没什么异常,这让常衡产生一种错觉,似乎,从来都不是孟梨需要他,而是他太需要孟梨了。
  失去他。
  孟梨依旧可以好好活着,太阳也依旧东升西落。人间依旧繁花似锦,一年四节相继更迭。
  可他失去孟梨,就不知该怎么活下去了。
  他这几日,也在反复思考这个问题,是不是该放手,让孟梨离开。
  是不是应该结束这段孽缘。
  是不是……他们本来就有缘无分,勉强走到今日,痛苦居多,欢愉甚少,还多半是他强迫孟梨的。
  明知不可为,还偏要为,勉强到最后,也终究不过竹篮打水一场空!
  常衡病了,得的是相思病。没过几日,就被折磨得形销骨立。
  终日浑浑噩噩,他怕过了病气给孟梨,索性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每日关于孟梨的消息,都是从伺候孟梨的下人口中得知的。
  事无巨细到,孟梨一天当中睡了多久,吃了多少,吃了什么饭菜,又说了什么话,哪怕只是咳嗽一声,都必须准确无误地向常衡上报。
  常衡彻夜难眠,反复抄写清心咒,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抄写了一张又一张,堆了一摞又一摞,手指都被毛笔磨得血肉模糊,他也不肯停下,字字如泣如诉,在雪白的宣纸上,落下一个又一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越写越乱,越写心思越难静。写到最后,急火攻心,鲜血都喷到了砚台上,和浓墨混在一起,就用染血的墨继续抄。抄到他肯平静下来为止。
  抄到他想出了答案为止。
  抄到墨用完了,抄到他的血也熬干了为止。
  可不管他抄多少遍,他始终没办法放下孟梨,反而越发狂躁,越发不甘,越发痛苦难当!
  他就不明白了,明明自己和孟梨是两情相悦,为何从头至尾,他不知孟梨,孟梨也不知他!
  明明他们都成过亲,拜过天地,也互许过终生了,为何到了最后,居然闹成了这样!
  看着孟梨一日比一日嗜睡,一日比一日精神萎靡,常衡痛到肝肠寸断,似被投入了烈焰之中,饱受折磨。
  他只有一遍遍地拥着孟梨,一遍遍占有孟梨,才能短暂忘记那些痛苦,看着孟梨满面酡红,双腿交织在他腰间,身上满是他亲手弄出的痕迹,痴痴笑着说,我爱你,他就跟发了疯似的,异常欢喜,恨不得每天都听到孟梨对他说,我爱你。
  毫无节制的欢爱,无异于是穿肠烈酒,饮下去时,自然万般痛快,可一旦酒醒了,就陷入了更大的空虚和迷惘。
  一直到他再也没有力气了,才颓然地倒在一地的宣纸上。抬袖挡着面颊,无声地哭泣。
  恍惚间,似乎又看见了师父。
  他仓皇失措地爬了起来,跪在地上,哀求师父救救自己。
  自己快要痛死了,
  可师父只是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神情肃然,一言不发。
  “师父,弟子知错了,弟子真的知错了!”常衡痛苦哀求道,“我再也不敢了,师父!”
  “救救我吧,师父!”他叩头求饶了,“我知道错了,师父!”
  可师父问他,错在哪儿了。常衡又一脸迷茫。
  是啊,他错在哪儿了?
  他好像哪哪都错了,可又像哪哪都没错。
  他哭着说:“弟子失了道心,破了身,犯了戒,不顾师伯的劝阻,执意还俗离山,弟子错了!”
  “我从小就发过誓,一步入道,终生从道,绝不离道,可是我没有做到,我违背了誓言……所以,我,我受到了报应!”
  “师父!你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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