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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疯了言情文男主(穿越重生)——萝樱

时间:2024-04-11 17:29:19  作者:萝樱
  常衡跪着去抓老道士的道袍,泪水蒙住了他的双眼,他此刻再也没有了素日的冷静自若,像个孩子一样,放声大哭。哀求着师父救救自己,他真的快撑不住了。
  所有的一切,早就不受他的掌控了,他维持得好艰难,他每一步都走得好痛苦。
  “徒儿,能救你的,从始至终,只有你自己啊。”老道士长叹口气,轻轻抚摸着常衡的头,“你忘了吗?为师逝世前,曾经给你留下三句话。”
  常衡怔住。他没忘。
  那三句话他一直都记得,师父告诫他,冤冤相报何时了。让他不许再去手刃生父。
  二是,天道承负,上善若水。让他时刻谨记出家人的职责所在。
  最后一句是,勿忘本心。
  可事到如今,他却连心都丢了。
  “师父!我不明白,徒儿不明白!”常衡大声道,“我忘不了孟梨!我喜欢孟梨!我从始至终都喜欢他,只喜欢他!”
  “我想和他有一个好的结局!”
  “我想要他开心,想给他幸福!”
  “我只想和他在一起!一生一世不分离!”
  可是,连师父也救不了他。
  师父的道袍逐渐在他手心里变得透明,最终消失不见了,任凭常衡如何哭喊,都再也寻不到师父的踪迹。
  蓦然,他清醒过来。
  依旧躺在书房的地板上,挡在脸上的衣袖都湿透了。
  忽听见门外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常衡恍恍惚惚坐起身来,也没有去管,直到听见推门声,才冷斥道:“滚出去!”
  可房门还是被推开了。
  孟梨抱着一个小枕头,神情怯怯的,似乎不敢进来,也不愿离开。
  “阿梨?你怎么过来了?”常衡一愣,赶紧起身,三两步就冲了过去,将人往书房里领,急声道,“这么晚过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孟梨摇了摇头,像是鼓足了勇气,抬脸问:“你为什么要躲着我?”
  常衡一愣:“我没有啊。”
  “你在躲我。你一连好多天都不肯过来找我,我就只好过来找你了。”孟梨一脸委屈,感觉快要哭出来了,小心翼翼地拉着常衡的衣袖,“是不是我又惹你生气了?”
  “怎么会呢?我只是染了风寒,怕把病气过给你,所以才闭门不出。你别多想啊。”常衡将人抱在怀里,仔细端详孟梨的脸,觉得他似乎瘦了点。心疼地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
  “我以后会听话的,不会再任性了。”孟梨猫在他怀里,小声道,“你不要不理我。”
  “我没有不理你啊,你才不任性呢,任性的是我,都是我不好。”
  常衡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看着他手里抱着小枕头,顿时心酸又好笑。
  他以前总说孟梨像小孩子,现如今,孟梨真成了小孩子。
  常衡悲从中起,眼泪再度控制不住,从眼眶里纷纷涌出,抱着孟梨哭得泣不成声。一声声地求他原谅自己。
  “……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我是真的不能再失去你了。”常衡哀求道,“阿梨,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行不行?”
  “你不要哭。”孟梨给他擦了擦眼泪,闷闷地说,“你一哭,我这里就不舒服。”
  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里面持续跳动的,是常衡的心。
 
 
第83章 求求你,不要丢下我
  “好,我不哭。”常衡把眼泪抹掉,抱着孟梨轻轻摇晃,“我不哭,阿梨的心就不会难受了。”
  “可我还是不舒服。”孟梨的情绪很低落,“明明……我没有犯很大的错,可你还是要冷着我。”往常衡怀里拱了拱,又道,“你不要去找别人……”
  “我不找别人,我就只喜欢你一个人。”常衡心酸难忍,强忍着喉头哽咽,“我最爱的就是阿梨了。”
  他的手指穿梭在孟梨柔顺的乌发里,捧着他的后脑勺,低头轻轻吻孟梨的唇。
  “我喜欢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冷着你?”
  孟梨也不知道躲,哼哼唧唧接受了。但很快又问:“你真的没有找别人吗?”
  “我何曾找过别人?”常衡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拧了拧眉,“是不是又有人在你面前胡说八道?”
  孟梨睁圆眼睛,不说话。
  “是谁乱说话?我割了他的舌头!”
  孟梨立马缩了缩,好像是有点被吓到了。常衡赶紧放轻了声音哄他。
  “不会有别人,我只喜欢你。”常衡向他保证,“你在我心里是最重要的,任何人都比不了。”
  “可是,你最喜欢的不是我。我已经知道了。”孟梨垂着头,有点丧气,“我只是你找来的替身,你喜欢的人,已经死了。”
  常衡怔住,阿梨的记忆已经混乱到,连自己到底是谁也分不清楚了么?
  他急急地解释:“不,我喜欢的一直都是你!阿梨,你不要听旁人胡说,你就是你,独一无二的你,从来都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不是旁人,是你弟弟说的。”孟梨满脸迷茫,喃喃道,“我让他叫我嫂嫂,他不肯,他说,他有嫂嫂,但那个人不是我。”话到此处,他把头低得更深了,“他让我离开你,说我继续待在你身边,只会让你更疯魔。”
  “阿梨,他是同你说笑的。”常衡眉宇之间,怒气翻涌,但还是压着火气,柔声细语道,“别听那个混小子胡说八道,除非他不认我这个哥哥了,否则,你永远都是他的嫂嫂。”
  “真的吗?”孟梨抬眸看他。
  “真的。”常衡抓着他的手,低头亲亲,“我不会骗你的。”
  因为孟梨主动过来找他,算是短暂地破冰了。常衡苦苦煎熬了那么久,终于在孟梨面前,再度展露笑颜。
  他抱着孟梨回到卧房,发现没有一个侍女在,当即平复下的火气,又嗖的一下窜了起来。
  “阿梨,你先睡,我一会儿就回来。”常衡将人安置好,才要转身出去,把负责伺候孟梨的侍女们发落了,衣袖冷不丁被人从后面一拽。
  他一回头,就对上了一双乌乌的眼眸。
  “别走,”孟梨小声道,“我一个人害怕。”
  一句我害怕,瞬间将常衡心头的火气熄了不少,只好转过身来,合衣躺在床边。
  孟梨可能是太久没见到他了,这会儿居然很依赖他,主动往他怀里蜷缩,两只手一直紧紧揪着他的衣袖不放。常衡欣喜若狂,忙不迭将人搂在怀中,可喜过之后,又陷入了无尽的绝望。
  他清醒地明白,孟梨“病”得越来越重了,可又对此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孟梨的病情一日日恶化,只怕到了最后,他就真成了痴儿,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记得了。
  翌日一早,宫里就派人过来,宣旨请岐王及王妃入宫面圣。
  常衡大致猜得出姬宁寻他,所为何事,但依旧放心不下孟梨,更何况孟梨现如今意识恍惚不清,如同稚子般懵懂,情况时好时坏,他真担心孟梨会再闹出什么乱子。
  负责引路的宫人道:“王爷请放心,陛下已经将一切都打点妥当了,定不会伤了王妃分毫。再者,皇宫之中,有重兵把守,固若金汤。”
  道理常衡都明白,只不过……他低头看向从早上起来开始,就一脸呆滞,一句话都不说的孟梨。
  还是万般担忧。
  “王爷,陛下在御书房等您,莫让陛下等急了。”宫人从旁委婉催促。
  常衡只得将孟梨暂时交给宫人们,一直等到亲眼看见孟梨踏入宝华殿,才肯随宫人往御书房去。
  入殿之后,才刚要跪下行礼,姬宁便大步流星走了过来,一把托起他的手臂,正色道:“这里又没外人,你我兄弟之间,何须多礼?”
  常衡坚持行礼道:“你我先是君臣,后是兄弟。”
  待起身之后,他便开门见山地问:“你昨日来王府,到底同阿梨说了什么?”
  姬宁也没打算隐瞒他,正色道:“我这次召皇兄入宫,为的正是此事。”
  顿了顿,他的神情严肃了许多,“皇兄,我已经派人打探清楚了,那人本是叶家的公子,你囚了他妹妹,杀了他叔叔,还血洗叶家。现如今你将他强行带来离国,怪不得天道院迟迟不肯放过你,竟是有这般缘故!”
  “他不是叶家的公子。”常衡摇了摇头,“他是孟梨。”
  “皇兄!”姬宁的神情变了变,语气也沉了几分,“他不是嫂嫂!嫂嫂已经死了!我知道你因为嫂嫂的死,伤心不已,可是人死不能复生啊!皇兄,你莫要执迷不悟,一错再错!”
  常衡笑了笑,语气肯定:“不,阿宁,他真的是你嫂嫂,我绝对不可能认错!你嫂嫂他虽然身死,但死后又借了叶长离的身,重新还阳了。我并不在乎,他现在的皮囊,到底是谁的,我只知道,他是孟梨。”
  “可是皇兄,你自己想想看,嫂嫂不借别人的身,偏偏借了叶长离的身,这事本身就存疑!”姬宁沉声道,“只怕这个叶长离就是对你心存恨意,故意让你误会,好寻适当时机,取你性命!”
  常衡道:“他是孟梨,我绝不会认错。”
  “好,那退一步来说,就算他真是嫂嫂,可依我对嫂嫂的了解,他与你是两情相悦,绝对不可能同你闹到这般田地!嫂嫂不是那种不识大体之人,也断然不会公然大放厥词,诬蔑你通敌叛国!”
  都不等常衡开口,姬宁便背着手,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又道:“而且,我昨日已经前去试探过了,叶长离是真的疯了,也是我故意把所有下人撤下的,就想看看他会不会逃跑。可结果你也知道了,他已经丧失了逃跑的能力,甚至……”
  甚至都丧失了独立生存的能力。姬宁敢说,现在把人丢到大街上,不出三天,他就会惨死街头。
  虽然并不清楚,常衡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但把一个活生生的人,逼到了这个份上。姬宁真的有点看不下去了,这才急召二人入宫,就是想化解这桩孽缘。
  “是我没有照顾好他,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陪在他身边,哪怕是死,我也要与他死在一起。”常衡语气平静。
  姬宁听闻此言,猛一转身瞧他,几乎是有些难以置信。忍不住道:“皇兄,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他就不愿意待在你身边!若你只是把他当成嫂嫂的替身,玩一玩倒也罢了。你贵为离国的王爷,收几房美妾,并不是什么大事。偏你不是,你是动了真情的!他不能原谅你,而你又舍不得他,如此一来,不过是互相折磨!”
  常衡又何尝不明白?
  他只是陷得太深了,完全无法抽身,哪怕是抱着孟梨一起深陷泥潭,一起死,他也不肯放开孟梨一丝一毫。
  他不说话,姬宁也看出了他的意图,当即只觉得皇兄已经疯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这真的还是当初那个站在他面前,风轻云淡,口吐莲花的道士吗?
  哪怕当初皇兄意图手刃生父,姬宁也从未像今日这样,觉得他疯,他可怕。
  姬宁错愕良久,才又开口:“皇兄,你这又是何苦?”
  “苦么?可我不觉得苦。我只知道,能与孟梨再续前缘,无论让我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甘之如饴。”常衡唇角带笑,“若圣上今日召我入宫,只为说这个,那微臣先行告退了。”
  他刚要拱手,姬宁就气得抓起书案上的奏折,猛然往地上一摔,罕见地疾言厉色起来,“放肆!”
  常衡微微扬眉。
  姬宁又厉声道:“你既已还俗离山,就再不是观里的道士!你是我离国皇室中人!”
  “我是皇帝!我不让你走,你敢走?!”
  常衡闻言便跪,道:“是臣逾越了。请陛下降罪。”
  姬宁见状,神情变了变,有些不忍,但很快又长叹口气,缓缓道:“皇兄,你可还记得?多年之前,我曾经问过你,难道当真不能原谅我们的父皇么?毕竟,父皇当初也是受狐妖迷惑,行出恶状,非他本意。事后,他也是万般后悔,痛苦万分。可你当时是怎么说的?”
  他低眸审视着跪地的青年,沉声道:“你说,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我当时信了你,也理解了你。凡事有因果,万物有轮回,父皇也曾说,是他亲手种的因,才会结出苦果来,你是他的业障。可是时隔多年,你又是怎么做的?”
  “我且问你,就算叶家对不起你在先,可那姓叶的公子被冰封了那么多年,什么都不知道,他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何苦把他囚|禁在身边,还将人折磨至此?就不怕因果报应到你自己身上?”姬宁质问道,“皇兄从前是那般宽宏大量,那般悲悯众生,何时堕|落成如今这般地步了?”
  “我没有折磨他!我只是……”常衡也很困惑,他也很迷茫。
  为什么,他明明那么爱孟梨,却一步步把人逼到了绝境。
  就像湖里养的鱼一样。明明鱼是依靠水才能活的,明明水是保护鱼的。可鱼还是在水里无声无息地溺死了。
  孟梨就好像是鱼,而常衡用满腔的爱意,填成了一片湖。他把人圈|禁在自己的世界里,以爱为名,一点点把人逼入绝境。
  可笑他事到如今,还是泥足深陷,无法自拔。
  完全收不了手了。
  只怕真要闹得无可收场了。
  “你只是什么?说下去!如果你什么都没做,那他能疯吗?皇兄!你平时都不照镜子的吗?你现在去照一照,好好看看你现在都变成什么样了!”姬宁痛心疾首,愤然道,“如果嫂嫂在天有灵,他该有多难过?看着你疯魔至此,还不知悬崖勒马,一错再错!”
  常衡颓然地跌坐在地,整个人跟被抽光了神魂一般,显得茫然无措。
  他确实很久没有照过镜子了,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变成了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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