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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疯了言情文男主(穿越重生)——萝樱

时间:2024-04-11 17:29:19  作者:萝樱
  姬宁闲暇时,也会亲自去看一看叶长离,但他始终神情呆滞,目光空洞,也不说话,别人同他说话,他也置若罔闻。
  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
  醒来后也不吵不闹,甚至都不知道喊饿。听伺候他的宫人说,他醒来后,就睁着眼睛盯着床帐子上的花纹看。有时候会自己坐起来,但也是安安静静的。
  偶尔会自己走出宝华殿,但也走不了太远。就坐在门槛上,一直看门外的那棵红花树。
  甚至连鞋袜都不知道穿。
  比三岁小孩还不如。
  太医们对他的病情都束手无策,只说要好生休养,不可受任何刺激。开了一堆安神补气的药,每日用着。
  姬宁起先还有点担心叶长离会发疯大闹宝华殿,都想好了,趁皇兄不在,定要将人拿住,好生教训一顿。可一段时间之后,他发现叶长离比自己养的猫儿还要温顺。
  自从皇兄下了诏狱后,叶长离提都没提过一句,心是真冷。
  比起叶长离来,姬宁更担心的还是自己的皇兄。
  眼一转,皇兄在诏狱里都待了二十六天了,人间已入五月。
  诏狱的刑罚都很重,皇兄的骨头也是真的硬,一天受一种,一天都不曾停。
  姬宁派去的亲信日日都会入宫禀告,只说岐王今日受了什么什么刑,又如何如何。听得姬宁都觉得痛,也曾几次深夜潜去诏狱,都被皇兄婉言赶了回来。
  姬宁看着不到一月,就被折磨得形销骨立的皇兄,哪里还有当初半点丰神俊朗,仪表堂堂?
  一身囚衣血迹斑斑,根本分不清原本的颜色,饶是如此,他还是一派风轻云淡,面对姬宁的劝说,也依旧执迷不悟。
  “皇兄!那个叶长离想必是个无心之人!从你走后,他根本一句都没有提过你,也从未找过你,你又何苦如此?”姬宁光是看,都觉得好痛。诏狱昏暗又潮湿,牢房又小,一到晚上阴冷阴冷的。
  可怜他的皇兄,明明贵为王爷,却被关押在此地,日日受刑,夜里还要受冻。
  他的身子如今这般单薄,纵然是个不死之身,也是会伤会痛的!
  “皇兄!”姬宁语气都哽咽了,又道,“若是你母亲在天之灵,看见你沦落至此,不知该有多心疼!你就算不心疼自己,也心疼一下弟弟!我看见你这副模样,我都快痛死了!”
  “那你往后就不要再来此地了,这里也不是皇帝该来的地方。替我照顾好阿梨。”常衡背对着姬宁,合了合眸,语气平静,“我在这里很好,你不必为我担心,也不必心疼我。是我自己愿意的。”
  “皇兄!”
  “阿宁!”常衡打断他的话,“我真的没事,我二十六天,没有去见孟梨了。我想,我会慢慢习惯没有他在的日子。”
  “可你是在拿命来熬!”姬宁痛心疾首,“你曾说,道法可渡众生,结果到头来,渡了你什么?渡了你执迷不悟吗?”
  “我确实……心中有愧。”
  “但凡你真的有半点悔改之意,就该好好珍惜自己!”姬宁道,“我去寻忘情绝爱的药水来,皇兄,你把叶长离忘了吧,把嫂嫂也忘了吧。我只希望皇兄能把所有痛苦的事,通通忘掉,然后与我一同打理离国!”
  “可我不想忘了他,我真的很想见他,特别想。可我一见到他,就绝不可能放手的。”常衡的语气很轻,“你帮我照顾好他,治好他的病。放心吧,我会回头的。”
  “可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姬宁问,“你又还能撑多久?”
  “我也不知,但应该不会太久了吧。”话到此处,常衡还笑了一声,“阿宁,再给我加点刑吧。否则,我怕自己还有力气砸断枷锁,逃出这里。”
  “……”姬宁再也说不出话来了,转过身去,沉痛地合上了双眸。
  皇兄说,不会太久,却又生生熬了八十六天。
  在这八十六天里,皇兄徒手砸坏了十八副百斤重的枷锁,扯断了锁链,踹翻了牢门,数次大闹诏狱。打伤了不下于万名侍卫。
  发了疯一样,要逃出逃狱,闯入皇宫,去找孟梨。
  可最后还是因为伤得太重,被重重御林军拿下了。
  他有理智时,会对姬宁说,再加刑,用铁笼把他关起来,绝不许放他离开。
  实在不行,就打断他的双腿。
  用铁钉把他钉在刑床上。
  反正只要能困住他,随便怎么样都可以。
  他失去理智时,又开始疯狂砸铁门,哪怕砸得双手血肉模糊,还是不肯停,眼眸赤红,硬是耗尽最后一丝力气,倒在地上,再也动不了了,才肯消停。
  姬宁知道,他一直都知道,皇兄这个人从小就性格执拗,一旦他认定了什么,就极难更改,哪怕是撞碎了南墙都不肯回头。
  本以为,出家当了回道士,这执拗性格能改,谁曾想还变本加厉了!
  他不知道,这场闹剧到底怎么样,才能收场。
  他只知道,再这么闹下去,他就没有皇兄了。
  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常衡再一次砸碎了枷锁,挣脱了束缚,连夜逃出了诏狱。
  围困在诏狱外的近千名御林军,竟都拦不住一个手无寸铁,还身负重伤的人。
  等姬宁带人赶去时,就看见宝华殿周围乌泱泱围满了人,殿里却一片漆黑。
  诡异的平静。
  他摆了摆手,示意所有人退下。
  进殿之后,悄悄点了烛火。
  借着烛火的光,他缓慢靠近。
  就看见皇兄一身血衣,小心翼翼地躺在床边,一只手同叶长离十指紧扣。脸上挂着久违的,舒心的笑意。
  而叶长离是醒着的,也是主动回握住的。这好像只是他的身体,早已经形成习惯后的本能。
  神情迷茫,又懵懂。侧着头,一眨不眨地呆呆盯着躺在一旁的人看。
  浑不在意姬宁的存在,还悄悄凑了过去,跟常衡额头贴着额头。很小声地嘟囔:“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
  这也是这一百多天以来,叶长离说的第一句话。
  那一瞬间,姬宁如遭雷击。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傻子配疯子!
  或许,叶长离也是喜欢皇兄的,只不过,他过不了心里的坎儿。因为过不去,才把自己磨疯了。
  同时,姬宁也明白了。
  除非身死道消,否则,皇兄绝不会放手的。
  他太执拗,太冥顽不灵,也太执迷不悟了。
  他把自己困住了,痛死都不知回头。
 
 
第85章 常衡,我不怪你了
  姬宁命所有人都退出宝华殿,之后就在御书房枯坐了整夜。
  翌日临近中午,常衡才过来寻他,二人相对无言,千言万语最终不过化作姬宁口中长长的一声叹。
  “皇兄,我确实阻不了你。”
  常衡嘴里满是苦涩地说:“对不起,阿宁,是我辜负了你的一番好意。”
  姬宁摆了摆手,缓步走到了常衡面前。仰着头看他。
  片刻之后,又叹了口气,黯然神伤地道:“皇兄,事已至此,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但看在你我兄弟一场的份上,皇兄也答应我一件事吧。”
  常衡微微抿唇,并未应允。
  “我知道,若是那叶长离当真遭遇不测,皇兄定不会独活,我自不会不自量力到,请皇兄看在我的情面上,无论如何也要好好活着。”姬宁自嘲一下,很快又敛眸,正色道,“我要你答应我,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你必须留在离国,哪怕是死,你的尸骨也得葬在皇陵里!”
  “阿宁……”
  “答应我吧,皇兄。这是我对你唯一的要求了。”
  良久之后,常衡才道:“好,我答应你。纵然是死,我也死在这片土地上。”
  待他伤好离开皇宫时,人间已至九月中旬。
  北国再度被寒意笼罩,虽白天依旧艳阳高照,但早晚温差较大,外面干冷干冷的。寒风吹在脸上,像是薄刃生割皮肉。
  自从上回踏青事件发生之后,孟梨的意识再也没有恢复清醒过,哪怕是一瞬,也没有。
  他总是恍恍惚惚,也懒懒散散的,非常嗜睡。
  醒来时,也不吵不闹,安安静静盯着床帐,能盯半个时辰都不眨眼。常衡有时会问他在看什么,孟梨多数是不理他的,就有一次告诉他说,床帐好像鸟笼子,而自己就是鸟,被关起来了。
  常衡直接扯了床帐,当着孟梨的面,命人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火光映着少年秀气的眉眼,似雪后的墨梅,异常清寒,却也空洞。
  他抓着孟梨的手臂,伏下头来,郑重其事,也温柔无比地告诉他:“阿梨不是被囚困的鸟,阿梨是我捧在手心里的珍宝。”
  孟梨神情怔愣,无神的双眸,似在看他,又不似在看他。
  天气冷,可孟梨却不愿意穿衣服了,他说自己是小狐狸,而狐狸是不用穿衣服的。衣服是束缚,是绑在他身上的死物。
  他会光着身子,撅着屁股跟小动物一样,在床上爬来爬去,然后再一头扎进毛茸茸又厚实的毛毯里,把自己裹成一个球,能安安静静睡一下午。
  睡醒后,会央着常衡喝一碗温热的糖水,喝完之后,就从毛毯里爬出来,非常熟练地钻进常衡怀里,让常衡抱着他,再吃一个烤橘子,或者半根烤红薯。
  他现在的行为,完全就是一个孩子,准确来说,是一只智力低下的幼兽。总是吃得满脸都是,常衡会不厌其烦,温柔地一遍遍替他擦拭。
  顺便把孟梨吃不完,随手塞他嘴里的食物吃掉。
  然后拿出从外面买回来的话本,圈着孟梨,温声细语念给他听。孟梨听得似懂非懂,睁着一双没什么神采的眼睛,也不知道在看哪里。
  不穿衣服终究是不行的。常衡生怕态度强硬,会再度刺激到孟梨,又不敢让他穿动物皮毛的衣服。
  哄了又哄,孟梨才答应,穿夏天的薄衫,轻薄如纱,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露出的皮肤似冷玉一般莹白,又无比光滑水嫩。
  稍微碰一碰,就会泛起桃花般的绯红。
  动情时尤盛,极其靡艳,妩媚动人。他也不懂得拒绝了,睁着一双瞳色浅淡的眼眸,一点点染上情|欲。
  还会天真地问常衡,为什么要用鞭子打他那里。
  常衡告诉他,这不是打,而是爱。我们是夫妻,我是你名正言顺的夫君,只有我可以这么对你。
  孟梨还是不懂。
  常衡吻着他的眼眸,轻轻解释:“就是和你相伴到老,一辈子伺候你,保护你,疼爱你的人。”
  孟梨似懂非懂,没有迎合,但也没有拒绝,坦然地接受了。
  再也无力对抗命运。
  爱恨和欲|望交织,将两人都困在深渊里,挣不脱,也跑不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常衡请来无数名医,以及能人异士,试图治好孟梨的病,可依旧没有半点起色。
  反而让原本一直乖顺安静的孟梨,再度陷入了不安。
  孟梨会等人走后,抓着常衡的衣袖,神情怯怯地问:“我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
  “阿梨什么也没有做错。”
  “可我不认识那些人,是要把我卖掉吗?”
  “怎么会呢?阿梨是人,又不是物品,不会被卖的,我只是找他们陪阿梨玩而已,别怕啊。”
  孟梨非但没有被安慰到,反而神情凝重地摇了摇头,非常认真地说:“不,就算我是人,也会被卖掉!”
  “阿梨……?”
  “我会被卖掉,我会被卖到那种专门供男人们取乐的地方!”孟梨喃喃自语,“我会被卖掉,会被卖掉的,没有人救我,没有人……”
  然后又突然抓着常衡的衣袖,仰头瞧他,神情急切地说:“我不要去那种地方!我不去!”
  “好好好,不去,不去!我把那些坏人打跑!任何人都不能带走你,好不好?”
  常衡温声安抚他的情绪,一遍遍亲吻他的额头,又一遍遍让他不要怕。
  可这种不安的情绪,还是让孟梨炸了,再看见下人端上来的药后,一把推翻在地,大喊起来:
  “我没有病!我不要喝药!我再也不要喝药了!”
  “阿梨,没人说你有病,那只是安神茶而已!”常衡将人抱在怀里,轻轻摇晃着,安抚他的情绪,“我寻常也喝的,阿梨,别怕。”
  “可是我不想喝那个,我再也不想喝了!”孟梨嘴一撇,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揪着常衡的衣襟道,“我也不喜欢那些人!他们像看怪物一样看我!我不是怪物,我不是!”
  “好,不喝了,再也不喝了。”常衡低头亲亲他的额头,“我们阿梨才不是什么怪物呢,不喝就不喝了,别哭了。”
  “那我想骑大马,你让我骑,好不好?”孟梨抽了抽鼻子,跟孩子一样,吵着闹着要骑马。
  常衡宠着他,什么事都依着他。
  自然甘愿跪伏在地,让他骑在自己腰背上。
  那地上的碎瓷片还没来得及清扫,扎进皮肉里,鲜血从锦袍中渗透出来,常衡也感觉不到疼,只小心翼翼地给孟梨当马骑,生怕摔着他。
  姬宁多日未见皇兄,一来就撞见这一幕,顿时既惊且怒,下意识厉呵一声:“放肆!”
  就这一声,吓得原本还在“马”背上破涕为笑的孟梨,瞬间如同惊弓之鸟般,险些摔倒。常衡手疾眼快,将人抱住,孟梨立马往他怀里一钻,一副非常害怕的样子。
  “实在是太荒唐了!”姬宁尤不解气,上前两步,冷眼盯着皇兄怀里瑟瑟发抖的人,寒声道,“你是什么身份,竟然如此羞辱我皇兄!你罪该……”
  “姬宁!”常衡护着孟梨,一只手捂着他的耳朵,将他的头脸按在怀里,满脸阴色,“闭嘴!”
  “皇兄!”
  “我让你闭嘴!”常衡将人护得更紧了,凶过姬宁之后,又低下头,轻轻地哄人,“不怕。不怕啊,没事的,阿梨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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