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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物收藏家[无限]——水兵洛

时间:2024-04-11 17:30:04  作者:水兵洛
  沈吉回答说:“山里走水,官道受阻。现在天气炎热,再拖下去一定会错过最佳的尸检机会,我在长江医科大学里读书,我可以帮忙。”
  刘盛断然拒绝:“你没这个资格,而且你又不是警务人员,你的话也做不得数。”
  沈吉据理力争:“但至少可以把事实记录在案,为以后调查做个参考,现在父老乡亲都看着呢,如果是我操作有误影响了侦查,后果我愿自己承担。”
  这个时候,沈妈妈已经火急火燎地赶到了,赶忙在旁阻止:“阿吉,你别胡说,快跟娘回家!”
  沈吉没有回应,继续道:“以前我爹就是镇上的大夫,同时也兼任仵作,每次出了事、死了人,他都会帮忙检查,为什么到我就不行了呢?”
  这话倒是不假,镇民们开始小声议论。
  沈吉点火:“还是说镇长不希望大家知道真相?”
  刘盛不由动了气:“你个小孩子,信口雌黄!”
  沈吉皱眉:“众目睽睽,我怎么敢信口雌黄?而且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大家,赵荔荔已经死了?”
  这话一出,众人原本只是窃窃的私语,顿时哄然。
 
 
第23章 榕骨镇
  事实上,赵荔荔的突然横死,对沈吉和江之野来说也是个极意外的状况。
  需时间拉回到昨夜——
  一番冒险忙碌,所有证据筹备完毕。
  江之野冒雨带沈吉潜行到派出所附近,远望向那亮着油灯的小屋,低声道:“有不少信徒在附近。”
  也难怪,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王祥那个家伙看起来便靠不住,大巫贤肯定会派人来防备的。但现在必须找机会验尸,否则以沈吉的本事,明天很难当场唬住人。
  他默默地闭上眼睛。
  “自动触发侵入者技能:全域视界。”
  “请维持专注。”
  在意识领域内,巡逻守卫的位置一览无余,他飞速将自己所看到的景象告诉给江之野,并用力击碎了技能范围边缘的破家具。那些人循声而去。
  江之野显然深谙潜伏之道,他拽着沈吉的手,很快便找到路,通过天窗悄无声息地钻进了霉味深重的拘留室里。
  没想那同被带走的赵荔荔并不在此处,唯江鹤一个人,盘腿静坐于角落。江之野慢慢收起雪亮的匕首。
  无辜被捕的江鹤有些生闷气的样子,瞧见哥哥和沈吉,顿时斜着眼睛嫌弃:“用不着你们来救我,我早就让你们别去客栈,我不会原谅你们的!”
  沈吉忙嘘了声,扶到铁栏前道:“也不能全怪我,他们一早就打算陷害你,是你平日太嚣张了。”
  江鹤不服地扭开头。
  沈吉劝说:“总之,现在不能束手就擒。”
  江之野倒没这么正能量,直接问:“赵老板呢?”
  江鹤吐出两个字:“死了。”
  沈吉不由吃惊。
  江鹤言简意赅:“他们发了水和饭,那妖妇在火灾中吸了太多烟,太渴,喝完人就没了。”
  真是轻描淡写。
  没想到能进入副本的玩家,竟然失败得如此轻易,但也难怪,死亡本就是如落叶一般荒凉的存在。那赵荔荔心魔太重,幸好之前没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沈吉回神,抓紧时间办正事:“尸体呢?我能找到证据帮你,别忘了我是学医的。”
  江鹤抬抬下巴,示意房子后面装模作样的法医室。
  江之野靠近,用小铁丝撬开锁后,伸手打开了停尸房的门。整套动作行云流水。
  看来疏于看守的派出所确实关不住这两兄弟,沈吉哭笑不得地跟了上去。
  *
  围在派出所门口的群众越来越多,吵嚷声将沈吉拉出了回忆。
  此时刘盛感受到了舆论压力,脸色越发难看,终于不得不承认:“昨晚赵荔荔确实不明不白地去世了,我们必须得等到县里警局来人,才能查出实情,但是大雨导致了山体滑坡……”
  这理由沈吉已替他说过,镇民的眼神自然冷漠,刘盛硬着头皮继续:“现在进镇的路被堵死,我一早就派出人去疏通了,总得过上几日才能通行。”
  沈吉趁机坚持:“尸检的时机至关重要,拖得太久,案子就难破了!”
  刘盛咬牙切齿,眼神里闪过一丝阴冷,强行维系着自己平日淡定体面的形象,终而退步说道:“你可以看尸体,但绝不能破坏。”
  沈吉点头:“一言为定。”
  *
  刘盛下令之后,两具的尸体很快便被从停尸间抬出来,自然是全无生机,模样骇人。
  虽然已尽量准备周全,但在众目睽睽之下用三脚猫的医学知识据理力争,仍然不是件容易的事,沈吉装模作样地蹲下去,故作严肃地观察起来。
  最终,他站起身说:“从现在的气温、天气和腐烂程度可以很清晰地判断,齐欣然是昨日卯时到辰时之间毙命的,我可以出具详细报告,绝对禁得起警局的检验。”
  刘盛不屑一顾地瞥着他。
  沈吉继续道:“以这个时间来说,江鹤是没有机会犯案的!昨天他一早打猎回来,直至午时前,都在家等着售卖野味。”
  刘盛哼道:“这话你随便说。”
  沈吉很淡定:“不仅我去瞧过,相信昨天去过他家的乡亲们也都很清楚这一点——吴爷,黄姐,戴阿姨,你们各自都买了山鸡,我没记错吧?”
  被他点名的几个镇民顿时成为被大家关注的对象,迫于压力,他们迟疑缓慢地随着点头。
  沈吉又从脚边的袋子里拿早就死透的禽类,抬高声音:“这只就是卖剩下的,只要检查一下鸡的腐烂程度,也能推断出差不多的结论。此外,我还有物证——”
  话毕便从怀里掏出昨夜洗出的相片,递交传阅。
  那相片自然是于橘子树下发呆的江之野,但对于榕骨镇来说,此人早在三年前就死在祭礼上了,如今长着那张脸的,只可能是江鹤。
  沈吉努力显得理直气壮:“相片上拍下来的烟花,你们还没忘吧?当时骆家在过阴滩试放烟花,可是全镇人都瞧见的!”
  这些细节刘盛全无心思想到,不由面色僵硬。
  沈吉继续:“齐欣然的尸体在客栈被发现,那里一定是案发现场,否则光天化日运送过尸体,不可能没人看见。总而言之,同一时间江鹤根本没有机会到客栈里杀人!赵荔荔完全在乱说!”
  刘盛本非常瞧不起沈吉,没想到对方劈头盖脸讲了这么多话,他一时间没想好该如何应对,只道:“说来说去,你不就是想替他作证吗?”
  沈吉皱眉:“我替他作证容易,但时间可能作假的吗?而且还有第二个疑点——”
  说这,他又拿下腰间的竹箭:“这是我从江鹤家找到的,虽然齐欣然身上留下的箭头和这箭都是竹子所制——”
  说话的同时,沈吉把箭递给勉强好奇的少年,它很快便也被传递开来。
  沈吉继续:“但有常识的人都知道,不同的人做箭,绑制方法未必相同,如果镇长允许我把箭头取出来,立刻就能证实我的猜测。”
  刘盛蹙眉不语。
  沈吉又道:“最重要的,第三点,事实上齐欣然并非是死于箭伤,而是毒杀,这和赵荔荔的死因是一样的,他们两人都口角有沫、皮肤溃烂,若能对比食道和五脏六腑,相信中毒症状也必然相同!”
  “……毒杀?”
  “是谁干的,谁跟他们有仇啊?”
  “这毒不曾见过,定是外面来的。”
  镇民们开始了新一波议论。
  沈吉撩开尸体的衣物:“大家再看这竹箭,虽是插在心口处的,但流血量极少,明显是死后伤!”
  刘盛随大家一起瞧去,确实没得反驳。
  沈吉总结:“所以,是有人用最简单拙劣的手法陷害江鹤,根本就不把我们榕骨镇的祭礼放在眼中,非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做出丧心病狂的事来!”
  提到祭礼,那可是绕不过去的大事,这下子大家原本就渐起的议论声便更热闹了。
  刘盛嘴硬道:“也没有谁说过一定是江鹤做的,现在关着他,不是因为他有嫌疑吗?”
  沈吉说:“可是新政府的法律已经规定了,如果拿不出确凿的证据,过一段时间你们就得放人!”
  他提起外面的规矩,氛围顿时微妙。
  沈吉赶紧掏出茶杯:“其实我昨天到客栈找过齐欣然,当时就觉得不对劲,除了在地上发现过少量血迹外,还带出了这个。”
  众人都踮起脚来,努力往客栈的青花杯里瞧。
  沈吉解释:“茶也里残留着很明显的氯化物气味,和两个尸体口中的味道一模一样!刘镇长,还是尽快给大家个交代吧!”
  沈吉仗着现在死无对证,硬着头皮杜撰了细节。
  刘盛恼羞成怒道:“够了,越说越离谱,派出所办案,非要向你们交代什么?”
  沈吉压住紧张的心情:“不是向我们交代,而是要向大黑天交代,现在祭礼在即,难道非要搞出一两件冤案来?坏了以后的福祉吗?”
  这话倒是不假,榕骨镇自古以来便有规矩:为了保证祭礼能够顺利完成,不受任何其他事情干扰,在祭礼前后两个月,所有犯错的村民都可以得到赦免。
  刘盛对他的多管闲事深感烦躁,正暗自咬牙切齿之时,大巫贤终于慢步而来。
  她手里仍拄着那个黑漆漆的拐杖,每次敲击在石板路上,都发出令人心慌的声音,沈吉没有敢看大巫贤的脸色,只得凝望着空气,身体硬邦邦地站在原地。
  万万没想到,大巫贤并没有站在刘盛那一边,她停步后平静说道:“沈吉的话我都知道了,确有道理,这件事可能真是江鹤的仇人所为,我们不应该在祭礼的紧要关头,随意闹出冤假错案来。”
  刘盛向来要听她安排,即便内心极不同意,却也只能勉强低头:“是。大巫贤说的对。”
  大巫贤又道:“不如就让沈吉把箭头取出来,如果确实不吻合,那就应该先放人。”
  此话一出,难免让沈吉有些紧张。
  虽然江之野已经肯定过那绝不是弟弟所用的箭,但万一坏人做事缜密,还是存在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可能。
  大巫贤严厉地看向他:“怎么,还不动手?”
 
 
第24章 榕骨镇
  染血的箭头从尸体中挖出,看起来十分狰狞,但用清水洗过,可见其绑法果然和江鹤的截然不同。
  负责操作的沈吉终于松了口气,此时他感觉额间满是细汗,四肢也在瑟瑟发抖。
  大巫贤直接看向王祥。
  王祥这人向来烂泥扶不上墙,不由嘴角抽搐,勉强表态:“我这就让小江先回家,不过在案子查清楚前,绝不能离开榕骨镇。”
  话毕他便回拘留室,把面无表情的江鹤领了出来。
  江鹤的眼神掠过沈吉,狠狠地落在巫贤身上,而后什么都没说,便默默朝自家方向迈开了步子。
  大巫贤已发话,自然无谁敢挡,周围的镇民们立即在好奇的打量中让出路来。
  沈吉松了口气,只想尽快离开是非之地,尴尬而忐忑地说:“多谢大巫贤主持公道。”
  老太婆全没有回应这虚伪的奉承,她垂下眼皮,转身便说出极为突然的消息:“今日我已卜过卦、请了神,确定了祭礼的时间——”
  众人瞬间专注了神情。
  大巫贤继续颁布:“就在明日亥时。”
  此话一出无人不惊,毕竟死者再怎么可怜,那也都是别人的遭遇,而祭礼才是与自己息息相关的大事件。人人都想自保,人人都心怀侥幸,这就是榕骨镇实难改变的残酷之处。
  *
  突如其来的消息,让郑家的气压格外低沉,本就没有什么温度的小屋内,更加云迷雾锁。
  唯独被锁在床边的郑容满脸嘲弄之色,她的同化指数仍旧维持原状,态度却更加恶劣,无所顾忌地嘲讽道:“傻了吧?我早就知道你们要白忙一场,笑死。”
  瞧着这姑娘眼睛里的癫狂,沈吉颇感无奈,他拉着郑磊到院内问:“怎么会这么突然?”
  郑磊的神色更为复杂,他有所隐瞒已不是秘密,此刻仍不想将了解的内幕分享:“的确是蹊跷,但榕骨镇向来是大巫贤说了算,无论如何,我们都走不了了。”
  沈吉当然不甘心:“今夜动身也不行吗?”
  郑磊握紧满是茧子的手:“我这些马,没可能悄无声息地出镇,靠双腿走去县里?那是在搏命。”
  这副本靠愚公移山、以命相博,行得通吗?沈吉俊秀的眉宇间泛起愁云。
  郑磊安慰:“先别急,有我给你那个药,定然可以安全度过,等祭礼完再行动也不迟。”
  话已至此,沈吉找不到任何理由逼他冒险,也明白强行离镇风险太大,只能点头。
  郑磊拍了拍他的肩:“早点回家,别惹人关注。”
  “那你万事小心。”
  沈吉这般回答完,心下一动,想起拖延了整日还没办的重要事项,倒是有了新的目标。
  *
  细雨中的橘子林泛着水气,如梦似幻,即便打着大伞,也很难将前路看清楚。
  沈吉绕过好几圈,终于听到了细不可闻的脚步声,恍惚回头,顿见江之野毫无顾忌地站在雨里。
  他发丝潮湿微乱,皮肤更显得苍白透明,沈吉不由担心:“这样会生病的,哪怕是副本里,也会很不舒服。”
  江之野抱起手:“特意跑来嘘寒问暖?”
  沈吉回神:“你知道宋老板和王越秦住在哪吗?”
  江之野回答得倒是痛快:客栈烧没了,自然是去骆家,在那套最大的客房里。”
  而后淡笑:“怎么,想出办法来了?”
  “从来不缺办法,缺的是时机。”沈吉这般说完,便心生念头,“梦傀,标记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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