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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物收藏家[无限]——水兵洛

时间:2024-04-11 17:30:04  作者:水兵洛
  虽然彼此同龄,但处事方面江鹤向来矮哥哥一头,很是畏惧对方,他犹豫片刻,终把个油布包着的纸条从袖口拿出。江之野接过一瞧,竟是宋德佑明天祭礼前后的参拜日程和行动路线。
  江鹤好奇:“所以王越秦和宋胖子关系并不好?”
  江之野嗤笑:“全员恶人罢了。”
  江鹤来了劲头:“不管怎么样,能除掉宋胖子,也是给那群人一个警示,更何况,不能让他们再继续买卖尸体!”
  江鹤这个人物,实则比沈吉还要孤勇热血。
  江之野毫不客气:“明知道被人当枪使还非要去?怕这只是个诱饵,到时候打死你都顺理成章。乖乖在家待着,包括在祭礼上,也不准节外生枝。”
  江鹤着急:“你不能因为沈吉回来了,就改变我们原来的计划!必须杀掉那群魔鬼为爸妈报仇!”
  江之野挑眉:“这是你自己的计划。”
  江鹤郁闷:“哥!”
  江之野严肃起表情:“爹死前,让你凡事都听我的话,你全忘了吗?”
  提起这茬,江鹤立刻闭上了嘴巴。
  江之野又安抚:“仇是会报的,但有更好的方式,按我的安排走,别节外生枝找麻烦。”
  江鹤不太情愿地点点头。
  江之野这才拍了下他的脑袋,转身穿窗而去。
  江鹤瞧着地上留下的水渍,表情纠结得不加掩饰。
  *
  长夜仍在蔓延。白猫如箭一般窜过刘盛的私人宅院,找到扇忘记关掉的小天窗,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
  此时镇长已经归家,正在书房内抽着烟琢磨事情,看那满脸阴邪的神色,便是满肚子坏水。
  白猫小心翼翼地在几个房间内转了圈,最终找准目标,钻进了漆黑的角落。
  片刻,江之野高大的身影便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他照旧毫无声息,用铁丝撬开了地下室的木门,小心翼翼地钻入后,才点燃火折子环顾周围。
  这里果然是刘盛藏匿秘密的地方,但所能见到的,并非什么死者遗物,而是些瞧着便价格不菲的金银细软。看来这家伙当镇长的收获颇丰啊。
  江之野微叹了口气,正准备抓紧时间离开,却听到了越走越近的脚步声。
  坏了,这角色的警惕程度在副本里数一数二,今天若被撞见,在如此逼仄的空间里,怕是很难对付他手中那把枪!
  没想江之野刚摸出袖箭,又听到院子里吵闹起来,紧接着,便是打破寂静的几声枪响。
  头顶的脚步声急转而去。
  这是在唱哪出戏?
  江之野垂下胳膊,好奇地失笑出来。
  *
  滂沱大雨灌进小小的院子,总有种不可名状的恐怖。沈吉担心着江之野的进展,根本没办法安然入睡。
  隐约间,那打破夜空寂静的枪声彻底惊醒了他,沈吉忙点起油灯,心跳不觉间便加快了速度。
  有枪的应该是刘盛,难道江之野受伤了?
  不行,得出去瞧瞧。
  他刚打算动身,却听到母亲在院里传来的嘱咐,她的声音带着睡意,也透出担心:“明天是祭礼,肯定不太平……可别去瞧热闹。”
  说着,沈妈妈便锁紧了院门。
  沈吉含糊地回答了声,小心拉开窗帘,见她那房间里灯光未熄,只得暂时按捺住焦躁的心情。
  如果江之野死在副本里会怎样呢?这念头第一次出现在沈吉的脑海中,任务当然还是要继续,无论多么艰难都得完成,但……还是希望不要如此。
  他走到桌边拉开抽屉,拿出了里面的戒指盒,呆坐在椅子上良久微动。
  似是过了很久,又似只有一瞬,窗外忽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沈吉立刻回神去瞧:竟是满身淌水的白猫。
  他忙把它抱进来:“这么大雨都不知道避一避,以后不要乱跑啦。”
  说着便找来软布帮它擦拭,白猫缓慢眨动着金色的眼睛,虽有些不情不愿,但又毫无反抗之意。
  *
  闪电过后,骆家的神堂被照得雪亮通透,骆离和夏柯双双跪在地上。两人已被大巫贤拿拐杖好一顿暴揍,全程一声不吭。
  大巫贤瞧着夏柯胳膊上淌出的血迹,怒道:“你们真是不要命了,贸然出手,只会给刘盛反抗的借口。”
  骆离当然不服,甚至埋怨地瞪了夏柯一眼,完全是凭好身手才逃回来的夏柯垂下眼眸。
  大巫贤继续气恼:“明日祭礼,我早有安排。”
  骆离这才反问:“你是说让宋德佑看住刘盛?可笑,我觉得他们才是一条心的!”
  大巫贤说:“世上只有利益,哪来什么一条心?宋德佑要的是引路使!耽误了他这件事,我们镇里谁也没有好果子吃。”
  奶奶的话不无道理,但骆离还是因失手而懊恼,他若不能顺利完成仪式,别说搞不搞得到心印,就连是否能平安离开都两说。
  大巫贤哪知道孙子的想法,气道:“滚吧!在祭礼之前不准再出家门。”
  夏柯刚想搀扶骆离起身。
  大巫贤又道:“你留下。”
  神堂之外的信徒虎视眈眈,骆离只能听话动身。
  待到周深安静,夏柯才说:“是我错了。”
  大巫贤深喘了口气:“你也是为了阿离。”
  夏柯问:“明天真能顺利吗?”
  伴随着他这句话,外面继续电闪雷鸣。
  巫贤苦笑:“尽人事,听天命。”
  夏柯没再多言。
  巫贤拄着拐杖慢步到他身边,似是苍老了许多,她低下声音说:“这镇子里……谁我也不信,只信你。日后若有意外,你能不顾一切保护阿离活下去吗?”
  夏柯立刻回答:“能,命都是他的。”
  大巫贤目光严苛:“你发誓?”
  夏柯毫无悔意:“若有违背,天打雷劈!”
  神堂外的雨水仍在倾泻,雷声却许久没再响起。巫贤抬起干枯的手,抚摸了过他湿漉漉的短发:“好孩子,治伤去吧。”
  *
  说也奇怪,明明下过了整夜的暴雨,次日清晨的榕骨镇却难得放了个大晴天,这样祭礼便是不会改期了。不得不承认,大巫贤算日期还是有一手的。
  沈吉在院内心不在焉地吃着早餐,东瞅西看。
  沈妈妈从屋里抱出祭礼服装,叨念说:“也没想着你能回来,不知穿我的合不合身。”
  沈吉并不在意,只问:“小白呢?又跑了?”
  沈妈妈回道:“它打小就喜欢自由自在。”
  沈吉咽下口粥,心里总觉不安,忽借口站起身来:“可它昨晚淋了雨,得好好吃点东西才行。”
  “喂!”
  沈妈妈一个健步想要追上儿子,迈出了门却见他越走越远,便才嘱咐:“祭礼前千万回来,没有人能缺席的!不然巫贤会怪罪!”
  沈吉回首展颜一笑,朝她招了招手,不知为何,沈妈妈瞧见这幕只觉得酸楚,不由红着眼睛转过了身去。
  *
  石路溢满积水,每走一步都会溅起涟漪。
  沈吉因担心昨晚的枪声和江之野有关,正打算去猎人小屋打听情况,没想刚走到橘子林,却迎面遇上了火急火燎的江鹤。
  他顿时冒出不祥的预感,追上去问:“你哥呢?”
  江鹤挠挠头:“我正想去找你,他受伤了。”
  沈吉顿时着急:“什么情况,人在哪?”
  江鹤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你要去瞧瞧他吗?”
  沈吉点头。
  江鹤立刻带路:“跟我来。”
  几句话的功夫,刚被噩耗惊到的沈吉不由琢磨过味来:这家伙是不是有问题啊?即便江之野真的受了伤,以之前的关系,他也不会找自己才对。
  这般想着,沈吉便停下脚步:“你撒谎。”
  江鹤扭过头,意识到自己露了馅,竟然一把抓过沈吉,狠砸向他的后颈。然而沈吉只觉剧痛,却根本没晕,江鹤郁闷地捂住他的嘴巴强行绑架。
  体力方面沈吉明显不是对手,唯有徒劳挣扎,半晌过后,却还是被无情带走了。
  梦傀吃惊:“……你这没达到人类平均水平啊。”
  沈吉:“闭嘴!”
  *
  祭礼对任何镇民都算不上好事,郑家亦氛围凝固。尽管郑磊不愿意让妹妹出门,但这种场合缺席的后果十分严重,他也只得不情不愿地做着准备。
  两套黑衣服从箱底翻出后被丢到桌上后,立刻散发出霉味。郑磊没好气:“晚上老实点,结束了就回家。”
  郑容从椅子上坐了起来,嫌弃说:“又凉又臭,谁要穿?你给礼服熨熨平整啊!”
  郑磊切了声:“你们女人家的事我哪会做?”
  郑容故作不满,却自己拿过铁熨斗和水盆,默默地开始折腾。
  心事满满的郑磊才不在意这些,他惦念着马匹有没有吃饱,转身就向后院走去了。
  【主线任务:应对王越秦诡计】
  【听话照做】
  【拒不服从】
  伴随着电子音通知,终于得空的郑容不由冷下表情。为了活下去,或者说为了更好的活下去,当真不得不做这样的选择。
  她从怀里拿出王越秦给的药粉,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全抖在了哥哥的衣服上。事成之后,这姑娘已双目泛红,那不是愧疚,而是即将的手的激动。
  *
  日光缓移。白猫悄无声息地经过沈家院落,只见沈妈妈在切菜干活,并不见小主人的身影它蹭地便踩着瓦片消失不见。
  待到沈妈妈恍惚抬头,也只看到屋顶上的野草在随风摇晃,她叹了口气,便又继续忙碌起来。
  *
  祭礼当日,并没有乡亲们来消费野味,猎人小屋内外只剩满室寂静。
  江鹤正躲在厨房蹙眉磨着弯刀,听到哥哥进来的动静,也扔没停下动作。
  江之野开门见山:“沈吉呢?”
  江鹤说:“我骗他你受伤,他进山找你了。”
  听到这话,江之野实在不想再跟蠢弟弟客气,一把拉住他的衣领骂道:“为什么非要没事找事?你不去送死不甘心是不是?”
  江鹤满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有本事你就别去找他,留下来看着我啊。”
  江之野:“……”
  副本显然在塑造这对双胞胎时,把智商全部都给了哥哥,尽管不想欺负这和自己生着同一张脸的角色,但在此节骨眼上,江之野实在懒得浪费时间。
  眨眼间,江鹤便被狠扭住手臂。他成天在山里和野兽们游走,本年轻力壮至极,结果在哥哥手里却挣扎不了分毫。几下交锋之后,江之野顺利地将这家伙五花大绑,还找来衣服无情地塞住了他的嘴巴。
  江鹤拼命扭动,绳子越陷越深。
  江之野抓住他的脖颈:“别浪费力气了,最晚明天,我们一起出镇,你再瞎折腾,就是逼我陪你一起死在这个鬼地方。”
  江鹤拼命想吐出衣服,却只发出含含糊糊的声音。
  江之野无语地瞥他:“就你这个脑子,以后少算计别人,我不用想也知道沈吉在哪。”
  话毕,他拿起床单盖住江鹤,转瞬便无情地锁了门窗匆匆而去。而江鹤继续在地上蠕动挣扎,真比郑容体面不了几分。
  *
  为了祈祷晚上祭礼顺利,一早宋德佑就带着刘盛到了镇上的神庙里献斋上香,张罗得好不热闹。
  王越秦偏有些心不在焉,总是朝外偷窥。
  刘盛瞥过,不动声色地浮出冷笑。
  宋德佑七次跪拜大黑天,而后那肥胖的身躯才艰难站起,他语气坚定地嘱咐:“你们应该知道,我儿子的事对我意味着什么。”
  刘盛立刻堆出笑脸:“当然。”
  宋德佑瞪他:“所以晚上必万无一失!”
  刘盛安抚:“那是当然,大巫贤已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能靠近榕骨的镇民保证手无寸铁。”
  宋德佑哼哼:“那就好。”
  转而又道:“你呢?”
  刘盛眨眼。
  宋德佑追问:“你不会有什么小动作吧?”
  刘盛哈了一声:“这怎么可能?”
  闻言,宋德佑摆了摆手,他那几个全副武装的保镖立刻凑过来,硬生生地按住了刘盛的两条胳膊。
  感觉到怼在腰间的硬物,刘盛再不敢嬉皮笑脸,忙保证道:“我全程跟着你,直到引路使被打捞起来,封箱上车,可好?”
  宋德佑哼道:“这还差不离,事情不会白忙,我肯定要跟县长多美言你的。”
  刘盛强颜微笑。
  守在角落的王越秦默默叹了口气,他瞧着外面的风平浪静,便知道江鹤那小子绝不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
  荒山野岭间,陌生的兽类嚎叫隐隐回荡,同样被捆住的沈吉好不容易才磨断了绳子,满头是汗地环顾四周:这山洞多半就是江之野的藏身地,除了简单的生活用品外,根本一无所有,当真只能用贫瘠来形容。
  梦傀不禁评论:“江玩家的角色真是悲惨度拉满。”
  沈吉眨眼:“你真不知道江之野和骆离是谁?”
  梦傀回答:“我只服务于侵入者,他们不是。”
  沈吉:“但他们肯定不简单。”
  脑内对话的功夫,他已检查过周围所有物件,终在个破旧的小木箱里,找到个可称之为线索的道具:那是张模糊不清的照片。照片上五个少年,明显便是自己、江之野、江鹤、骆离和郑磊,三大两小,年轻无忧。
  正瞧着时,一段记忆忽然涌入脑海。
  *
  这应是江之野的第一视角。
  他与四人站在榕骨下,对着面前拿相机的男子。
  骆离照旧满脸骄傲:“快一点!这师傅可是我奶奶从县里请过来的,一会儿就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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