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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物收藏家[无限]——水兵洛

时间:2024-04-11 17:30:04  作者:水兵洛
  江之野沉默几秒,低声骂道:“麻烦的人类执念。”
  虽然他甚少进入副本,却很清楚祭礼并非危险的高潮,而只是杀戮的开始,接下来各方势力展开角逐,恐怕玩家和角色的死亡会接连上演。
  绝不能让江鹤胡来!
  这个念头飘过心头,江之野再次转身出了门去。
  *
  窗外烟花明明灭灭,照得镇长办公室内阴晴莫定。
  若非嫁给了沈大夫,沈妈这辈子也无非是个普通信徒,过着听天由命的平淡生活。
  可如今……
  她为了儿子在漩涡里越卷越深,早就没得选择了。
  秘书把热气腾腾的茶碗放在桌上。
  紧张的沈妈妈马上打起精神,不知这深更半夜所为何事,忙问镇长说:“是阿吉……又惹什么麻烦了吗?”
  刘盛递过县城带回的麻花糖,沈妈妈自然不敢接。
  刘盛扑哧笑出来:“紧张什么?我是有求于你。”
  沈妈妈小声:“究竟怎么了,不妨直说吧。”
  刘盛这才坐下:“今晚祭礼上出了这档子事,骆离算是自毁前程了,日后这大巫贤的继承者啊,还得换人。”
  沈妈妈垂下眼眸,用力地扣着手指。
  刘盛笑:“我知道,大巫贤指望着你的药,可是她老了,不中用了,你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啊。”
  听这话的意思,对方是已知道了蛇药的始末。
  沈妈妈全身发抖过后,竟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哀求说道:“镇长,我求求您,没了那药,我怕是活不到明天了,您就高抬贵手——”
  刘盛打断:“是你自己的事重要,还是沈吉的事重要?”
  沈妈妈顿时僵住。
  刘盛单膝蹲到她面前:“我知道你想让他出去上学,明天宋老板的车就会来,多带上个人,一句话的事。”
  听到这个,沈妈妈立刻抬起头来。
  刘盛又堆出满满的笑意。
  *
  不知不觉,月亮被乌云完全遮住,颜色惨淡的烟花绽放在高空,总让人心里觉得发毛。
  沈吉独自穿过荒芜的街道,忍不住闻声张望,正走神时,墙沿忽砸过个小石子。
  他立刻循声跑去,果然在墙角看到江之野,立即伸手扶住对方的胳膊急道:“我们得走!想办法把电报发出去,之后带上证据立刻就走!”
  然而江之野却不动声色,反而伸手摸了下沈吉的额头:微汗,滚烫。
  沈吉咽了下口水:“我没关系的,看来你之前暗示得对,不可能就这么顺风顺水地逆转副本,现在千万——”
  江之野失笑打断:“为什么执着于逆转副本?”
  沈吉愣住。
  江之野又道:“看你的状况,其实没有非要如此的理由,不是吗?我不怀疑你失忆,但你和其他玩家不同,哪怕不像他们那般不顾一切,想脱身也容易。”
  他们……这个词很微妙,难道他不是玩家?可梦傀说过,此人也绝非侵入者。
  梦傀:“是的!只要侵入者进入副本,我立刻就知道!”
  沈吉暗想:“还在啊?以为你又去充能了。”
  梦傀:“基站的……能量……不太足……”
  系统说着说着,又只剩下电流的滋滋声。
  江之野没在意沈吉的走神,继续道:“所以,只要不在乎心印的归属,其实你可以很轻松。你不至于……把捕获心印、解救傀儡,当成自己的责任吧?”
  沈吉终于结束了脑内的胡思乱想,认真道:“我的确是记不清从前的事了,但我知道,我必须毁了这副本,为了个很重要的人。”
  江之野挑眉:“有多重要?”
  沈吉无奈地展露笑意:“其实也不记得了。应该是我的好朋友,也被那骷髅头变成傀儡了吧?”
  话毕他又反应过来,催促道:“你在这里干什么呢,我们得赶紧行动起来啊!”
  江之野这才掏出偷来的警察遗物,又解释过江鹤的失踪。沈吉听得神色严肃,匆匆翻过证件和笔记。
  江之野提示:“在倒数第三页。”
  沈吉立即照做,果然在浸透污泥的纸上看到了省厅电码,他舒了口气,又替江鹤担心:“所以他是一定要手刃仇人?不会愿意跟我们合作?”
  江之野:“怪我,但这角色当真不听劝。”
  沈吉安慰:“这种事劝也没用,思想是最难改变的,但我们得阻止他!江家的仇人究竟是谁?”
  江之野终于坦诚自己的剧本:“应该是我们的父母,六年前在林子里见到了镇长和巫贤的秘密,所以才会在山中被野狼吃得骨头都不完整了。猎人有猎人的规矩,这‘意外’显然实为人祸。”
  沈吉:“买卖尸体这件事,开始在那么早以前?”
  江之野摇头:“未必,榕骨镇之所以能苟存到如今,多半还有其它更为隐蔽的保护伞。”
  其他保护伞吗?可巫贤又能为那些达官贵人提供什么呢?怕又是些怪力乱神的贪婪恶念。
  这推断沈吉倒不意外:“所以江鹤有可能去哪里?”
  江之野:“方才我已在骆家和镇长家查过,都没见他的踪影,又或许是那小子藏得很好。”
  沈吉手心出汗:“那怎么办?他成天在山上打猎,肯定非常会掩藏自己的行踪,你快回想下他的言行。”
  见少年禁不住满目紧张之色,江之野不由笑了:“还是不信我吗?你现在什么都不要多虑,回家吃些药早早休息。等我找机会搞定电报,再与你汇合。”
  沈吉自是不放心。
  江之野补充:“江鹤……不是必要的,尽力就好。”
  这话属实理智,但沈吉并不苟同,毕竟他已把和副本的思路对着干当成本能,认为哪怕是善良的角色,也得能救一个是一个。
  没想这少年刚要说话,却被江之野抚住脸颊:“怎么,非要我抱你回去吗?”
  沈吉无比真诚:“我就是觉得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
  江之野却勾起嘴角:“如果你的心性根本就不是这个副本的猎物,那么,每一步都坚持做自己,就不会有太坏的结局。”
  话音落下,天边又炸起了青白色的烟花。
  沈吉忽听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便点头道:“那你专注盯着镇长那波人吧。现在已经后半夜了,等天稍微亮点,我就去借着探望骆离找线索。”
  江之野微笑,塞给他一把糖果,转身便离了开去。
  这玩意多半是从宴席上偷来的,沈吉低头望着手心里红红绿绿的小糖块,想到几名玩家和榕骨镇的现状,不由心绪难平。
  *
  迟迟归家后,沈吉仍未见母亲身影,自己还生着病,她肯定不愿乱跑,是遇到事了?难道是骆家打算应对这次继任危机,故而把她叫去商量?
  不应该啊……
  母亲的身份不至于那么重要才对。
  沈吉心不在焉地坐在床边喝着温水,胃部却又猛地抽筋,逼迫他狼狈干呕了起来,没想正难受时,院内终于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沈妈妈转瞬便冲进门来,着急地帮他拍后背:“你这孩子……心事实在太重了,想开点吧。”
  沈吉缓了一缓,才抬眸询问:“娘,你干吗去了?”
  沈妈妈尬笑:“帮巫贤善善后,骆家现在一团糟。”
  她依然半句真话没有,亲情撞上愚昧,当真难解。
  沈吉早就不指望母亲能和自己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就像江之野不能期待打消弟弟的杀意,但他还是发出警告:“我必须得先去县里了,实在不行,就算靠我这双腿也得走出去,等找到路子,我再回来接你,你别乱声张。”
  沈妈妈不由失去慈祥之色:“开什么玩笑?在大山里被野兽吃掉的人还少吗?我们镇上溜走的,哪个被找回了全尸?娘绝对不同意。”
  沈吉皱眉:“可是郑磊已经……没有人能送我走了呀,再说大巫贤和镇长,是绝对不会答应让我去上学的。”
  “现在你知道后悔了?之前娘劝什么你都不听!这镇上全是他们说了算!你再聪明,知道再多又有什么用呢?”沈妈妈脾气再好,也忍不住骂了几句。
  沈吉无奈地抿住嘴角。
  沈妈妈转而又安慰道:“先别急,娘明天再帮你去打听打听,你哪也别去,就在家等着吧,我先帮你熬药。”
  说着她便转身去厨房生了火,照常忙忙碌碌了起来。
  还能有什么办法?莫非……她又投靠了别人?沈吉满眼警惕,自然不信,反倒立刻就在脑海中规划起了逃跑事宜。
  *
  原本盛大的祭礼,已为骆家蒙上了曾抹不去的阴霾。骆离的中毒事件实属突然,幸而发现尚早,略通医术的大巫贤亲手喂孙子喝了烈药,硬是吊住了他一口气,而后又守在床边苦熬了整夜。待到太阳完全升起,骆离终于睁眼,命算是捡回了半条。
  大巫贤本就被病症困扰的身体,因着接连变故显出强弩之末的颓意,满是皱纹的脸苍白到吓人的地步。
  刚刚苏醒的骆离也好不到哪去,他只觉得身体支离破碎,意识浮浮沉沉,干咳后茫然地望着床边的老人,记忆逐渐复苏。
  绝望的场面和失去爱人的事实完全融入了他的认知。以至于骆离顿时感受到了撕心裂肺的痛楚,却有些记不得现实世界的林林总总了。
  然而令大巫贤惊讶的是,这回孙子并没有再哭天抢地,甚至连滴泪都没有继续流出来,骆离只是呆呆地望着她,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大巫贤忽然吃力地拄起拐杖,一言不发地走出门去,吩咐新调来的帮佣:“给他喂点参汤,毒性需要短时间才会消失,最近是得好好调养身子了。”
  骆离依旧盯着“奶奶”远去的背影,他的脑子依然极端混沌,心又痛如刀绞。那是绝望的感觉。
  绝望并不会令人想要表达悲伤。因为比起无谓的悲伤,他更想为死去的郑磊讨回公道。这愿望不知不觉地超过了骆离所有的意识,牢牢地控制住了他的神智。
  原本尚有一丝清明的凤眼,彻底模糊了下去。
  *
  大巫贤披着第一抹微薄的晨光走到院中。
  夏柯大步前来报告:“那个下毒的老嬷嬷被杀了,尸体在河边发现,是直接割喉。其余细节还在调查。此事怨我,毒是我亲手灌的,还请大巫贤责罚。”
  大巫贤垂眼哼笑:“责罚……”
  夏柯立刻跪在地上。
  大巫贤说:“我对不少人好过,最不后悔就是救了你,你是个好孩子,比阿离贴心很多。”
  夏柯辩解:“他爹娘的悲剧,是他跨不过去的坎。”
  大巫贤笑得更加凄凉:“所以归根结底,阿离该怪的人是我。”
  夏柯立刻磕头:“求您别这么说。”
  大巫贤继续住着拐杖向前:“好了,起来吧。”
  夏柯利落爬起,跟在她的后面等待命令。
  大巫贤道:“事已至此,我能撑一天,便是一天……不过,有些之前留下的尾巴,是该斩一斩了。”
  夏柯冷声道:“昨晚沈吉他娘,去了镇长办公室。”
  大巫贤冷酷地吩咐:“看来我们还是太过宽容,该怎么做,你清楚得很吧?”
  夏柯立刻拱手示意。
  *
  朝阳的柔光缓移过榕骨镇古老的房檐,汽车的声音轰然驶过,为此地带来了几分文明气息,睡在政府大院上的白猫听见,不由打了个哈欠。
  昨夜江之野已经把镇里能搜的地方都搜了个遍,最终,他依照对江鹤的了解,将监视地点选在此处,因为郑磊的尸体就藏在地下仓库当中。
  像江鹤那种嫉恶如仇的性格,是不可能接受现实的,他对镇长几人深恶痛绝,肯定要毅然出手,顺便搅和了这场罪恶的交易。
  所以现在只要占据制高点,在那家伙贸然行动之前,将他成功制住便好。
  白猫站起来抖了抖毛,蹓跶到汽车方向看热闹,万万没想到,盼着这群家伙出惨事的还不止一人。
  王越秦趁着保镖进去抬尸时,立刻打开车子前盖,动作飞快地鼓捣了起来。
  对于来自现代世界的男人来说,破坏汽车不是难事,更何况此人真实身份还是个知名作家,说不准了解很多相关技术。
  白猫瞧得十分专注。
  未料正忙活时,刘盛忽然背着手出现在后面,王越秦吓了一跳,汗瞬间沁出额角。
  说实话,他走这步,算是全无办法的铤而走险,若今天让宋德佑安全离镇,自己可就……彻底沦为人家指间的棋子了。
  刘盛多半看穿了王越秦的打算,乐呵呵地说:“干什么呢?早晨寒气重,不如进屋喝杯茶。”
  王越秦停住动作,尴尬道:“检查下车辆安全,还得加点油,这山高路远的……”
  刘盛弯起眼睛:“还是你们城里人懂得多。”
  说着,他便伸手把汽车盖住,强行拉着王越秦王越秦进到了房间里去。
  白猫无聊地抖抖毛,轻盈落地,凑到门边继续偷窥。
  *
  却说沈吉整夜未睡得安稳,仍旧烧得可怜。
  特意做了汤面的沈妈妈把碗端到他面前,安抚道:“别担心了,你一会儿收拾下行李,娘上午就将事办妥。”
  沈吉半点胃口都没有,疑惑:“你究竟找了谁?”
  沈妈妈无奈而笑:“还能是谁啊……”
  沈吉在脑海中把能出入镇子的人盘了一遍,终于迟迟地震惊道:“不会是宋老板吧,他们可是杀人犯!”
  沈妈妈嘘了声:“无论如何,王秘书已经答应带上你了,到时候你就跟着他们进县城,那小汽车可比马车快了不知多少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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