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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物收藏家[无限]——水兵洛

时间:2024-04-11 17:30:04  作者:水兵洛
  沈吉仍旧无法接受。
  瞧着儿子拧巴的表情,沈妈妈劝解:“现在没得选了,他们确实不算什么好人,但你又和他们的事有什么关系呢?没必要想太多,忘了小郑,好好读书。”
  [检测到NPC合规行为分支]
  [一,等车出发]
  [二,另谋出路]
  充能完毕的梦傀播报完这个选项,随即也陷入震惊:“什么,你怎么可能带着状告宋德佑的证据,坐着他的车出去?那不是给他干掉你的机会吗?”
  一切道理沈吉都明白,只不过此时和母亲争辩太多,毫无意义,他忽然想起江之野的山洞,和昨晚见到的那个电台号码,故而轻声答应:“时间还早,那我还想吃顿你烧的鱼,娘,你再给我烧条鱼吃好不好?”
  “傻孩子,临走了心思还不在正事上,就想着吃。”沈妈妈见儿子松了口,不由江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她这般抱怨完,又在屋里转了几圈,又念叨:“这去哪儿给你弄鱼啊?得了,我问问谁家有钓来还没吃完的。”
  话毕她便背起个早已准备好的包裹,离开了小院。那包裹勒出的容器痕迹,圆润完整,着实再眼熟不过。
 
 
第28章 榕骨镇
  彻夜狂欢过后, 榕骨镇陷入了颇为荒诞的颓然,四处散落着庆典垃圾,石街偶尔经过几个镇民, 也都是醉醺醺的颓废模样, 竟像庆祝过什么喜事似的,谁又能想到这竟是种劫后余生呢?
  沈吉背着些昨晚就准备好的布包, 沿路匆匆而去。
  他临走时只给母亲留下张意味不明的字条用来告别,而今也只打算先拿回齐欣然的证据, 再去江之野的山洞避避风头。
  *
  郑磊之尸被装上车后,政府大院终于安静了几分, 正躲在灌木丛中的白猫听到异动,俯身向前窥视, 果然瞧见江鹤那家伙一闪而过的鬼祟身影。
  没想正准备有所行动时,院内又来了位不速之客。
  ……怎么会是沈妈妈?
  白猫机警地缩回脑袋, 静观其变。
  沈妈妈满脸紧张, 还没来得及进门, 便被迎出来的刘盛单独领去了院侧的档案室。
  跳上窗沿的白猫找到处缝隙, 将圆脸贴了上去。
  刘盛的笑意浮于皮肉:“带来了吗?”
  沈妈妈取下包裹, 把个黑色的罐子小心翼翼地递上:“你们真的能送阿吉离开榕骨?”
  刘盛笑看她。
  沈妈妈不自觉地吞咽口水, 心慌意乱。
  没想刘盛忽然拍了下大腿,笑意更浓:“嗨,多大点事啊,至于这么疑神疑鬼吗?没瞧见车都停住院子里了?”
  沈妈妈这才打开罐子:“此药您应当见过。”
  刘盛小心地往里偷瞧:“我得找条蛇实验一下。”
  沈妈妈点头:“请便。”
  眼见档案室的门重新打开,白猫蹭地便躲到了房子旁边, 它烦闷地甩了甩头, 只觉听到的消息过于惊人,若是真的……沈吉怕是马上就要落在这群人渣手里, 倒大霉了!
  犹疑过两秒,白猫瞥了眼江鹤消失的方向,终于还是义无反顾地跑离了院子。
  *
  「观察者数量:13011」
  「令使大大,他真的,我哭死。」
  「现在事件的走向比较扑朔迷离了……」
  「要看沈吉吉有多大毅力。」
  「资料显示,他应该是被当成普通人类养大的。」
  「侵入者的天赋摆在那里,总比骆离强吧?」
  「喂!还有没有谁记得侵入者是在和我们作对?」
  *
  晨光微热,照得橘子林雾气迷蒙。
  白猫从沈家的方向飞速冲至此地,却只看到了泥土上残留凌乱脚印,以及……几滴鲜血。
  闻一闻,确是沈吉的味道!
  白猫猛地抬起圆脸,回望镇子:能是谁干的?目的是什么?
  片刻后,一个名字便从脑海悄然飘过:齐欣然。
  *
  打发走沈妈妈后,刘盛自是十分得意,他小心翼翼地将引蛇药藏进柜子里,接连上了两把锁才放心。
  秘书在门外小心报告:“镇长,宋老板要出发了。”
  刘盛嗯了声:“姓王的还算老实吧?”
  秘书微笑:“您把他从车子那边带走,他便像已死了心,一直在陪着宋老板喝茶聊天。”
  刘盛走出门去,嘲弄说:“这人还真逗,我知道他欠了宋德佑一屁股债,但若没有宋德佑,我还留着他做什么?”
  秘书微微鞠躬:“没谁比镇长看得通透。”
  刘盛背起手来走出门去,还发出声得意的冷哼。
  宋德佑来时便大张旗鼓,走时更是声势不凡,三辆漆黑的车子坐满了司机保镖,还妆点着家有丧事的白花,可以说是过于不加遮掩了。
  刘盛不敢有任何意见,只笑眯眯道:“宋老板一路平安,巫贤不便相送,便由我代劳了。”
  宋德佑呵呵:“不用这些虚的,我安排的事——”
  刘盛保证:“这周,准给您去捷报。”
  宋德佑这才舒展了肥腻的面孔:“那我就在家等着你的好消息了,越秦啊,你好好辅佐镇长。”
  被刘盛勾着肩膀的王越秦面色有些僵硬:“自然。”
  宋德佑这才艰难地挤进了副驾驶座。
  瞧着轿车绝尘而去的影子,王越秦十分绝望,他手上的筹码本就不多,已将能想的办法都使了个遍,结果那胖子还是全身而退了,接下来要在镇中存活到最后,怕是难上加难。
  未料正走神时,前方忽一阵紧急刹车,轮胎摩擦的刺耳声响瞬间打破了镇子的宁静,紧接着,几个保镖便下来查看状况。
  刘盛忙带人朝那边匆匆奔走,竟见支冷箭直朝宋德佑的坐席袭去,不由大喊了声:“保护老板!”
  刹那间几声枪响。
  王越秦毕竟是个和平年代中生活的普通人,在真刀真枪面前还是有点发怂,他在原地头脑空白一阵,才慢慢地跟随打手们上前。
  结果宋德佑只是被射中了胳膊,而地上……则躺着腹部汩汩冒血的江鹤。
  尽管已身负重伤,江鹤仍旧是满目怒意,他拼着最后的力气挥舞猎刀,不准打手们靠近,嘴巴却因疼痛说不出半句完整的话来,只是大口涌出鲜红的液体。
  刘盛冷漠地眯起眼睛,竟然抬枪直击他的脑壳。
  子弹穿过颅骨。
  两秒后,江鹤便没了声响。
  杀戮发生的短暂时间,宋德佑已被紧急包扎起来。
  王越秦凑上前去:“没事吧?要不找个大夫看一下?”
  宋德佑也是个在刀尖上摸爬滚打过的枭雄,并未显得慌张半分,摆摆胖手:“罢了,这里有什么像样的大夫?把车胎换一下,赶紧出发。”
  王越秦只能退了开来,他扭头望见江鹤的尸体已被打手们装袋抬走,忍不住低声道:“这……又没一个,能处理吗?”
  刘盛全不在意:“我们是正当防卫。”
  王越秦勉强点头。
  刘盛又不怀好意地弯起眼睛,用极低的声音询问:“再说,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现在死无对证不好吗?我可是在救你啊。”
  ……这家伙一直在监视自己?听到这话,王越秦难免毛骨悚然,以至于他面上故作出的油腻和淡定,也有些脆弱不堪了。
  正在这时,不远处匆匆走来四名黑袍信徒,他们停在附近后,为首的便勾了勾手指。
  刘盛无奈:“得,又来新的事了。”
  *
  深陷贫困和无望的榕骨镇居民多少有些好吃懒做,这边物资匮乏,想要临时买鱼不是件容易的事,好在最近有祭礼,大家都应骆家要求多准备了些吃食,沈妈妈东问西问,还真成功地搞到条半死不活的鲤鱼。
  她心情半是沉重半是喜悦,只打算给儿子做顿临行好饭,谁知归家路上,又迎面遇上了王越秦。
  这位大老板身边的秘书平日里行事低调,跟镇民的交流不多,沈妈妈小心翼翼地上前问候,顺势想打听下车子的消息。
  王越秦刚从信徒那里得了任务,不由压抑住罪恶感,浮出虚假的笑意:“大姐,您可真让我好找。”
  沈妈妈顿时担心:“怎么了?是老板不愿意带上阿吉?”
  王越秦摇头:“那哪能啊?我找您是想通知下,老板担心山里又要下雨,所以让司机开着车提前走了,我想着孩子上学的事要紧,一时没找到您,就让沈吉先出了镇。”
  沈妈妈顿时慌张:“什么,我还没跟他嘱咐完——”
  王越秦打断:“刚才催得急,实在等不了。如果错过这趟,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能去大尧县了,您说是不是?”
  这话沈妈妈无法反驳,但总觉得有些忐忑。
  她疑惑打量他:“那……那您怎么还在这儿?”
  王越秦想起宋德佑临走时的任务,顿时心下一沉,但他坏事做绝,总能面不改色地胡扯:“老板交代我的工作还没做完啊,之前不是说要给咱们镇开个小商店嘛,接下来就由我在这里操办了。”
  沈妈妈似懂非懂地点头。
  王越秦不想再跟她啰嗦,敷衍道:“行吧,等孩子有消息了,我再第一时间告诉您,您就别担心了。”
  沈妈妈虽然对他们这种处理方式很是不满,却也不能够多说什么,只得勉为其难地道谢,王越秦又笑了笑,这才迈着悠哉悠哉的步子离开。
  被留在原地的沈妈妈望了望手里的鱼,发现它不知什么时候断了气,一股茫然和不舍从这位母亲心底油然而生,惹得她不由掉下滴泪来。
  *
  檀香萦回的地下室内,温度比外面更低上几度,沈吉在鲜明的寒意中迷茫地睁开了眼睛,发觉后脑一片黏腻疼痛,想用手摸一下,却抬不起胳膊。
  再猛挣扎,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趴在个木床上,手脚被束,动弹不得,这木床瞧着极为眼熟,努力细想又有点记不起来。
  梦傀惊慌:“哇,我以为你被打死了呢!半天都检测不到信号!吓到我了!”
  沈吉:“……”
  此时晕倒前的记忆终于复苏,原来自己是在去拿证据的路上,从背后遭到了突然袭击,这凶手显然比江鹤下手残忍太多,以至于他瞬间就没了知觉。
  沈吉发出痛苦的声音:“……这是哪里?”
  床边旁边站着个笔直的身影,冷漠回答:“骆家。”
  沈吉瞬间瞪大眼睛:说话的男人竟是夏柯。
  这让他立刻明白了自己的真实处境。
  看来早晨贸然逃跑不见得是正确选择,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唯一庆幸的是,今天没有把齐警官的证据随身携带,否则那才真叫人物两失。
  夏柯显然对折磨他并无兴趣,直接问道:“东西呢?”
  沈吉皱眉:“……什么东西?”
  夏柯已不避讳:“齐欣然死之前留在镇子里的东西,应该在你手里吧?除了你,也没人敢搭理他。”
  这群坏人……原来还没忘记这件事啊。
  沈吉当然没有承认,边挣扎边骂:“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放开我!你带我来这里干嘛?想让我也成为引路使吗?”
  夏柯向来都似冷面杀神,自然没有更多反应,他独眼微动说:“我劝你早点交出来,少受些罪。”
  沈吉自然拒绝承认:“你疯了吗?我没有拿他什么,光天化日凭什么囚禁我?”
  “没人囚禁你。”
  一个苍老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吵闹,是大巫贤走入了这四面不见光的怪异房间。
  她淡漠地瞧着沈吉:“你已经因为一场车祸死在山崖下了,留在这屋子里的……不就是个孤魂野鬼吗?”
  夏柯的凶狠并没吓住沈吉,老太婆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少年刹那间冷到了骨子里。
  眼见自己已成案板上的鱼肉,唯有继续多加质问:“你们想杀了我?杀了我又有什么用呢?就因为我帮江鹤洗脱了嫌疑,这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吧!”
  夏柯哼了声:“当然不是,江鹤今早已经死了。”
  沈吉立刻停住所有动作。
  死了?江之野没能阻止他去复仇吗?是不是自己的举动干扰了他的选择?但刚才若是不离开家,也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大巫贤因夏柯多嘴,瞪了他一眼,夏柯立刻低头后退,老太婆这才舒缓了语气:“这事跟江家没有关系,我要的是齐欣然的东西,你这孩子真会胡搅蛮缠。”
  沈吉从未遭受过这种事情,若说不怕,那是绝不可能的,恐惧让他心念微动,系统提示随之而来。
  「检测到NPC合规行为分支」
  「一,交证据保命」
  「二,死不承认」
  交给她,然后呢?他们既然已经下手,就绝对不会轻易放自己离开,沈吉当然极明白这一点,所以不可能答应,此刻他也并不最担心自己的死活:真正值得焦灼的,仍是仍埋在石头下的证据要怎么保全。
  大巫贤仿佛已经看清了沈吉心里的小算盘,这老太婆径直吩咐:“让他清醒清醒。”
  夏柯面无表情地听话照做,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了包刺青针。
  沈吉紧张:“你们要干什么?”
  夏柯显然是使用这东西的新手,抽出针的动作略显迟疑,而且他也不是要给沈吉刺青,而是在找他的穴位。沈吉感觉到对方的手在自己头上缓慢地游走,就像只不知何时会下嘴的毒虫,难免因此毛骨悚然。
  没想转瞬间,一股直冲天灵盖的剧痛便汹涌袭来!
  措不及防的折磨让沈吉顿时失去呼吸的能力,他狼狈地张着嘴,只发出了撕裂断续的气音。
  大巫贤瞧着很满意:“比阿离学得好多了,继续。”
  夏柯皱了皱眉,继续在沈吉身上摸索,片刻后,难以形容的酸麻从穴位处蔓延至全身,沈吉拼了命忍耐,难受到全身是汗,意志几近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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