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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物收藏家[无限]——水兵洛

时间:2024-04-11 17:30:04  作者:水兵洛
  抖掉毛上的水珠,白猫缓慢眨眼。
  沈吉又忍不住叹了口气:“可惜,我也不记得现实生活中的事了,也许我养不起猫猫呢。”
  转而他再度露出笑脸:“不过不妨碍我喜欢你!”
  听到这话,白猫才小心地靠近木桶,抬头温柔地望向了沈吉。沈吉把湿漉漉的手指慢慢伸到它的小鼻子面前,见白猫认真而谨慎地细闻,顿时梨涡不减,把指腹忽贴了上去!
  “喵~”
  白猫后退两步,马上傲娇地跑回门口,再不理他了。
  *
  榕骨镇政府位于城南的一处深院内,这边虽比不得骆家繁华,却比民居强上许多。
  王越秦熟门熟路地进来,朝院内的打手们小心点点头,而后便钻入了办公室大门。
  正在喝茶的刘盛听见声音,却连眼皮都不抬,只哼说:“又有什么事?你们已经如愿了。”
  王越秦关上门,而后道:“是桩新生意。”
  刘盛不解地拧起眉毛,王越秦这才将那殉葬的幺蛾子讲述了一番。
  “什么?”刘盛于失态中喷出口茶水,不自觉地站起身来,而后又瞠目结舌地坐下:“这绝对不可能,让他省省吧。”
  王越秦无语:“他能听我的?我的命都捏在他手里。再说了,难道你在宋老板那就没把柄?”
  刘盛想起派出所的两具尸体,无言以对。
  王越秦抱手:“这事价码不低,而且能全进你的口袋,办也得办,不办也得办。”
  刘盛无奈:“不是我不办,那大巫贤——”
  这话到一半,又停在嘴边,刘盛大概是想起这些年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又想起剪不断理还乱的案子,终于还是面色不定地改了口:“所以……他愿意给多少?”
  王越秦比划了个数目,笑了笑:“镇长聪明人,只要兜里有钱,到哪活不是活?”
  而后,他又轻咳:“一会儿帮忙把郑磊支出来。”
  刘盛勉强回神:“明天就是祭礼,别搞事。”
  “哪能啊?”王越秦笑:“我可是在帮你。”
  *
  细雨不休,水雾斑驳,夕阳暮色又将凄凉的一切都度上了不详的赤红。
  白猫轻巧地窜上处旧屋,它有些嫌弃了闻了闻自己身上的中药味,待发现一队黑袍使从街边路过,方才款步跟随。
  镇民们常以为,大巫贤除了出面主持镇上大小事宜外,其余时间都应在家修炼通灵,理应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存在。
  事实上,每逢月圆,她都会亲自密访镇办公室,不容置疑地指点大小事务,毕竟这老太太才是控制着榕骨镇的幕后魔头,那刘盛的后台再硬,不过爪牙而已。
  雨势渐大,湿透的白猫不禁抖了抖毛。
  此时举着巨大黑伞的夏柯,已将大巫贤送进了房间。紧接着,他便找到处不起眼的拐角藏起身来,默默守护起干娘的安危。
  平心而论,这男人算是镇上的最强战斗力,若非有猫咪身份遮掩,着实难以靠近这剧情点。
  白猫悄无声息地跳到政府的屋檐上,找到片不整齐的碎瓦,立刻歪着小脑袋偷窥起来。
  *
  刘盛的办公室内,气氛已是剑拔弩张。
  “我看你是疯了,竟然敢杀掉赵荔荔?”
  “而且还是当着江鹤和王祥的面!”
  “真以为外面的人治不了你吗?”
  原来大巫贤是来质问老板娘横死事件的,她的表情十分愤怒,怒骂一句接着一句。
  刘盛的语气透着不服:“谁让你派夏柯在客栈杀人,你以为那女人靠得住吗?别人稍微一动粗,她就全招了,必须灭口,不能多留!”
  大巫贤哼:“摊上你这狠心的,算是她瞎了眼。”
  刘盛端正的脸上只剩木然。
  大巫贤仍不解气,用拐杖毫不客气地怼过他的小腿:“但我劝你,少在我面前振振有词。警察之所以来的原因,你心里没数?”
  刘盛趔趄着嘴硬:“我有什么数?”
  大巫贤抬高声音:“外面林子里死了多少人?!哈,怪我杀警察,你又杀了几个?”
  刘盛被她戳破,表情阴晴不定。
  大巫贤继续嫌弃道:“我劝你好自为之。”
  这个老太婆永远都高高在上,真以为自己是神吗?
  刘盛回想起自己跟着巫贤一步错、步步错,至今人生全毁,如堕落成魔。他终于憋不住怒意:“是你先开始的肮脏生意!本来全镇都在供奉大黑天,你还能年年替官老爷们续命,日子要多安稳有多安稳,偏要嫌赚得不够多!”
  大巫贤不为所动:“拿过好处了,就别强词夺理。”
  狗咬狗最容易互相爆料,白猫瞧得兴致勃勃,尾巴在雨里轻轻摇摆。
  续命……这个词不是第一次出现在反派争执中了。看来榕骨镇能够平安无事的原因,要比想象中更加复杂。难保大巫贤没用什么邪恶的秘术,去讨好那些只手遮天的保护伞。
  刘盛仍旧不满,骂过几句后继续怒吼:“你今天要是专门来指责我的,就算了吧!记住,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出事了,对方都好不了!”
  大巫贤被他气坏了,猛地将茶具全都拂到地上,伴随着哗啦一声破碎的巨响,两人的关系怕也是产生了无法修复的裂痕。
  *
  整整两天,郑磊都在家中寸步不离地看着妹妹,于自身灵魂与角色记忆中挣扎的郑容,自是因无法做出任何行动而痛苦万分。
  幸好这晚忽有打手来召唤郑磊,尽管他很不情愿,却还是听话出了门。
  终失去看管的郑容半秒都不想再忍,她立刻拉扯起哥哥困住自己的绳索,手脚已被磨得通红,却仍如不知疼痛一般越发用力,未料正挣扎的时候,院门忽地悄然而开。
  是王越秦?他怎么敢进来?
  郑容从窗户窥到,不由咽下口水。
  打着纸伞的王越秦,脸色也和纸一样惨白,稍微靠近后便笑说:“好可怜啊。”
  郑容急着猛拽了下绳子:“快帮我解开!”
  王越秦摇头:“明天就是祭礼,你还是老实点。”
  郑容刚知道这消息,顿时震惊,而后更是心急如焚:“绝不能让骆离继承巫贤之位,你们答应过我的!”
  这话引得王越秦嗤笑:“谁让你办事不小心?”
  而后他见郑容一脸快要失控的表情,又道:“转机不是没有,我这不是来帮你了吗?”
  郑容至今摸不清对方到底是不是玩家,默默蹙眉。
  王越秦拿出一小盒药粉:“就是得看你敢不敢。”
  话毕,他便把东西用力按到郑容手中那从眼底溢出的恶毒笑意,真令人不寒而异。
  *
  大雨仍在倾泻,天边猛地闪过雪亮的电光,而后便是满目极黑,负责守卫的夏柯眯起了仅有的好眼睛。
  恍惚间,街角出现了纤瘦的身影,他警惕起来,而后很快便认清了来者。
  “不认真准备祭礼,来这干什么?”
  夏柯这般问道。
  骆离清秀的脸半遮半掩,那些繁复的纹身为他增添了不少神秘色彩,同时也显得异常疏离他轻声道:“奶奶现在拿刘盛没办法,何苦呢?”
  夏柯神色冷峻:“不好好敲打一下,难保他明天不惹麻烦,耽误你继任之礼。”
  骆离浮现出恶劣的笑意:“刘盛当然不愿意我继任,他忽悠着郑家小妹偷了骆家多少东西?这个人需要的是任自己摆布的对象。”
  夏柯沉默不语。
  骆离哈了声:“奶奶扶植刘盛,纯属是农夫与蛇。”
  对小主人的心性,夏柯着实再了解不过:“你冒雨出现,不是为了讲这些吧,想要我做什么?”
  骆离递给他个被黑布包裹的东西:“除掉他。”
  夏柯接过,发现竟是把手|枪。
  这玩意在榕骨镇极其少见,且多被镇政府把持着。
  如今想来,应是刘盛产生异心的一步狠棋。
  骆离继续蛊惑:“我能不能顺利继任,就看你了。”
  夏柯握紧枪,显然非常纠结。
  骆离问:“你不会想看我明天在祭礼上卷入麻烦吧?奶奶已经老了,做事不够果决,我们不一样。”
  夏柯对这个少年的情感早已超越忠诚,最终他还是点下了头。
  【完成主线任务:怂恿夏柯行刺】
  听到电子音的提示,骆离满意地露出笑脸。
  他已想好了,绕开继任这事去谈逆转剧情很不现实,倒不如先把权力握在手里,再一个接一个地搞死那群丧心病狂的家伙。而至于以恶制恶是否真算是逆转,骆离似乎未有半点怀疑。
  *
  这次的祭礼,对于榕骨镇而言,是个极端重要的转折点,所以前夜的不太平自是顺理成章。
  波涛暗涌之际,沈吉也没虚度时间。他照旧等着母亲熄灯入睡后,便悄然离院,顺着小路来至骆家附近暗中偷窥。
  大巫贤似乎并不在此,骆离也是很晚才独行而归。待万籁俱寂,那王越秦才鬼鬼祟祟从后门方向现身。
  他们在搞什么?要不要标记王越秦?
  沈吉在脑海中问:“标记全部玩家有什么好处吗?”
  梦傀似是又在摸鱼,响过几声电流后回道:“可以让你多使用一次全域视界,算不算好处?”
  沈吉:“聊胜于无,标记他!”
  梦傀立刻照做。
  “梦傀触发玩家标记请求……”
  “标记成功!”
  “王越秦,38岁,神秘掮客,常为镇上张罗生意。”
  “当前同化指数:55%”
  “已标记全部玩家!”
  “获赠一次全域视界触发机会。”
  “副本关闭前可随时使用。”
  看这大作家同化率,入戏也不浅啊……
  心内吐槽的同时,沈吉便扶正挡雨的斗笠,小心翼翼地尾随上了王越秦的身影。这人城府很深,哪怕不去干涉同化问题,也得避免他拉扯剧情。
  *
  轰鸣的雷声越发恐怖,雨随之越下越大,王越秦步履紧张,竟穿越橘子林,一路奔向了猎人小屋的方向。
  他虽不安好心,但骨瘦如柴,能把江鹤如何?沈吉徒生疑虑,伏在乱树里默默瞧着。
  只见王越秦来到围墙之外,踮起脚往里扔了个东西,紧接着便忙不迭地跑路了。这举动着实令人迷惑。
  [检测到NPC合规行为分支]
  [一,前去一探]
  [二,视而不见]
  沈吉很清楚自己的立场和同伴为何,等着他手忙脚乱地离开后,刚想上前一探究竟,却听到身后轻微异动,回首,又是满不在乎淋着雨的江之野。
  *
  “江鹤那脾气是很容易被鼓动的,王越秦多半是送了什么消息想利用他吧?”
  江之野听完沈吉所言,便做如此判断。
  此话的确有理,沈吉颔首。
  江之野微笑:“没事,交给我解决。倒是你……真不准备留个后手?”
  沈吉不至于不懂未雨绸缪:“如果祭礼发生什么意外,或者原计划搁浅……最坏的结果,就是亲赴险境,进山。不过……”
  江之野等着听他的鬼主意。
  沈吉认真道:“白天时镇长提了一句,他会用电报把凶杀案的消息传给镇里,这说明政府有电报机。”
  江之野肯定地点点头,神态像极了鼓励孩子的老师。
  沈吉不满地抿了下嘴角,又道:“虽然齐欣然没有留下省厅的频道,但是,有个细节一直被忽略了。”
  江之野接话:“他不是第一个死掉的警察。”
  “没错!之前已有三名遇害!”沈吉感觉跟他沟通实在轻松,立刻道出自己的想法,“杀他们的不是镇长、就是巫贤,如有遗物,必在他们手里。”
  江之野回忆起今夜的所见所闻:“是镇长。”
  沈吉精神起来:“那我们就去镇长家和办公室好好搜一下,如果真能找到,就把消息传递出去!”
  江之野并不反对这计划,只瞧向他的腿:“我们?”
  沈吉:“……”
  江之野伸出手,多半是想捏下沈吉的脸,但又因皮肤过度湿凉而放弃,他决定道:“我先回家处理下蠢弟弟,再按你的想法去找线索,你先撤吧。”
  沈吉不是个喜欢把烂摊子丢出去的人,顿时满脸郁闷。
  江之野难得严肃:“镇长的打手都配枪,带上你,我更难随机应变。”
  这话虽伤人,倒是不假,沈吉无奈点头。
  江之野说:“希望你永远都不要怀疑我。”
  而后他就像个不容拒绝的家长似的,扶正沈吉的斗笠,把他往沈家的方向推了推:“听话。”
  此时江鹤已在屋内点起了灯,多半正要往圈套里跳。沈吉没再啰嗦,点过头后,便快步离开了此地。
  *
  屋外凄风苦雨,屋内亦是潮湿阴冷。
  淋了好几个小时雨的江之野翻窗而入,整个人如水鬼一般带进来股森寒之气。
  正坐在桌前的江鹤忙站起来:“哥,怎么了?”
  江之野微笑伸手:“交出来。”
  江鹤装傻:“什么?”
  江之野言简意赅:“王越秦扔进来的东西,别等我跟你动粗。”
  江鹤诧异:“原来是王越秦送的?”
  江之野:“……”
  江鹤:“……”
  江之野无语地勾了勾修长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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