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傅惊别交代了会儿工作,刚要离开,却被他从后面抱住。
“你会一直喜欢我吗”男人清冷的闷声从背后传来, “哪怕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孟时书只以为他是被自己瞎想的东西吓到了,没多思考,就说: “会的。”
等从傅惊别的办公室出来,原身又出来作乱: 【都这样了,你还不信我吗,还要留在他身边】
孟时书向来对他不假辞色,这回也依然冷冷地: 【对。】
他油盐不进,原身越来越着急: 【可是他要把你关起来!】
【那又怎样】孟时书并不在意, 【我愿意让他把我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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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身(挑拨离间):他要把你关起来,这样那样哦!
小孟(面无表情):哦,我愿意
原本想这章开始虐的,但是想了想,小情侣走到现在也不容易,打算多甜几天(痛苦)
已经在埋小傅的线了,不知道各位宝宝们看不看得出来(对手指)
今天又是大粗长的一万字!我真勤奋!原本还担心这章放出来了上一章还在锁的,好在今天早上的审核宝宝放我一马,不然我真的会很痛苦(谁能懂啊,辛辛苦苦码一万字,几分钟就给我锁了!我是什么很凰的人吗我不是!)
但我还是很快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33章
朋友,约会?
傅氏跟周家的合作是提前好几年就开始准备的,只不过因为一些手续没有齐备,有些证明一直没有办下来,这才一直拖到了现在。
因为项目由来已久,两家的合作可以说得上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如今东风一起,周海威立马把他闹腾的小儿子送了过来。
“傅总,我这小儿子最不经事,现在他一个人在外面,我不放心,就请你多帮忙看看了。”
周家的飞机落地前,周海威还在不放心地跟傅惊别通着视频。
傅惊别看了眼时间,一连说了好几个当然。
然后电话一挂,幽深的眼眸对上孟时书,虽然神色不显,但孟时书还是从中看出几分可怜: “时书……”
“停,我知道了。”
孟时书无奈地掰着指头跟他算, “保证只带路,不多说话,不肢体接触,公事公办,只是朋友。”
“看来你记得很清楚。”傅惊别笑了一下,这是在他脸上鲜少出现的表情,就算是孟时书,也只是在他情动时窥见过一二分隐忍。
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大方真实。
孟时书一时觉得晃了眼,没一会儿回过神来,心里有点说不上来的与有荣焉的感觉。
真不愧是他看上的男人,就连这么简单地笑一笑都这么好看。
“书,你在这儿!”
他出神间,刚从通道里走出来的周越行一眼发现了他,顿时连同行的人都不愿等,冲上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并且不愿放手,真挚地感叹道: “好久没见,真是想死我了!”
孟时书没想到他会这么热情,一时忘了挣扎,只是无措地张开手臂看向傅惊别。
傅惊别脸色微沉,他没什么顾虑,直接上手把周越行从孟时书身上分开,不悦道: “周小少爷,你打错招呼了吧”
周越行被他拎小鸡一样从孟时书身上带了下来,不满地回头瞪他: “我就是喜欢跟书打招呼,怎么了”
傅惊别皮笑肉不笑,正要反击回去,孟时书无奈地在中间当起了和事佬: “好了,不是来做生意的吗,怎么吵起来了”
周越行年纪小,沉不住气,听到孟时书的声音,瞬间告起了状: “是他先惹我的,书你要给我报仇!”
傅惊别神色淡淡,并不被他激怒: “你们周家人以前姓曹吗”
周越行没听懂他的话,说了句“莫名其妙”以后,又重新扬起笑脸看向孟时书。
“听说这回是你来给我当江城的向导”
他眼里亮晶晶的,带着一层让人不忍拒绝的纯澈。
“也就是说,在未来的好长一段时间,我每天都可以看到书了吗”
【失策了。】
傅惊别面无表情,实则连周越行埋江城哪个位置都想好了。
【我只知道我心似盘石,孟时书身似蒲柳,没想到周越行是个这么不要脸的。】
都什么有的没的
孟时书哭笑不得,正了神色: “别忘了你来江城是为了干什么的,听说这是你第一次一个人离家这么远,还要兼顾功课,吃得消吗”
这些都是傅惊别告诉他的:周越行年纪小,虽然现在趁暑假到公司里学了点东西,但总还是要回学校的。
听说他这回出门还带着作业
像是看出他在想什么,周越行笑了一下: “书是在关心我吗好意我心领了,不过你也太看不起人了,我成年了,不是高中生,哪里有毕业生出门了还做作业的啊”
什么
孟时书疑惑地看向傅惊别,后者刚好移开视线,他的手轻轻蜷着,看上去有点不自在。
【我当时只是想让时书知道周越行年纪太小不能下手而已,我有说过什么其他令人误会的话吗】
……
孟时书些微无语。
还“下手”呢,他看上去是那种禽兽不如的人吗
他只好带着歉意地自圆其说: “总之,你这次是来做生意的,别纠结跟谁在一起了,跟谁在一起都是为了赚钱啊。”
“但是跟书在一起我愿意少赚点啊。”
周越行不满地嘟囔,跟在他身后缓步而来的周越诚听到这句话,不紧不慢地打了一下他的头: “行,父亲最明智的决定就是没真的让你一个人来。”
然后又冲着傅惊别抱歉一笑: “舍弟……内地是这么称呼的吧这小子没什么教养,我替我父亲打过了,不知道傅总能不能看在他年纪小的份上不跟他计较。”
傅惊别不是很愿意跟他打交道,但还是伸出手跟他握上: “当然,不过我有必要提醒一下,令弟行事太乖张,他成年了,在国内是可以负刑事责任的年纪。”
“听到了吗行,你要是不乖的话,傅总会送你去见警察。”
周越诚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恐吓,在得到自己弟弟不服管教的鬼脸之后摊了摊手: “您把他送进去吧,我没意见。”
孟时书在一边看这对兄弟的相处模式,无奈扶额。
不怪周越行不听人话,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
“好了书,让他们去谈公事吧,你带我熟悉一下这里。”
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下梁”的周越行兴奋地拉着孟时书的衣服要他带自己去玩,后者看了眼傅惊别,在得到对方的准许过后朝着周越行点头。
他贴心询问: “不过你确定不需要倒一下时差吗我怕你身体跟不上。”
“说什么呢”周越行拍了拍胸,自信地说, “放心吧,飞机上休息过来,精神好得很。”
孟时书失笑,只好借了傅惊别的车带周越行逛了一圈。
周越行初来乍到,但其实他也不比对方多了解江城多少,孟时书不知道年轻人的喜好,问吃问玩,最后在周越行的强烈建议下带他去了游乐场。
长这么大头一回现在这种地方,身边跟的还是个毛头小子。孟时书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奇妙感,他看着周越行,又确定了一遍: “真的玩这个”
大概因为没来过的原因,孟时书对游乐场这种地方有着强烈的“小孩才来玩”的刻板印象,而身边的周越行怎么看都算不得小了,他真的会喜欢玩这些东西吗
周越行看出了他的勉强,嘴一撇,可怜兮兮地开口: “你知道的书,我从小没什么朋友,所以从来没来过这里,你就圆了我的梦吧。”
孟时书有点被他说动了,但还是犹豫着: “没朋友也不影响来这里吧,你的父母呢你爸看上去挺在乎你的。”
周越行轻微地“嘁”了声: “老头子就知道忙工作,他从来都不陪我,我大哥二哥,就更不用说了,你也看到我二哥那样,他烦着我呢。”
说完,他又转向孟时书: “所以我真的没来过这种地方,书,你能满足我这个小小的愿望吗”
孟时书最经不得人磨,这会又是被他软磨硬泡又是听他卖惨的,心里一软: “行吧,我也没来过,就当弥补童年了。”
“真的吗”周越行看上去很高兴, “也就是说,今天是书的第一次”
“第一次”这个形容词总感觉有点怪怪的,孟时书心里尴尬,又想起国外确实比国内开放,说不定是他想多了。
因此他只是点点头: “你就这么以为吧。”
少年的眼睛便更明亮不少。
他是真的没来过这个地方,看什么都觉得新奇,再加上年轻人总是活力充沛,周越行拉着孟时书玩了许多光看着就觉得很刺激的项目,最后孟时书没忍住,在过山车附近的厕所吐了出来。
周越行自责地给他拍着背,看上去很难过: “对不起,书,我太高兴了,没顾及到你的感受。”
孟时书脸色难看地撑在洗手台上,他轻轻摇头,说: “不全是你的问题。”
周越行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一下更自责了。
等孟时书吐完,周越行把刚买的水开了,两个人坐在长椅上吹了会儿风,孟时书感觉整个人都松快不少。
那些什么破项目烂活动,他再也不要去玩了!
心里这么想着,又觉得周越行到底是客人,他不好这么扫兴,感觉胃里舒服了一点,还是征求了一下周越行的意见: “怎么样,今天玩尽兴吗”
“今天尽兴了。”周越行问, “明天书能陪我去看电影吗”
“看电影”
周越行是很聪明的,他轻而易举从孟时书嘴里的这三个字里听出了他的情绪,顿了一下,解释道: “我才刚来,只是给我哥打个下手,生意的事让他们两个老板去谈就好了,你就负责陪我玩吧。”
见孟时书还有犹豫,他又可怜地卖起惨来: “求你了书,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谁陪我去看过电影,你知道的,你是我唯一的朋友,除了你没人愿意陪我。”
又是熟悉的说辞,但无奈这套说辞偏偏对孟时书管用。孟时书纠结了会儿,还是答应了。
他低着头,没看到周越行露出了个势在必得的笑。
周越行没骗人,他确实从小到大都没去过电影院,但那是因为周家自己有个私人放映室,周小少爷想看什么直接往下吩咐一声,根本没必要为了看个电影专门出一趟门。
当然,周越行秉承着做事说一半留一半的原则,把后面的真相咽进了肚子里。
一天的行程最后在餐厅里结束。
周越行疯了一天,吃饭的时候倒是还保持着优雅的风度,虽然自认为已经饿得“再不吃饭就要死了”,在餐桌上的动作却很斯文。
一看就是从小学习专门的礼仪,长期以来保持的好习惯。
席间,周越行再次试图挖墙脚,以成堆的阿谀奉承做铺垫,最后抛出橄榄枝: “我还是觉得,像书这样的人才,待在傅氏未免可惜了。”
孟时书都要听笑了,人才他对自己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当初要不是赵薇澜引荐,自己绝对连傅氏的大门都进不去。
套用周越行“我长这么大”的公式,就是他长到这么大,还是头一回有人夸他是“人才”。
孟时书垂头切了一下牛排——其实他不太喜欢西餐,要不是为了照顾周越行,他更愿意去找个路边十块钱一碗的炒饭店。
虽然是拒绝的话,孟时书的语气并不强硬,反而带着几分安抚: “别想了,我家就在这里,我不可能去国外的。”
周越行一听有戏,急忙说: “也不一定非要去国外,我这不是来江城吗我就跟你说了吧,这次向国内发展,一是因为我爸听了爷爷的遗愿,想要把家产移回来,至于二,我成年了,我爸想让我历练一下,所以除了跟傅氏的合作,他还给我弄了个子公司玩。”
难怪周越行性格这么好。孟时书不合时宜又有些羡慕地想到,周海威上孝下慈,周越行从小生活的家庭环境一定很棒,才让他变得这么开朗。
缺爱的人总是很容易在别人不经意露出一点幸福的时候暗自伤神,不过孟时书不是喜欢沉湎于悲伤的人,他只想了一下,就又笑出来: “所以你想让我辞了在傅氏的工作你能给我开多少工资”
周越行以为他同意了,脸颊兴奋地红了起来: “书想要多少工资”
“我不要你的。”孟时书摇了摇头, “我在傅氏就挺好的,也懒得去找新工作了。”
周越行本以为胜券在握,听他拒绝,有些伤心,突然问: “书很喜欢傅惊别吗”
这个问题猝不及防,孟时书难以招架,飞快低下了骤然升温的脸: “怎,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周越行说: “这次见面,我能看出来书跟他之间的气氛不太一样了,之前你虽然也跟他在一起,但对他更多的是怕,这回却熟稔了不少。”
少年的声音听上去有些伤感: “我来晚了是吗,书”
他没有质问,反而只是询问,这态度让孟时书不知道如何是好,竟然产生了一种自己背叛了周越行的错觉。
真是莫名其妙。
孟时书也不打算瞒着,就算傅惊别事先不提醒,他也能看出来周越行对自己的态度已经超过了对普通朋友的范畴——虽然不多,孟时书也并不确定,但无奈家里有个爱吃醋的,他不能不提前防备。
他大方承认: “我跟他在一起了。”
“怪不得书会拒绝这么优秀的我。”
周越行打死也不承认自己比不过傅惊别,在他眼里,他远比那个老男人抢一千倍一万倍,孟时书没有选择他不是因为他不如傅惊别,而是孟时书道德良好,做不出来那种朝秦暮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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