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更好,这么俊的脸蛋,这身姿,让大家一起欣赏,省得便宜了某一个人。”
寒梓瑜飞快地捡起铁面,迎面对上了北逸的目光。
北逸站立在萧林身侧:“师尊,寒仙尊的弱点在下盘,且他修习的是水系术法与师尊互克。”
寒梓瑜莞尔一笑,多少人为之尖叫。
北逸扶着头,头晕晕的,这个人好像似曾相识,又好像从未见过。
铁面一戴,他直飞而去,转身带来一阵清风,灵力辉映,冰刃刺去。
北逸侧身躲开飞来的冰刃,他是哪里惹到这位仙尊了,怎么这冰刃追着他打。
寒梓瑜对战萧林胜,他飘飘然立在擂台上,看向擂台下的北逸,眼眸中透着北逸看不懂的情愫。
北逸捡起地上的绳穗走上前递给寒梓瑜:“师伯,您的绳穗。”
寒梓瑜扭头看向身后的少年:“多谢。”
北逸道:“我们,可曾见过?”
“不曾。”
“总觉得在梦里见过师伯。”
“那怕是你记错了。”
寒梓瑜说完转身离去。
北逸在后面紧紧追着:“师伯,我叫北逸,是南圣仙尊的内门弟子。”
“嗯。”
……
北逸拍了拍脑袋,前世第一次见他,对他印象还算挺不错,可谁知他虚伪得很,竟然那么会隐藏,一次又一次地欺瞒他,最后还害死萧林。
可前世,明明最开始是美好的,寒梓瑜是受世人敬仰的,而他也是正儿八经的望崖巅弟子,为何会走上那条道路。
北逸想起往事更加忧伤,起身推开门来到白水宫的院中。
深秋荷花早就败了,冷风吹得人瑟瑟发抖。
北逸坐在莲池边,之前梦中梦见前世自己亲手建了这个莲池,这怎么可能呢,囚禁寒梓瑜没假,给他建莲池属实不可能。
假山上的水还在往下流,冷风一阵阵地吹来。
北逸起身以轻功飞快奔波,在山禁之前出了山,来到了十座山之间的山谷,山谷中的芭蕉树还没有落叶,叶子长得甚好。
北逸扯下两片叶子盖在草丛上,大咧咧地躺在芭蕉叶上,记得前世在这芭蕉树下折磨了寒梓瑜很多次,多得他已经数不清了。每次月悬在天上,他便扯着寒梓瑜来到此处,一点一点地厮磨……
北逸满脸通红,手指紧紧地攥在一起,他憋了好久了,憋得快要有内伤了,伤在左肩不耽误他满足自己。
芭蕉树,月圆之夜,星斗苍穹下,北逸兴致勃勃地自我娱乐,脑海中浮现地尽是寒梓瑜的身形,白的像玉,软的像水……
北逸抬头看着夜空,身体渐渐绷紧,眼前点点繁星。
“寒梓瑜,老子,老子想你了,我艹!”
北逸咬紧牙关,手臂青筋暴起,身躯僵硬。
“寒梓瑜,老子,老子要弄死你,弄死你,弄到你哭着求老子。”
北逸仰头呼着热气,左手紧紧抓着一旁的芭蕉树,他躺在草丛里身体渐渐僵硬。
“你在干什么?”
冰冷的声音如一盆凉水自上而下地浇了下来。
北逸惊得立马侧过身:“没,没什么,师尊,师尊怎么会来此处?”妈的,寒梓瑜不会听到什么了吧,艹!
“大半夜不睡觉,你跑这来有事?”
寒梓瑜走得越来越近,北逸越蜷缩着身子深怕露出异样。
“弟子,弟子做了个噩梦,跑出来清清脑子。”北逸紧张地心都快蹦出来了,帐篷还在支着。
“师尊,师尊怎么也来了?”
“以为你又被邪灵附体了,来看看,别死了。”
北逸猛地咳嗽起来,他紧张地背着身子整理好衣服,扶着芭蕉树站了起来,低头一瞅,这下面支得实在太明显了,北逸感觉自己内伤都快憋出来了,妈的,都到关键时刻了,寒梓瑜出现的可真是时候……
寒梓瑜走近:“干什么呢,神神秘秘的?”
北逸转身,乐呵呵道:“没没,弟子就是出来透透气。”
“滚回去睡觉。”
“是。”
北逸向前一步,谁知寒梓瑜一动不动,两人就这么撞在了一起。
寒梓瑜惊奇地感觉什么东西戳到他了:“大晚上拿着佩剑干什么?”
“弟子,弟子深觉自己功法太低,来此练功。”
第29章 本尊的师尊失忆了
“功法低也不需要深更半夜跑这来练,滚回去睡觉。”
“弟子这就回去。”北逸道。
寒梓瑜看着他衣衫不整的模样,眉头紧锁,眸中透着冷气,十指紧扣:“你,来此干了什么?”
“啊?弟子,弟子啥也没干啊,看看风景散散心,顺便练练功。”
北逸迎着寒梓瑜的目光朝身下看去,不得不说这黑色衣服将他的腰身修饰得刚好,那地方有点异样看得更是一清二楚。
“你可知,深更半夜私会女修有何罪过?”
北逸双臂垂在身侧,低着头,声音微颤:“师尊,师尊,弟子,没有没有私会女修。”
好在下面终于平息了,北逸看状立马嚎啕大哭:“师尊污蔑弟子,弟子心里委屈。”
寒梓瑜再仔细一看,难道刚才是错觉,他明明看见北逸的……难道是他的清心术修到天上了,竟然对一个弟子起了歹心,竟然能将一个弟子想得如此龌龊,方才,方才更是想象出那里……如果,如果北逸知道,该怎么想他这个师尊。
“滚!”寒梓瑜说完立马飞身离去。
北逸呼了一口气,全身松懈下来,他也没有兴致再继续了,整理整理衣服离开了山谷。
回到白水宫,北逸跑进厨房做了一碗粥。
“咚咚——”
“进。”
北逸端着白粥走了进来:“师尊还在制作灵器?”
“嗯。”
“对了,弟子上次送您的蘑菇灵器呢?”
“砸了。”
北逸瘪着嘴:“师尊不喜欢吗?”
“形状奇丑,动起来没完没了。”
北逸差点憋不住笑出声:“对了师尊,我们去毒谷的路上,那家客栈里遇到的尸体怎么处理的?”
“石矶长老已经安排人将所有尸体就地掩埋。”
“这一切都是王兆的计谋?”
话已问出口,再收回便来不及。
“嗯,他疯魔已久,你在客栈遇到的红衣女鬼是他安排的,目的是何不知,毒谷发生的一切都是他自导自演。”
“师尊,你难过吗?”
北逸认真地盯着寒梓瑜,想从他神情中看出一丝一毫的难过失落,可什么也没瞧出来。
过了良久,北逸听得他说了一句
“嗯。”
北逸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真的会难过吗。
“师尊,别太难过,他不值得你伤心流泪,王兆这人太卑鄙,竟敢利用你,不值得你难过,如果不是你功法高强我们全部命丧谷底。”
寒梓瑜垂着眸,眼角似乎有点湿润,整个人与往常再不同。
北逸闭了嘴不敢再多说一句,这人不会哭了吧。
“师尊,您饿不饿,快喝碗粥吧,您已经一天没进食了。”
见寒梓瑜并没有反应,北逸有些心慌,他难道真的哭了吗,北逸又不敢回眸去看,他不忍心看他哭。
“放那里吧,刚喝完一碗。”
听得说话的声音正常,北逸转过身。
竟然忘了他晚上刚托习青留了一碗给寒梓瑜。
“师尊等你饿了再喝吧,其实呢,朋友是双向的,他那种称不上是朋友,您别难过,您还有我们这些弟子。”
“嗯,伤好些了么?”
“嗯。” 北逸答。
“去休息吧。”
“师尊,那日王兆用得什么神器抽空了您的灵力?”北逸靠近一步,难道王兆用得是他前世用的抽灵灯?
“不知。”寒梓瑜瞪着眼前的少年。
寒梓瑜此时灵力欠缺,如若此时杀他胜券在握啊。
“师尊,您的伤还疼吗?弟子为您换药吧。”
不等寒梓瑜拒绝,他已经打开一旁的柜子取出药箱。
北逸一步步靠近,手中握着一把短匕首,只要将匕首插进寒梓瑜的胸腔,他就一命呜呼,此生萧林再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有药箱作为掩护,北逸一只手握紧匕首,寒梓瑜只要杀了你老子今生就能和师尊在一起了,寒梓瑜别怪我心狠,前世你将萧林杀死时也未顾及我的感受,今生就将前世的冤孽还清吧。
寒梓瑜筋骨分明的手指轻轻剥开衣衫,露出左肩骇人的伤口,留下一个血窟,北逸抬起的手又缓缓放下。
“我来吧师尊。”北逸拿出王若楠给的伤药倒在还冒血的血窟上,血立马将白色药粉吞灭,他记得上次帮寒梓瑜处理肩膀的伤时还没有这么严重,这个人还真是不会照顾自己,竟然将自己搞成了这样,这伤明显就是他自己又挖过腐肉。
“疼吗?”北逸拿起一旁的细布包扎好伤口,随即又从怀中掏出匕首。
寒梓瑜一撇头,一抹亮光闪过:“干什么?”
北逸举着匕首的手顿住:“弟子,弟子没找到剪刀,这细布有些长,用这匕首裁开。”
北逸瞅着他忍得面色发白,这人真能装,疼得出了一身汗还咬着牙不肯说疼。
包扎好,北逸握紧匕首,猛地朝着寒梓瑜刺了过去,刚要碰到他的脖颈,北逸一口血狂喷而出。
“我艹”北逸捂着嘴。
寒梓瑜被喷了一头血,连着白色的衣服都染了血:“受伤了?”
北逸咚得一声摔倒在地,他忘了,前世他也无法杀他,就连墨尘剑都不肯伤寒梓瑜分毫,真是见了鬼了。
寒梓瑜看着倒在地上的少年,披好衣服扶起北逸送到偏殿,明明方才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吐血倒地昏迷不醒。寒梓瑜探了探他的灵力,没有大碍,明日还是叫小七来给他看看。
“今生你敢伤他分毫,筋脉寸断,不得好死!”
谁,谁他妈想死,竟敢诅咒他。
“今生你敢伤他分毫,灵力四散,吐血身亡!”
北逸身处大雾之中,耳旁一再重复着这两句话。
“给老子滚出来,滚出来!”
大雾愈来愈浓,呼吸愈来愈紧促。
“师弟,阿逸,醒醒。”
北逸睁开眼,原来只是一个梦,还好只是一个梦,什么吐血身亡,不得好死,关他何事。
“阿逸你昨日气血逆流,吐了好些血。”王若楠抓着北逸的胳膊。
北逸被她抓的好不自在:“我没事师姐。”
“师尊说你是因为被邪灵附体留下的症状,我已喂你吃过药,好好修养两日。”
北逸瞧着她略微憔悴的模样,挺招人心疼的,仅仅一日没见,师姐竟然有了黑眼圈,眼睛又红又肿。
“师姐,你是毒谷的人师兄日后会接受的。”
王若楠眼里的泪晕了出来:“没,没事,师姐还好。”
“你都哭成这样了,叫还好?是不是师兄欺负你了,我去找他理论理论,出身又没得选,谁也不知毒谷做了这么多事,且又不是你做的,这怪不得师姐头上,他想不开是他的事与你无关。”北逸慌忙起身拉起王若楠就要离去。
“阿逸,真的和师兄无关,是我自己过不去心里那一关,毕竟我是王兆的侄女,他做了那么多的恶事,我已经摘不干净了,师尊还愿意收留我,我已是十分感激,就不要再自找难看了。”王若楠咬着唇,一侧的手紧紧抓着校服。
北逸松开拉住王若楠的手,她说得不无道理,现在还不是时候:“师姐别太伤心,可能大家一时之间还难以接受,日子久了便好了。”
“嗯,师姐没事,阿逸快些洗漱去见师尊吧,师尊已经和徐先生换完身躯了,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师尊好像”
“师尊怎么了,寒,师尊咋了?”北逸又抓住王若楠的胳膊。
王若楠轻轻一笑:“看把你紧张的,师尊没事,只是记忆受损,失忆了,听几位长老说要疗养半月才能好。”
“失忆?”
“嗯,短暂性的。”
“哦。”还以为从此以后都失忆了呢。
王若楠离开后,北逸洗漱好从偏殿走出来到寒梓瑜的寝居。
“咚咚咚——”
没人应。
北逸轻轻推开门:“师尊?”
一开门正对上那人的目光,寒梓瑜正坐在木椅上瞪着北逸:“你是谁?”
凶巴巴的语气倒是叫北逸想笑,这是失忆暴露本性了,以往还知道装一装。
“北逸,你的弟子。”
寒梓瑜手里正摆弄着灵器,做的乱七八糟,弄了一手棕油,白色的衣袍上黑乎乎的也全是洗不掉的棕油,连那一向干净的脸上也有两道。
寒梓瑜用那沾染棕油的手擦了擦脸,咕咕哝哝不知在念叨什么,灵器做了好一会做不出,他暴躁了起来:“你,你会不会做?”
北逸看到他这副模样只觉得这人也太可爱了:“不知小仙君要做什么?”
“这个,好像是个,是个蘑菇。”
北逸一听蘑菇脚下一晃:“会,当然会,想不想要我教你?”
寒梓瑜眼神里透着杀气:“你教我做蘑菇,我可以教你施展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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