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巫蛮存在多久了,既然如此危险,也未见你们来报啊。”李澈不以为意,换了个坐姿。
底下人面面相觑,身子一抖,下跪磕头,“这……这大都是江湖事宜……”
李澈笑了,反问:“哦,所以跟朕无关,那朕如何南去不得?”
“就,就怕他们丧心病狂,冲撞,冲撞龙颜。”一个声音颤颤巍巍说到。
李澈扯了腰间的玉佩就扔了过去,正中,砸出了血,吓得人不敢动。
“朕砸得准不准?”他笑着问道,却让人毛骨悚然。
“准,准准。”底下人慌忙不迭道。
李澈满意般拍了拍手:“既然准了,那就去准备吧。”
群臣:?!这是什么文字游戏?
等回神,他们的君王早已经哼着曲走了。
得知李澈要南下的消息,何隐皱了皱眉,看着那塌上扯花瓣的男子,问道:“你又在闹什么?”
“去看看朕的大好河山,爱卿不妨一起。”李澈笑了。
他突然起身,看着写药方的何隐,道,“你打我吧。”
何隐依旧皱眉,不解得看向了李澈:有病?这我真没法治。
“快点,随你便。过了这村没了这店。”李澈催促道,有些不耐烦。
何隐:……我不理解,但我挺为这大好河山担忧的。
他起身,毛笔一点,墨色晕在了那俊脸上。
在有理智的情况下,他是不敢太放肆得对待这万人之上的天子的。
李澈一笑,给何隐非常不好的预感。
“我可说过的,过了这村没了这店的。”
何隐心里凸得一跳,抬手还没点上李澈的穴,已经被嵌住了双手。
这套路他玩了太多次,李澈早已经不中招了。
娘的,刚才就应该一巴掌打晕李澈。何隐心里那个后悔哟。
第58章 挟飞仙
“诶,君子酬呢?”早上吃饭,芊子好奇问道。
沈醉也挠了挠头,再次道:“我真不是故意的。”
“他没事,只是有些后遗症,暂时不想出门。”玉霏给大家吃了颗定心丸。
昨晚沐浴,玉霏就故意逗弄君子酬,问他要不要来一起。
君子酬开口就是:“当然要……”
然后一脸凌乱想解释自己的一颗君子之心,根本解释不清。
沐浴完,玉霏坐在床上,又问:“一起睡,这次总不打地铺了吧?”
“太好——”君子酬及时抬手捂住了嘴,又惹得玉霏笑出了声。
君子酬自闭般躺板板看着上方的床幔。
“原来大师兄总是口是心非啊。”玉霏侧身调笑道。
君子酬不说话了,因为他一开口必定会让自己后悔。人设早已经崩没边了。
“难得能听你说真心话,不要回避我嘛。”玉霏抱住了君子酬的胳膊,似乎在撒娇,凑近了君子酬的耳朵。那耳朵染了色一样,到现在还是红通通的。
“霏儿你别这样。”君子酬偏了偏头,“不然我真得忍不住会把你这样这样那样那样的。”
“那样那样?我不懂。”
……
总之,一晚上玉霏逗弄得有些过分,君子酬是真自闭了。
能听师兄心声是一回事,师兄自己说出来又是一回事。
“那现在我们算是打草惊蛇了。接下来怎么办?”芊子问道,“白衣巫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回家呗。”沈醉道,言简意赅。
“那李澈南下,会不会被他们盯上?”此问一出,大家都沉默了。一国之君,可不是闹着玩的。
啊啊啊,李澈这个疯子现在来凑什么热闹啊!玉霏无可奈何,“我去找找有没有什么方法把这蝴蝶赶走。”
他出了白虹观还没到街头转角,就被人猛地敲晕了。
不是,怎么都跟沈醉一样暴力,是他落伍了吗?玉霏晕前这么想着。
有人在附近守株待兔,沈醉干什么吃的!
“挟飞仙”被人悄然收了回去。
等到中午吃饭还没见到玉霏,沈醉和芊子都着急了,先敲了玉霏的房间门,接着就看见了一上午未见的君子酬。
总之一副爷现在很不好惹的样子。
“美人哥哥丢了。”
“什么?!”君子酬猛地起身,刚立的不说话的誓立刻瓦解了,“怎么我刚丢完回来他就丢了?”
沈醉:咩?他前大舅子以前是这样说话的吗?
他猛地冲出门去,柳才一个急转而下,衔了张布条:安。
差点忘了这还有一只成精的喜鹊。
“你带我去找他。”君子酬语气急切。
柳才犹豫了一会儿,摇了摇小脑袋。因为他……只记账,不记路。
“算了,霏儿没事就好。”君子酬叹了口气,话里还是担心,接着猛地捂上了自己的嘴,回屋继续自闭。
大家的状态似乎都不怎么好。
而宽大恢宏的船只,已经顺流而下。
君子酬接了白欣欣传来的信。
敛烟:
君王南下,不知巫蛮之事何如,恐生异。
一,留。
如何,毫无头绪。
他和沈醉两人潜去了柳家,那里早就空无一人,门口大大咧咧贴着张纸,写着“房屋低价转让”。
君子酬一拧眉:“买吧,反正便宜还有线索。”
可惜雪衣娘做得干净,就连之前的石洞都已经封上了。
君子酬转身要离开,蓦地一阵细小的呜咽声吸引了他。
花草繁盛,假山间的缝隙里,一小巧玲珑的女子正瑟瑟发抖。她也是一身白衣。
沈醉的手已然摸上了剑柄。
君子酬先把人拉了出来。
“姑娘可知这里发生了什么?”
“我呜呜……那个雪衣娘,要我们所有人的命。她看着很美,都是靠妖法维持的。”
女子抽噎着,把所有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柳器每月寻好看的白衣男女,就是雪衣娘指使的。我……我也差点被她吸干,后来一头撞了柱子没死,就装疯卖傻,才躲过一劫。”
“只是……只是那个雾郎,他看我傻了,就……就呜呜呜……”
“他们连夜走的,雪衣娘从那个石洞出来时像一个老婆婆,然后逮到好看的就用线吸。我躲得快,可是姐姐们都……都……呜呜呜……”
“那你可知道白衣巫?”
女子点了点头,“我知道,雾郎喝醉时说过一点。”
“他们首领本来为陂族大祭司,后来首领被杀,他们被前达古拉驱赶。因为他们……因为他们操控了一些很重要的人妄图……妄图篡位!”
“野心不小。”沈醉哼了一声。
“但是……但是听说他们在江南谪居了好几年,势力也不如一开始南下时。好像暗地里有个什么门一直在追杀白衣巫的人。”
第59章 徒儿不肖
“可武林盟主也是几月前才知道这回事。”君子酬摸了摸下巴。
按照道理,白衣巫二十多年前就应该出现了啊。难道一直在蛰伏,蛰伏的这么彻底?
女子摇了摇头,“他说他们现在不甘谪居。尤其是圣上南下,他们恐怕……”
“没事,李澈身边有高人。”沈醉道,“对了,还未问姑娘姓名,不如我们送你回家。”
“我本就是风尘女子,姐姐护我,让我卖艺。”女子垂睫,“我唤娉芙,娉婷的娉,芙蓉的芙。”
“姑娘不嫌弃,就先在白虹观住上几日,再另行打算吧。”
把人带到了白虹观,芊子从一堆书里探头探脑,眼睛一亮:“漂亮姐姐!”
休整一番,娉芙心情也好了一些,继续同他们说说自己的所见所闻。
“他们可提到过达雪,就是迁安公主?”君子酬问道。毕竟雪衣娘说:她的儿子不能留。
“哦,他们说过。他们本不想动达雪,可她偏偏又不识趣得护着她。不过都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
“她?她是谁?”
这下大家没了头绪。果然如玉霏所说,还少了什么。
“你要留青山,我偏玉碎给你看。”君子酬不知不觉就念出了这一句。
难道风筝不是给淹日教主的,而是这个“她”。越理越乱了。
“她应该是那时候陂族新选的大祭司,若兰宓是她的随侍。可是她们离开天山又是为何?白衣巫想杀这个新任大祭司,而在江湖的达雪插足保护她。”
“玉霏背上的印记只有大祭司会刻,大祭司和达雪的关系一定很好,但最后……”
“为什么要刻这个印记?总不能是为了让达雪和司翳不情不愿生下的孩子回去吧,无论回陂族还是回淹日教。根本不合情理。”
君子酬自言自语,思索断了抬眸的瞬间,发现大家都在盯着他看。
“我知道了,后遗症对不对?”沈醉一脸小爷真机智。
君子酬:“怎么办,好想死。”
他说完,捂住了自己的嘴,低下了头。
“节哀顺变。”沈醉拍了拍君子酬的肩膀,一脸同情。
原来他前大舅子本质是个话唠啊,藏得太深了。
“会不会是那什么门的人带走了霏儿?”
“我觉得是。”芊子点了点头,皱眉思考着。论年纪,她是这群人里面最大的,知道的事情自然也多。
什么门,暗地里追杀白衣巫?她想不起来。
自在门?珠绣门?不刃门?还有什么门……
“我修书一封给武林盟主。”君子酬打破了沉默,起身离开。
他唤白欣欣来,那只鸽子不知何时飞远了,怎么吹哨子也不搭理。
君子酬正想放弃,等明天再说,白色的身影就扑棱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敛烟:
展信佳,许久未见。
师。”
君子酬一个晴天霹雳呆住了。
是师父的字迹,这是师父的信!可是他最想分享的人却不在身边!完了完了,来一个丢一个,至于吗?
他赶忙进屋提笔写信给武林盟主,询问二十多年前的那什么门,想早点找回霏儿,至少在师父回来前。
饶是这样,杨凌还是快他一步,先到了白虹观。
他摸了摸胡子拉碴的下巴,四下打量,蓦地一阵风起吓了他一抖。
等回神,面前已经跪了一个人。
“徒儿不肖。”
杨凌眉一挑:“嚯,你是这么迎接为师的?”
“我把霏儿弄丢了。”
“他不是死了吗?”杨凌眉一拧。
“阎王爷看他可怜,让他回来了。”
杨凌蹲下了身,眼里似乎带着些许可怜,竟有哄小孩子的意味:“敛烟,为师不在的时候,你都吃了些什么?找神医看看去?”
“真得!”君子酬有些急了。
沈醉举了下手:“我作证,霏儿确实没死。”
“没死正好。也不枉费为师一路走南闯北给他查身世。”杨凌笑出了声,不过转而又敛了下去,有乌云密布之势,“他怎么丢了?”
君子酬赶紧递了那一张布条给杨凌。
“安。那暂时没事。”
“师父你查到什么了?”君子酬起身,匆忙问着。
杨凌敲了君子酬一下:“难得见你这么不稳重。”
“后遗症。”沈醉补充着,好像在看热闹。
“他爹不信玉。”杨凌坐在了石凳上。
“他爹姓司。”君子酬道。
“你们怎么知道?”杨凌一惊。
君子酬便把他们一路所见所闻稍加修饰得说了一遍。
然后就看见杨凌一张哭笑不得的脸。
“你们找的什么门,应该是翌明门。至于霏儿他爹娘……”
第60章 疯了
翌明门,是一个隐居门派,明面上避世不出,实则暗地里龙腾虎跃。
这个门派的建立,是司翳的哥哥——司明。他们专门与白衣巫作对。
为何?
自然为了他媳妇。
“少主,门主赴崖自刎前嘱咐过我们,这挟飞仙停留在谁的肩膀处,谁就是我们门主的儿子,需要继承他的衣钵。”
玉霏吧砸了下嘴。
“原理是什么?”
“他说他媳妇会在少主肩膀上刻下专门的印记,印记的一味药经过十多年沉淀,恰好吸引挟飞仙。”
“他们被迫分开,我们暗地里也搜寻了许久。”
“少主。哦不,恭迎新门主。”为玉霏作解释的人单膝跪了下去,连带着后面人也哗啦啦全跪了下去,齐声喊到:“恭迎新门主。”
玉霏悄悄擦了把汗,扯了扯嘴角。
令堂的,他大概也许可能好像或许……认错爹了。
“我知道门主您现在可能有些难以接受,老门主留了信物要给你看,请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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