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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秧子逝世之后(穿越重生)——憬影

时间:2024-04-13 06:32:21  作者:憬影
  玉霏跟了上去,总觉得一脚深一脚浅。虽然是被敲晕了带来的,但之后的一系列操作还算正常。
  “只有门主您能进去。”那人打开了门,弯腰恭敬道。
  玉霏探头看了眼空荡荡的房间:……这就有些不正常了。请君入瓮?
  但眼下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踏步进去。
  门“哐当”一声关上了。
  玉霏在房间里走着,窗户的缝隙钻来一只挟飞仙,落在了玉霏的肩膀上,发着微光。
  房间的墙上,挂着一副画。
  画上女子眉目如画,策马挽弓,直指天空,流星飒沓也不过如此。
  眼睛,陂族人的眼睛都那么像吗?似深沉的潭水,又漾着粼粼波光。
  这是……他真娘?是陂族的大祭司?
  玉霏扭头,看向了案几,上面摆着信,落了灰。
  “明,不要被我连累。——玉”
  他原来随娘姓啊。
  好像也不对,陂族的姓名不是首字。他的脚一挪,撞了案几,垫桌子腿的本子露了出来。
  这是……日记?放这还真是出人意料。
  玉霏坐了下来,细细翻阅。
  全篇都是化名,“明”就是司明,那“玉”,到底是什么名字。
  这是他们相遇相知到分离。
  日记的最后,是简短的一句话:他出生了,她不见我。
  白衣巫想要操纵“玉”,从而变相得回归大祭司职位。司明想帮“玉”,可“玉”不希望连累他。
  不知道为何,这像是个故事,玉霏明明像是局外人,却能感受到无可奈何的心痛。
  那达雪和司翳的孩子呢?
  为什么大家都不提他娘?从身份到名字。
  达愕也好曹长也罢,阿兰姐姐也好司明也罢。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他该怎么向他叔——司翳,解释他是他侄子不是他儿子。
  哎呦,造孽哟。
  玉霏摇了摇头,出了门。
  “门主。”
  “现在武林盟各门派也出动想清缴白衣巫,你们有什么资料之类的,就交给他们吧。”玉霏道。
  他可能也只能做这些了。
  “是。”
  “你知道我娘叫什么名字吗?”
  “玉,此外便不知了。”
  “好吧。”玉霏叹息一声,“我想去拿那座崖看看。”
  “好。老门主也葬在那里。不过门主先休息一晚吧。”
  玉霏点了点头。他现在不着急了。一切都快水落石出。
  翌日早起,玉霏在翌明门里转了转,纪律严明又不乏温情,跟淹日教那懒散敷衍的做派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你们知道雪衣娘吗?”玉霏问着。
  “知道。”一个人举手,得到应允后回答,“是白衣巫的一任继承人,其实已经五十多岁了,最擅长金蝉脱壳。”
  有人点头附和:“是啊。我们逮了她好多次都没成功。”
  玉霏皱眉,多了忧愁:“这次圣上南下……”
  “给我们发了请柬。”为首的递了一封红色金云边纸过去,“请门主定夺。”
  玉霏:?
  他展开了纸。
  “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
  朕赏这大好河山,盼与各位侠士共饮一场,淋漓酣畅。
  xxx时,锦华楼见。”
  李澈,真疯,真不怕死。
  玉霏想了想,那时间还差一个月,似乎不是很急。
  “我再想想,先去崖边吧。”
  一路向上,草木依旧,见证了曾经的生离死别,依旧不言不语。
  霎时风起,熟悉的鸽子落在了玉霏的肩膀上。
  那是淹日教传信用的鸽子。
  玉霏心里疑惑,停下马,接了信。
  信里附赠了一张熟悉的红纸,留了一段熟悉的话:请教主定夺。
  你令堂的李澈!你是真疯了吧。
 
 
第61章 长春
  见玉霏面色不虞,同行的人不觉问道:“门主,怎么了?”
  玉霏笑着:“无事,只是念着我回去的信,毕竟事出突然。”
  “我们到了。”同行的人避开了这个话题,拉住了马。
  玉霏下马,走了上去。
  崖上两座墓,一座司明,一座司明之爱,他娘的名字就像一个禁忌,无人敢吐露。
  素白的手指划过墓碑,玉霏长叹了口气,站在了崖前,望着落木千山,澄江一道,风清云淡,直觉心中怅然若失。
  果然,还是会遗憾。
  蓦地,一阵风席卷而来,玉霏被人从身后猛地抱住,差点吓得脚滑跳崖。
  “霏儿,别跳。”
  只听君子酬的声音闷闷传来。
  玉霏:“……师兄为什么觉得我会跳崖?”
  “怕你思念爹娘过重。”君子酬答到,“想去陪他们。”
  玉霏:我竟无力反驳。
  “师兄,你别这样抱着我了。我怕待会又来一个人,说我们要殉情。”玉霏拍了拍君子酬的手背。
  君子酬还没松手,只听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C,你们的亲事为师准了,千万别想不开!”
  玉霏:……等等,师父?什么亲事?
  他和君子酬回身,没来得及开口,只听君子酬抱拳道:“谢师父成全。”
  师兄,你是会见缝插针的。
  玉霏跑了过去,一脸开心:“师父,您回来了。”
  杨凌敛了神态咳了一声:“嗯,我查到些东西,已经和敛烟那臭小子讲了。”
  “所以我娘到底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徒儿大了,一个问题就能把为师问倒了。
  “好吧,”玉霏显得有些遗憾,拿出了两张请柬,“那现在怎么办?”
  徒儿大了,凭一己之力收了两个门派。杨凌眼角一抽,“把淹日教的拒了,代表翌明门参加吧。我怕雪花娘把责任往淹日教身上推。”
  “好,听师父的。”玉霏点了点头,回去后即刻修书。
  “对了,你身体怎么样?”以前老是生病,病怏怏的啊,怎么现在感觉活蹦乱跳的呢。
  “阎王爷看我可怜,许我一生安康。我没事的。”
  杨凌:“……要不你和你师兄,一起去看看神医?”
  君子酬和玉霏相视一笑,“我们没事,真的。”
  “好吧好吧。”杨凌叹息一声,“算起来,圣上的船,应该已经到长春了。”
  船只造型精美,内里华丽,浪去不颠,风涌不惊,巧夺天工。
  李澈正拿银针试毒,接着懒懒收了银针,才开始吃饭。
  上次玩狠了,何隐开始报复他了。想着,脸还有些疼。
  何隐呢,一见到李澈,依旧笑着,但总给李澈想咬人的感觉,就像简清辉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两只狼。
  长春暂时休憩。
  简清辉折了纸船,顺着河水漂流而下。
  而沈醉应吴一的要求到了长春,远远看着那放纸船的身影,醉死的记忆突然诈尸。
  令堂的,要死啦,他他……为什么想不开要找简清辉喝酒啊!
  “来了又何必躲藏?”简清辉起身,垂睫问道。
  他怎么知道的?小狼崽子出卖的。
  沈醉转身就要跑,被滚滚咬住了靴子,被呵呵拦住了前路。
  狗崽子,这么快就帮你们后爹了。
  “我,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找李澈。”沈醉死鸭子嘴硬。
  “哦。”简清辉平淡得应了一声,“那你去吧。”
  沈醉突然就不敢了,他低头认错:“对不起。”
  “你应该去找何隐……”简清辉依旧面无表情。
  “我不是,我……”沈醉反驳的话支支吾吾,说不出口。
  简清辉又补充道:“李澈应该跟他在一起。”
  沈醉:……你什么时候学会说话大喘气了?
  他像是被定住了,挪不开脚。
  纸船在原地打转,水波漾开了一圈又一圈,晕开了墨色。
  “寒白,你不是讨厌文人墨客的含蓄吗?你不是喜欢快意直言吗?”简清辉垂睫,看着一个小风浪吞没了纸船,问道。
  滚滚和呵呵回到了他的脚边,沈醉已经离开了。
  逃得倒是快。
  玉霏他们则回到了白虹观休憩,听着师父查来的信息。
  “我娘向往自由,不想当大祭司,所以逃了出来。她还和达雪熟识。可是达愕的故事里,根本没有这号人啊?”
  玉霏有些愣,沈醉的七天七夜是假的吗?
  “可能她们只是私交或者神往呢?”
  通过某些特殊渠道,比如老鹰风筝和绣字手帕。
  “你要留青山,我偏玉碎给你看。”玉霏念叨着,“我还是不理解里面的意思。”甚至是谁给谁的,他都有些懵。
  白衣巫针对大祭司,又不针对达雪。
 
 
第62章 去吧
  不对,白衣巫既然有想要天下的野心,动达雪又怎么了。
  达雪,还离天子更近呢。
  玉霏觉得真相正在靠近他。
  “那她和司翳的孩子呢?”
  “是个死胎。”杨凌叹了口气,玉霏也沉默了。
  风筝是达雪传给“玉”的,可惜没传出去。嘲讽或者表坚决,无论如何,改变不了结局。
  白衣巫可能得逞操纵了她,可能没有。但她服毒后自殺,是不争的事实。
  “该怎么布局呢师父?”玉霏问道。一个月后的群雄会,他们定然守株待兔,要剿灭白衣巫。
  “吴盟主已经派沈醉到李澈身边了,何隐会负责食物和香料等的验查,毒圣也去帮忙的。
  至于受邀的翌明门,到时安排住所后,打探周围情况。淹日教暗地里跟着你的几个,也可以用来刺探可疑之处。”
  一直努力沉默的君子酬忍不住开口了:“难怪李澈那么疯。”
  因为有那么多人安排和护着啊。
  杨凌笑了:“你以为他为何南下?又为何发请柬?他是个好君王。”
  玉霏:真没看出来呢……
  “江湖儿女,不懂。”君子酬特实诚道,被杨凌赏了个栗子。
  “越活越笨。不懂拉倒。”
  “好了,你们这些小年轻也不要瞎操心了。吴一会看着办的。去去去,休息去。”
  玉霏和君子酬退到了门口,对视一眼。
  一间吗?我不太敢。
  令堂的,在师父面前就怂了,以前怎么没见你这样?玉霏听着君子酬的心声,心里发笑。
  不过后遗症过去了啊,好遗憾。
  “师兄,好好休息。”玉霏道,转身回房间。
  没事,我晚上再去探探。只听君子酬的声音幽幽传来。
  玉霏:……行,那他就等着抓包。
  可惜的是玉霏还没抓到,君子酬已经被杨凌抓到了。
  玉霏于是耳朵贴门听着。
  “君子酬!你这臭小子,这么不争气!一副偷鸡摸狗的做派,出去不要说是为师教的!”
  “您对师娘不也……”
  “还敢顶嘴!教你的尊师重道呢?被狗吃了?”
  难得听师父训师兄,玉霏凑热闹听得想磕瓜子了。
  训斥声渐小,只听他师父最后说到:“下次别让我逮着,去吧。”
  玉霏:什么意思?!师父你卖我?
  他脚步轻快翻身上床,还没盖好被子,就和打开了一条门缝的君子酬对视上了。
  嚯,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君子酬默默关上了门。
  玉霏笑出了声。
  门突然被人猛地拉开,只见君子酬一个趔趄,像是被人推进来的。
  “霏儿,一起睡吧。”君子酬像是在憋话,“晚上……凉。”
  玉霏:晚上凉不凉我不知道,但你这个笑话是挺冷的。
  他往里挪了位置。
  “师兄,司翳不是我爹,你想不想给你爹娘报仇啊?”
  “他是你叔。”但他草芥人命,合该千刀万剐。
  “师兄,师父师娘是我的再生父母,所以你是我哥。”玉霏也跟着认亲戚。
  君子酬揪着三个字不放了:“童养媳。”
  “那你什么时候娶我?”玉霏问道。
  “冥婚过了。”
  玉霏:……?
  他看着君子酬的眼,就知道他没有在撒谎。
  “你不怕?”
  “怕,怕你死后不缠着我,就直接去投胎了。怕你喝了孟婆汤,把一切都忘了。”君子酬转身,顺势揽住了玉霏,“可我还在人间,还记得清清楚楚。”
  玉霏好像知道,师兄和柳阙相见时,那盯着人心里发毛的眼神,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我死后啊,突然就到了京城大街上,听着大家说新皇李澈改年号为来思。看他对着奏折发脾气。
  看简清辉占星,想寻我下一世。
  沈醉借酒浇愁,说喝醉了看谁都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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