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年道:“无事,不用担心。”
花亦辰思索了下,问道:“是不是姓刘的那小子?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
莫晚问道:“谁?姓刘?刘子弦吗?”
花亦辰脸上露出不耐,“对,他就跟有病似的缠着夜阑兄。就因为落雪尊者没收他为徒。也不看看他自已啥样?他也配。”
宋安年没搭话,他与刘子弦的恩怨可不止这些。
刘家与宋家乃世交,他与刘子弦自小就见过。宋家除了家主其余人对他这个养子格外讨厌,一个来抢夺家产的人怎么可能不惹人烦。
宋家家主虽喜爱他,但也并非什么都知道。他不欲与宋家那些人争夺些什么,但那些人却不肯放过自已。
家主面前他们是和蔼可亲的叔叔婶婶,家主闭关后就对他非打即骂。他与刘子弦第一次见面是在宋家家宴上,本是阖家欢乐的日子刘子弦却在众人面前说他偷了刘家给他准备的破镜丹。
这事不容小觑,他被罚去了祠堂,未找到破境丹前不容踏出祠堂一步。宋安年都不必细想那破境丹必然会出现在自已房内。
果然后半夜家仆在他房间内搜出了破境丹,家主一脸失望的看他。宋家家主一生严以律已,怎会养出一个偷盗东西都养子,他沉声问道:“是不是你偷的?”
不是自已做的宋安年自然不会认,那天晚上他受了三十大板,并罚跪祠堂半月。
他自然不恨家主,家主一身清廉正直怎会懂这些斗心勾角之事,只是心中到底有些失望,为人父十余竟会相信自已会偷盗。”
刘子弦与二房几人,第二日拿着吃食来了祠堂。记得后面二房几个孩子出去了,祠堂内就剩他与刘子弦。
他说的话自已记忆犹新:“一个弃婴以为傍上宋家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我只是叫你看清楚,宋家家主也没那么重视你这个养子。”
第19章 对打
宋安不反驳,因为刘子弦说的都是实话。他的确不会因为被宋家家主收养就变成宋家真正的少爷。
但若自已想飞又有谁能拦得住?
宋安年望了眼论道场,台上刀光剑影,众人为了能参加这届仙门大会都用尽全力。仙门大会与君台上有个接天柱,上面的少年英雄不计其数,而在榜首的是落雪尊者的弟子宋安年。
自已会证明给所有人看他并不比师尊的第一任弟子差,那接天助上必有他一席之地。
场上,负责当裁判的弟子道:“请诸位参加比试的弟子抽签。”
宋安年随意从抽签桶中抽出一支。第十四场,运气倒也不错。
花亦辰瞟了眼他抽到的,愤愤不平道:“夜阑兄你运气这么好,怎么你的就是十四场而我的就是第四场。”
宋安年轻笑,“准备吧,这已经第二场了。”
等宋安年上论道场时夕阳染红了半边天。与他对战的人名叫秦淮,现已金丹后期。他笑道:“早闻落雪尊者弟子大名,在下请教高招。”
秦淮的法器是一把长枪,也不给宋安年反应的机会就朝他刺来。
台上沈轻寒瞧了眼秦淮道:“压制修为不突破在沉淀勘破功法,长枪使的倒是不错。”
南宫澈见他夸秦淮,便向他解释道:“秦淮是秦家弟子,下任秦家继承人,得了秦家大力培养安年与他差了两个小境界打不过也正常。”
沈轻寒轻笑道:“谁说差了境界就会输,我看未必。”
纳兰幽若接话道:“秦家的长枪功法在整个仙域都排的上号,就那么确定你那宝贝徒儿会赢?”
“怎么不会?”
宋安年刚开始的确落了下风,但随着时间推移他逐渐摸清了秦淮的功法,打起来也游刃有余。渐渐的宋安年与秦淮竟打成了平手,胜负未定,夕阳却已不见了踪影。
论道台上四面升起了数百颗夜珠,照的台上犹如白昼。
底下的议论声嘈杂,“这两人能分出胜负吗?”
“宋师弟竟如此厉害。不愧为落雪尊者的弟子。”
“秦淮师兄好像有些不敌?”
“胡说什么呢?宋师弟再厉害也比秦师兄差了两个小境界呢。”
台上秦淮的确逐渐不敌宋安年的攻势,宋安年的剑法秦淮看不透。
看不透也就破不了,宋安年见他心性不定开始猛攻,果然一式破天明后秦淮跌下了论道台。
宋安年剑撑着身子,半跪在台上。胜负已定!
“金丹期第十四场比试,宋安年胜!”
沈轻寒闪身至台上,宋安年这场打斗赢的并不轻松,他身上有伤,且现在体力不支站都站不起来。
“师尊。”
沈轻寒抱起他冲南宫澈与纳兰幽若点头,之后带着宋安年就回到了落雪峰。
他将宋安年放在榻上,喂了他一颗丹药。
“都受着受伤的并不重要,师尊不必担心。”
沈轻寒扫了他一眼,淡淡道:“躺好。”
“哦 ”宋安年不敢多言乖乖的躺了下去。
沈轻寒道:“将灵气引至丹田,后引入灵脉…”
宋安年依他所言,慢慢聚集灵气。一炷香后,体内的的伤开始自愈。
沈轻寒看他无奈道:“下场比赛不必如此,你不用向我证明什么。你就是你,我收你为徒是因为你这个人。”
宋安年一僵,低头不看他:“我知晓了师尊。”
沈轻寒摸摸他的头,“好好养伤。”
待他离去后,宋安年才坐起来检查胸前的伤。
他硬抗了秦淮一掌,师尊应是看出来了。这一掌下虽被他挡下,但余力还是让宋安年受了严重的内伤,若无师尊那套疗伤功法,明日他怕是都上不去论道台。
不过秦淮的伤的也不比他轻,算是扯平了。
上了些药后,宋安年就睡下了。希望明天运气还能这么好,若是抽到前几场又是恶战。
次日早晨,沈轻寒早已做了早食。小巧的汤包,和熬煮的桂花粥,还做了一碟杏花糕。
宋安年甜甜的笑道:“师尊,你对我可真好,我好喜欢师尊。”
沈轻寒看他一眼,笑道:“赶紧吃,冷了就变味了。”
宋安年低头喝着桂花粥,又悄悄瞄了眼沈轻寒。
师尊,若相处的时间久了你是否也会喜欢上我?
他们两人用过早膳到论道场时,其余人都已都齐。好在今日早晨安排的是药修弟子比试,倒也不用急。|
沈轻寒坐在高台上,若是无伤宋安年必定要跟过去,但有伤在身只能自已在下面打坐休息。
莫晚与他一样,对战的都是金丹期的弟子,同样也受了伤。
好在运气不错,今天金丹期的比赛安排在了午后。
而今天的场下也比昨日更加热闹,许多弟子都开了赌盘。宋安年对于自已师尊无关的事提不起丝毫兴趣,但花亦辰与其余几人都感兴趣。
他们下注以后宋安年也跟着下了注。场上是两位元婴期的在对打,多数人都选择了修为更高的的一方,却忽略了修为低的那一方他的师尊是扶风尊者。
天玄宗的尊者算上自已师尊和在闭关的轻云尊者在内共有五位。其中落雪尊者最为神秘,轻云尊者重伤闭关,其余三位中就数扶风尊者最为低调。
二十一峰——朗月峰除了扶风尊者与他三个弟子外,就只两个杂役弟子和一个做饭的小童。一月前其中一个杂役弟子还被查出是魔族,如此一来硕大朗月峰也就居住着六人,是整个宗门内除了落雪峰外人最少的山峰。
也不怪众人不认识,因为扶风尊者的小弟子比他师尊还低调。自入门起就独来独往鲜少与人交流。
宋安年瞧着台上打斗的两人,虽说修为越高境界划分就越大,但扶风尊者教出来的弟子怎么会弱?果然他压对了,顾清离用一招清风后旋将对方打下台去。
花亦辰感叹宋安年压的真准,并问道:“夜阑兄,你是怎么看出这个顾师兄会赢的?”
宋安年示意他看台上。
台上顾清离与扶风尊者对视,扶风尊者笑着对他点头。
宋安年道:“顾清离师兄的师尊是扶风尊者,能破扶风剑法的不过五人,身为他徒弟又怎么会输?”
莫晚道:“原来是扶风尊者的弟子,怪不得。”
花亦辰看了眼台上,啧啧道:“尊者的弟子都会跨境打吗?”
宋安年瞧他一眼,“想什么呢?若你能勘破别人的功法你也可以跨境打。”
花亦辰叹气道:“那我还是乖乖修炼吧。”勘破功法谈何容易,那些大佬独创的功法是自已说破就破的吗?
第20章 灵力暴走
宋安年看了高台一眼,对他们道:“我去找我师尊,下一场就是筑基期的比赛你们两个加油。”
“嗯。”
宋安年离开后江钰乔才道:“宋夜阑是不是太黏着他师尊了?”
花亦辰斜眼瞧了下走远的宋安年道:“谁说不是呢?像个没断奶的孩子似的。”
莫晚倒不这么觉得,:“宋夜阑与他师尊师徒情深,挺好的。”
“师姐!”莫晚回头就见林岁向她跑来,“我刚才在七峰都没找到你。”
莫晚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我见这边人多过来凑个热闹,你找我做什么?”
“师姐下场比赛该轮到我了,我还有几招刀法练不好,你过来指点我一下。”
“你的双刃刀与我的弯刀并不相同,为何不去找师尊?”
林岁拉着她道:“师尊有那么多弟子,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还不如找师姐你呢。”
见她她如此说,莫晚就向两人辞别后带着林岁去了七峰的试炼场。
此地就剩花亦辰与江钰乔。
江钰乔道:“他们都走了,我也要去找师尊指点一下剑法,再会!”
花亦辰心道:有这么好的赚钱机会你们都去修炼?
“啧啧,师兄再押一注。”
高台上宋安年乖巧的站在沈轻寒身后, 沈轻寒看他一眼低声问道:“可吃梨花糕?”
“味道太淡,没有师尊做的好吃。”
沈轻寒轻笑,“你嗜甜如命,这些糕点都只搁了少量的糖,你自然觉得味道淡。”
“身上的伤感觉如何了?”
宋安年回道:“有师尊教我的疗伤功法,伤好的差不多了,师尊不必担心。”
沈轻寒抿了口茶,闻言道:“那一掌至少伤及灵脉,能好这么快?”
宋安年不语,沈轻寒无奈道:“诓为师?伤的如此重,午后还有比赛,不下去打坐来我这里做什么?”
“师尊。”宋安年可怜兮兮的望向他。
沈轻寒看他,还未语,便听见宋安年接着道:“师尊是要赶我走吗?是不是我前两天躲着师尊,师尊生气了。”
‘噗嗤’一声纳兰幽若先笑了出来。
她看向沈轻寒笑道:“徒弟还没长大呢。”
宋安年也不害臊,就半扯着沈轻寒的袖子可怜巴巴的望着他。
沈轻寒平时很宠他,但这次是不可能继续惯着了,他宋安年对视道:“回去打坐养伤。”
“师尊我……”
沈轻寒淡淡扫了他一眼,“不听为师话了?”
宋安年见师尊这次不依着他,可怜兮兮的点头道:“知道了师尊。”
他去了偏殿的修养室,刚进去就遇见了扶风尊者的小弟子顾清离。两人对视一眼,一进一出互相岔开。
顾清离突然开口道:“宋师弟也受伤了?”
宋安年侧头回望,他没想到顾清离竟会跟自已打招呼,毕竟两人这才是第一次见面。
“宋师弟很惊讶?”
宋安年道:“顾师兄。”
顾清离笑又问了一遍:“宋师弟也受伤了?”他的样子怎么也不像众人口中那个独来独往,不与人交流的扶风尊者小弟子。
宋安年从善如流的答道:“谢顾师兄关心。”这便是承认了自已受伤了。
“宋师弟昨天那场打斗我看了很精彩。”
宋安年看他,意思很明确,你还有事吗?
顾清离自然也看出宋安年不愿与自已多聊,他拍了拍宋安年的肩膀道:“宋师弟既是来打坐养伤的,那我便不打扰了。”
宋安年心中有疑,这位顾师兄可不像传闻中那般不善与人交往。
胸口闷疼,宋安年不再想别人,他随意选了一间静室,便开始闭眼打坐。
高台上,沈轻寒突然起身。他对南宫澈低声说了几句便离开了长老席。
沈轻寒来到宋安年所在的静室,此时的宋安年满头冷汗,眉头紧锁。
沈轻寒盘腿坐在他身后,替他疏导体内暴走的灵力。
他刚在高台上时就察觉到师徒锲有异,匆忙赶来就见宋安年体内灵力暴走将要走火入魔。
灵力怎会突然暴走?沈轻寒心中疑惑,替他疏导灵力后顺带检查了一下宋安年体内是否有异。
无异样,只是体内的封印有些松动。沈轻寒松了口气,又将封印加强了些。
半个时辰后宋安年悠悠转醒,他睁眼便看见沈轻寒坐在床尾。
“师尊。”宋安年声音很低,灵力暴动冲击了灵脉,恰巧灵脉有伤此时的宋安年看起来格外虚弱。
沈轻寒摸摸他的头道:“先休息一会,你灵力暴走冲击了灵脉,这时虚弱很正常。”
宋安年点头,但又问:“师尊现在是何时?金丹期的比赛开始了吗??”
沈轻寒对他道:“为师就知你不会放弃比赛。还未开始,我刚给你吃了回元丹,等回元丹炼化后为师给你疗伤。”
宋安年虽有沈轻寒帮忙疗伤,但伤势严重若抽到金丹初期的还好,要是抽到金丹中期或后期怕是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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