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宋安年的运气也格外不好,第三场金丹后期王承宴。
王承宴,王承泽的亲弟弟。他哥哥现已经是元婴后期,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王承宴的法器与他哥哥一样是鞭子,但王承泽的是万柳藤,而王承宴的是九节钢鞭。
九节钢鞭破空而响,王承宴笑嘻嘻道:“在下王承宴请教师弟高招。”
他与秦淮不同,两人虽都是猛攻,但秦淮沉稳且轻易不露杀招,而王承宴则是一招一式都是杀招。
这才刚开场宋安年就落了下风,这让宋安年找不到反打的机会。但王承宴也不能一击将宋安年打下台去,就这样两人谁都不让谁,互相纠缠。
时间流逝一分,宋安年身上的伤就重一分,在场下众人看来宋安年已有不敌之势。
场上王承宴打的也并不轻松,宋安年的防守他破不了,只能和他一直纠缠。时间久了体内灵力流失得不到补充,他自已只是靠着体力硬撑。
而场上的宋安年却没有这种情况。他倒是有些好奇,为何对方不会有灵力不足的情况。
他捏紧手中的钢鞭,要是再不将对方打下去自已就先因为灵力不足倒下了。
宋安年也发现这点,发现对方的不足后他终于可以反打了。
这场比赛从太阳高照打到了天色朦胧,最终以平局而定。
两人倒在台上被药峰的弟子带走了,沈轻寒面色冷冽,跟着去了药峰与他一同去的还有王承宴的兄长王承泽。
第21章 受重伤
药峰弟子检查后道:“两人灵脉都有损伤,体内多处肋骨断裂。宋师弟背上的鞭痕伤及内里可能需要修养一月,王师弟肩上的伤也是同样。还有宋师弟灵力暴走,加上胸前的那一掌可能一时半会醒不过来……”
每听药峰弟子说一句沈轻寒面色就黑一分。他看着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的人,量力而行?他说的话宋安年有听进去一句?
王承泽面色也不大好,他抱拳对沈轻寒道:“尊者此次比试是家弟不懂收敛还请尊者恕罪。”
他知弟弟一直崇拜落雪尊者,对落雪尊者收的这个徒弟也相当看不惯,但他没想到他胆子真的就如此大,竟要在论道场上与落雪尊者的徒弟不死不休。
落雪尊者的弟子与他弟弟还真是杠上了,谁都不让谁,要不是宗主阻拦他们两人最终只能是两败俱伤。
“不必如此,此事安年也有错。”
南宫澈同纳兰幽若进来时沈轻寒正在喂宋安年喝药。
纳兰幽若瞧了眼昏迷不醒的人,悠悠道:“你这弟子还真是犟,宁可伤成这样也不认输。”
南宫澈有些担忧的看了眼宋安年,“他怎么样了,伤的很严重吗?”
沈轻寒将药碗放下,道:“灵脉破损,鞭伤伤及内里,肋骨多处断裂,胸口那一掌伤及肺腑,也不是很严重。”
南宫澈嘴角抽了抽,这还不严重?
看了眼沈轻寒的脸色,南宫澈识相的没再多问,他道:“我去看一下另一位弟子。”
纳兰幽若道:“伤成这样,也是有本事。你替他疗伤我便回去休息了。”
纳兰幽若离开后,沈轻寒便坐在榻上替宋安年疗伤。自已的徒弟不听话伤成这样自已心中怎么可能不气?但更多的是心疼。
心疼他不要命似的和别人打,心疼他受这么重的伤,心疼他想拼命表现自已。
沈轻寒无奈,怎么总是和自已过不去?宋安年心中的那些小揪揪自已看的明白,和前世的自已比这比那,怎么就不动动脑子想一想他们怎么这么相似?
第二天天明,宋安年就被沈轻寒带回落雪峰了。落雪峰有他布的结界,那里面灵气充裕,有利于宋安年养伤。
至于每天要喝的灵药,沈轻寒则是让望舒暂住进落雪峰,每天就负责去药峰取药熬药。
连续喝了七天的灵药后宋安年终于醒了。宋安年醒时沈轻寒察觉到了,但他心中有气意没有去看他。
待宋安年从房内出来时就见自已师尊正坐在摇椅上指导一名弟子练剑。
宋安年的笑意僵在了脸上,他走过去蹲在沈轻寒旁边手不安的揪着衣角。沈轻寒早在他出来时就察觉到了,他狠下心故意不去看。
就如现在一样,即使宋安年蹲在他面前他都视若无物。
宋安年慌了神,他没察觉到院中有人离开,他只知道师尊有了新弟子不要他了。
他好难受,心中酸疼。就像被捡回来又抛弃一样。
他的声音压的很低,“师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别不要我……”
沈轻寒听见的抽泣声,他立马将宋安年拉起来,厉声道:“哭什么?我何时说过不要你?”
宋安年抱住他,将头埋进他怀里,“师尊明明就有了新弟子……”
沈轻寒无奈,伸手轻轻拍着他的背,“没有,为师早已得知你醒了,吓唬你呢。”
宋安年抱着他不放,闷声道:“我不信。”
“不信?”沈轻寒笑道:“真的只是吓唬你的,不信你看哪有别的弟子。为师都说过你是我唯一的徒弟。”
宋安年放开他,偷偷用余光瞄了眼院中,果真没有旁人。
宋安年严肃的看着他,道:“师尊你以后不能这样吓唬我了。”
沈轻寒抬手敲了下他的脑门:“那你就可以吓唬你师尊了?你那天不要命的和旁人打什么?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不管你是输是赢,你都是我徒弟我,你不必想我证明什么。”
宋安年乖乖的低下头:“我错了师尊。”
沈轻寒看他,“每次我说的话你都一句听不进去,你错了?你错哪了?”
宋安年揪着沈轻寒的衣角,撒娇道:“我真的错了师尊。”
“唉!”沈轻寒无奈看他,“醒了宋夜阑。感觉伤势恢复的如何了?”
“除了灵脉损伤灵力有些运转不开外,其余的伤经过这几天的治疗好的差不多了。”
“嗯?”沈轻寒看他一眼,不太相信他所说的,道:“把手伸过来。”
宋安年乖乖的将手伸过去,沈轻寒握住他的手腕探查他的伤势。
“胸前淤血未散,背上鞭伤未好。这便是你所说的好的差不多了?”
宋安年避开他看过来的目光,狡辩道:“也不是很严重嘛。”
沈轻寒淡淡扫了他一眼,宋安年就匿了声。
“这两天望舒会住在落雪峰给你煎药,你莫要为难她。”
“知道了师尊,望舒是刚才师尊指导的那个弟子吗?”
沈轻寒道:“嗯,她住在西厢房旁边的那间屋子里。她来落雪峰替你煎完药后就无事可做,我便指导她一些剑法。”
“哦!”宋安年对威胁不到他的人不感兴趣。
这几日的落雪峰热闹了些,除了住在这里替宋安年煎药的望舒外,来探望宋安年的人也络绎不绝。
送走又一批人后,宋安年才得空去见师尊。沈轻寒不喜人多的地方,他以往喜欢坐在前院的海棠树下,这两天则去了后院的杏花林。
后院的杏花常开不败,沈轻寒坐在林中指导着望舒。
宋安年见这副场景心中不喜,他走过去道:“师尊最近都不指导我剑法了。”
望舒见他过来,向沈轻寒行礼后便退出了杏林。
沈轻寒看着面前的少年。少年五官硬朗,桃花眼妖艳,浑身散发着冷淡的气息。此时却像一只犯了错搭拢着耳朵的小狗。个头都快比他高了怎么还似长不大的孩子一般?
沈轻寒伸手摸了一下他的头,“看我教导别的弟子就这么委屈?”
“嗯。”
“那以后你有了师娘,可怎么办?”沈轻寒开玩笑道。
宋安年低声道:“师尊不是没有心上人吗?”
“万一以后遇见了呢?”
宋安年不语,半晌沈轻寒才听见一道低语的声音:“师尊不能有喜欢的人。”
“师尊只喜欢安年好不好?只要安年一人就足够了。”
宋安年猛的抬头,撞进沈轻寒满含笑意的眼中又迅速把头低下。
师尊不懂,他只是把自已当做孩子来看。这样就足够了,人不能奢望太多,有得必有失。
第22章 下山
一月后,仙门大会入选名单出来了。
宋安年,王承宴,花亦辰,江钰乔,莫晚等都在名单内。同时还给这些人下发了历练任务。
宋安年看着手中的任务牌,第一站是中州蓝铃镇。他目光看向莫晚,他记得得莫晚就是蓝铃镇人。
莫晚察觉到宋安年看她的目光问道:“怎么了宋夜阑?”
宋安年笑道:“无事。我的任务牌第一站是蓝铃镇我记得你就是蓝铃镇人。”
“蓝铃镇?这么巧?是什么任务?”
其余人闻言也凑了过来,宋安年点开任务牌。
蓝铃镇后山挖出了一具碎尸新娘的尸体,自那以后整个镇子像是被诅咒了,姑娘出嫁就暴毙,男子娶妻就疯魔。
镇上的人没了办法才向天玄宗求助。
花亦辰道: “这是什么离奇事件?”
莫晚蹙眉:“后山?我记得后山自我小时候就不太平,当时镇上的人还请了不少仙师布阵设法,他们又怎么会去挖山?”
宋安年道:“委任务牌上并未说明。为何挖山要去了才知道。”
和众人对了下任务牌,发现每个人的任务都不相同。其中就数他与顾清离的任务最为特别。
天色渐晚,宋安年回来落雪峰后就开始收拾东西,有储物空间其实也没什么要收拾的。
他又去了主屋向沈轻寒辞行。
他敲响主屋的门,里面出来沈轻寒低沉的声音:“进来。”
宋安年推门而入,抬眼便见沈轻寒穿着单薄里衣斜靠在榻上。
沈轻寒含笑看他:“何事半夜来找为师?”
宋安年连忙低下头,“弟子是来向师尊辞行的,明日弟子便要前去蓝铃镇完成宗门下发的任务。”
沈轻寒淡淡应了声,道:“不必辞行,为师与你同去。”
宋安年虽开心师尊要陪他去,但还是道:“师尊这不合规矩。”
沈轻寒瞧了他一眼,“哪条门规规定了师者不能与弟子同去?况且我已同宗主回禀过了。”
“除此之外,宗门还会安排仙师在暗处与你们同行,保护你们。你们是宗门新一代的天才,宗门又怎会放心让你们独自前去。”
“嗯?师尊说的是真的。”
“骗你作甚?为师只不过提前通知你一声。”沈轻寒似想到什么,道:“况且也不是只有你一人知道。”
“扶风尊者也会陪他弟子一同前往,所以你二人的任务才会与比旁人更为艰难。”
“知道了师尊,那我们何时前往?”
“你明日先行下山,在离宗门不远处的小镇上等为师。”沈轻寒又道:“回去休息,很晚了。”
“是,师尊。”宋安年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从始至终都没有抬头。
回到房内的宋安年大口喘息,闭上眼全是师尊懒散含笑的样子。
理智战胜不了欲望,回想着师尊的样子,心中的恶念腾升起来。
沉重喘息声在黑夜里无限放大,心中的情绪被宋安年死死压抑着,直到压抑不住宋安年才低喃着师尊二字发泄出来。
结束后忆起自已方才做了什么,宋安年连忙红着脸掐了个净身咒。
宋安年在床上睁眼躺了一夜,他的精神太亢奋了,只眼闭眼就回想起师尊的样子,睡不着也不敢睡。
次日清晨宋安年洗漱先就御剑去了那座小镇。
时间还早,镇上却已经热闹无比。他随意走进一家茶楼,要了一份早茶。一楼楼有些喧闹,是几个人起了争执。宋安年去了二楼坐在窗边的位置。顺着打开的窗户朝街上看去就见在街上转悠的顾清离。
刚要收回目光顾清离就回望过来,他对着宋安年笑了笑,朝这家茶楼走来。
宋安年看着坐他对面的人,问道:“我与顾师兄很熟?”
顾清离像是没听出他话中的弦外之音,道:“我与宋师弟一见如故。”
宋安年淡淡笑了笑,“那顾师兄的故人还真多。”
宋安年拿出手绢擦了擦手,道:“我还有事,顾师兄慢慢吃我就不奉陪了。”
“且慢,”顾清离叫住宋安年,他有些疑惑的问:“我从未得罪过宋师弟,宋师弟怎如此讨厌我?”
宋安年笑着答道:“我并不讨厌顾师兄,只是与顾师兄不熟罢了。”
说完也不管顾清离什么表情,就直接离开了茶楼。
宋安年不喜顾清离这个人,甚至可以说是厌烦。他可以肯定他与顾清离在宗门大比前从未见过面,但自已却没来由的厌烦这个人。
厌烦到只要顾清离靠近自已他就觉得浑身不适,难以压制的屠气。
想到此处宋安年笑了笑,手中的丝娟被灵火燃烧殆尽。
厌烦就是厌烦哪来那么多理由?
腰间的弟子令闪了闪,传来一句很简短的话,“来东街口。”
收到师尊的传音宋安年立马赶去了东街口。
东街口的路边有处小茶摊,沈轻寒坐在随意搭起的草棚下喝着姜茶。
他穿着一身鱼尾色的长衫,面上薄雾遮盖了容颜,周身的气质隐匿于这一处,即使在一群普通老百姓中也并不显眼。
“师尊。”宋安年恭敬道。
见宋安年过来,沈轻寒起身递给茶摊的老板几粒灵珠后带着他离开了此处。
走时宋安年还听见那茶摊老板说,“这个少年气质卓绝一看便是个仙门弟子怎么拜了个如此普通的师者?”
11/30 首页 上一页 9 10 11 12 13 14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