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年他们警惕不减,要知道他们这些时日可没少遇见似人形的魔兽。
他向队伍里的女子示意,那女子见人影靠近便在手中聚出火团向那两个人影掷去。
火团落地生出巨大的火焰,光照亮了那几人。
那两人要比宋安年他们狼狈的多,身上的伤痕还流着血,其中一女子的肩上的的爪痕露出森森白骨。
察觉到这火焰并未攻击她们那女子赶忙道:“道友手下留情。”
在秘境中杀人夺宝的并不少见,她和妹妹都是女子一路被多人截杀但都死在了她的弯刀下。
但如今她身上有伤,只希望遇到的不是恶人。
见不是魔兽,宋安年他们也没藏着,从暗处走出来。
见几人没有截杀她们的意思那女子松了口气。
江钰乔将周围的柴用灵火点燃,还未说话就见一个小女孩跪在了他们三人面前,小女孩的年纪比在坐的一众人都要小,也就十三岁左右的样子。
那小孩声音沙哑:“你的灵药给我,我用法器和你们换。”
“岁儿!”在那打坐着的女子呵道。
那小孩没有理会,她小手一挥三人面前就出现了一柄双面弯刀,“这是仙品法器日月轮,一面极寒一面极炎。”
那打坐的女子冲过来,将孩子拉开,警惕的看着几人:“我们不换,众位若硬抢别怪我手下的弯刀不留情。”
那小孩却挣开她的手,道:“姐姐与我本陌路,护我到现在我心中不甚感激。”说完她看向三人,“法器与我结契若诸位不兑现陈诺便无法得到。换不换?”
第7章 遇见林家孤女
灵药在秘境中稀有,但如何比得过仙品法器,她笃定这几人会换的。
却没想到宋安年看了法器一眼便闭上了眼,将没兴趣写在了脸上。
花亦辰倒是饶有趣味的瞧着法器,“日月轮?你是林家的遗孤,倒真是舍得,只是本少并不缺法器。”
那女孩抬头看他,花亦辰笑了:“想问我怎么知道?日月轮林家家主本命法器,但林家不知如何得罪了魔族被一夜之间灭门。外界仙魔都在找的孤女倒是被我在秘境中遇到了。”
“你也真够有胆子,竟在众目睽睽下进了天玄宗,想必外界的那群蠢货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刚练气的小女孩竟敢独闯秘境吧。”
江钰乔也知外界事,她拍了拍那小女孩的头道:“药我给你,法器我们不要你收好。”
小女孩接过药轻声道:“谢谢!”
那女子也道:“谢过道友,若有事相求我莫晚在所不辞。”
“不必客气。”
莫晚要上药,宋安年便与花亦辰去了别处。
夜很静,宋安年靠坐在树上,花亦辰则站在树下。这些日子的相处花亦辰多少也有些了解这位与他同行的宋道友,知他沉默寡言,便没有开口搭话。
却不想宋安年开口,问道:“你了解天玄宗吗?”
宋安年冷不丁来这一句,花亦辰有些稀奇,他问:“宋兄想知道些什么?”
“你知道些什么便说些什么。”
花亦辰在心中暗骂一声“大爷”面上却笑道:“如今天玄宗的宗主叫南宫澈,人称他笑面虎,是前宗主李瑾言的弟子。修为在修仙界算不上顶尖但手段了得,他上任就以雷霆手段,收拾了仙魔之战后一些欺他年轻倚老卖老老家伙。”
“天玄宗经历仙魔之战被重创后没被新生宗门取代,还能坐稳仙门之首的位置可离不开这位南宫宗主。”
“嗯,还有呢?”
花亦辰扯着笑,在心里腹诽道:大爷,我讲的口干舌燥你好歹让我歇一下啊。
“如今的天玄宗在南宫宗主的治理下,恢复了仙魔大战前的辉煌。天玄宗以前没有外门,是南宫宗主设立了外门将优秀弟子与普通弟子分开,外门弟子可通过考核进内门,内门弟子若被外门弟子超越则会被贬出内门。”
“讲些别的。”
花亦辰刚要说的话又咽了下去,他试探道:“南宫宗主……”
“换一个人。”
花亦辰笑了,沉默片刻道:“前宗主,李瑾言……”见树上的人无异议,他继续道:“他本想收的徒弟并不是南宫澈,而是从凡域抱来的一婴孩。听闻那婴孩降世时天有异乡,乃是灵体之身。但那孩子却拒绝了李宗主收他为徒的提议。”
听到这里宋安年心中有些异样的感觉,不自觉的开口道:“那孩子拜了何人为师?”
“是天玄宗的客卿长老,我听闻宗门中人称他为落雪尊者。”花亦辰对落雪尊者了解并不多,唯一知道的就是天玄宗有这么个人。
宋安年的心猛烈的跳动,他不懂这是如何,压下心悸问道:“落雪尊者?这是个怎样的人?”
花亦辰傻眼了,在心中道:不是兄弟你问我问谁去?被称为尊者都都是大人物,可能连南宫宗主都不知这是个怎样的人你问我?
宋安年见他半天没回话,知自已所问他也不知,他看向夜空淡淡道:“我想拜他为师。”
“嗯……宋兄这个可能不太行,听天玄宗人说落雪尊者已闭关多年。你就算入内门也不可能在拜师会上见到。”
像是想到什么,花亦辰道:“说来也巧,这位落雪尊者唯一的徒弟也叫宋安年。不过这位惊才绝艳的天才在仙魔大战后就去了凡域,最后为救人死在了凡域。唉,真是天妒英才。”
花亦辰最后说什么他并未用心去听,摩挲着腕上的镯子,既然前一个弟子死了自然应该在收一个。
他不知,在金玉城山下的庭院里有人看着他。
沈轻寒面前的水镜清楚的倒映出宋安年,听到再来一世这孩子还未见过自已就想拜自已为师他不由的笑了。
宋安年一行三人又加了两人,涂了灵药莫晚和林岁身上的伤没那么吓人了,但左肩上的爪痕乃是噬魂兽所留,灵药起到的作用不大。
知道那是噬魂兽的爪伤的后宋安年高看莫晚一眼。肩上被噬魂兽抓伤还能护着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杀到第二层,即便她只是筑基期的修为也不敢让人小看她。
林岁虽小,但大家族出来的她自然也知噬魂兽的威力,她问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江钰乔沉默着,宋安年道:“没有,不想你姐姐受苦就快些通过第二关。”
林岁拉着莫晚的手,“姐姐等会你不用管我你先走。”
莫晚摸摸她的头没应声。
进入古城,外表诡异的古城里面更甚。本还明亮的天空一下子被雾气所遮,宋安年看向四周并未见到那几人,看来是把每个人分开传送到了不同的地方。
他站在街道中央,周围的酒楼上挂着红灯笼,有风,有火光,有楼,有小摊,就是没有人。
他随意推开一家客栈的门走了进去,“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宋安年猛的回头往身后看去,无人?能闻声,却不见人?
往里走,能听到几位男子聚在一起喝酒的声音,还能看到桌上酒杯晃动。察觉不对,宋安年往酒楼外退去,却见门已不知何时被关上。
不见人影,但能听到周围的脚步声越来越多,耳边疾风呼过宋安年侧头躲去却还是慢了一步,脖颈上留下了三道渗血的血痕。
向他出手的声音越来越多,他能感知到却不知如何将这些不知名的东西斩杀。只能不断躲避,不出两刻钟宋安年身上就已经血迹斑斑。
既然眼睛无用那就蒙起来,他将身上的衣袍划下一节蒙住眼睛。
眼前一片黑暗,但感官却被放大,终于不是被动挨打了。
宋安年持剑轻笑,蒙上眼睛后他游刃有余的应付着这些不知名的怪物。
同时也在找客栈的不寻常。
他一边应付着那些怪物一边回忆自已进入客栈后发生的事。
外面街道上无嘈杂的声音,这些怪物应出不去。可自已要如何处去?
掌柜的,从这群怪物中找到掌柜的。他细细聆听这些杂音,从里面剥离出自已要找的那道。在东南方向,宋安年毫不犹豫的一剑刺过去。
嘈杂声平息门开了,他回到街道上。身上的伤也瞬间消失。他扯下蒙着眼的布条,回望客栈,却不见那间客栈的影子。
这次他选择在街上行走步入客栈。
第8章 梦境中人
这街道四通八达,却又都长得一样不禁人怀疑自已是否在原地踏步。
古城的夜晚下起了大雨,逼着街上的人进客栈休息。
宋安年抬手摸雨,这幻境该如何破。
一道稚幼的哭声自客栈中传来,宋安年有些无奈。这客栈应该是锻炼心智的,且每一间客栈都各有不同,真正的破点在街上。但那小女孩怕是死也不会将玉牌捏碎,自已总不能见死不救。
宋安年又一次推开客栈的门,只是这次有些不同。客栈中小女孩昏睡在地上,脸上挂着泪水,口中低喃着哭泣着。
宋安年动感不妙,想退出去已经来不及了。
他来到了一处满是雪的山峰,雪中有庭院,院中满是春。他不由自主的走了进去。
海棠树下坐着一位仙人,他笑着看向不远处,只是面容被薄雾所遮看不清楚。
宋安年明知这是梦境却不想离开。他想,就这么什么都不做静静的看着这人也挺好。
面前之人像是他的甘霖,又像是他的可求而不可得。似水中月,可触而不可捞。
水中月是天上月。面前之人太近,近到触手可及,又太远,远到就算是这么近,就算是梦境自已都不敢触碰。
破梦要杀了这人,但宋安年还未拿剑就知自已下不去手。
他不知外面过了多少时间,他想时间在慢些,自已就可以多待一会。
天玄宗正阳殿,多位长老在叹气,这么好一个苗子就是定力不够,旁边那个小女孩都要醒了,这名弟子却没丝毫要醒的痕迹。
不过以他的天赋,就算是入了外门,那从外门到内门也只是时间问题。
林岁是和宋安年一起醒的,两人面色都不太好看。只是对比起来林岁的小脸上都是沉默和悲伤,而宋安年则面色惨白似是受了重伤。
“这个蠢货!”
正阳殿,一位长老骂道。
“三长老说谁是蠢货呢?”
闻声正阳殿内安静了下来,都纷纷转身向来人行礼:“参见宗主。”
南宫澈坐在主位上,笑道:“诸位长老不必多礼。方才三长老说谁呢?”
“回禀宗主,在下说的乃是一弟子。”
“哦?”南宫澈看向水镜,“三长老说的是……”
那宫澈见水镜里的人愣了一瞬,收起那副漫不经心的表情,问道:“这名弟子名叫什么?”
见宗主一脸严肃众人不敢怠慢,忙道:“这名弟子叫宋安年,是西州云墨城宋家家主的养子。”
“哦?刚才三长老说的蠢货是他?”南宫澈又恢复了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是他。”见南宫澈没继续问三长老松了一口气。他们这位宗主看似脾气好,实则阴晴不定,也只有对那几位尊者时才敬重一些。
正阳殿里唯有的几位见过宋安年真面的人看着水镜一言不发。
多数人都不会将这位弟子和曾经落雪尊者的徒弟联系起来,世上同名同姓的人何其多。更何况落雪尊者的弟子是何种风光他们也听说过。
八岁筑基,十三金丹,落雪尊者闭关后他凭借留个给他的功法十五岁便修炼到了元婴。
但他性情冷淡,出山时总带着鬼面见过他真容的人极少。
如今这弟子虽也是天才,但要真比起来还是不够看。
宋安年缓过神后拿出丹药服下,他心中有气却发不出来。气极嘴边倒是扯出一抹笑。
不忍伤人他是怎么破梦的呢?当然受蛊惑给了自已一剑,当真是猪油蒙了心竟受到梦境的蛊惑。
这剑与命脉只差分毫,怕是没有个三两月好不了。自已还真当是会下手,还给自已留了条命呢。
同样有气发不出的还有沈轻寒。他盯着眼前的水镜蹙眉。
是执念未解,还是红鸾心动,竟当真对自已下得去手。
心中烦躁,看到水镜中人没有来的怒火,索性一挥手将水镜关了。
宋安年受了伤,同林岁走在一起时比林岁还要慢上几步。服下的丹药好像没起作用他的脸色依旧苍白,甚至比刚才更甚。
宋安年知自已再不快些破阵自已就要先倒下了。
可这街道并无不同,要如何出去。太相似太安静了,安静到眼睛被欺骗,心被扰乱了。
蒙上眼睛将自已完全浸没在黑暗里,人的感觉往往要比眼睛灵敏,不去回想街上的一灯一瓦,将心放空。
疾风乍现,一利刃下劈,宋安年抬剑格挡,他置身黑暗却能清晰的感知到这道剑来自何方。
不乱心智,不被外界纷扰,这第二层秘境测的是道心。
斩浮尘!宋安年长剑刺向暗中并不从在的人。
明心境,秘境自然破。他摘下眼睛上的布条,日光刺眼。他已然突破秘境置身论道场。
巨大的论道场上只他一人,他抬眼望去,以正东的山峰为首,二十四峰围绕着论道场呈现圆形。周围数以计百的小峰向外绵延。
天玄宗的样子看不出丝毫落败,反而比巅峰时期更加耀眼。
匆匆赶来的宗门弟子对宋安年道:“请师弟随我来,长老吩咐先带你去药峰治疗,等一月后其余弟子选拔出来在行拜师典礼。这些时日师弟便先在药峰养伤。”
“谢过师兄,请师兄在前方带路。”
通过传送阵两人来到了药峰,将宋安年交给药峰弟子后,那位师兄就匆匆离开了。
病房内替他把脉的弟子蹙眉道:“你的心脉是被剑气给震破的,不过还好不是特别严重,要不然你就废了。”
他吩咐药童去熬药,又对宋安年说:“你这些时日就莫要动用灵力了,一段时间不动用灵力和一辈子不动用灵力我想你还是分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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