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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有这么坏吗(穿越重生)——西门柔

时间:2024-04-13 07:03:51  作者:西门柔
  可动作慢了,又看起来像是精心在照顾别人似的。万一严敬尧这么觉得,待会儿问起来,他该怎么作答?
  这枚鸡蛋是晚饭时送来的,他不是特地要留,只是那屋子里天太热,他吃不下这么多东西,又恰巧看到严敬尧没吃晚饭,所以才顺手做个人情,仅此而已罢了。
  他在恍神,思来想去的一会儿功夫,车已经到了下一个路口。趁着红灯闪烁,谢灵曜忽然伸手,快剥好的鸡蛋塞进严敬尧嘴里。他有点儿难堪,有点儿害羞,因此转过头去,像难以面对这个场景。
  严敬尧受宠若惊,狼吞虎咽,把整个鸡蛋咽了下去,险些被噎着,一时惊得说不出话,于是又一阵沉默。
  这种沉默直到车停进车库,熄了火才被打破。不知为何,车停的那一刻,他们两人都感到如释重负。
  谢灵曜像只松鼠似的,松开安全带,弹跳着下车。
  走得多了,他已经轻车熟路,不需要严敬尧领着就能顺利摸回家去。严敬尧跟在他身后,抱着三十多斤呼呼大睡的胖狗,慢腾腾地挪。
  在从车库到家门的这段距离,谢灵曜一直在想一件事:要不要在外边吃点宵夜。严敬尧不像是还吃得动东西的样子,更何况还有一只胖狗跟着,实在是不方便。可倘若不吃饭就这么睡过去,明天还要这样工作,迟早会吃不消的。人不可能经得起这样熬,到时候万一生病了怎么办?
  “陛下,一个人想什么呢?你不想跟我聊聊吗?”
  谢灵曜抬头,碰见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我看刚才,陛下跟其他演员聊天,聊得很开心。”
  还惦记着这事呢?谢灵曜故意反问:“导演不是盯着摄像机么?”
  “想看总会看见的,所以你告诉我嘛,感觉怎么样?”
  想看总会看见,谢灵曜对此心照不宣。只是,此刻他们不在片场,片场一切导演说了算,他勉强给个面子。但离了场,他可不会听凭导演差遣。严敬尧越想知道,他就越缄口不言。
  “聊以后的事,今日会几点结束,聊这部电影上映之后会如何。”说话之间,电梯到了,开门进屋,皮皮奔向他的狗窝,谢灵曜转身问:“这是你的第一部 电影?” 
  “是的,它对我来说很重要。”严敬尧的回答很坚决,谢灵曜看到他脸上浮现出想要倾诉,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的神情,有一瞬间的迷惘,然后又微笑了一下。
  “去洗漱,早点休息。”谢灵曜面无表情地命令他。
  严敬尧点点头,他非常快速地洗了个澡,然后出来,看见桌上摆着一个切好的苹果。
  “陛下……你真好。”严敬尧感动得语无伦次,这让谢灵曜更加尴尬。
  他再次冷冰冰地下令:“吃完了睡觉。”
  严敬尧很听话,吃完了苹果,倒头就睡。开工第一日,谢灵曜善心大发,又是喂吃的,又是削水果,结果第二天,陛下又恢复了他冷漠无情的模样。
  接下来半个月,既无惊喜又无意外,每天早上,严敬尧把他和皮皮装上车带走,等到深夜收工,再开车回来,累得倒头就睡。
  陛下是个“敬业”的人,他是极少数被导演一遍遍要求重来,既不沮丧也不抱怨的人。最多的一次,他被导演咔了42遍,理由是没有达到导演想要的效果,其他演员脸都煞白了,他依然没有什么反应。
  谢灵曜欣赏能在自己的领域坚持到底的人,这与矛头是否对准自己无关,甚至,明知道他会不高兴依然坚持的话,他会觉得这个人很有趣。
 
 
第33章 诡计多端的……
  谢灵曜不喜欢太循规蹈矩的人,像严敬尧这种看着温和实际上有逆鳞的,看似好说话实际上很轴的,才能成功引起他的兴趣。
  其实在外人看来,谢灵曜的性格也很特别,特别……心如止水。对他而言,相较于真正的帝王生涯,一场戏的时间,不过蜉蝣一瞬。
  他的人生中有许多无奈、漫长的时刻。那十四年里,有一半以上的时间,他都在蛰伏等待,那时他什么都不能做,也一句话都不能说,他也还是这样过来了。
  多拍几遍根本不算什么,只有没经验的年轻人才会在工作的时候较真,而且拍戏有进度要赶,又不会永远卡着不动。在这点上,谢灵曜的心态远超百分之八十的在场人员。
  更何况,结束拍摄之后,严敬尧会马上过来关心他的情绪,咔了42遍那回,严敬尧特地跑过来,塞给他一个小蛋糕。
  “什么意思?”谢灵曜不懂装懂。
  严敬尧莞尔一笑,一脸无辜:“没什么意思。”
  谢灵曜发出一声冷笑。
  “不可以给皮皮吃哦,上面有巧克力,这是陛下特有的东西,其他人也没有,所以不要告诉别人。”
  严敬尧笑眯眯地看着他,谢灵曜再次发出一声冷笑。
  于是严敬尧凑到他耳边,悄悄说:“周末我请你去吃河鲜。”
  他没生气,拍摄期间他一直情绪稳定,要是为这么点小事生气,显得他多么的小心眼。不过他心中是有期待的,期待在这件事发生之后,严敬尧会对此做出反应,特地来关照他。
  因此,倘若严敬尧没拿这个小蛋糕过来的话,那他可就保不齐要发火了。陛下的心思弯弯绕绕的,但最终被这个小蛋糕给征服了。
  他期待处处有回应,可自己却不是个善于表达的人。每晚睡觉前,严敬尧都眼巴巴等着陛下投喂,但很不幸,陛下的怜爱之心,就那么抠抠缩缩的一丁点,关心了一回,之后就恢复了高冷。
  总不能一直投喂小零食吧?谢灵曜很警惕,虽然投喂人是自己,但他觉得这是敌人试图击垮他心理防线的手段。
  就比如说皮皮,表面上是人类的宠物,可实际上人还得天天伺候他吃饭洗澡,半点力不用出还白白享福,真是罪大恶极!谢灵曜才不会被这种诡计诱骗。
  只不过,当严敬尧一脸期待地看着他时,谢灵曜也不是心如止水,他也真的很想问一句:“你打算什么时候侍寝?”
  这个想法一旦冒出了头,就如同春天的一株幼苗,开始使劲往上窜。在某一个深夜,陛下醒了一会儿,他一翻身,恰巧看到边上这张熟睡的脸。
  床头有一盏星球小夜灯,一点柔光从背后照过来,把严敬尧的头发丝照得根根分明,顺道附上了一点揉碎的金色。他的轮廓是如此清晰,柔和,温暖,可那从身后照过来的光,却偏偏遮住了他的脸,于是他的面孔半明半暗,裹在被子里,神秘莫测。
  陌生又熟悉,温暖又神秘,那是他对身旁熟睡之人的感觉。
  谢灵曜那时并不算太清醒,他的意识朦胧,下意思地伸手去摸了摸严敬尧的脸。严敬尧朝他这边靠过来,忽然伸手,把他整个搂在怀里。
  谢灵曜打了个激灵,他觉得更加晕头转向,眼前什么也看不见,所以止不住地猜测:严敬尧是醒着的吗?还是无意识地举动?不,他应该是醒着的,严敬尧一个人生活,他不会在睡梦中下意识地搂身边的人,叶卡捷琳娜女士说过,他不喜欢任何让他不清醒的东西。
  那么,他到底想做什么呢?以往趁着睡着的时候,他也这样做过吗?
  谢灵曜是个很沉得住气的人,遇到这种突发状况,他首先迅速判断了当前局势,认定这其中一定有阴谋,之后他决定贯彻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
  他甚至敢搂回去,装作无事发生继续睡。
  人形抱枕靠起来就是爽,贴着严敬尧睡觉,他还挺有安全感的。想必身边那位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也是这么想的,一觉醒来,严敬尧只字未提,陛下就更不情愿先提了,于是两人都装作无事发生。
  一回生二回熟,第二天晚上,严敬尧故技重施,借着给陛下扇扇子哄睡,使劲往他这别贴,借机把扇子搭在了他的身上。到了半夜,顺手一搂,又把他整个给哐在了怀里,顺道轻轻蹭了蹭他的脸颊。
  谢灵曜并不抗拒,他甚至还有点享受。严敬尧的头发软软的,蹭在脸上,他会想象出一只漂亮的小动物,在他身边黏着。他就喜欢这种嘴上不说,心里暗暗对他芳心暗许的,这让他的虚荣心得到了巨大的满足。
  但这种满足感很快就变得空虚。
  人心的欲望是无限的,这么大个漂亮的人,暗中喜欢跟他贴贴,整天睡在身边,有便宜不占那不亏得慌?但是严敬尧每天赶回来已经很累了,第二天又要早起,总也没时间。
  陛下心里老惦记着这没到手的便宜,于是恶向胆边生,起床气越来越重。
  严敬尧每天早上看到陛下,都觉得他气鼓鼓的,但就是装作没看见。谢灵曜也没有直接开口提,他很清楚严敬尧知道这件事。
  严敬尧知道却不肯提,谢灵曜倒要看看,这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于是两个人都憋着,气氛逐渐微妙了起来。
  严敬尧照例每天都给他做早饭,拍戏这类工作谈不上有周末休息的时间,因此中午和晚上多是吃盒饭,难有发挥的余地。所以唯一能尝鲜的时候,就只有早晨。
  江南地区早晨习惯喝白粥,因此配菜便翻着花样求一鲜字。玫瑰味、酒糟味的腐乳,炒春笋、素烧鹅、千张包,偶尔时间充裕,严敬尧就给他烧片儿川。谢灵曜最喜欢的就是龙井虾仁,茶叶的清香和虾仁的鲜味,让他想起阳春三月、泛舟湖上,四面垂柳的一片春色。
  但纵使别的地方谢灵曜十分满意,他还是很想问:“你打算什么时候侍寝?”
  【作者有话说】
  陛下:果然被我迷住了(嘚瑟)
 
 
第34章 这一定是妖术
  这是他们当初约好的事,是他们的秘密,白纸黑字合同签好的。虽然严敬尧之前百般抗拒,但不论早还是晚,这事儿迟早要提上日程。
  况且,自从严敬尧暗戳戳跟他贴贴之后,谢灵曜就觉得,这人也不是那么抗拒嘛,严敬尧对他肯定也有些别的想法嘛。
  所以严敬尧到底还在等什么?来啊,你倒是赶快啊!
  陛下在心里直报怨,人生苦短,该及时行乐就及时行乐,整天埋头苦干忙工作到底有什么意义?指望着耄耋之年,再靠回忆艰苦生涯自我感动吗?他是皇帝,知道哪些话是糊弄人的鬼话,所以向来没有先吃苦后享乐的想法。
  谢灵曜百思不得其解,所以除了在剧本拍戏,闲暇的时候就老琢磨这事儿。
  叶卡捷琳娜经常来剧组看他们拍戏,闲暇时候就来找谢灵曜闲聊,于是跟他渐渐熟悉起来。谢灵曜没有姐姐,他有两个哥哥和一个妹妹,所以未曾遇见过这样性格肆意张扬,觉得他乖又需要保护的女性,很快,两人便像真的姐弟似的,格外亲密。
  他知道严敬尧在暗中盯着他。那双眼睛总是越过茫茫人海,精准地落到他的身上,充满好奇,久久地凝视着他,让他感觉到芒刺在背,也让他觉得心安。
  那是怎样的一种感觉,他无法形容。
  直到某一天,严敬尧因为忙过头,开车把他送回家之后,充满歉意地告诉他要回剧组。
  那是一个下着小雨的深夜,三十七八度的天,因为下了一场雨更加闷热。谢灵曜下了车,在幽暗的车库里,看到严敬尧没有跟下来,而是放低窗户,把钥匙交到他手上。
  他一下子明白了什么意思,抬头看见严敬尧满脸歉意,两人相顾无言。车窗摇底了一半,谢灵曜的余光,看到车窗上自己的面孔,模糊地反射出某种冷峻的光泽。他垂下眼帘,钥匙握在手里,感觉心像淋了一场雨,糟透了,让他有种想砸一拳上去的冲动。
  他将钥匙紧握在手中,语气不耐烦地问:“为何不早说?”
  “抱歉,我今天真的很忙。”严敬尧低声安抚他,“所以马上就得走,我明天早上再回来接你。”
  “何必如此麻烦,你早说一声,孤另寻住处就是,又不是三岁小孩,还要每天这样来回折腾。”
  “影视城附近都是快捷酒店,陛下恐怕住不习惯。”
  谢灵曜不知怎么的,听到这个理由愈加恼火。
  他冷硬地看着严敬尧,僵硬地说:“从孤到这里的第一天起,住在什么样的地方,吃什么样的东西,于孤而言毫无差别!”
  “我知道,这些跟陛下以前的大殿行宫相比,不值一提。”严敬尧饱含歉意地笑了一下,靠近车窗,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可陛下,我会给你最好的,我想,你回家睡觉会更舒服,你已经习惯了在这里休息不是吗?”
  他在安慰我,谢灵曜能感觉到这个动作的意味,但天热,手心热得发粘,于是他像只害羞的小昆虫,浑身忽然布满了刺,猛地抽手转身离去。
  车在他身后响了几声,谢灵曜快步朝前走,这里潮湿黏腻的空气让他喘不过气,他拐进一个弯道,深深地吸了口气。片刻之后,他听到车驶了出去,悄悄探出头去看,看到地面上有两道延伸出去的、湿漉漉的轮胎印。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心上碾压而过,留下两道模糊的印记,压得他喘不过气。他转身回到家,觉得一切正常,洗漱、然后休息,等他躺到床上的时候,他总算明白了问题出在哪儿。
  他的人形抱枕呢???
  陛下忽然之间,感觉到孤枕难眠。
  他后知后觉地总算发现了问题的关键,严敬尧说得没错,他的确是觉得在家里休息会觉得更舒服。但问题是,最好家里什么都不能少,忽然少了个大活人,总觉着这家里两模两样的。
  他以前总盼望着能独享大床,谢灵曜在沮丧中警惕起来,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转变这种想法的?
  深夜,严敬尧给他打了个电话。谢灵曜对手机并不熟悉,一般也不会放在床头,只是他睡不着,又听见外边震动的嗡嗡声,料想这么晚,除了某个人也不会有谁打来电话,于是爬起来接。
  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手机那头也有沙沙声,在嘈杂的背景音中,他没说话,那头传来一声低语:“我就知道你没睡。”
  谢灵曜的声音冰冷极了:“有事?”
  “没,我到片场了。”
  “不必特意说。”
  那头的嘈杂声愈加明显,深夜的喧哗声让他想象到不卫生的烧烤摊、寂寞的路灯和飘落的雨丝、无聊而放纵的人群,这一切都让他觉得真实又陌生。
  谢灵曜沉默下来,片刻,听到严敬尧用一种遥远的声音问:“陛下,你没睡,是在等我的电话吗?”
  谢灵曜觉得荒谬,接起这个电话或许一开始就是错的,不,或许更早,当他接过严敬尧给他的钥匙,就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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