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桃兆(玄幻灵异)——白芥子

时间:2024-04-13 07:20:16  作者:白芥子
  苍奇点点头,又道:“方才我从萧督守那里过来,他已经将各宗海岛划分的文书发了下去,川溪岛归属了灏澜剑宗,上头加盖了九莲印,是大师兄你改主意了吗?”
  容兆抬眼:“你说那份文书上加盖了九莲印?”
  “是,我亲眼看过了,的确盖的是九莲印。”
  容兆已迅速敛住神色:“无事,是我的意思,川溪岛于我们无用,不必为了这么点小事在仙盟闹得太难看,让让他们便是。”
  苍奇便不再问了,在容兆偏头去与妖仆说话时,下意识又看了一眼他颈上那些印子,连耳后也有,密密匝匝,蜿蜒一片。
  大师兄不是风流之人,甚至在苍奇印象里,从未见过容兆与谁过从甚密。
  他一贯冷情矜傲、目下无尘,苍奇本以为不会有人真正走近他——原来不是。
  垂在衣袖下的手无意识握紧,他怔神须臾。
  “你回去吧。”容兆目光落回来。
  苍奇立刻便低头,容兆道:“这种小事,下次直接传音给我,或者派个人来说便是,不必你亲自过来。”
  为免莫华真人找麻烦,他们师兄弟向来不亲睦,苍奇只能应下:“……好。”
  见他站着不动,容兆心不在焉地问:“还有事?”
  苍奇抿了抿唇角,低下声音:“无事。”
  “回去吧。”容兆再次道。
  待人离开,他倚着身后软垫闭目半晌,神识传音出去:“乌见浒,你好大的本事。”
  乌见浒听着他冷言冷语:“容兆,你来兴师问罪的?”
  “你也知道是兴师问罪?”
  说是这般说,容兆的语气里却无气怒,他本不在意川溪岛,为的只是弄清乌见浒的目的。
  “我道歉。”乌见浒说得毫无诚意,借口也懒得找,反正容兆该听的都听到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容兆问,九莲印他虽随身带着,但加了禁制,除了他别人绝无可能解开。
  “你猜。”
  容兆心念一动,摊开手,看向掌心间那枚已经淡了的灏澜剑宗宗主印,明白过来。
  “卑鄙小人。”
  乌见浒由着他骂。
  那样的温存时刻还想着算计,他确实卑劣,无可辩驳。
  “我先前说过,胃口太大,小心撑死,”容兆提醒他,“别把其他人都当傻子。”
  “我也说过了,总要试一试。”乌见浒全不在意。
  他就是这样的人,骄狂自大,永远不信邪,想要什么就一定要拿到。唯独容兆的存在,总让他觉得棘手。
  有如蚀魂花,沾了妖毒满是利刺却又娇艳绝伦,一再地诱他入深渊。
  “乌见浒,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容兆问出口,又停住,乌见浒不会回答他,问这些全无意义。
  乌见浒却道:“容兆,你是会在意这些的人吗?”
  容兆沉默,再说下去便没意思了。
  他只是突然想到,昨日在天恩祭的祭台上,他们关于通天成神路的闲聊,以及那时,乌见浒那一瞬间的哑然。
  乌见浒所求,与他所求,从来不同。
  “生气了?”神识里的声音问。
  “是啊生气了,”容兆敷衍道,“想休了你。”
  “那不成,我俩结了契,休不了。”
  容兆淡了声音:“就这样吧,不说了。”
  “容兆,”乌见浒叫住他,“别生气了,我没想让你不痛快。”
  “做下卑鄙之事,再说两句软话,乌见浒,你把我当黄口小儿哄?”
  “你想听我怎么哄你?”
  “……”
  “认真的,至少现在,高兴点。”乌见浒难得正经。
  容兆无言:“别说了。”
  “还生气吗?”
  想起昨夜种种,容兆最终道:“算了。”
  在与乌见浒真正走向对立端之前,他不愿再想,想了也无用。
  快活几日是几日吧。
 
 
第40章 才是错觉
  =
  之后几日,容兆照旧闭门不出,只等祭祀庆典结束。
  这日乌见浒是在入夜过后来的,乘风踏月而至。
  侍从来报护山法阵有异时,容兆刚自入定中抽离。听得院外隐约动静,他微蹙起眉,凝神感知了片刻,示意:“无事,去将法阵加固,旁的不用管了,下去吧。”
  人退下,他抬手一拂,打开了院中结界。
  半刻钟后,乌见浒翻窗进来,带进一水夜潮。
  熟悉的气息自后覆上,声音落近容兆耳畔:“卿卿,晚好。”
  容兆回头,对上他藏了笑的眼:“乌宗主今日做贼又为的什么?”
  “练练手,”乌见浒在他身侧盘腿坐下,“这里若是都进不来,那元巳仙宗更别想。”
  容兆落回眼,翻着闲书,并不理他。
  乌见浒的目光在他脸侧慢慢逡巡,容兆专注看书时的神情格外沉定,像置身于世外之境,心无旁骛。
  乌见浒看着,手指卷起他一缕发丝,连同那条发带一起,在指间缠了一圈,顷刻又滑落。
  容兆侧过眼:“做什么?”
  “容兆,你每日除了修行、练剑,便是看书?”乌见浒问得随意。
  “还要处理宗门庶务,事情并不少。”容兆答得也随意。
  “过于清心寡欲了。”乌见浒道。
  “不然?”容兆平静问。
  乌见浒也无甚好说的,见他颈上印子已经淡了许多,伸手点了点:“这里,有无人看到?”
  “不知道。”容兆微微摇头,在人前他并未刻意隐藏,不过这几日也没见过什么人。
  乌见浒轻声笑起来:“若是被外人看到了,云泽少君洁身自好的名声怕是不保。”
  “托了乌宗主的福。”容兆嗔怨道。
  一个眼神便懂了彼此未尽之言,乌见浒眼底笑意愈浓,拍了拍自己的腿:“过来。”
  容兆听话靠过来,跪坐他身上,双手揽住他的肩:“乌见浒,你到底来做什么的?这次又想算计什么?”
  “容兆,我在你眼里真有这么坏?”乌见浒抬手抚上他的脸,好笑问。
  “也不差多少,”容兆睇着他,“无可救药。”
  乌见浒认了:“你说是便是 ,无可救药也是你夫君。”
  看不惯他这么得意,容兆低头,纠缠着去亲他。先是在唇瓣上重重一碾,发狠咬下去,舌抵进乌见浒嘴里舔吮、搅弄,不时咬他。
  乌见浒也由着他,越是急切越是受用。
  目光交缠里看到彼此眼中的自己,虚情假意中或许确实藏了几分真心,但若说情深意切,还远远算不上。
  容兆垂下眼,停住低喘了口气,稍稍退开。
  乌见浒却又贴上来,一只手按上他颈后,不让容兆再退,拿回主动权,舌搅进他唇间肆虐。
  亲吻得愈发激烈时,身体里的热意也在不断攀升,所谓的清心寡欲,也得看对着什么人,于容兆,于乌见浒,皆是。
  “要不要?”
  胶着的双唇分开些许,乌见浒嗓音沙哑,蛊惑他。
  容兆的指尖停在他手背,慢慢划了一圈:“你来这里,为的不就是这个?”
  “要不要?”乌见浒偏要听他亲口说。
  容兆喉结滚动,终于道:“要。”
  面前人沉声笑,在他身上揉弄的手逐渐过火,却被打断。
  屋门外传来声音,容兆的侍从低声禀报:“公子,天恩祭台上出事了,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乌见浒也在同时收到了下属传音,听罢丢出句“我一会儿就来”,啧了声,像是因好事被打断而分外不快。
  他冲容兆一扬下颌:“今夜看来是不成了,下回再来找你。”
  容兆自然也不会留他,看着人来了又去,将侍从叫进来。
  “出了何事?”
  侍从快速将事情说了一遍,确实算得上一桩大事——主祭台上南地几个宗门的天火提前灭了,是被人趁着夜黑风高摸上去有意浇灭的。今日当值在祭台轮守的巡卫所副统领亲自抓到了人,犯下事情的是东大陆天罗宗的一个炼虚期修士,事情已然闹大,现下各大宗门的人都已经去了祭台那头。
  容兆眼里露出一丝异色:“天火被灭?”
  “是,的的确确被浇灭了。”侍从说着,也觉不可思议。
  天恩祭百年才有一次,祭祀天道为求早日得道飞升,是修行之人最看重的节庆。各家宗门以祭品点燃天火,须得连续烧上七日七夜,青烟直上九天,才算祭成。若是天火提前灭了,意味着祭祀之心不诚,不为天道接纳,是大忌。
  有意浇灭别家宗门的天火,那更是与结怨结仇无异。
  容兆立刻想到什么,问:“被浇灭天火的,是哪几个宗门?”
  侍从报出名字,灏澜剑宗赫然在上。
  一如所料,容兆起身:“走吧,我们也去看看。”
  九霄天山顶,不同于前几日祭祀时的肃穆庄严,今夜此处的气氛委实凝重且剑拔弩张。
  容兆才踏上主祭台,便觉出异样,南地一众宗主长老们各个面色难看,聚于一处与其他人泾渭分明,要向仙盟讨个说法,皆带了大批侍从,像随时准备动手。
  唯独乌见浒这个异类,虽与他们立在一块,神色却淡定,还带了点不怀好意:“萧督守,你也别和稀泥了,今日被浇灭天火的不是你们羌邑,你让我们心平气和倒像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不如我现在也把劝和的诸位宗门天火先灭了,再来说其他的?”
  萧如奉一噎,尴尬道:“乌宗主,我只是不希望你们在这里便打起来,毕竟这是天恩祭的祭台……”
  “你也知道是天恩祭的祭台!”乌见浒身侧,某位南地宗主愤怒提起声音,“他们东大陆的人嚣张跋扈惯了,不将我等放在眼里,我们信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从来多有忍让,没想我等的一退再退换来的是他们的欺人太甚!今日我等宗门天火被灭,他们既不给我们活路,我们也没必要顾忌再三,不如将这祭台砸了,大家都别想好过!”
  煽动意味十足的话语,得到众人纷纷附和——
  “什么同是仙盟修士以和为贵,荒谬至极!今日我等若再是忍让退步,日后哪还有我们南地宗门人立足之地!”
  “仙盟若是这般处事态度,我等便一齐退了仙盟也罢!”
  “今日灭我们天火,明日便能断我们宗门传承根基,怕不是你们还想重演三千年前之事!”
  此言一出,四下哗然。
  东大陆这边,一众人眉头紧锁,大抵因为理亏,先前一直未出声,听到最后这句终于有人没忍住道:“事情尚未查清楚,何必这样咄咄逼人?即便今日之事真是天罗宗这人做下的,也仅仅是一宗,更甚至他一人之事,倒无谓牵扯其他。”
  这便是要撇清干系了,事情是天罗宗之人做下的,本也没道理要他们其他宗门跟着一起背黑锅。
  “秦宗主你自己怎么说?出了这等事情究竟你是否该给我们一个交代?!”有人高声质问。
  萧如奉也问道:“秦宗主,此人果真是你天罗宗的弟子?”
  天罗宗宗主秦玢是个老实木讷人,从先前起就一直有些懵,到这会儿才逐渐醒过神。他看向那被押跪在地的修士,认出了对方,不可置信:“高平,事情真是你做的?你为何要做出此等丧心病狂之事?”
  修士缓缓抬头,木愣愣地看向他,嘶声道:“宗主,是你说的,这些人弄出个南方盟本就包藏祸心,我们天罗宗是离南边最近的大宗门,他们一旦有异动,先遭殃的定是我们,不若先下手为强,给他们个教训。”
  “我几时说过——”
  “秦玢!你还有何好说的!今夜之事果然是你的意思!”
  有情绪激动者,不管不顾地释出灵力攻击,径直袭向秦玢。秦玢完全没有防备,倏然一惊,这一下若是撞上,他不死也得去半条命。
  却在这时,旁边横扫出一道剑意,干脆利落地碾碎了对方的攻击——是容兆释了剑。
  乌见浒扬了扬眉,看向他。
  出手的那位急红了眼:“云泽少君这是何意!”
  “你若当真动手,今夜之事便没法善了了,”容兆淡声提醒,“总得先把事情问清楚再追责。”
  对方还想动,这一次乌见浒也出手,按住了他。
  秦玢面色铁青,转头呵斥那修士:“你休要胡言!我几时说过要你做过这些事情?”
  修士道:“宗主不认也没关系,事情是我一人做的,我一力担了便是。”
  “你胡说八道!我从未与你说过这些!”他私下确实有过关于南方盟的抱怨和忧心,但不曾,更不敢让人在天恩祭上做手脚,眼下却有些百口莫辩。
  乌见浒转而道:“请云泽少君指教,要如何问清楚?”
  容兆没理他,侧头看到苍奇上来,问:“事情发生时你可在?”
  苍奇解释:“今夜是钟副统领轮值,我也是才听闻事情过来。”
  姓钟的副统领亲手押着做下事情的修士,粗声粗气说了一遍事发的经过:“他是御剑而来的,我当时在主祭台下方准备跟人交班,戍卫主祭台的这些人修为皆不敌他,很快倒在他剑下,等我察觉到异状上去时,南地几个宗门的天火已然灭了,他想逃才被我带人拿下。”
  “所以今夜之事,钟副统领你也有推卸不掉的责任,对吗?”容兆的声音温缓,并不严厉,却让人无法辩驳。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