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傀儡皇帝被迫内卷(穿越重生)——贺端阳

时间:2024-04-14 07:10:57  作者:贺端阳
  这么想着,齐子元就真的伸了手,没怎么用力,却将正探头看荷花池的小孩吓了一跳。
  阿咬歪头看着齐子元,一双大眼睛里满是不解:“怎么了?”
  “叫哥哥。”齐子元在捏过的地方轻轻揉了揉。
  阿咬对齐子元印象还不错,也不介意他捏了自己的脸,奶声奶气地开口:“哥哥。”
  “哎,”齐子元弯了眼睛,伸手替他扣上兜帽,遮住那张被风吹得有点发红的脸,“你到底是谁家小孩儿,怎么自己跑这儿来了?”
  “我是阿爹和阿娘的小孩儿呀!”阿咬一副这你都不知道的语气,“我不是自己来的,是阿公带我来的。”
  “阿公?”
  齐子元回过头想问问陈敬知不知道这个什么阿公是谁,余光瞥见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沿着回廊朝着荷花池而来。
  陈敬也发现了这人的存在,先是愣了一下,而后点了点头算是招呼:“许将军。”
  “内官。”男人停下脚步,目光越过陈敬,看见了还坐在原处的齐子元,“不知陛下在这儿,恕臣失礼。”
  “没事儿,”连日早朝之后,齐子元记住了朝中大半的面孔,其中就包括这位已故淑德皇后的父亲,上将军许励,“朕也是随意逛逛,将军不用在意。”
  “多谢陛下,”许励拱手施了一礼,却没有告退,而是看向齐子元身边,“还不过来?”
  “好。”
  阿咬站了起来,有些依依不舍地朝着荷花池看了一眼,径直朝着许励走去。
  “朕还想着皇城里哪儿来这么大的孩子,”齐子元收了眼底的诧异,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土,站了起来,“许将军认识的话朕就放心了。”
  “幼子无礼,惊扰圣驾,还望陛下恕罪,”说着,许励拍了拍阿咬的背,“还不向陛下请罪?”
  阿咬眨了眨眼睛,看了看许励,又看了看齐子元,躬下身深深一揖,学舌道:“还望陛下恕罪。”
  齐子元皱了皱眉,目光在许励和阿咬身上来回扫了几遍,最后勉强露出一点笑容:“许将军也说了这孩子年岁小,他也没打扰到朕,不用放在心上。”
  “多谢陛下体谅,”许励又行了礼,“那就不打扰陛下,臣告退了。”
  等得了齐子元应允之后,拉着一步三回头的阿咬转身离去。
  齐子元远远地看着他们走远,忍不住叹了口气。
  “陛下?”陈敬伸手,小心地扶他上了回廊,“是那孩子有什么问题吗?”
  “没,”齐子元垂着眼,漫不经心低理了理衣摆,“朕都不认识他。”
  “奴婢先前也没听说许将军府上还有这么大的孩子,”陈敬道,“不过倒是乖巧。”
  “是挺乖的,”齐子元回过头朝着许励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许将军今天进宫是有什么事儿吗?”
  “不曾听说,”陈敬回答,“不过看他是往永安殿方向去了,许是来探望太上皇的。”
  “这样啊,”齐子元点了点头,“看来太上皇和许家的关系还不错。”
  陈敬脚步一顿,随即回道:“该是因着淑德皇后的缘故,陛下不用担心。”
  “嗯?”齐子元茫然道,“不是因为淑德皇后还能是因为什么?”
  陈敬抬眸,和他四目相对,片刻之后低下头:“是奴婢多嘴了。”
  齐子元看了他一会,摆了摆手:“走吧,赏完了梅还得回去抄写呢。”
  说完,转过身朝着前方的梅林走去。
  *
  不远处永安殿院里,齐让也在赏梅。
  眼前这几棵梅树虽然不如御花园里的绚烂,却给萧索的永安殿添了不少生机,光是坐在跟前,闻着淡淡的幽香,心情也能好上几分。
  “抱着这个,”江维桢将一个袖炉塞到齐让怀里,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好不容易退了烧,非要出来吹风。”
  游廊上摆着一张软椅,齐让裹着厚厚的裘衣窝在上面,腿边还摆了两个炭盆,加上明媚的阳光,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是暖洋洋的,感觉不到什么寒意。
  他把袖炉捧在手里,仰头看着树上的梅花:“太傅去了仁明殿?”
  “去了,”江维桢挨着他在另一张软椅上坐下,“自你出事之后,他就一直告病在家,登基大典那天也没来,朝政也不过问,一副要致仕的架势。这次还是周太后安排周潜上门了两次,才将他请了出来。”
  齐让微闭眼,轻轻应了一声:“嗯。”
  “就嗯?到底是从小教你的先生,郑太傅对你一直挂念的很,先前在行宫你还昏迷的时候,他时常去探望,听说还让人四处去找能解毒的医士,”江维桢偏过头看他,“不过怎么你人醒了,他反倒不来了?”
  “可能……”齐让眼睫颤了颤,而后若无其事地端起旁边泥炉上的茶壶,“可能太傅看见我现在这样也不知道要说点什么。”
  “太傅会说什么我还真不知道,”江维桢顿了顿,将他手里的茶壶拿了过来,“但我知道你让韩应在这里倒了酒。”
  齐让手指摩挲着袖炉,笑了一声:“这也能发现?”
  “你以为我靠什么辨别药材?”江维桢打开茶壶的盖子轻轻嗅了嗅,“陈年的竹叶青,好东西,可惜你现在不能喝。”
  “那就不喝,本来也是偶然看见了一时心血来潮,”齐让也不执着,“那给我倒盏茶总行吧?”
  “勉强答应吧,”江维桢抱着茶壶刚要起身,瞧见韩应匆匆忙忙走近,挑了挑眉,“正好要去找你呢。”
  韩应瞧见他怀里的茶壶,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转头看向了齐让。
  “他自己猜的,”微风起,齐让戴上兜帽,露出小半张脸,“有事儿?”
  韩应顺着转了话题:“许将军来了。”
  正要回殿内倒茶的江维桢脚步一顿,眯了眯眼:“许励?”
  “是他,”韩应回道,“还领着个小孩儿。”
  “小孩儿?”江维桢看向齐让,“许家哪来的小孩儿?”
  “想要总会有,”齐让倒是不怎么意外,“请进来吧。”
  等韩应走了转头看向江维桢:“你们也许久没见过了,一起叙叙旧?”
  “算了吧,”江维桢立刻转身,“我怕自己下次给阿瞳写信的时候忍不住骂他。”
  说完,没有丝毫犹豫地进了门。
  齐让也有许久没见过许励了。
  远远地瞧见他走过来时,脑海里浮现的都是前世一些很久远的画面。
  他垂下眼帘,轻轻笑了一声,再睁开时面上不见一丝波澜。
  “参见太上皇。”许励走到游廊前行了礼。
  “将军什么时候这么多礼了,”齐让看着自己这位“岳父”,温吞地开口,“这是谁家的孩子?”
  “同族子侄家的,家里出了点变故无人看管,就暂时养在府里,”许励垂着头,声音也低了几分,“太上皇也知道我与夫人只有阿瞳一个孩子,阿瞳走了之后……这孩子还算听话,养在身边也算是种慰藉。”
  齐让面上温和的笑意散了干净,目光是在那孩子脸上,思绪却不知道飘去了哪里。
  片刻之后他终于回过神来,刚要开口却突然掩着唇剧烈地咳了起来。
  “太上皇!”
  许励被他这副样子吓了一跳,想要上前,却瞧见齐让摆了摆手。
  “没事儿,”齐让勉强止了咳,稍稍缓了缓,朝许励脚边的小孩招了招手,“过来,我看看你。”
  阿咬对这个样貌好看但看起来像是病了的年轻男人印象还不错,不用许励招呼就走了过去,仰着头打量齐让的脸。
  小孩看起来乖巧可爱,一双眼睛又圆又亮,齐让也不自觉弯了弯眉眼,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缓声问道:“叫什么名字?”
  还没等他回答,一旁许励先开了口:“也姓许,单名戎。”
  齐让看了他一眼,又垂下视线:“你来告诉我?”
  阿咬往许励方向看了一眼,小声回道:“我叫……许戎。”
  “许……戎,”齐让拉长了声音缓缓重复了一遍,“是个乖孩子。”
  “这孩子聪明伶俐又乖巧听话,”眼瞧他神色轻松了许多,许励顺着接话道,“太上皇要是喜欢,可以多让他进宫来给您做个伴解解闷。”
  齐让没接话,目光却转到了许励身上,狭长的眼尾微微向上挑起,带了些许审视的意味。
  许励暗道不好。
  可能是这人现在看起来太过孱弱,让人差点就忘了,他也曾是个杀伐决断的帝王。
  还是不能太心急。
  “……不过这孩子还是年岁小了点,有时候有点吵闹,”许励转了语气,“臣也怕他打扰了太上皇休养。”
  “其实我也觉得和这孩子有缘,就像前世见过一样,”齐让终于开了口,“反正我现在也无事做,将军和夫人要是不介意,直接养在我这儿也行。”
 
 
第九章 
  “所以你要把这孩子留在身边养着?”
  江维桢难以置信地看着正趴在书案上写写画画的小不点,“不是,你都不好奇许励从哪弄来个这么大的孩子吗?”
  “不是要,今天开始他就住在永安殿了,”齐让说着话,伸手纠正了许戎的握笔姿势,“许将军说,是族内子侄家的孩子。”
  “你听他放……”江维桢话说了一半,对上许戎因为好奇投过来的目光,连忙改了口,“……胡诌,你信不信,把许家族谱翻烂了也找不到这孩子的名字。”
  “我知道,”齐让轻轻敲了敲书案,看着许戎又垂下头开始写字才抬头看向江维桢,“我跟阿瞳的婚事是父皇在世的时候定下的,这些年不见你恨我父皇,倒是对许励耿耿于怀。”
  “阿姐早逝,江家又常年在北关不得回都城,周家在朝中却逐渐得势……先帝赐婚给你和阿瞳,也算是为了你好。可在许励眼里,阿瞳不过是他攀附权贵的工具而已。”江维桢说着话,眉头皱了起来,语气里多了几分嘲讽,“淑德皇后‘薨逝’不到半年,他就试图把族内的女眷送到宫里,这个时候送个孩子过来又能有什么好居心?”
  “他费尽心思找了这么个孩子来,我总要让他如了愿,至于他打什么主意……”齐让轻轻笑了一声,“也是巧了,那日太后过来,说要从世家女中替我挑选一二,待生下子嗣,就立为太子,将来承嗣皇位。”
  江维桢愣了一下,立刻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扭过头看向整个身子都快趴到书案上的许戎:“那这孩子……”
  “这孩子是什么来历,我心里有数,”齐让伸手扯着许戎的衣领,让他坐直身体,“不用担心。”
  齐让能说有数,那便真的不用担心。
  江维桢挨着书案坐下,伸手捏了捏许戎的脸:“永安殿就这么几个人,养个小不点解解闷也行。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了,许励前脚走,后脚你宫里就多了个孩子,太后和新帝那边会不会……”
  齐让听着好笑:“你什么时候在意起他们的感受了。”
  “也没多在意,谁让你不肯跟我回北关,”江维桢无奈,“人在屋檐下多少要低些头。”
  “太后那边不用顾虑,”齐让道,“至于新帝……他现在应该在想怎么打发了太傅。”
  *
  “阿嚏!”
  齐子元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一边从怀里摸出锦帕擦了擦脸,一边朝着一脸担心的陈敬摆了摆手,“没事儿,太阳晒多了打几个喷嚏正常。”
  陈敬无奈,但瞧着他神色轻松,不像是不舒服的样子,便也勉强放下心来。
  在御花园里转了一圈,赏了梅,齐子元心情也好了不少,回仁明殿的路上甚至不自觉地哼起了小曲。
  人果然还是要多呼吸新鲜空气。
  他一边感慨,一边推开暖阁的门,然后就看见了端坐在那里喝茶的周太后。
  “……母后。”
  齐子元低头看了看自己刚刚沾了泥水和残雪的衣摆和鞋袜,突然有点恍惚,仿佛回到了刚穿过来那天。
  周太后放下茶盏,抬眼看了过来:“皇儿回来了。”
  还好,没陷入循环。
  齐子元悄悄松了口气,一边脱掉身上的裘衣,一边开口:“母后何时来的,怎么不让人叫儿臣回来?”
  “才去了静宁公主那儿,”周太后看了眼身边的侍女,“路过仁明殿,想着和皇儿一起用晚膳。”
  静宁公主是这皇城里现存的几位主人之一,论起来算是齐子元的姑姑,和其兄长元兴帝齐焕一样信奉道教,甚至终生未嫁。
  但不同于元兴帝沉迷炼丹修仙,静宁公主日常只诵经、修行打坐,更不会招一堆乌烟瘴气的道士进宫。所以齐让继位后,虽然驱逐了一堆道士,却也没对这位姑姑过多干涉,将她奉养在西南角的寿成殿,素来互不打扰。
  周太后倒是和这位年龄相仿的公主关系不错,时不时地会去探望一二——也可能是这皇城里实在没什么别的乐趣。
  齐子元对这位“姑姑”只是听说,面都没见过,只能顺着问道:“姑母身体可还好?”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