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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琴酒倒计时结束，憋得一肚子火的基安蒂瞬间扣动扳机。
“嘭！”
“噗哧～”
嗯？这个声音怎么这么奇怪。
不是子弹穿过玻璃或者进入人体的声音。
基安蒂压下火气打眼一看，顿时惊愕：“足球？！”
什么鬼？那是足球吗？！
用这个玩意儿挡子弹，不说基安蒂，连伏特加这样的脑洞都没想过。
然而这种事情竟然真的成功了！
──足球率先撞上瞄准点，而后被子弹击中放气。
那个做出这个举动的小男孩恍若未觉，在毛利小五郎开窗质问时表现得异常礼貌：“对不起，我好像踢的太用力了。”
毛利小五郎气得咬牙切齿：“你这小子！”
江户川柯南笑嘻嘻地扬手：“对了毛利叔叔，赛马怎么样了？你不是用耳机在听比赛吗？”
“赛马……”
听到这话，伏特加表情呆愣，看着对面毛利小五郎气愤地抱怨小鬼害他没中的模样，愕然重复：“赛马？！”
这种玻璃碎了也要先关心赛马的蠢货，竟然把他们都骗了过去！
贝尔摩德笑出了声：“看来跟他没有关系啊。”
小孩子？
又是小孩子！
琴酒碧色的眼眸渐渐幽深。
然而他不是侦探，不需要陷入寻找真相的谜团，“动手，把小鬼一起收拾掉！”
基安蒂应下要求，侧头瞄准。
伏特加憨厚地笑了笑，熟练地解读大哥的行为：“可疑人物都要解决掉……”
“等一下，”贝尔摩德开口阻止，“没有证据，如果贸然杀掉和警察关系良好的名侦探……”
“咔哒！”
打开保险的声音还未传进耳朵，贝尔摩德已经直觉不妙。
琴酒对自己动了枪。
此刻的危机预警让贝尔摩德头皮发麻，太阳穴狂跳。
站在窗户旁边的毛利小五郎透过电视屏幕的反光隐约看出对面的狙击手退出狙击状态，不清楚对面的“纷争”。
更不知道，在对面的几个人眼中，他已经从蠢货-毛利小五郎，变成了风流蠢货-色鬼-毛利小五郎。
──可以勾搭上贝尔摩德的那种。
要不是琴酒在这里，基安蒂甚至想表演倒立狙击。
现在她只能给科恩一个激动的眼神。
第45章 新的交锋（尾声）
处于中心位置的两人并不在意他们的反应。
琴酒微微眯眼，认真观察贝尔摩德的神色：“找证据是警察需要做的事。还是说你和那个侦探有什么关系？”
原来他要问的是这个啊，贝尔摩德心底一松，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是的话要怎么样？”
“算了。”
千面魔女的名声怎样都无所谓，看她不肯承认，琴酒颇有些无趣。
当然，如果她找个其他的理由来诡辩，琴酒同样会感觉无趣。
发现来源可疑的窃听器和信号发射器之后，琴酒必然会有的行动，为了降低他们的戒心，这个行动不能取消。
也只有这样，才能查清狩猎场上的猎物情况。
他不打算继续在天台上吹风。
感受着远处的威胁，琴酒按耐住习惯性拿烟的念头，收起伯莱塔，取出那枚窃听器。
在黑色手套的映衬下，这枚窃听器异常显眼。
“动手。”
基安蒂与科恩听从命令，朝街道上那辆汽车中的人和小鬼开枪。
琴酒扫了眼下方的两个人影，收回视线。
现在，他要推动暗杀剧最后一幕的发展，看看这个玩意儿究竟牵扯到哪方势力。
“安装这个玩意儿的家伙可能在上面留下了指纹，把他杀了之后再去查查他周遭的人，应该就能查出是谁搞的鬼了。”
“咻！”
“啪！”
捏在指间的窃听器碎了！
子弹从后方八点钟方向飞来，穿过指尖，打碎了窃听器的同时，穿过栏杆。
正在狙击楼下FBI的基安蒂迅速转身：“八点钟方向，是那栋大楼！”
“怎么可能？七百多码的距离啊！”
伏特加表情震惊，隔这么远精准射击一枚小小的窃听器？！
琴酒夺过科恩的狙击枪，对准狙击手的位置，瞄准镜中出现戴着黑色针织帽的脑袋。
“赤井秀一。”
那人正端着枪，伏在高楼天台的栏杆下面，新的一发子弹即将到来。
琴酒扣动扳机，射中冲着自己脑袋来的子弹的同时，再次射击。
随后，他侧头避开袭来的子弹，依据本能接着扣动扳机。
可惜这两颗子弹没能射穿赤井秀一的头颅，一颗擦着他的脑壳飞了过去，一颗莫名偏离了轨道，落到墙上。
赤井秀一躲过了致命的子弹，并没有觉得放松。
感受着头顶火燎的痛感和硝烟的气息，听着子弹炸开后，碎片四射的声音，赤井秀一心底发沉。
他早已埋伏在这里，最好的机会、最佳的角度，又抢先开枪，子弹竟然都被琴酒避开。
他的实力还真是深不可测！
赤井秀一甩开打烂了的针织帽，顾不得考虑头顶变成什么模样，准备再次射击。
琴酒也不满意刚刚剃头的枪法，脸上阴霾密布，重新瞄准，准备继续射击，突然听到远处传来警车的声音。
他一时愣住，哪怕意识到不对，竭力避让，身上还是中了一枪。
“大哥。”
琴酒按住伤口，避免血迹滴落，沉声道：“撤退了。”
“可是那个小鬼和侦探——”
“没关系，动作快！”
要是被一群警察围住，堪称毕生之耻！
楼下，朱蒂捂着受伤的右臂，从车后出来，电话联系下属，“他们分乘两辆车，自米花五丁目往西走了，快跟上。”
同样借汽车掩护的詹姆斯松开手，放开江户川柯南，拦下这个行动，“恐怕跟到半路，就会被他们甩掉。”
保时捷上，开车的伏特加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刚才伏击的是FBI吧？”
他们到底有多少人来了霓虹？
琴酒拿手帕擦掉嘴角的血迹，声音低沉喑哑：“确实是FBI，我们被人设计了，要不是事前收到了消息，他们怎么会提前在那栋大楼准备着。”
伏特加疑惑：“那是毛利小五郎和FBI联手吗？”
“这应该不可能吧？”贝尔摩德打断他的话：“对FBI而言，他不过是个引我们入瓮的诱饵而已。”
“要不然，他们怎么会让自己的伙伴面临那样的危险，我想，他们应该是得到了基尔与毛利小五郎接触的情报，等他们分开后，FBI在基尔的鞋底装了发信器和窃听器。”
“万一事情暴露，我们怀疑上毛利小五郎，他们就会在那栋大楼等着我们——呃！”
后视镜里，男人的眼神压抑而危险。
贝尔摩德瞬间闭嘴。
车内一片压抑氛围。
半晌，琴酒微微抬头：“就当是你说的这样吧，谁叫毛利小五郎似乎是你喜欢的侦探。”
贝尔摩德挑眉：“谢谢你的体谅。”
看凝滞的气氛和缓下来，伏特加岔开话题：“话说回来，问题是基尔，她该不被FBI……”
“嗯，我想基尔应该在FBI手中不错。”
琴酒磕出一支烟，拿着点烟器点燃后，漫不经心地说：“虽然我认为基尔不会那么轻易就露出口风。”
FBI、CIA、侦探、阿美莉卡、霓虹……竟然在霓虹议员竞选一事上联手？
“但是，不管用什么手段，都一定要把她找出来。”
贝尔摩德直觉他说的不只是基尔，然而隔着烟雾，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得开口试探：“关于这件事，你有什么眉目吗？”
“眉目这种事情，我随便找都就有一堆，”琴酒吐出烟雾，哼笑着警告：“问题在于，我可不认为毛利小五郎是完全清白的。”
贝尔摩德心底一沉，不再发问。
当天晚上，贝尔摩德躺在浴缸，品鉴着红酒，看着弧形玻璃窗外，星空与远处的灯光相连。
少少几口的量，却升起几分醉意，恍惚间，她似乎分不清天与地，人间与鬼蜮。
蓦地，琴酒的那句话闯入脑海。
——「无论是天使，还是珍宝，都要握在手中才能放心。」
“咔！”
贝尔摩德放下高脚杯，自浴缸中起身，随手勾起旁边的浴巾，走到窗边。
单向可视玻璃中，被浴巾随意包裹着的女人身段妖娆，肌肤莹润白皙，美丽动人。
最重要的是，她看起来很年轻。
贝尔摩德心中一动，随即又压下那个念头。
“唰！”
窗帘拉上，飘飘摇摇间，迎来了新生的太阳。
玻璃上的痕迹随之褪去。
隐约可以瞧见几个字母。
仿佛是「Angel」。
第46章 冲突再起（水无怜奈）
顶层公寓内，琴酒泡在药浴中，接着从旁边的置物架上摸到烟盒，咬出一支烟点上，然后把肩膀沉浸褐色的水中，开始思考接下来的事。
下午那会儿他穿着防弹衣，又不是直面子弹的冲击，连肋骨都没断，不会影响出任务。
这意味着未来的几天他要忙碌起来。
想到今天接收到的那些情报，琴酒碧色的眼眸愈发幽深，“啧。”
待身体适应药力的冲击，药性减弱，他拿过手机按出几条简讯，随后将所剩无几的烟头狠狠碾进烟灰缸。
一周后，伏特加带着外卖和情报上门，等大哥吃过饭，连忙把调查资料放在桌上打开。
“大哥，毛利小五郎这段时间遇到并解决十八个案子。”
说出这话时，伏特加的表情有些奇异，东京范围内每天出现两起非正常死亡事件很正常，他们有时候出任务连轴转的时候，都能贡献几个失踪人口。
但是一个普通人，哪怕是突然声名鹊起的侦探，每天遇到这么多事是不是有什么事故体质之类的东西在身上？
吃饭遇到杀人事件、泡汤遇到杀人事件、滑雪遇到杀人事件……连目击到杀人事件，都要特意找毛利小五郎调查。
伏特加实在纳闷，霓虹条子的威信又下降了吗？
再这么下去，大霓虹还没在世界上打出名头，霓虹条子的情况就要闻名世界。
就是不知道他们对自己成为倒数第一这点有什么看法。
“嘶！”
感受到一阵杀气，伏特加陡然清醒，快速寻找杀气的来源……
嗯？
大哥？
隔着烟雾，大哥的脸色愈发阴沉，目光幽深，带着冷厉和杀气。
伏特加打了个激灵，“大、大哥？”
“笃、笃、笃……”
琴酒轻敲桌面，半晌，顿住指尖，咬破爆珠，声音压抑而喑哑，“你不觉得这个日期有问题？”
“咦？”伏特加看着大哥点出的时间，又拿出手机确认了一遍：“不愧是大哥，成员拍照的时间确实比毛利小五郎开始破案的时间早十分钟，正确的时间应该是……”
所以前天是十二月一日，昨天是二月十三日，今天……
琴酒合上眼眸，遮挡住瞳孔中的情绪。
他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这样的时间节奏，会影响人过来吗？
念……
室内又是一片寂静，半掩的遮光帘挡住大片日光，琴酒坐在阴影中，犹如匍匐待发的凶兽，随时撕咬猎物的喉咙。
伏特加颤了颤，心底却安心不少。
“伏特加，”琴酒咬出一支烟，啪的一下，用打火机点燃，任由薄荷烟草的气息侵占口腔，缠绕神经，这才吐出烟雾，“行动提前。”
*
杯户中央医院的天台上，赤井秀一接到朱蒂的电话，说组织里的人已经潜入医院，消息来源可靠。
是江户川柯南的朋友，本堂瑛祐，在杯户中央医院找姐姐的时候，目击到一个人正在输入组织boss的邮件地址。
赤井秀一晃了晃手中的望远镜，换了个角度观察周围：“又是那个小鬼，朱蒂你对他真是执着啊。”
朱蒂知道他这是相信了，没再赘述：“总之，先让在那间医院里，和本堂瑛祐有过接触的护士在那里等我们，我们十分钟后就到医院，在我们来之前，尽量不要有明显的行动。”
“顺便和那些搜查官说一下，我们FBI在那间医院里藏着水无怜奈的事情泄露的话，和那个组织唯一的线索可能又要断了。”
“了解。”
赤井秀一挂断电话，从天台下去。
心里却不打算按照朱蒂的意思做。
唯一的线索……在黑暗的大海地下，只垂下一条线的话，是什么也钓不到的。
想要把那些人钓上来，需要在线上绑上诱饵，而且是足以打动他们的诱饵，实际上，这是让他们吞到喉咙深处的钩针。
赤井秀一打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水无怜奈，眸色加深。
十分钟后，江户川柯南跟着朱蒂、詹姆斯他们抵达杯户中央医院，找到本堂瑛祐当初找过的护士。
作为其中最不容易让人起戒心的小孩，江户川柯南上前套话。
护士长拿着本堂瑛祐的照片看了看，思索着说：“这个少年确实有来过，他拿着一张女性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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