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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陷阱(近代现代)——喝粥还是吃米饭

时间:2024-04-14 07:11:44  作者:喝粥还是吃米饭

   月光陷阱

  作者:喝粥还是吃米饭
  简介:
  傲娇“小凤凰”&心软人妻
  2011年的夏天并不太平。邹良高考失利,倍感挫折。宋迎春感情要好的堂妹,未婚先孕,深陷流言风波。
  泉灵村有条漂亮的泉灵溪。夜里,失眠的邹良和来洗澡的宋迎春在溪边相遇,在说笑中相互袒露心中隐匿的情绪,偶遇变成了每天晚上的约见。
  月亮洒下皎洁的光,让溪滩上的两个男孩落入懵懂的陷阱中。
  夏天结束,邹良复读,宋迎春准备去上大学。告别的晚上,邹良在溪边强吻了宋迎春,挑明了两个人昭然若揭的感情。
  一吻定情,十年拉扯。邹良的感情偏激又直白,而宋迎春总在自我和世俗中不断挣扎。再次分手后,邹良远赴西北,宋迎春留在村里做了木工。
  三十岁那年,邹良成了邹总,泉灵村的小凤凰终究是飞了出去。
  可这时候,宋迎春的婚讯也传了过来。
  避雷:攻和女性好友发生过冲动未遂行为,两个主角性格瑕疵明显。节奏慢,风格比较压抑,攻控和受控都不适合。介意勿看。
  追妻、成长、虐恋、剧情、HE、乡村、破镜重圆
 
 
第1章 
  2011年6月27日。今天是高考查分的日子,邹良一大早坐车去县城。
  其实电话也能查,但是总占线。趁这个机会正好去县城转转,也是不错。
  泉灵村距离县城不远,通常村子往上的单位是镇,但泉灵村这样的地方却凑不起来镇。坐车去县城也就十几分钟,现在村里兴买电瓶车,骑车过去也花不到半小时。村里人家有什么缺的用的,或者想图个新鲜吃吃玩玩,直接去县城就行。
  村不村,洋不洋。严格来说泉灵村是个城乡接合部。
  邹良站在路边等车,不多会一辆长面包驶过来,挡风玻璃里卡一张纸牌子,鲜红的手写字:“江州”。是去县里的车,邹良招了招手。
  车门一开,挤挨挨的都是人,售票的女人把身下的板扎一拉:“坐这,带上你正好坐满。”她放大嗓门朝驾驶座喊话,“后面不带了啊。”
  开这种长面包载客的,都是夫妻档。去县城这点路,这几年车费也涨了不少,邹良高一的时候才3块,现在是5块。
  女人没了座位,撑着手弓着腰,一只大虾似地杵在车门边,冲邹良打招呼:“去查分的吧,今天拉了不少呢。”
  邹良看看女人汗津津的脸,并不答话。
  “唉,你是不是邹家那小子啊?”
  邹良笑笑,算是默认。
  “我这车,今天还拉一状元呢!哈哈哈。”她朝车里洒出话题,“这孩子,打小成绩就好。”
  很快就有人接话:“我们那边几个孩子也是,早就坐车去查了,也不知道考啥样。”
  “不管啥样,总得查不是么?”
  “就是就是,苦这么多年书不容易。”
  “……”
  话题没有就他展开,邹良是满意的。车里很挤,他只想快点下去。
  车开到县医院门口就不再往前了,邹良下车,朝网吧方向走去。他在县城读了三年高中,玩得不多,只认识学校附近的网吧一条街。时间还早,邹良在医院旁的早餐店坐下,要了一笼包子。
  很意外地,一笼四个包子他没吃完。邹良看着笼里剩下的两个,心里很不快活,他扯下个塑料袋装好包子走了。
  暑假里网吧生意还是很好的,邹良开了台机,找到号牌坐下。开机后,他一顿敲打输入自己的准考证号,按了回车键。
  查分网卡得很,毕竟全国千万考生都在点击。邹良看着屏幕里缓冲提示,圆圈转得很无聊,他低下头去扣座椅。皮质的扶手老旧,三五个烟头烫出来的洞,洞口下是发黄发黑的海绵。
  邹良旁边坐了一个漂亮姑娘,笔直的半头刘海上别一个老大的星星发夹,带着耳机键盘敲得起飞,她在玩炫舞,样子很酷。邹良没打过游戏,高三觉得太烦翘过几次晚自习出来上网,一起过来的男生带他玩穿越火线。玩一局输一局,眼睛被狙击枪晃得发花,他又一次验证自己,除了念书好像什么都不行,邹良愤懑地放下鼠标,随便点开一部电影看看。
  后来邹良来网吧,就真正儿八经看电影,选两小时以下的电影看。网吧5块钱1小时,充多了他舍不得,电影不看到结尾又难受。10块钱看完一整部,是邹良高三期间最低成本的放松。
  他回头看向屏幕,分数出来了,560分。他回想去年一本线,估计他的分数也就在今年一本往上多10分而已。
  他早就猜到了。邹良上了这么多年学,做了无数张卷子,考过的试比家里养过的鸡还多。他当然知道这次考砸了,从考场走出来的时候就知道。
  心知肚明的结果在教育局的网站上公布,板上钉钉。邹良盯着屏幕轻蔑地笑了笑,好像这样就可以反击那三个数字,让它们知道邹良并不在乎。
  邹良还是充了10块钱。他原本打定主意,查完分数后再看一部电影,然后回家去。可点开电影网站,挑挑拣拣半天都没找到喜欢的。
  邹良的手指扣进烟灰洞里,海绵深处藏着一个硬块,他手欠地扯开皮革,定睛一看,是一块僵硬的、粉红的口香糖。邹良恶心地甩开手,拎着袋子走了。
  他嫌拎包子麻烦,拿出一个准备三两口吃掉。刚咬下去,冷包子湿咸的肉馅碰到舌头,闷坏掉的腥膻味道。邹良猛地想起,抓包子的手刚刚还碰过口香糖,马上恶心得喉头紧缩,一个深呕吐了出来。
  他转手把包子扔进路边的水沟里,啐几口唾沫,刮干净嘴里的肉味。
  还是难受,没好多少。
  邹良抬手看看表,正好十一点,回家算了。从网吧往车站走,得十来分钟。太阳不比来的时候温和,正是火辣的时候。喧嚣的大街上车来车往,穿裙子的姑娘打起洋伞,邹良顶着滚烫的光,一路走到车站。
  回去他不想坐面包车了,邹良上了一辆中巴,空荡荡的车厢里只有他和一个拎着蛇皮袋的老头,人不满车不走,看来还得等一阵。
  邹良现在有的是时间,就等着吧。
  人陆陆续续上来,位置满了大半,蛇皮袋老头催促司机:“满了满了,可走啊?不走下去了。”
  马上有人附和:“就是,热死了,赶紧走。”
  “路上还带人呢,装这么多可以了。”
  司机对这样的催促早就应对自如:“就走就走,待会开起来就有风了。”
  他巡视了一下车里:“小孩坐腿上啊,要不算车票。”
  “大娘你担子往里面挪挪,那过道待会坐人呢。”
  正说着,又上来几个人。三个跟邹良差不多大的女孩嘻嘻笑笑,手里拎着精品店的纸袋。不带小孩,东西也少,是司机喜欢的乘客。
  女孩子一上车就喊热,不满地扇起手掌。蛇皮袋大爷很会来事,一把老嗓子又喊起来:“你还不走,这几个人小姑娘就下去了。”
  “走走走!”司机应着,真就踩了油门,车厢轰隆隆地晃起来。
  车开得快,风从窗口灌进来,邹良汗湿的T恤吹得鼓起,清爽多了。他喜欢坐中巴车,坐在窗口发呆,这是高中三年,在泉灵村和县城间一次次的往返中养出来的爱好。
  县道两边种满白杨树,白的枝,绿的叶,长得高大逼人。从车窗看出去,挺拔的杨树齐刷刷地往后退,硕大的叶片在刺眼的太阳光下摇摆纷飞。
  邹良靠在座椅上想着,这车要是一直这么开就好了。
  作者有话说:
  前半段都是有点土的乡土文。请注意看一下文案中的避雷,不喜欢及时退出去就好,别骂人。
  谢谢大家。
 
 
第2章 
  快到了,邹良朝驾驶室喊:“泉灵村那个土地庙停一下。”
  司机不应声,但听见了。
  土地庙是邹良初中的时候建的,村里人有求有拜的,都会来这边放鞭炮烧香。邹良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向来看不上这些。但土地庙却是个极好的路标,老远就能看见一个黄灿灿的庙顶,司机往那停好,一条笔直的碎石道直通村里。
  邹良下车,风没了,太阳晒得他眼晕。他站在土地庙旁边,抬头看看前面的庄子,夏日的光热出浪来,一幢幢楼房泡在浪里,海市蜃楼一样不真实。
  土地庙早上还有人拜过,新鲜的香灰味,邹良不喜欢这味道。庙里的土地老爷笑呵呵的,彩色的泥塑脸上全是灰,村里人只是拜,从不打扫。毕竟拜是自己的,扫是大家的,没谁愿意干这种蠢事。
  邹良踢开脚边几根朱红色的断香,往家走。
  到家刚好12点,正是农忙的时候,村里人午饭都晚。邹良回到家,堂屋的四方桌上摆开三菜一汤,顶上的吊扇呜呜旋转。
  “回来了。”邹潮端起搪瓷缸,大口喝水。
  “回来了。”邹良不带情绪地回答。
  一家三口坐在桌上吃午饭,邹良吃不下,只盛了一碗海带汤。吃完饭父母还要抓紧时间午睡,还要下地收割。时间紧迫,邹良划拉划拉墨绿的海带片,没胃口,他放下筷子,开了口。
  “560。”
  邹良只说了这么一句。
  饭还是照常吃,就是都不说话了。屋子里只剩下叮叮的碗筷声和头顶越转越响的风扇。
  这憋着多难受,邹良忍不了,正想开口,被邹潮抢了先。
  “一本线出来再看看,超了就走吧。”
  他刚说完,陈春梅就拍了筷子。
  “走?他哪次考试不是第一?”
  邹良朝他妈看了一眼,她红着脸,也红着眼。
  “现在大学生那么多,不是个重本,念出来有什么用?”
  “他成绩那么好,你让他一本走?你不是害孩子吗?”
  邹潮听不下去:“差不多就行了,你就是太争。”
  “我争?”陈春梅瞪大眼睛,抓起筷子扔到地上。“我争什么?他姓邹还是姓陈?我哪里不是为他好。你怕不是在工地干傻了,不知道自己儿子什么水平?”
  “你当年要是有个文凭,置于现在还窝在村里?你们家上人不争气,不给你谋前程,邹良也得走你的路?”
  “行了!”邹良推开碗。“我去复读。”
  说开了就行,再往下,陈春梅又得说起邹潮那点破事。
  陈春梅生得白净,漂亮机灵,年轻时候是生产队文化组的组长,唱歌跳舞样样拿得出手。刚到嫁人的年纪,媒婆就踏破门槛。陈春梅好看是好看,可家里太穷,她是个老来女,十几岁就死了爹妈跟被哥哥拉扯大。陈春梅没读过书,偏喜欢读书人,媒婆介绍了多少好人家,她就是选中了邹良爸,邹潮。
  那会邹潮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据说邹潮爹妈为了给他凑钱接着考,找本家兄弟下跪借钱,人家看不上,都不借。不过那个年代,十里八乡也找不出几个高中生,邹潮也算是有个正经文凭。邹潮喜欢陈春梅,写情诗,写日记。一笔好字看得陈春梅动了心,哪怕邹潮家里也是穷得叮当响。
  邹良初三以前,邹潮还是在税局上班,每天夹着公文包,骑个二八杠去县城,虽说是小职员,但在泉灵村这个谋生只能靠能土地的地方,在税局上班吃公家饭,那是相当体面。只可惜时代是变化的,新一批的大学生毕业了,他们要吃饭,他们要岗位,邹潮这样的编外人员自然也是第一批被砍掉。
  村里人的羡慕马上就变成笑话,邹潮都快40了,没干过重活,他还能干什么?老婆孩子怎么养?陈潮低下头,求着村里人带他上工地,从小工干起,吃尽苦头磨了这些年,也混成熟练的钢筋工。
  陈春梅向来傲,她收着那些鄙夷的眼光,存下那些风言风语,暗自的劲头全出在邹良身上。
  邹良吃穿用度比村里的孩子都好,长这么大家里几亩地都分不清,寒暑假人家孩子忙农活,忙着玩。邹良总是骑车去补课,那补课费从来不低。陈春梅可以不吃饭,但是她儿子不能不念书。
  好在邹良争气,打小成绩就好,初三那年邹潮下岗,家里晦气一片,邹良还是考出全校第一,上了县一中。高考,不说清华北大,那肯定也得是个了不得的大学。
  邹良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越到高考他越不想看书,高三后半年就那么吊着、荒着,全靠之前的底子参加高考,成绩自然不如意。
  可事情怎会就这么算了呢?他念书这事,是上了锁施了咒,背负家族使命的。他这么多年只是读书,也只会读书。成了,光宗耀祖,不成,也没退路。
  邹良就等他爸妈这顿吵,心里顿时痛快多了。
  陈春梅吃完饭,带上草帽就出了门。邹潮抓起水壶跟上去,心疼地念叨:“你闹什么脾气,不睡会?大中午暑气重的很!”
  陈春梅不回头,两人一前一后走了。
  邹良想睡午觉,他的房间在楼上,楼顶没有隔热,一开门热气便急冲冲地推搡而来。邹良攥着门把手朝房间看看,桌上的课本试卷摞得老高,热腾腾的空气混着旧书味,吸一口进去沉甸甸地压人。
  他关上门跑下去,擦擦竹床扛到堂屋,门窗大开,过堂风吹得正好。邹良躺在凉飕飕的竹床上,盯着墙上花开富贵的牡丹贴画出神。苦夏的蝉发疯地叫,却吵不到邹良,不多会他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长,醒来已经是傍晚。邹良一睁眼,感觉魂都睡丢了半条,他浑浑噩噩走到大门口,坐在马扎上醒觉。
  他丢掉的半条魂,很快就被吓回来了。
  宋迎春抓了条蛇。
  那蛇还没死透,被宋迎春掐着喉咙张大嘴,青灰色的蛇身缠在他健硕的小臂上,黑乎乎一大坨。宋迎春是巴掌脸,少年气很重,他光着膀子,甩开手臂,一身肌肉被夕阳一晒,刀刻似的清晰干净。
  宋迎春穿的拖鞋,小腿上全是泥点子,不知道哪里抓的蛇,但是高兴得很,跨着大步子威武地走来。他身后跟着几个脏兮兮的孩子,手舞足蹈地唱:“迎春抓蛇啦,迎春抓蛇啦!”
  一看见邹良,宋迎春跑着过来了。举起手臂把那蛇伸到邹良眼前,一笑,一口漂亮白牙。
  “大良!看!这东西劲还不小,我追了两条田埂才逮住。”
  邹良缩缩脖子,蛇身还在宋迎春的腕上纠缠蠕动,活脱脱的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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