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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陷阱(近代现代)——喝粥还是吃米饭

时间:2024-04-14 07:11:44  作者:喝粥还是吃米饭
 
 
第64章 平行番外4
  土地庙里,桌案空空。宋迎春今天中午就来了,他从未有过这么重的心思,总惦记着爹爹的话。柴都砍不好,胡乱凑了一担进城低价卖掉。
  他还是来了庙里,咬了半块馒头,喝下几口凉水,呆呆地看着土地老爷。
  玉玲儿悔婚在先,害的邹良遭劫,大病一场。宋迎春觉得他去替嫁,天经地义。可他是男子,不能传宗接代,也不如姑娘体贴好看。邹良长得好,饱读诗书,还有家底,就这么被迫娶他,实在太亏了。
  宋迎春不擅深虑,思来想去还是不知该如何是好。眼看着日头落下,邹良来了。
  “迎春。”他照旧摆好笔墨,坐在桌案前。
  “字已识得差不多了,今日我教你写些简单的文章。以后看告示,写契约,都难不倒你。”
  宋迎春才回想过来,他确实已经学成了,往后也没理由天天与邹良见面。他木木地坐下,看邹良写字。
  邹良想了一会,忽然扭头冲他笑:“文章,我们写婚书可好?”
  宋迎春别过头闷声道:“不好。”
  邹良说:“我们已经定亲了,我理当写婚书给你啊。”
  宋迎春反驳:“那不是心甘情愿的婚事。”
  邹良心头一缩,他未见过宋迎春这般模样。敛起笑容暗自思忖,这次是不是做的太过了,让迎春为难。
  他凉着眼睛问:“你不愿意?”
  宋迎春没答话。
  邹良挤出个牵强的笑:“没事的,迎春,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
  他像是受了委屈,低声道:“原来你不喜欢我。”
  “不是的,不是!”宋迎春慌张地解释。“我是……我是男子啊。”
  “那又如何?”
  “就……”宋迎春羞得脸上发烫,“不能生养。”
  邹良道:“你要是喜欢孩子,我们就去善堂里抱养,要男要女,你说了算。”
  “就这么简单吗?”
  “那不然呢?”邹良一脸坦然。
  宋迎春怔怔的看着他,眼中含水般柔软。邹良看得心痒,故意问道:“迎春,你刚说,不是不喜欢我,那是什么?”
  “我说了吗?”
  邹良不依不饶:“说了啊。”
  “迎春。”邹良靠近他,在他脸上吻了一下。“我给你写婚书。”
  那日回家,宋迎春怀里揣着一纸字迹漂亮的婚书。夜深了,他把婚书小心地叠好放在枕下,落在脸上那个吻愈发滚烫,宋迎春将脸贴在枕上,久久不能入睡。
  刚开春,天气还冷,土地庙前的丁香花却意外地开了,淡紫色的小花挤挤挨挨开了一树,烂漫动人。邹良明日就要上京赶考了,宋迎春心里既期待,又舍不得。
  “迎春,等我回来,我们就成亲。”邹良向他允诺,从怀里掏出小册子。“小花已经画满了,你收好,就当……”
  “就当是我给你的信物。”
  宋迎春点点头,接过册子揣进怀里。
  “迎春,你不给我留个东西当念想么?”
  邹良一问,宋迎春就开始懊恼了。他没什么花花心思,哪里有准备。
  邹良露出狡黠的微笑,一点点靠过来。宋迎春莫名地紧张,邹良进一步,他往后退一步,终于撞到丁香树上无路可退。
  “迎春,我想要你的信物。”邹良眼神灼灼,宋迎春不敢直视,依着树扭开头。
  邹良伸手插进他松软的发间,别过他的脸让他抬起头,热切地吻了下来。湿滑的舌头探了进去,搅着宋迎春的舌尖纠缠住,邹良吮得用力,亲得凶狠,宋迎春毫无防备,整个人都软了下来,闭上眼紧紧地抱住邹良。
  不知过了多久,邹良终于松开,他轻轻抚摸着宋迎春发红的嘴唇,深深地说道:“迎春,我定会考取功名,风风光光来娶你。”
  宋迎春喘着气,像是离了魂还未苏醒,低声喃喃:“考不中,也可以。”
  ——
  又是秋日,凉风飒飒。宋迎春背着柴进城,刚路过学堂,便看见一个小孩着急忙慌地跑,嘴里喊着:“放榜了!放榜了!邹家少爷考中了。”
  他朝邹家酒铺跑去,听见消息的人都跟凑过去看热闹,宋迎春加快了步子跟上去。到了酒铺,小孩跑急了,弯腰插着膝盖,气喘吁吁。邹潮等那孩子顺了气,问道:“如何?考中秀才了吗?”
  “何止是秀才!”小孩扯开喉咙大喊,“邹少爷中了进士!”
  邹潮一个趔趄没站稳,身后的伙计搀扶了一把。
  “你、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们家邹少爷考中了进士!”
  人群中一片唏嘘。
  “了不得!”
  “恭喜恭喜。”
  “我多买点烧酒,沾沾喜气。”
  邹潮给那孩子发完赏钱,朝人群作揖答谢,酒铺门口簇拥的人群久久不散,宋迎春悄悄地走开。
  邹良考中,他心里自然欢喜,算算日子,五日后邹良便可赶回,他们约好,回程那天,宋迎春在土地庙等他。
  消息像是长了翅膀一样传开,路上不少人在往邹家酒铺方向赶去,两个穿戴花俏的妇人跑得着急。宋迎春认得,那是城里有名的媒婆。
  “我说你快点,邹家这下多少人惦记了,这桩媒说成了,定不少赚银子。”
  宋迎春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邹良往后,必能去县衙当差,是官家人了。他与邹良本就不是门当户对,现在更是天上地下。邹良考中,想必这劫难早就破了,他们之间勉强而来的婚约,又算的了什么?
  他苦苦地想着,心中一阵酸涩,肩上的柴更沉了几分。
  邹良回城那日,宋迎春在庙前徘徊,他猜想着邹良大概是不会来了,又怕他真的不来。远远地,街巷方向传来热闹的鞭炮声,夹杂着欢呼。
  是邹良,宋迎春忍不住跑过去。邹良骑着匹高头大马,意气风发,笑着向众人点头致意。
  穿红着绿的姑娘小姐,捂着帕子交头接耳,娇羞地笑。胆子大的,挥手朝邹良扔花,邹良接过一朵粉红的月季,又扔回了人群中,惹得一片哄笑。
  他往后,定能顺风顺水。宋迎春想着,摸了摸胸前已经捂得热乎的小册子,不再遗憾。
  是清晨,露水很重,打湿了宋迎春的草鞋。晨曦中,龙王山上薄雾缠缠,宋迎春顺着村道往山里走,静悄悄的路上忽地传来一声呼喊。
  “迎春!”邹良跑过来,一把抱住宋迎春。“可是昨日我去得太迟,你回家了?我在庙里等到天黑也不见你。”
  他捧着宋迎春的脸,软声道:“迎春,我好想你。”
  宋迎春又开始发愣,邹良风光回来的场景历历在目,他狠了狠心,推开邹良的手,努力冷静下来:“良哥,你现在是进士了。”
  “嗯,我了我能考中,还能诓你不成。”邹良笑道。
  宋迎春又说:“进士,不一样。”
  邹良见宋迎春又是一副拘谨模样,追着他的眼问道:“让我猜猜,你是不是觉着我考中了,能谋上官职,你配不上我了。”
  宋迎春被猜出心思,又不敢承认,紧张地吞吞喉咙。
  邹良搂紧他,贴着他耳边说:“迎春,那你便听好了,我喜欢你,心悦你,爱慕你。见你便高兴,你得遵守承诺嫁给我,我们日日相守,白头到老。”
  一月后,陈春梅算了个黄道吉日,搬出家中珍藏多年的陈酿,买足了红绸炮仗,热热闹闹地把婚事办了。
  宋迎春坐在床边,穿一身红衣,等的人都发困,还不见邹良过来。婚礼规矩太多,一天折腾下来,宋迎春觉得比砍柴累多了。外面还没散席,他靠着床边,迷迷瞪瞪地睡了过去。
  朦胧中,他听见邹良说话,很硬气:“我说不许闹洞房就不许闹,我娘子不喜欢,都赶紧滚蛋,别妨碍我!”
  一片笑声中,门吱呀开了。邹良栓上门,三两步走到床边,将宋迎春扑倒在床上,急急地亲了上去。
  邹良呼吸滚烫,唇舌上酒味很浓,宋迎春瞬间清醒,张开嘴回吻。湿湿黏黏的亲了一阵,两人都乱了气息,邹良胡乱的拉扯宋迎春的衣衫,几下便将上衣脱了个干净。
  宋迎春开始心慌,平日里只是亲,他已经习惯甚至喜欢上了。这回,是要做那事了吗?别说两个男人该怎么做,男女之间那点事,他都一窍不通。
  邹良正要松开他的腰带,宋迎春一把捂住他的手:“要……要做什么?”
  “迎春,你别怕,我轻轻的,不弄疼你。”邹良一边舔吻着他耳垂,一边低声哄他。
  那处很痒,邹良的舌头绵绵麻麻,蜜蜂钻花一样叫宋迎春瘫软下来,他被吻得迷迷糊糊,浑身脱了个干净。
  邹良伸手拉开床头的抽屉匣,拿出个精巧的瓷盒。很快,宋迎春只感觉身下那处粘上一片冰凉黏腻的东西,还闻到淡淡的香气。
  “这是……什么?”宋迎春支吾着。
  “脂膏。”邹良的手指开始作乱,“抹上就不疼了。”
  宋迎春嘶了口凉气,喘着气问道:“良哥你怎么,怎么什么都懂。”
  邹良脱掉衣衫扔到床下,猛地把宋迎春翻过来,贴着他的背压了上去。
  他声音被情欲烧得低沉粗重:“因为我读书多。”
  ———
  阳春三月,风暖花开。邹良整理完案上的卷宗,起身准备放班。
  “邹主簿,主簿大人。”是衙门里的陶小厮,“柳师爷在红杏楼定了桌子,喊大家伙一起去划拳吃酒,邹大人一起去吧。”
  “他可不去。”旁边的衙差打趣,“邹主簿一放班便着急回家见娘子,没啥大事叫不动他。”
  三人笑着告别,邹良往酒铺走去。
  宋迎春正在教新来伙计封酒,邹良坐到柜台前,翻开账本,迎春的字写得愈发好看了。
  忙到关店,天已经黑透了。
  月光朦胧,暖风徐徐。昏黄的灯笼照在街道上,路边的几株丁香开了一树的花。
  夜色下,邹良牵着宋迎春的手,一道回家。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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