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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皮书:大唐无杖录(古代架空)——霂子已

时间:2024-04-14 07:14:12  作者:霂子已

   白皮书:大唐无杖录

  作者:霂子已
  简介:
  【双男主,强强推理,除了男主认真探案,所有人n重身份】
  大唐盛世,万邦来朝,妖异传说丛生不止,时值王皇后死后不久,萧淑妃发誓要化作猫妖对付武则天,一张如白纸般的人皮,绘着艳丽的牡丹若河中猫妖出现在蒲州境内……
  刚经历兄弟枉死,未待昭雪的参军徐有功,一心想给大哥翻案。
  他不信鬼神,在所有人对猫妖传说避之不及时,只身前往水上游汝川做详细调查,不想人皮案的结束,竟掀起来一整个朝堂的震荡……
  -
  文官清流,一介算痴,红颜三尺微命,为苍生百姓,自愿卷入历史洪流。
 
 
第1章 赤瞳艳姑
  麟德元年,万邦朝贺,四海宾服。
  唐高宗李治风眩发作,皇后武则天垂帘听政,同朝并称二圣。
  此后,天下大权,悉归中宫。
  随武后口谕,拟于洛阳操办佛事祈佑圣上龙体安康,一时洛阳城周,涌入大批住民,商贾趁此大揽钱财,举办各色节庆店庆。
  城中百姓游走于各处商贾中吃喝玩乐,不亦乐乎。
  七月初上,赤乌撒尽余金,西沉。
  青石路间,蒸腾暑气,难泯汝州县民对胡氏葡萄美酒的钟爱。
  晚霞漫天,甜酒入喉,歌莺舞燕,肆意欢愉,至夜幕降临,宵禁长钟敲足百余,人群方才散去……
  然也不乏有人仗酒劲儿,铤而走险。
  汝河边,垂垂柳叶飘荡过水面浮起涟漪,推动几只被石缝卡住的许愿灯来回晃动。
  忽明忽暗间,暗柳下的男女面容模糊,交叠双影缠绵悱恻间,陡然,男子似面前女子成了洪水猛兽,脸色煞白的往后爬,大喊道——
  “鬼!鬼!”
  女子回头扫了一眼更是一声尖叫,直接晕了过去。
  夜巡领兵正逢带队巡查,直奔此处,怒斥道,“宵禁已到,何人……”却抽出长剑所指,声顿,手颤,口呆——
  河里,浮动的斑斓艳女,随水波荡漾,“清透双眸”亮出火光……
  夜巡领兵揉了揉眼后,忽然手抖个不停,“快!快去禀告县尉!县令!”
  喊完,他不想看那河里的“人”,偏越不想看,越忍不住看…
  河里哪里是人,分明是张薄人皮绘制的艳女图!
  无发,带妆,仿若妖艳的姑子,可眼脸勾勒的妖冶暗红牡丹,又绝非姑子所有。
  眼眶位置挖空,凭河灯点缀着暗波流转,生出双火焰赤瞳。
  赤瞳的庙姑,在水下用水汪的眼窥伺人间,恍惚,河水流动声都变得像笑声般瘆人。
  路旁秀才早已面无人色,惨白着脸在重复,“鬼!光头的女鬼……”
  巡差被这句光头女鬼,彻底勾起内心最深处的恐惧,“闭,闭嘴!”
  当朝武后就是姑子出家。
  传闻,武后曾杀死亲女谋害王皇后萧淑妃,而萧淑妃临死前发誓要化作猫妖,日日入武后梦中撕咬她的骨血……
  因此,武后还在宫中做法驱魔…
  如今,武后才要来洛阳,这河中的女鬼,莫非就是妖猫化身?见长安不成了,要在这里报复?!
  念头微动,巡兵便听长街远处马蹄声动,转头看去,长街空旷,一人一马一长剑,人马划破长风,转瞬即至的来人,飞身下马,利索扯下带銙上铜腰牌,待鸦蓝人影持牌晃过,众人只见一人抱拳行礼,快步流星地走过——
  “蒲州参军徐有功查案,拜过各位!”
  清冷平稳的语毕,来人已至河边。
  整个过程,礼数周全而飞快。
  汝州巡差眼里,就——
  什么鬼东西划过去了?
  夜色沉寂。
  众人不约而同看河边,那与苍茫夜色融为一体的雅青瘦削身影,正蹲在岸边,手插入河流中,正凝视那张令人色变丧胆的人皮!
  或许梁冠高耸,身形颀长,那本该狼狈的姿势,都看不出丝毫不适,弥漫开的只有严峻,沉稳。
  有人回过神,嘀咕:“那位大人刚说什么?谁听到了?”
  “我听到了,蒲州参军!”
  “我听到徐有功……”
  “蒲州徐有功,莫非他是名震酷吏,打脸长安的……「徐无杖」?”
  嘀咕之中,河边的徐有功只是面色沉冷,纹丝未动。
  可昏沉月色下,众人面色各异,近来当差者对「徐无杖」之名,可谓如雷贯耳。
  所谓「凡人之有过嫌者,无论大小罪责,均过堂刑审」,动刑审讯,过堂杖责,合法合规,天经地义!
  尤以自天后参政,更放宽条例,纵容酷吏严刑拷打,铲除异己,诸衙门司趁机把堆积的案子去大半,把街头混吃等死的废物流氓一类,统统抓来拷打画押认罪,即便心知肚明这些人死的冤枉,可总也算为民除害。
  偏这档口,蒲州出个「徐无杖」,过手案件,数百近千,桩桩件件,有理有据,且最难得是——
  所有罪犯在认罪后都称他是用仁义道德感化启迪到自行招供,非屈打成招,乃至——
  被审讯过的……都说“好”!?
  不少案犯更是从此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近日,都说他任期已满,“无杖”之名传开,却——
  地方县都不想要。
  原因么…
  “我听说他在蒲州翻了无数的陈年旧案,一洗当地风气,这要是弄到这边来……”
  “别乌鸦嘴,可他这架势……该不会真要来我们这吧?”
  “没接到信啊……”
  “先不管他?”
  嘀咕的几位无一不是害怕,怕这位徐大人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
  他是任期三年间,未动一次棍棒刑法,可诸位大人们可都仰仗着打板子收回扣的小利,养家糊口呢…
  “诸位,宵禁后的嫌疑人员除了这二人,还有旁人么。”
  逆光处走回的徐有功,似没听到这些嘀咕,无声的出现,如同刚才突然出现在长街,吓了众人一跳,他自己反倒语调听不出起伏,“罢了,也无用了。”
  到人前的徐有功,低眉注视他们踩踏的脚印,马蹄印。
  一路来都在下雨。
  空气里留有白日洒落的酒,蒸腾出特有的葡萄味。
  想来此处应举行过某种酒庆,人烟火气和酒气复杂,人员众多根本不必问,然而逆流而上去推算,这些泥泞脚印和酒气,恰恰可证明——
  此处就是投皮处!
  不然,白日人众多,早该发现河中人皮,轮不到这两个偷吃禁果的男女吓成此状。
  瑟瑟发抖的秀才男子及他旁侧凌乱的衣衫的昏迷少女,徐有功只掠过一眼,眉间一派清冷,错开视线,凝视那几位离得近的几个差,目不转睛,盯到他们咳嗽回头。
  一丝若有若无的讥讽压下眼底后,徐有功才再道:“可还有关于此案的细节,还请告知。”
  众人对视,心照不宣,不约而同地沉默!
  完了完了,来真的?他要在这里留下办案?
  惊悚下,无人应答,徐有功则拿起腰牌再往前一步,声色转冷,“大唐律法有定,协助破案是大唐子民,官员职责义务……”
  浓眉隽瞳扫过来时,伴随瘦削面孔抬起,那完全不符年龄的凌厉视线,直撞上众差视线时,众人齐刷刷发抖!
  老天爷,传闻从来没讲过——
  徐无杖,长这模样…
  瘦削脸廓,肤白透青,刀削般的鼻,唇,无一线条不严峻不锋利,是那种瘦,却绝不好惹的角色。
  一整个刻薄冷肃,与传闻中用「道德感化罪犯」的徐无杖,根本南辕北辙,不搭边!
  传闻是假的吧?
  众人面色迥异,心思却相同的瞧那手——
  巨大,跟脸一样的青白瘦削且长。
  更别提骨节布满茧和疤痕,配上毒蝎子样的凉薄长相,他才合该是那鬼手持鞭笞,刑罚恶毒的嗜血酷吏!
  反正——
  绝非传闻中散发慈悲光环的徐无杖…
  众人退后,徐有功神色也微沉,阴郁脸,往前走一步,众差就再退一步,至退无可退的花坛边,大热酷暑天,众差直接被迫挤在一起……愤怒看向他,却见他低沉厉喝道——
  “都站着别动!”
  徐有功步步往前,眼瞳愈发冰冷。
  众人一动未动,一息不敢出。
  静谧中,众人身后的草丛一丝浅呼声入耳,徐有功乌皮靴轻转,大掌一翻,探入深草,便揪出……
 
 
第2章 翻案长安
  一个瘦小身形顶着一张布满血管的鬼面,出现在徐有功手中时,他耳边炸起尖叫——
  “鬼啊!”
  靠在花坛边秀才尖叫后,脖子一歪,晕在女子身边。
  众差在这刻,也抱团傻眼。
  河里流动人皮尚在,徐有功抓的鬼,莫非就是行凶者?
  还没完。
  所有人自主凝息,看徐有功的鬼手轻拨鬼面皮……
  大唐兴,百业起。
  七十藩国顶礼朝拜,其间方妖术法,群魔乱舞目,谁也不知鬼面具后是暗器,是毒气……
  拇指缓缓拨开的鬼面下,剑身寒光逼近,映出张——
  惺忪睡颜。
  面具后居然是张颇为秀气的少年脸。
  浅朱色唇微撇,少年扯出浅显梨涡,嘟囔抱怨着,“何人扰小爷好梦……”
  稚嫩少年气的嗓音,微睁开眼后,和徐有功对视,忽而空气凝住。
  “原来是这个算傻子……吓死爷了。”
  有一差拍着胸脯,俨然认出这少年。
  不想那位巡领摁下话茬道:“徐大人,他定是行凶者!大胆凶犯!敢深夜戴鬼面潜藏深草河中抛皮!来啊,拿下!”
  不仅,徐有功明白白日人多,抛皮会被发现,巡领同样意识到这个严峻问题,可这是他的管辖区,若不尽快破案,找个死鬼上路,影响二圣的洛阳祈福,他会被第一个斩首示众!
  可眼下想要抓人,难。
  徐有功维持抓少年的姿势,没有要拱手让出的意思,甚至,他观摩掌下的鬼面,目光深沉…这张面具,好眼熟,可在哪里见过,无论如何都想不起了。
  那掀起半边,露半脸的少年仿佛也明白什么,小声辩解道,“我不是,真的不是我,我没潜藏,这是我住的地方,还有,你们不是见过我吗?”
  下面的巡查兵差,是说过,但此刻,都保持了沉默。
  巡领见徐有功一直忽略,也是拔高声调——
  “徐大人!您看这小贼鬼鬼祟祟,装神弄鬼,必是投皮杀人者……他脸上都戴着人皮!”
  “徐大人,还请抬手,让我等把人犯缉拿归——”
  巡领往前一步!
  徐有功终于回首,那双眼,冷冽如刀锋,瘆人的光掠扫,巡领退回原来的地方,起了冷颤。
  这大概就是老天爷赏饭吃吧?
  就这张脸,这双眼,不必杖责,一眼便震邪魔,安太平!
  徐有功复又回头,无喜无怒的长指摩挲面具低道:“白日在何处?答清楚,放你走。”
  最后几个字说得语气缓和,像寒冬快要过去春风,似错觉。
  “大人这就放走是否……”
  虽有人认出少年,可那毕竟是嫌犯,就这么放走实在不对,可没说完,被人拉下来摇头制止,不说徐有功吓人了,就说官大一级压死人,这里——
  没他们插嘴的地方。
  鬼面少年似感觉到面前的大人对自己确实没恶意,声仍细弱,却据实答来,“我去东街菜市口……讨饭了。”讨饭说的倒是理直气壮,“菜市场的都能给我作证,我还帮他们算账哩……”
  “嗯。”徐有功果真没为难他,拇指移动,把整张面具给他戴回,对众人道:“他不是嫌犯。”
  清浅五字令众人讶异抬首。
  面具后的双眼,更难掩惊讶,随即他落地,要走,让几名巡差给拦住,直接扣下,
  “你们干什么!”少年大叫起来,看向徐有功,“你这个当官的说话还算不话了!”
  徐有功眸冽声冷,“放了他。”
  少年竟颇有狐假虎威的气势:“听到没有!放我……啊!呜!”
  巡领冷汗还在,可看远处火光,又有三分底气,直接给少年嘴堵上,对徐有功道——
  “徐大人,不清楚您往日怎么断案,可…人在案发现场,就有嫌疑……您可当不了我们的主!”
  巡领话对上徐有功犀利深长的视线,声音就越来越低,“许县令……马上就到了!”
  话虽如此,可巡领知道心多虚。
  他日日巡查,比徐有功更清楚这孩子是打哪儿来的。
  可那又怎样?
  天子圣诞降至,尽快解决才是正理。
  区区一个只会算数的傻子孤儿,犯得着让天子一怒,血流千里?
  不提贪生怕死,谁家没有妻儿老小?
  “汝川县令,县丞,县尉到!”
  远处,一群人来得浩浩荡荡。
  巡领快速绕开徐有功,直奔一身浅绿官袍的县令耳语一番后,县令长舒口气:“你做得对,天后为圣上操办圣诞佛事,祈福在即,汝阳近内,谁都不敢,也不能出大事。”直接发号施令:“你去把那个鬼脸的,还有……人皮,都带回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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