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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对方造成的肉体伤害，还没有那些碎玻璃大！
琴酒打算加快进度：“基安蒂，把他逼出来。”
催泪弹投放出去，在身边发挥作用。
江户川柯南没办法，只好向上逃命。
等对方逃到上面，琴酒冷笑着让伏特加拉高直升机飞向天空：“从上方狙击，这样就不会有死角了。”
最重要的是，这样可以让下属知道这只被逼进死胡同的老鼠长什么样。
不过，等武装直升机上去，琴酒却先让基安蒂发射小型榴弹。
可惜这不是战区，不然可以直接上大型的，或发射地狱火导弹、火箭弹。
然而随着榴弹的爆炸，江户川柯南在火光中掉出东京塔。
要结束了吗？
琴酒和诺亚方舟的脑海中同时略过这个念头。
接着，在他们震惊的目光中，一个不知名的物体弹了上来，直接击穿阿帕奇的凯夫拉装甲，直升机难以控制。
诺亚方舟疯了似的，在他耳边计算弹射的力度与角度、这个速度的降落会对儿童的身体造成什么压迫、拉着弹力带触底反弹会出现什么情况。
琴酒让它闭嘴，这些都没有发生。
事实就是那个小鬼不仅在榴弹爆炸的冲击中拉着某种东西跃下东京塔，还在期间弹射了什么东西，自己平安落地。
涡轮增压，发动机不断的压缩空气，气流叫嚣着旋翼轴中通过又喷出，好似魔鬼的尖叫。
呵，要不是十一号出于忌惮，把暗处的武装都引到别的交通要道，现在天上也不会这么安静。
琴酒不关心牛顿的棺材板，交代诺亚方舟一句之后，自己开始通过不同的加密频道确认之前的安排。
无人知晓，更大的危机隐藏在扫射东京塔之下。
十一号略有所感，面对满室的荧幕，一边听取各地汇报，命令其加紧排查，一边指挥航空自卫队在赶往的同时传回遥感图像，命令图像分析科的研究员分析。
还剩三十秒，直升机即将失控。
琴酒拿出终端，准备发出最后一条命令。
到那时，放入干扰器的卫星系统将失控，坠落地球的卫星将引来大量人力物力，而自己事先安排的人会趁机把东西放入指定地点，炸毁核电站与监狱，最后，内应将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帮助琴酒发射导弹。
一切终将毁灭。
十
九
八
……
琴酒眼神放松，如果在这个世界消失，自己会出现在念那里吗？
应该不会吧。
毕竟，念是个和我不一样的人呐！
下一秒，他被拉入一片虚无之中。
没有东南西北，没有光线，也没有黑暗。
移动后，周围的情况也没有变。
琴酒不再进行无谓的尝试。
隐藏在后面的世界意识按耐不住了。
这是祂制作的临时空间，不管在这里待多久，出去还会是进来的那一刻。
祂本来想把琴酒拉到这里，趁对方情绪不稳时进行沟通，好达成协议，现在看来，这个决定很糟糕。
如果琴酒不是剧情中的关键反派，自己的世界出现这样的人才，祂会很高兴。
但是现在，世界意识只觉得糟心。
一觉睡醒，发现琴酒有了奇遇后，世界意识多次出手想抹除那时的记忆，让剧情回归，结果反而让对方记得更深刻。
甚至开始摆烂不出任务。
组织里劳模的称号摇摇欲坠。
现在他认识到“剧情”的存在，差点儿杀掉赤井秀一和主角。
因为这，赤井秀一假死脱身，伪装成冲矢昴后，不再是东都大学研究生，而成了一个三流推理小说家！
这就算了，琴酒竟然还想搞大爆炸，直接毁了所有人！
琴酒觉醒后的每一个变化，都让世界意识感到头大。
如果祂有头的话。
第65章 与世界意识的协议
世界意识化身一个柔和的光源，出现在他面前：“琴酒，我是世界意识。”
琴酒神色淡漠：“是你阻止了我，并且阻止了三次。”
世界意识：“？？？”
你的关注点就算不在我的身份上，也要思考下来到这里的原因啊？！
怎么还在任务上面？
这么关心任务，你之前摆烂做什么？！
世界意识飞到和他眼睛持平的高度，看他碧色的眼眸中一片冰冷，解释道：“你对世界的本质了解过多，影响到世界的运行。”
琴酒突然想到前段时间的梦。
梦到情缘这件事很正常。
——倘若没有和世界意识说的话联系起来的话。
琴酒盯着世界意识，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你对我的记忆下过手。”
“我不是对那部分记忆动手……”等等，祂发现琴酒因为高超的武力值和计算机水平，察觉到卧底情况，却因为摆烂，暂时没对那些人动手后，确实想要解决问题出现的根源来着。
世界意识卡壳了一瞬，有点心虚，但不多。
琴酒再怎么摆烂，也还是那个成熟谨慎、心狠手辣、厌恶背叛和老鼠的男人，如果不是祂到的及时，男主和赤井秀一已经凉了！
“唐无念很快就会过来，你还要这么做么？”
琴酒眼神冰冷，“很快？你指的是现在时间跳跃的情况吗？这么下去，等他到这里，我可能已经入土了。”
世界意识：“那是错觉，从你在背后给工藤新一打闷棍到现在，才过去四个月的时间。”
琴酒：“……所以他什么时候过来。”
“等他过来，我就放过那两个人。”
世界意识松了口气，“好的，我现在就送你回去，一定要取消那个计划！”
“你怎么证明这点？我要知道他的现状。”
世界意识敷衍道：“你回去时，就会知道那边的动静。”
前期为了救男主和赤井秀一，已经耗费了能量，再让琴酒在非剧情点死亡，扶持新的反派，耗费的能量会更多，而且同样会影响剧情。
暂时就这样吧，祂要继续观察一下。
琴酒得到还算满意的答案，没再逼问，不过，“作为交换，我可以告诉你一个情报，现在诺亚方舟接手了计划，它想救下平行时空的泽田弘树。”
世界意识：“！！！”想要平稳晋级怎么就那么难？！
身边的环境陡然变化，身体晃动，旁边是伏特加惊慌的声音：“大哥，没办法控制！”
基安蒂错愕惊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唯独耳畔微弱的电流消失不见。
看来世界意识构筑那个时间停滞的空间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亦或是，现在是一个必须要自己完成的剧情点。
琴酒盯着手机上的倒计时，还有五秒。
会有吗？
会接收到那边的情况吗？
正在和诺亚方舟沟通的世界意识完全没注意到，这个疯子还没有停下计划！
……
“你可知此次离开意味着什么？”
唐无念沉默，怎会不知晓，然而他感觉到，自己和大唐的联系越来越薄弱。
在大家没有注意到的时候，轻容百花包之类的包裹开始减少，隐元会真正隐退，这个江湖重新热闹起来，却更像普通人类的世界……
那个瑰丽的、神奇的大唐成为过去，在新的发展轨迹中，无数天骄在浩瀚海洋中闪烁着独特的光彩。
却不包括唐无念。
就好像两个世界偶然交汇，又互相推动，各自发展。
作为交汇的点，唐无念和琴酒有机会直面真实。
他们是见证者。
他们是推动者。
他们是被所属世界抛下的人。
他们是彼此的归处。
于是，唐无念回道：“念知晓。”
时间残酷却又迷人，它不可逆行，却又赋予生命智慧。
老太太这一生经历颇多，隐约猜到唐无念的痛苦。
所以，她就像送走每一个游历的子孙一样，笑着说道：“可还记得我唐门的禁杀令？”
唐无念：“自不敢忘，我唐门禁杀令有言：老弱孤独不杀、幼小无依不杀、忠……”
我唐门禁杀令有言：老弱孤独不杀、幼小无依不杀、忠良仁义不杀……
失控的阿帕奇上，琴酒屏息聆听熟悉的誓言。
念啊，琴酒低叹，下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呢？
——等我去找你。
琴酒眼神微动，还有三秒，他按出简讯，同时吩咐道：“我们撤退。”
各重要部门，不同的人在同一时间翻看手机，阅后自毁的简讯闪了三次，字迹由清晰到模糊，随后消失不见。
——结束行动。
琴酒取消了计划。
同一时间，琴酒炸毁阿帕奇顶部的旋翼，改变坠落方向，与伏特加几人通过弹射座椅脱离武装直升机。
避免被霓虹官方人员追捕。
天旋地转，细雨，绚丽流光，火焰，交替杂糅充斥眼底，不似人间。
耳朵里呼呼的风声让心神归位，琴酒看着快速逼近的地面，刺激感自尾椎骨直冲大脑，肾上腺素飙升，渗透每一个细胞。
琴酒眼神兴奋，直至最后一刻，才在伏特加的惊呼中打开降落伞，借着甩飞鸢的熟练度，平安落地。
另一边，十一号胆战心惊地指挥警卫巡查近十个小时，只捡回来一架损坏的武装直升机，只好把之前的预感归为对一号太敏感，大手一挥，让研究院研究“战利品”——这是阿美莉卡的非卖品，经过黑暗组织的升级改良，技术足以提高自卫队的战斗力。
至于东京塔遭遇袭击，自然会有恐怖组织出来认领。
这样还能提高国民凝聚力，他们可以借此机会申请增加军费。
被破坏的只是东京塔而已，相比即将摘下的成果，这点损失可以忽略不计。
琴酒用脚都能想到霓虹的官方会做出什么行动，并不担心后续。
第66章 雪莉的消息
连参与这次袭击的恐怖分子都留在了现场，这是霓虹军方、警界的一大胜利，不是吗？
江户川柯南看着新闻上的播报，知道真相被那些人掩盖了。
组织的竟在霓虹的高层拥有这么大的力量吗？
江户川柯南心惊肉跳。
如果不是因为那个梦，他找阿笠博士升级过装备，早就在东京铁塔上面摔死了。
然而死里逃生也好，在霓虹高层盘根交错的黑暗组织也罢，再多的念头都要为现状让步。
他粗略包扎过伤口，留在现场看着同样处理过伤口的毛利兰做笔录。
硝烟的气息还未散去，东京塔的内部一片狼藉，警方勘测痕迹，做笔录，都有条不紊，进入正常的工作状态。
好像一切都在向前，只有自己被困在原地，困在那个因为跟踪伏特加而被琴酒敲闷棍，变成一个小孩子的傍晚。
江户川柯南握紧拳头。
“该怎么说呢？真的很惭愧。”——这是跟着伪装成警方的松本管理官追踪凶手，却因为没有防备而被袭击的千叶警官。
“幸好伤势并不严重。”——这是替其他警官挡刀，肚子受伤的目暮警官。
“实在对不起。”——这是……
每位参与其中的人都在内省，都有感触，这些活在身边，触手可及的每一位警官，都在自己的岗位上奋斗。
就像夏日的气泡水，啪地一下，带走炎热，送来清新舒适的气息。
江户川柯南心中的浮躁退了下去。
等小兰做完笔录独处的时候，他终于鼓起勇气，用柔和的声音和眼神作伪装：“小兰姐姐，已经没事了，新一哥哥说事件已经解决了……”
毛利兰错愕：“这么说来，新一他——”
江户川柯南连忙摆手：“他说还有其他的案子要办，还有……”
毛利兰双手环胸，傲娇地扭头：“哼，那个家伙肯定是要我不要跟其他人提起他，对不对？”
转过头时，她突然想起这次的事，那个家伙现在在忙的就是这种事吗？
他的处境一定很危险吧？
可自己对此一无所知，能做的只是保持沉默。
毛利兰心中泛起阵痛，还有一丝几不可察的麻木。
不过在听到柯南说能与新一通话的事，她也不再佯装生气：“能听到他的声音就好。”
如此可以确认他的安全。
毛利兰看向窗外，风停雨歇，漫天星光闯入眼帘，仿佛找到彼此的归属。
哪怕后面恢复体型，工藤新一也无法忘记，此刻她如星空般包容。
但是现在，江户川柯南只是坚定了信念，要一直追下去，直到击垮那个组织。
灰原哀知道东京塔上发生的事情后，没再说什么，好像那晚的争执不复存在。
私底下，她却开始怀念姐姐。
如果能见姐姐一面，哪怕只听听姐姐的声音。
也死而无憾了吧。
*
红方的人员状态与琴酒毫无关系，他也并不关心，他更关注的，是那天晚上的一句话。
那是幻想还是真实？！
是长久的渴望在最后关头引发的幻觉，还是许久未见的爱人心有灵犀的通感？
琴酒不敢肯定。
诺亚方舟操纵电视闪了闪：【你为什么不觉得是那个东西帮的忙？】
对世界意识有礼貌，但不多。
琴酒撩开眼皮看了它一眼：“祂不会。”
因为这需要消耗能量。
因为琴酒可以看破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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